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您的房间行吗?说着他直接走出来,关上门,讨好般地勾了下季舒远的指尖,您房间里没人吧?
季舒远面沉似水地注视他。
季老师仲钦仰起脖子,将已经有些发紫的印记展示出来,放软声音,撒娇似的,您咬的,痛死了,您说过要负责的
季舒远微微垂眸,看着他的脖颈,良久,突然笑起来:要我负责?
仲钦呼吸一滞。
这是季舒远第一次在他面前笑。
帅死了,救命。
那我负责。
语罢,季舒远没给仲钦思考的机会,探手牢牢箍住他腕骨,几乎是用摔的方式把他带进了自己房间。
仲钦脊背撞在了墙上,下一秒便见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
大脑还未回神,眼里也没来得及纳入任何物体,脖子上先传来一阵濡湿的温热。
仲钦仰头盯着天花板,神志一片晕眩,讷讷地问:您在做什么?
季舒远额头抵着他微凉的脸颊,舌尖重重碾了一下脖颈上的印记。
按摩,热敷,湿敷快速消除印记的三种方法。他没什么情绪地说,思来想去,我觉得这样最方便,一步到位。
仲钦轻笑:合适吗,大影帝?
季舒远抬手按在他颈侧,沉声道:合适。
*
作者有话要说:
把季老师很行打在公屏上!
网上查了下说草莓印形成一天之内冷敷,之后热敷。但这玩意儿因人而异吧,仲钦属于形成速度比较快那种,这里就直接选热敷了(主要是为了写起来方便,请大家忽视这种细节orz)。
如果现实里真遇上这种情况的话,热敷冷敷好像都不太好使,直接遮吧= =
第32章 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个gay。
仲钦没再说话。
脖颈间舔.弄的触感过分清晰,令他几乎忍不住要颤栗。
许久,季舒远离开他,然后做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他非常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宽大干燥的手掌覆上来,指尖轻缓地从蓬松的发间穿过。
是软的。
季舒远在心里下了结论。
季老师仲钦目无焦点,失神地说,您入戏了
他像是确认一般,问道:是吗?
季舒远安静地看着他。
入什么戏?姜煜么?
季舒远觉得好笑姜煜会对施淮安做这样的动作?
自欺欺人。
仲钦没能得到答案,等得有些焦躁。
印象里,他从没被别人这样温柔地摸过头,也许很小的时候遇见过一些温和的长辈,会因为他长得可爱讨喜摸摸他的头。
但从来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是可以被无限纵容的。
好像他多么宝贵,多么受人珍重。
仲芳菲不会这样对他,因为仲芳菲不会纵容他,相反,一直以来都是他纵容着母亲。
崔正谦也不会崔正谦要敢这样,他俩可能会打一架。
那么季舒远为什么这样?
仲钦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事情好像变得不受控制了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他潜意识里拒绝深思,只觉得排斥这种走向,于是迫切地想要从季舒远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忍不住催促道:季老师
嗯。
季舒远观察着他的所有表情变化,心想:他在害怕。
也是,再离经叛道的金丝雀,也只是一只脆弱的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胆大。
所有暧昧不明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敢下饵,却不敢捞那只钓上来的鱼。
小东西,不过如此。
算了。
如果自欺欺人让他觉得安心。
那就欺吧。
如果不是因为入戏,季舒远喉结滚了滚,抢在仲钦想要再次开口之前缓慢道,你觉得我们会有这样的交集?
仲钦听懂他的意思,松了口气,终于重新笑出来:季老师看着不苟言笑,竟然这么喜欢捉弄人。
常被你捉弄,季舒远放开他,嗓音依旧冷淡,报复一次罢了。
之后,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季舒远看见仲钦是光着脚跑过来的,拆开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他脚边。
啧。仲钦蜷起脚趾踢开其中一只,不喜欢穿这个。
季舒远瞟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在他面前蹲下来,钳住他的脚腕,强硬地将他的脚套进拖鞋。
仲钦尝试着挣扎两下,没挣开,只好被迫穿好鞋。
随后季舒远起身去烧开水,仲钦滴滴溜溜地在他屋子里乱晃,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起来,扬腿就把拖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
听见动静,季舒远回头看了下,没管。
他等着开水烧好,倒进盆子里兑了点儿冷水,将毛巾浸入后拧干,过来捂在仲钦颈侧。
嘶仲钦缩了一下脖子,好烫!
转过脸,便看见影帝两只手都被烫得通红,但他刚才从盆里拎出帕子的时候半点迟疑也没有。
这人真是铁打的。
肉.体和心都是。
等到帕子冷却一点了,季舒远才让仲钦自己按着,然后回头又在盆子里添了点儿开水,换上一根新的帕子浸湿。
仲钦原本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仰下去变成躺姿,一边懒洋洋地看着季舒远忙碌,一边随口搭话:我这要敷多久啊?
帅哥认真做事时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仲钦仿佛在用目光进食,藏着赤.裸而直白的欲念。
看你情况。季舒远拧干帕子,回身道,也许半小时,也许一小时。
这么久啊?仲钦似笑非笑。
如果你怕崔总等不及,也可以自己敷,敷完以后再擦点活血化瘀的药。东西都在医药箱里,你直接提过去。
季舒远走到他面前,取走已经彻底凉掉的帕子,近在咫尺地对上他眼睛,声音微沉:是你说要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