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舒远面不改色地说,看见你就想操。
季舒远!仲钦惊呆了,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要点脸!
那你自己走?季舒远说,离我远点,我就没那么多想法。
仲钦熄火了,给你操。
季舒远笑起来:懒死你。
走到洗漱台前,仲钦还跟个树袋熊似的黏在他身上扯不下来。
季舒远无奈:这样没法刷牙。
仲钦回头看了眼:拖鞋都没带过来。
踩我脚上。
不想站着。
季舒远想了想:那坐我肩上?
你要摔死我?仲钦被他逗笑了,我恐高。
行。季舒远说着就要转身,那今天就不去了,你继续睡吧。
别!仲钦连忙从他身上滚下来,脚脚脚!
季舒远钳着腰将他放在自己脚背上。
近点儿。仲钦伸长手,拿不到牙刷。
季舒远走近两步。
仲钦接好水挤好牙膏,脑袋一仰又靠在了他肩上。
季舒远皱眉,伸手接在他下巴底下:泡沫掉一身。
屁。仲钦含糊地说,我刷牙从来不掉泡沫。
你厉害。
仲钦瞟了眼他的手:接这儿干吗?这要是掉你手上,洁癖能忍?
刷牙都堵不住你的嘴?
怕他站不稳,季舒远用另一只手扶在他腹部,垂眸便能看见他睡得卷曲的额发,以及细长浓密的睫毛。
随着电动牙刷的震动,睫毛也一颤一颤的,勾得人心痒。
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嘶仲钦下意识弓腰,别
他一手撑在洗漱台上,吐掉泡沫,回头就骂:这死狗,是不是有病?
嗯。季舒远再次把昨天那话拿出来回敬他,皮肤饥渴症。
你仲钦气得不行,只好狠狠蹬他一脚,再乱摸我干脆阉了你得了疼死我了那地方被咬破皮了你不知道吗?
嗯?季舒远伸手就要解扣子,我看看。
滚!仲钦打他,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可信,昨晚跟你抱怨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说这几天都不碰它了,今天转头就忘。滚!莫挨老子!
一会儿出去买点药。季舒远挪开手,意乱情迷,没想起来,对不起。
滚!
我滚了你站哪儿?
仲钦深呼吸两下,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认认真真地刷完牙,洗完脸,又蹬了蹬季舒远的脚背,指挥道:回去。
季舒远扶着他手臂:转过来。
仲钦以为他是想像先前那样把自己抱回去,结果刚转过身季舒远就压了下来,凑近他唇边道:好香。
我看你是嗅觉有问题。仲钦被迫后仰,腰间横着他的手臂,弯得有点难受,便奋力去推他的肩,牙膏味儿也香离我远点,你还没
我洗漱过了。季舒远说,怕你不高兴,洗漱好了才去亲你。
你换、换个姿势,这样我难受练下腰呢?
抱紧我就不难受。
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占便唔!
即便是冬天,仲钦刷牙依然习惯用冷水,口腔里一片冰凉。
但很快就被对方的唇舌搅热了。
季舒远吻得很深,仲钦的手从他肩背滑到前襟,眼看还要继续往下落,被他抓起来握到了掌中。
回。
间隙中,季舒远仓促地吐出一个字,随后扶着他膝弯挂在自己胯骨处,用先前的姿势把人抱了回去。
刚落到床面仲钦就往后缩:今天不行没时间。
我知道,不弄你。季舒远捏着脚踝将他拖回来,俯身撑在他两侧,沉着脸问,接个吻也不行?
那你别那么凶我喘不过气
季舒远没答应他。
仲钦被堵得连喉咙里的呜呜声也发不出来,眼里憋出生理性的泪,在瞳孔表面浮出一片晶莹的水帘,要落不落的,激得眼周通红。
许久,季舒远终于舍得退出去,但并没退太远,近在咫尺地盯着他的脸。
你说得对。他屈起食指,用指节蹭了蹭仲钦的下巴,我确实想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
仲钦呼吸不稳,说不出话,只能抬眼瞪他。
小黑屋不至于,季舒远笑道,你要是喜欢,五星级酒店也行。
仲钦蜷腿,两只脚在床上磨蹭着往后退,然后翻身爬到床头,举起自己的手机说:我我报警了。
季舒远直起身看他,缓缓叹了口气:快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衣服。仲钦指了指衣柜。
季舒远给他配好一套递到床上。
仲钦一边套毛衣一边小声嘟囔:又肿了
季舒远耳朵尖,闻言便问:什么肿了?
嘴!仲钦把脑袋从领口拱出来,伸长脖子喊,肿了!看不出来吗!
我瞧瞧。季舒远弯腰凑近,抬手轻轻按了按,确实有点红。
那是有点吗?!
嗯,很红。季舒远说,好看。
仲钦抬脚抵着他腹部,你可以滚了。
季舒远也不恼,退到旁边看他穿衣服,见他没什么事情要吩咐了,才去收拾自己。
两人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到寺庙附近买了点早餐,一路走一路吃。
大年初一是高峰期,即便现在才凌晨六点,寺庙内外依然人山人海。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买到香蜡纸烛,然后排着队去统一的地方焚烧祭拜,等到全部流程走完出来,已经将近八点了。
回到车上,仲钦摘下墨镜,镜片外全是黑漆漆的香灰。
转眼一看,季舒远的鼻尖也不知在哪儿蹭黑了。
怎么回事?仲钦大笑,你长那么高还能蹭到鼻子?
季舒远拿出湿巾给两人都擦了脸,随后将车开出去:先送你回酒店。
嗯。仲钦笑容敛下来,你要直接去片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