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并不惊奇,只是面上热了热,乖巧地仰着头由他,甚至还主动又熟练地微微张口,露出舌尖让他咬。
半晌,方孝承放开成瑾。
成瑾红着脸轻轻踹方孝承一脚,用手背胡乱擦了擦嘴,小声道:怎么还这样
他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总之方孝承就爱亲他
他知道亲嘴是什么事儿,只是说不好方孝承亲他的嘴是什么事儿方孝承看着可不像断袖当然了,他也不是断袖!
只是,倒也不讨厌还怪舒服的。怪不得人们都爱做那档子事儿呢,只是亲个嘴儿就这么舒服,要是那不得更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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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3=每天早八点更新,如果有事会请假哒~
第2章
成瑾怀疑过是方家家教太严,大概有着不许在婚前与人亲热的规矩,因此方孝承才借自己这发小来过家家满足干瘾。
嗐,都是男人嘛,他能理解!确实也挺过瘾的!
何况,他怕被爹骂,也不敢在花楼过夜,但又好奇些事儿,因此就也顺水推舟地跟方孝承过过干瘾!
只是,没想到方孝承都出去两年了,还在这儿找他过干瘾呢?
成瑾想到这里,吃吃地笑起方孝承来:你在北疆这么久,还是童子鸡呢?
你不是了?方孝承反问。
成瑾理直气壮:我又没去北疆,是也不稀奇。
方孝承问:为何去过北疆,就要不是?
成瑾理所当然:我听人说,打仗艰辛,就定要发泄发泄,说得可刺激啦!
不要听人胡说。方孝承微微皱眉,边塞寒苦,治军严格,将士一心卫国,没那些污糟。停了停,问,你听谁和你说这些?
哦,原来不是啊。成瑾忽略掉他的问题,只道,我还心想着你要比我出息了呢。又忽的笑起来,揶揄他道,我还想着,你会不会带回来一位美娇娘呢!
成瑾说到此处,想起来:这次你回来,必定要说亲了。说起这个他就扼腕痛叹,肯定好多人家想嫁闺女给你!不像我!
你怎么了?方孝承问。
成瑾说得自己好难过:我名声不好,都嫌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有下注猜我这世子名头什么时候就给了成琏的呢,哪有门当户对的肯嫁闺女给我。小门小户的倒是有些可能,可我爹又不愿意,说丢瑞王府的脸。
生生的把他拖成了老大难!
谁家跟他似的都快二十了都不定亲的?指定都在背后笑他呢!
再过一两年,说不好成琏那小子都比他早定亲,那他也太丢人了!
他深深地怀疑是他爹故意折腾他!
方孝承看着他,问:你很想娶亲?
成瑾反问:你不想吗?
方孝承淡淡道:大丈夫当以功业为要,如今北疆看似平定,可蛮族野心尚在,少不了哪日就要死灰复燃,又起战事。
成瑾道:这又不冲突,你看高将军他们不就是女眷留在京城,他们去边疆驻守吗。
方孝承无意与他多谈这个,想来谈了他也不会懂。方孝承只问:你有喜欢的闺秀?
成瑾摇头:我都不认识几个,能喜欢谁?
他恶名在外,大家闺秀恨不能躲他十里外,有什么年轻男女的正经聚会都绝不叫他。也就逢年过节他参加宫宴时能与人打个照面,可那时候他往往都在姨母膝下承欢,没空干别的。
成瑾忽然灵光一闪,揪住方孝承的衣襟,道:你相亲的时候,也顺便帮我看看呗!看人家有没有姐姐妹妹,倒不拘嫡庶,我爹那么疼成琏,必定不在意这个,只需家业过得去就行。有你背书,说不准人家就瞧上我了呢?
方孝承道,我无意相亲,要让你失望了。
唉,是挺失望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成瑾垂眸,低落地用手指戳他泄愤。
方孝承问:你为何着急娶亲?
成瑾戳他的手指一顿,顺势靠到他怀里,闷声道:那样,我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了啊。
成瑾委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偏疼成琏母子,成天看了我就厌。我娘都说她是跟人跑了,至今没下落,大约以后也找不着。姨母虽疼爱我,可究竟我长大了,不便常去后宫。自祖母过世,我就觉得这瑞王府不是我的家了,府里再没人疼我。
说着,他的眼就酸了,哽咽起来。
方孝承看着心疼,轻轻地环抱住他,低头吻他的脸颊,轻声道:你若吃得苦,之后我回北疆,你跟了我去,如何?
话说出口,方孝承便后悔了。他回北疆是率军镇守边城,乃国之大事,岂能带上一个只会胡闹的成瑾。可说都说了
方孝承想了想,正要收回这话,先听到了成瑾拒绝并认真分析:那还是不了吧!听说那边真的很苦,我还不如留在京中,除了没人疼我,其实日子还过得去,祖母留了不少钱银给我,够我花了,怎么都比去北疆舒服,不去不去,你别哄我,我绝不去。
方孝承:
成瑾推了推方孝承:我本来没事儿,你这一回来,又让我坠楼,又让我落水,现在又害我想起难过的事,你真烦人,没事了就赶紧回去吧!
方孝承却没松手,继续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耳朵与脸颊上,半晌,哑声道:待鸡鸣前再走。
成瑾一怔:你这人我就早该知道,你来找我,什么探望叙旧都是场面话,你就是过干瘾来了!
方孝承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不存在,厚着脸皮继续吻他。
成瑾没当回事儿,爽快道:好吧好吧。不过你夜里睡着了当心点,我身上有伤,别碰到我,好痛的。
方孝承声音低哑地哄他:我给你吹吹。
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你吹。成瑾不耐烦地嘀咕,快亲吧,亲完了赶紧睡,我真有些困了。
见状,方孝承松开他,见他毫不留恋地往床走去,一面命令:你熄灯啊。
方孝承想了想,跟上去,道:给你看个新鲜。
成瑾闻言坐在床沿上,抱着枕头好奇看他。
方孝承挨着他坐下,然后手一抬,锋利的掌风刮过三步外的烛台,烛火吁的都灭了。
成瑾顿时来了精神,目瞪口呆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拉住方孝承的衣袖,让他再来一次!
昏暗中,方孝承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他由着成瑾缠自己一阵,方道:灯已经熄了,再点亮恐引来外头人的猜疑。明日再做给你看。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院子夜里除了春桃再没人了,春桃是你给我的,她会当没看见的。成瑾急得抱着他直晃,再来一次,就一次!我刚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