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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谢汶往身边看了看,床铺空荡荡的, 只有略显凌乱的床单褶皱显示曾有人在这睡过。

人呢,酒醒了,跑了?

谢汶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慢悠悠晃下了床, 他打开衣柜找衣服穿, 刚抽出一件薄毛衣, 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姜知野走进来, 看到他醒了, 也是一愣。

两人对视了几秒, 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

姜知野醒来没衣服穿, 昨晚脱下来的都湿了,没洗, 也换不成。所以他还穿着谢汶的睡衣,好在两人身高差距不大, 尺码也合适。

做了点饭, 出来吃吧。

姜知野匆忙撂下这句话, 眸光飘忽地落向门外, 走路姿势很僵硬。

谢汶盯着他古怪的表情, 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身上, 干爽的,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怎么姜知野动作看上去这么轴,难不成昨晚自己真对他做了点什么?

他迅速在脑子里推翻这个构想,快速换好衣服去洗漱了,等推开卧室的门走到餐厅,就见姜知野正坐在桌前等他。

一顿饭,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姜知野的眼神一直有点儿躲闪,谢汶则是因为太饿了,暂时分不出心思想别的事。

吃完饭,姜知野屈起的指节叩了叩桌面,低声道:我没衣服穿。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闭了闭眼,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

姜知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以前心里不装事,喝醉酒了充其量也就是发发脾气,那阵劲儿过去也就睡了。所以,大老远坐飞机来柏林找人哭诉撒娇的事是从来没做过。

昨天晚上那些举动,当时做出来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自己挺清醒的,所有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今早醒了,却不是一点半点的后悔。

对姜知野来说,这不咎于人生倒退,越活越回去,跟那种失恋了到处求安慰的小年轻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他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回忆昨晚两个人的相处,心里有点泛酸。

谢汶是招待了他,也没生气,但不生气不质问才是出了问题。谢汶对待他就像对待一条生病的小狗,该安慰的安慰了,该照顾的照顾了,但就是缺点什么。

姜知野暂时想不明白,宿醉的浑沌感还在脑海里游离,他觉得有点儿头痛。

没事,衣服可以穿我的。

谢汶轻声道:直接去我衣柜里挑吧,都是干净的。

两个人各自分开收拾了一会,姜知野穿着谢汶薄荷色的圆领毛衣外加一条亚麻色长款昵裤从卧室里走出来。

谢汶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耐心地等。

看到姜知野从屋里走出来,他微挑了挑眉:说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砰砰砰,屋门忽然被人叩响。

姜知野忽然松了口气,步子九十度拐了个笔直的弯,迈开腿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情况让两人吃了一惊。只见楼道里密密麻麻站着几个穿正装的德国人,几个亚洲面孔的保镖,薛唯也站在那,面色不太好看。

他们一早就站在这等着,一开始试着敲了敲门,但卧室里的两人都没听见。薛唯给姜知野拨了五六通电话,显示没电关机。昨晚没接到姜知野的人,他已经有点害怕,因为不确定谢汶房里有没有自家老总,等待的过程中也有些犹豫。

还好,在看到姜知野的那一刻,薛唯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了?姜知野沉声问。

姜总,昨天德国这边的合作商没接到您的机,给总部打了电话。

然后呢。姜知野面色微沉。

老爷子发话了,说见到您立刻把您请回去还挺生气的。

姜知野当下就要把门甩上:跟他说不回。

姜总,姜总!薛唯飞扑上来拦住他的动作,您还是去吧,谢先生住在这里的地址还是姜宅那边吩咐人查的,不然我们也找不到这里。

威胁我是吧?姜知野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恢复好的情绪又被这条消息给拖拽下去。

薛唯也骑虎难下:您还是去见老爷一面吧,起码别让他担心了,昨夜找不到人,大家都挺着急的。

姜父能担心姜知野的安全?真是滑稽。他在乎的是姜家的面子,早在当初父子俩说开时这怒气便没少往姜知野身上撒,无非是骂他给姜家丢人,和男的整天厮混,不要脸。

几方人马僵持着,谢汶走上前:怎么了?

姜知野嘭地一下合上门,转身背抵在门板上,解释道:昨晚偷跑出来的,他们来接我了。

你要跟他们回去?谢汶说。

姜知野点点头。

到时候我再来看你,他提了提自己的衣领,有点不舍地看着他,我要回去了。

姜知野猛地抱住谢汶,深深嗅了一口让人着迷的温暖清香,随后拉开门跟着薛唯一行人离开了酒店楼层。

谢汶站在门口愣了一会,打开门看着空旷的楼道,没回过神来。

姜知野又赶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返回唐家市。

本来能有机会和谢汶多住几天,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就能顺水推舟进行下一步了。没成想德国的动静太大,直接轰动了姜宅。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姜父对抗,但谢汶不行,毕竟这种事不论怎么怪也怪不到他头上。

姜知野先是回了趟别墅,把谢汶的衣服换下来,规规矩矩收好,随后洗了个澡,开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姜家。

从上次退婚后坦白自己喜欢男人那一刻起,姜知野再也没有踏入过家门一步。当时姜父姜母只知道他为了个男的甘愿放弃联姻,并不知道那人是谁。眼下既然都挑明了,隐瞒也就没用了。

推开家门,姜父就站在一楼会客厅前,看到不成器的儿子,直接劈头盖脸地骂:跪下!

姜知野心情极差,直挺挺站在门口,冷声反问:有什么事直接说。

直接说直接说,每次你都是这个态度!姜父吼道,姜知野,你的算盘打得精啊!为了一个野男人瞒了家里这么久,老子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孽子!你知不知道唐家那些高门大户背后怎么戳姜家脊梁骨的,真要成了全城的笑柄你才满意?!

我就是孽子,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姜知野驳道,有本事您就把姜氏收回去,或者直接把我打死在这里,这种数落的车轱辘话对我没用。

上次住院没把你打出记性来,你非要上脸是不是?姜父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对角落里的保姆道,去,把我的拐杖给我拿来,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姓姜!

他抄着拐杖指着姜知野:和那个男人断了,我和你妈可以不追究退婚的原因,以后少做些给家族丢脸的窝囊事,这篇今天就揭过去了。

年后退婚时,姜父姜母对他的性取向早有心理准备,先前以为姜知野只是爱玩,没玩够所以借着玩男人的由头不成家,他们一直不知道儿子这么叛逆到头来是为了一个人!要不是前天夜里德国合作基金把电话拨到姜宅,他们还真就被姜知野这么瞒下去了。

再玩不三不四的人,这个家门你就永远别进了!姜父怒极,口不择言起来,听总部人汇报,你前段时间还为了那个男的跑去柏林租房子,还为了他大半夜飞过去,我看你是真他妈的疯了,姜家的生意都能被你扔下,不成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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