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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什么都好,现在连孩子都能生了,就是娇气任性了一点。不过大美人嘛,本来就有骄纵的权力,更何况怀着孩子不容易。

宋訾打着哈欠换了班,交接的时候,和他搭配的是张半生不熟的新面孔,应该是禁卫军新增派的人手,对方见状还热情的问了句:夜里巡逻这么累啊?

还行,都是为陛下做事,不辛苦。宋訾习惯性说了句套话,哈欠连天的往外走。

昨儿个阿言是睡得挺好,但是他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因为过分忙碌总是睡眠不够的人,头一回夜里失眠。大半夜的,他也没什么事情干,干脆就进了小厨房,提前做了一大堆早餐。

孕夫口味多变,也不知道阿言能吃的了多少。以前一个人,吃那么点东西都没什么肉,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不多吃点哪能行。当然,也不能吃得太多,不然到时候不好生,还是得运动运动,保证生孩子的时候有足够的体力。

不对,男人就算能怀孩子,生孩子总不可能是从后面吧,那应该要做剖腹产,这个年代有剖腹产技术吗?也就四个多月了,他是不是得找个大夫先培养一下技术。

万一没人肯上,他是不是得自己来,可他怕对阿言下不了那个手。现代的医生还不能轻易给自己的至亲做手术呢,就是怕手抖。

他原本以为阿言是开玩笑,现在阿言怀孕了,到时候肚子会不会膨胀起来,那么大个人,怎么好弄出去。可是孕夫搬动起来的风险大,阿言自己不乐意,万一来个应激就不好了,等孩子生了,到时候藏在襁褓里抱出去的可能性更大。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宫女侍卫什么的,把宫中嫔妃的孩子偷龙转凤,孩子就那么小小一只,裹在冬天的衣服里很好偷渡。可是阿言不出去,接生的大夫怎么才能弄进来。在震惊、狂喜过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宋訾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迟来的倦意如潮水一般袭来。不行了,撑不住了,他现在脑子里就像是被灌了浆糊,乱糟糟的,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明日里还得上白班,先回去休息。毕竟以后不仅要养媳妇,还得养孩子了,当家人更加要爱惜身体才行。睡个短觉,回一趟左相府吧。他爹那么聪明机智,兴许能有什么好主意。

第33章

耿哥,我太困了,今日就不帮你整理卷宗了。

耿奇头埋在卷宗里,手上的笔如游蛇一般走得飞快:这种事情还要和我说,你吃喝拉撒是不是也得知会我一声,我又不是你娘。

不是,我回七略书局睡哈,审刑司房间的床太硬,我认床,睡不习惯,和你吱一声,免得你找不到我。万一有什么急事,你就去七略书局喊我。今天他还得回一趟相府,就算是和亲爹亲娘都交代过了,他也不能顶着现在这张脸直接回去,必须要去七略书局中转一下。

臭小子落了难,也是少爷身子,实在挑剔的很。耿奇刚想说什么,扫了眼宋訾座位上小山高的书籍,想了想如今七略书局的规模,话到嘴边强行咽了下去。

他从成堆的卷宗中分出心思,抬头看了宋訾一眼,一下子看到了后者眼下大大的黑眼圈:行了行了,回去睡吧,哪有那么多急事找你。昨日你辛苦了,明日白班你晚一个时辰再过来。

谢了耿哥,耿哥最好了。宋訾愉快的走了,他坐上了七略书局外提前来候着的马车,马车的背影刚消失在审刑司外,一个令审刑司上下都十分意外的不速之客却贸然拜访。

紫色的朝服出现在审刑司门口的时候,门口打着瞌睡的老人家一下子睁开眼睛,然后伸出胳膊拦住了陌生的外人:审刑司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

紫色的朝服,只有三品以上的大员才能穿,不过童老伯在审刑司这么久了,见过被抓进来的三品大员也不少,陌生人进出,他还是要按规矩办事的。

放肆,左丞造访,你也敢拦。

审刑司在偌大宫城的外围,有很多马车来来回回,宋明成来的时候,是从左相府直接出发,今日天子不上朝,他便先到了政事堂点了个卯,然后直接奔审刑司而来,坐的还是家里的马车,见他被拦,左相府的马车夫立马开口呵斥童老伯。

宋明成转头厉声斥责马车夫:我也只是个普通官员罢了,这位老伯不过是尽职尽责。这儿用不着你了,你回府吧。

马夫急了:左相,可是这离政事堂还很远。

够了,给老伯道个歉,日后不许打着我的旗号,在外头如此张扬!斥责完马车夫,宋明成看向童老伯,笑容和煦,十分亲切道:请这位老伯通报一声,说是政事堂宋明成有要事寻凌夷凌司长。

不得不说,宋明成这皮相气度还是非常能够唬人的,童老伯站起身来:有事的话,得先登记一下。

审刑司的地盘不算大,但也不是外人想来就来,随便到处能乱逛的菜园子。除了皇帝之外,各个部门都得按照自己的规矩办事。

宋明成表示理解,按照规矩签了自己的大名,他扫了眼应卯的名字,笑得格外平易近人:真巧,这还有个叫宋小七的,和我正好是本家。

童老伯听这话就来劲了:小七可是个好孩子,勤劳又能干,要不是我家里没姑娘,我肯定把我孙女儿嫁给他!

一群壮汉里,就数司长最好看,可司长煞气太重,童老伯都不敢看,还是小七好,热情和善,细心体贴,是个相当优秀的少年郎。

宋明成过来,一是有正事,可来的这么早,还想顺带吓一吓家里那个骗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混账不肖子,结果时间没掐好,正好和人错过。不过他也没算白来,从童老伯那问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儿子信息。

越问,他是又欣慰又好气,喜的是,儿子脑袋瓜没被小时候的高烧给烧坏,还是遗传了他的聪明机灵劲,气的是,这孩子一件这么大的事情,一瞒能够瞒家里人十年,而且居然还进了审刑司这么个地方。这地方是能随便来的吗,宋訾骨子里倒是真的应了他的名字,肆意狂妄,胆大包天。

以前他发愁儿子胆子小,现在又担心对方胆子太大,要是闯下什么弥天大祸,他这个做丞相的亲爹和他那做郡主的亲娘也不一定能够兜得住。

听到童老伯感叹宋小七亲爹死后仰卧起坐,不仅遭遇山匪打劫,还在岭南讨了大半年饭的传奇经历的时候,宋明成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他磨了磨牙:是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就说自己为什么前段时间动不动打喷嚏,在朝堂上和老对手吵架都能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原来都是宋訾这个臭小子害的。要不是死对头被降职,他一世英名差点毁于一旦。混账东西,他上辈子得是欠了多少债,这辈子才生出这么个讨债鬼!

左相请跟我这边来。

审刑司很快有人来为宋明成带路,后者摆摆手,仿佛自己刚刚真的是和童老伯简单的唠了一下家常。

自己儿子来上值的时候,童老伯还没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那左相是个好官,就是家里的马车夫实在是吓人,嗓门那么大,把老头子我吓一跳。

负责引路的人把宋明成带到了凌夷的办公处。凌夷不在,他就在屏风外的会客厅候着。虽然看不清内里,但宋明成有注意到角落里堆着的高高书籍。

耿奇同朝臣打交道不算多,但是大名鼎鼎的左相还是知道的,一见人来,他立马熟练地将相关重要的资料倒扣朝下,亲自给这位左相斟了一壶茶。

宋明成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喝了一口:这茶不错。审刑司也能喝这么好的茶?

耿奇笑眯眯的:相爷多赞,不是什么名茶,就普普通通老农炒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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