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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是那个梦,在那个梦中,他因为被俘一事失了臣民的心,许多事处于被动,如今他却还是天下臣民心中的圣明君主,何况此事他占着大义,方孝承若执意护成瑾而反他,谁都不会答应,不像在那个梦里

皇帝眼中越发晦暗,脸颊微微抽搐。

在那个梦中,高家跟着方孝承一起谋逆,也不是好东西!什么世代忠良,可笑!方孝承尚且还能说是为了成瑾,高家分明就是见风转舵唯利是图!统统都是混账!

高其能死了算什么?高家负尽皇恩,死绝了才好!

以前的他太仁德天真,人善被人欺,如今他懂得了权臣就得以无情的帝王之术制衡。

借由此事,既能拔除成瑾这颗眼中钉,又能让高家与方孝承陷入隔阂,还能让天下人称颂君主大义灭亲的慷慨美德,一箭三雕,何乐不为?

不过

继续查,朕要知道此事究竟是谁所为。他吩咐道。

侯爷怀疑此事是耶律星连所为?春桃和谷音对视一眼,想了想,道,可他如今身受重伤,忙于躲避搜捕

方孝承沉声道:像他的手笔。

谷音问:他为何嫁祸世子?他不是对世子唔,属下的意思是,他、他大费周折地给世子下了那破蛊,如今又这么陷害世子,蛊不就浪费了吗?

方孝承与春桃:

方孝承缓缓分析:也许,他知道我一定会护着世子,世子并不会因此事如何,但如此一来,我与高将军之间恐生嫌隙。再者,在西北疆境与世子之间,皇上或许会选前者。那么,皇上与我之间,同样会生嫌隙。越说越分明,最终道,耶律星连既为针对我,也为扰乱大荣。

谷音皱眉:也就是说,他已经回到狼国了?

春桃摇头:我觉得相反,至少昨日他就在京城,甚至很可能亲眼看见了世子被高其能欺负的那一幕,才

方孝承:

春桃不动声色地话锋一转:蛊虫难得,他不会轻易浪费。无论如何,原因不重要,总之就是施离间计。

俩下属如此避讳,虽能说是为他着想,可方孝承反倒更觉尴尬。他自然只有心疼成瑾曾遭遇耶律星连折辱,绝非介怀此事,可春桃谷音对此事一知半解,似乎误以为耶律星连对成瑾是真心的。而成瑾虽然是受蛊虫影响才对耶律星连念念不忘,可摆在一起来看,莫名显得他方铮多余,这样的联想令他烦躁。

方孝承按下心中不悦,沉静道:如今他回狼国途中有重重埋伏,说不定他索性虚晃一招,确实折返京城。

正所谓灯下黑,看似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最安全之处。

春桃道:属下这就叫人在京城严密搜捕。

方孝承道:此事由谷音负责,你最近跟紧世子。

谷音欲言又止。他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侯爷对自己保护世子的能力的质疑,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质疑侯爷。

春桃点头:属下明白。

成琏一身素衣,代表瑞王府前去吊谒高其能,哭得悲痛难当、几度昏厥,又极为自责地(代成瑾)向高家谢罪,看起来绝非做戏,高家人倒反过来劝他不必担忧,他们恩怨分明,都知道瑞王府那些事,知道他向来与高其能亲近,没人迁怒他。言语间更是暗示:高家一定支持他承袭瑞王之位。

成琏被人搀扶着,伤心欲绝,已无力应答,竟是比高其能正经的亲戚更难过,看得人们唏嘘不已,对他观感愈佳。

最终,哭晕的成琏被送回了目前的暂居宅院。不知过了多久,他幽幽转醒,外头天已经黑了,屋里没点灯,丫鬟不在。他渴得喉口冒烟,浑身没力,只能低低地喊了声:来人,倒茶。

然后又闭上眼睛。

今日有几分做戏,却也有几分真心,高其能向来待他亲厚。

突然,成琏听到黑暗中有点响动,猛地坐起,惊恐地看过去。

你以为是什么?高其能向你索命来了?

这道阴冷的声音是成琏的噩梦,他既害怕,又恶心,更痛恨。但他不敢表露后面两种心情,只能发着抖看那道人影靠近自己。这一刻,他甚至宁愿是高其能的阴魂

耶律星连停在八仙桌旁,提起茶壶,倒了杯冷茶,端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成琏:不是要喝水吗。

成琏战战兢兢地抖着手去接,刚要碰到杯子,突然杯子一翻,水泼了他一脸。

你也配我给你倒水?

成琏只能低着脑袋摇头,半点不满都不敢露。

可他都如此卑微了,这个魔煞星还不知足,突然扯起被子盖住他,死死地捂住他的头,任他如何挣扎,直到他濒临断气,才松开。

成琏重获新生,趴在床边大口喘气。他希望外面有人听见动静,冲进来救他,可他又害怕别人发现,还没抓住耶律星连,他先被耶律星连杀掉了。他在这个疯子面前如同蝼蚁,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又怀疑下人都是耶律星连的人,否则怎么外面一直寂静?

不过短短时日,他已经被耶律星连吓得疑神疑鬼。

耶律星连冷漠地欣赏着他惊惶不安的样子,半晌,道:这是你陷害成瑾的报应。

不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吗?!

但成琏不敢怒,也不敢言,他只能在心中祈求上天让这个疯子暴毙。

疯子突然笑了两声:至少这个月不杀你,怕什么,有一日过一日,不好吗。

今天二十八!你说我怕什么!

成琏颤抖道:我会好好效力,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求您饶过我。

耶律星连问:我让你杀了瑞王,你也照做?

成琏毫不犹豫地点头。

耶律星连又笑了起来:你当然毫不犹豫,又不是你亲爹。你呀,只是个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的杂种。

成琏心中恨极,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是。

没意思。耶律星连淡淡道,就这么怕死?死有这么可怕?如果是阿瑾,他一定会跳起来骂我,阿瑾最勇敢了。

成琏真的很想建议他有病就去看大夫。

耶律星连想起成瑾机灵娇俏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但很快又阴沉起来,冷道:明日你在别人面前装出神情恍惚、忧心忡忡的样子,三日后,挑个你便宜爹去找你娘的时机,跟你娘说你那夜目睹成瑾从瑞王府后院翻墙回了侯府。他必定逼你告诉大理寺卿秦固,你照做就是。

成琏犹豫道:秦寺卿不好糊弄,恐怕不信,反疑心我。

耶律星连不耐烦道:高其能死的时候,你和几个破公子在别处喝酒,他疑心你也没用。那夜你何时见到成瑾都不要紧,只要证明他离开过侯府就行。

是。成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但秦寺卿不一定上当

耶律星连看他:你很希望成瑾有事?

成琏忙摇头。

耶律星连冷声道:这么拙劣的局,秦固自然不会上当,但他和方孝承、你们大荣的皇帝,就会认为此次之事是你便宜爹设的局。

成琏顿觉不对: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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