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季舒远还找到一个视频剪辑。
那会儿仲钦还有点胖嘟嘟的,像个面团子,跑起来脸上的肉都在弹,小步子走不稳,踉踉跄跄扑到另外一个演员怀里亲昵地喊娘亲,声音嗲里嗲气。
季舒远失笑:这是演个小女孩儿?
烦死了!仲钦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扔得老远,黑历史!不准看!
那你黑历史可太多了。
都不准看!
季舒远埋在他颈窝里闷笑一阵,手上渐渐有些不受控制。
别仲钦痒得直缩,手撑在茶几上,差点碰翻一只碗,没吃完呢季舒远!
我们卷卷季舒远亲了亲他颈侧,又辗转吻到耳后,好香。
香个屁有病啊你!
筷子掉在地上,人已经被拎走了。
再结束时,粥已经彻底冷却,几乎凝成了一整块。
仲钦没好气地把筷子戳在里面,幽幽问:你饱了吗?
嗯。季舒远搂着他,餍足道,差不多吧。
我没饱。仲钦把筷子一扔,我没饱!
那再来?季舒远握着他的颈,拇指按着先前留下的牙印摩挲,缓缓道,这次一定喂饱你。
仲钦彻底无语,你要不要脸?
季舒远松开手,笑着起身拉他:走,带你出去吃点好的。
饶了我吧!仲钦赖在地上不肯起,我现在连躺着都腰痛,你让我出去走?
季舒远蹲下身:我抱你。
然后今天凌晨就出能头条。仲钦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用等明天早上看广告了,品牌方连夜跟我解约。
不至于。季舒远说,从地下室走,裹严实点,正好天冷。
仲钦有点动摇。
他真是饿狠了,外卖满足不了食欲,就想吃点现做的东西。
季舒远继续诱.惑他:带你去吃私房菜。
哪家私房菜大年三十还营业啊?
所以要尽快,十二点打烊,再晚来不及了。
那仲钦磨磨蹭蹭地爬起来,都有什么好吃的?
先跟我走。季舒远说,车上点单,到了就能吃。
仲钦被他伺候着换衣洗漱,嘴里还在问:要是不好吃,你拿什么赔我?
你想怎么样?
仲钦想了想,说:下次让我来。
季舒远一笑:还有这种好事?
把你两只手都绑起来!仲钦恶狠狠地瞪他,憋死了也不准动!
这么狠心?季舒远扬眉,那我真要被你憋死了。
仲钦哼了声,又懒骨头地往后靠,脑袋抵在季舒远肩上,从镜子里看着他给自己洗脸,叽叽歪歪地说:突然有点想吃鱼了,但是不想挑刺好烦。
我给你挑。季舒远好脾气地问,还想吃什么?
红烧狮子头。
行,还有么?
一会儿再看吧。仲钦撇撇嘴,没菜单吗?
有。季舒远说着就给他背了一长串菜名。
仲钦瞪大眼睛,震惊道:您怎么不去做相声演员啊?
想做。季舒远笑道,没人愿意收我。
满嘴跑火车。仲钦脱掉一只鞋,光着脚在他脚背上搓,赶紧的,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
别搓。季舒远把他的脚拎回去,再搓又要起火。
您可太容易起火了。
是啊。季舒远抵着他下巴亲他的脸,桃子长得太诱人。
滚!仲钦一把推开他,抓着他手里的帕子狠狠擦了擦脸,刚洗干净,别乱啃。
季舒远盯着他脸上很快泛起的一片红:这没两个小时消不下来。
我乐意!仲钦愤愤转身出门。
几分钟后,两人连助理也没告诉,偷偷摸摸进了电梯。
仲钦脑袋上包了一根长长的黑色围巾,从脖子到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季舒远觉得好笑,偷偷捏他的手指,被不留情面地甩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靠近一辆小轿车。
这车是崔正谦留在这儿的,很低调的款,方便他或者冯琴过来的时候开着用,然而他俩都很少过来,只能让毛启瑞隔段时间把车开出去兜兜风,免得太久不用放坏了。
有油么?季舒远从仲钦手里接过钥匙。
有。仲钦将围巾往上拉了拉,小心翼翼查看四周,轻声说,毛毛每次开完都会把油加满。
季舒远笑他:做贼似的。
仲钦踢他一脚:就你胆子大是吧?!
两人坐上车,季舒远把手机调到某个界面递给他: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大方死你了!仲钦毫不客气地接过手机,看见上面琳琅满目的菜色,基本都是大菜,这地方适合聚餐,两个人吃有点浪费。
没事,今天除夕夜。季舒远朝他抬了抬下巴,安全带。
仲钦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车子野马似的冲了出去。
草!他手忙脚乱地扣好安全带,吼道,慢点疯子!全是车!前面那辆七百万!
嗯。车从弯道甩出去,季舒远从后视镜瞟了一眼,淡淡道,已经贬值了。
仲钦差点把腿从座位下面抬起来踢他,你有病吗?!
应该让你来开的。季舒远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太擅长开车。
是吗?!仲钦抓着顶部扶手,扭头骂他,看你那莽样儿我还以为你是个高手呢!
不算高手。季舒远笑道,只是偶尔开过几次赛车。
什么时候?仲钦惊讶道,没见过报道啊。
私底下开着玩。季舒远说,我有个堂哥是职业赛车手,跟着他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