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人的谈判与拉锯战在谢汶房间里的书桌前进行,姜知野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揽着谢汶,一边吻他一边道歉:忘了这件事,我保证,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提前和你商量。
早就不生气了,谢汶怒瞪了他一眼,澎湃的刺/激感排浪一样袭来,能不能让床发挥一下它应有的价值?
真不生气了?姜知野捏着他的下巴,润湿的桃花眼紧盯他绯色的唇瓣打量,你还在瞪我,我的诚意是不是还不够。
谢汶捂住他的嘴,理智逐渐被姜知野的动作牵着走。
说实在的,他有一种被姜知野连本带利惩罚的感觉。到后面,男人仿佛一点都不嫌累似的,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他站起来,哄道:宝贝别睡,还没到该睡觉的时间。
上次来还没参观家里长什么样子,怎么不带我去看看。
姜知野拍着谢汶的肩膀,有力的双臂托着他在三楼的大平层四处走。
宝贝睁眼看看,这里是哪?
你谢汶闭了闭眼,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语句也变得不完整,客厅,你不认识吗?
嗯?姜知野抱着他继续向另一处走去,那这里呢?
这,这是厨房姜知野,不许进去
好,姜知野顺从地说,那就去别的地方看看。
像是故意磨着谢汶,姜知野在整个三层走走停停,直到最后怀里的人颤抖着几近崩溃,他才抱着谢汶回了卧室。
姜知野把他放到床中央,爱怜地吻着谢汶的眼睛。
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我都会替你解决。
他只需要慢慢地依赖他,离不开他就可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老板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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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商量一件事,因为上榜原因,T T明晚的更新可能会十一点以后放出来!
27 # 仲秋4
天朗气清的日子, 唐家市郊区的原木批发市场,孟蜀正扶着一棵树打喷嚏。
哎呀老板,我这鼻子是真的不行了, 他揉了揉通红的鼻头, 没忍住又打了一个,这里面的油漆味这么严重,我最闻不得这个。
谢汶戴着口罩,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那你还要跟我再进去吗?
那还是要的, 孟蜀走到他面前,掏出毛呢大衣兜里的口罩重新给自己戴上,老板, 我们要重新找合作厂商吗?说实话, 这里面的原木品质参差不齐, 有的还没看出成色就上漆了。
可是, 这里的的确确是整个唐家市最大的原木采购基地, 要是想亲自找合作商, 怎么都绕不开这里。
孟蜀就是这点没想明白, 姜总明明都给老板找到那么好的合作对象了, 为什么他们还要特意出来走这一趟,况且, 这里的质量不一定比那几家公司更有保障。
谢汶没说话,带着他重新越过铁门, 在井字格一样的门店里来回转悠, 偶尔遇到合心意的便停下来问价。
今天天气冷, 他围着姜知野的围巾, 把下半张脸和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叫人看不清样貌。
不过即便如此, 原木市场的老板还是从他的穿着和举止看出来谢汶是个潜在的大客户,每走几步便有人凑上来搭话,报出的价格也比谢汶心中的上浮了三分之一。
到后面,谢汶干脆放弃亲自交涉的想法,转而让孟蜀问价。
这里的小店能暗示提供大批货源的很少,一般能应下孟蜀条件的,背后都有木材厂家直供,一整天过去,他们两人准确记下几家店面的联系方式,打算回去再做商讨。
这件事告一段落,谢汶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
孟蜀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只听谢汶解释说:其实,最后或许还是会与知野介绍的那几家企业之一合作。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谢汶在谈生意这方面并不擅长,很难找到姜知野提供的优秀货源。但他不想在这件事上什么都做不成,眼睁睁地靠别人擭取成果,尽管这个别人是他的恋人。
谢汶在试图按照姜知野的想法,慢慢地依赖他,可这种依赖不包括他的责任尤其是本应他出力的事。
孟蜀听到这,不由得出声打断道:老板,你这样就和姜总太见外了。谈恋爱就是要这样,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有姜总在,我们的项目要提效多少?后续借着姜氏的名义,我们和其他企业谈合作还能顺利许多。
谢汶认真品味着孟蜀的话,好半天才低下头,有点茫然地问:这种事依仗他的名声,真的好吗?
孟蜀被他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个人讨论不清楚这个疑问,谢汶也就没有再想,他已经做好姜知野全面进入自己生活的准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试一试。
谈完厂商,谢汶没有急着走,他开始更认真地,一家一家寻找枫木原料。
孟蜀耐心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消一眼便知道自家老板是什么打算。
老板,最近又在准备做琴?
谢汶弯腰在木框里挑着样品,闻言嗯了一声,颇为自然地说:给知野准备的。
他没忘记姜知野想要一把定制的小提琴,最近闲来无事,脑子里想的也总是这个。刚好手上的材料都不太满意,趁着今天多逛一逛,没准能买到合心意的。
价格不是问题,所以后面问价时,谢汶没让孟蜀代劳。
孟蜀浑身打了个抖,不是让风吹的,是被谢汶那一句话给电到了。
果然谈了恋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从前的老板可没这么接地气,又哪里肯花大把时间为了一块木料奔波。
亏他还担心姜总和老板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来看,他更应该担心这两人的感情是不是过好。
一直到夕阳扶上晚霞,谢汶的轿车才从原木批发市场离开,汽车后备箱放着一块品种极佳的枫木,那是为姜知野准备的。
夜里,他坐在自己的制琴室,戴上眼镜,严谨地画起了图纸,脑海里不断描摹着小提琴做完的样子。
直到挂钟钟摆轻轻晃动十二下,谢汶才停下动作,他揉着自己的眼镜,唇边忍不住微微勾起来,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幼稚还是在笑话自己过分用心。
后面接连几天,姜知野在微信上和他请了假,说是要继续去法国出差,两地有时差,彼此都很克制地没有在对方休息的时间打扰,谢汶有更多心思花在制琴这件事上。
某天下午,冼律工作室传来一阵骚动。
声音是从摄影棚传出来的,彼时冼律在办公室教育自己正在上大学的弟弟,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忍不住探出头向窗外看。
房间安装的是玻璃墙,有一面正透明,对着外面的摄影棚。
看什么看,冼律捏了捏眉心,你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一会儿找我做检讨。
工作台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套头针织衫的青年,他站直身子,灵动的双眼露出几分笑意:好的哥,你快去吧。
冼律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