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谢汶忽然抬眸,对着不断靠近的原森亚露出一个微笑。
这一笑给男人迷得七荤八素,心花怒放。
谢汶攥着拳,对着他的下颌举起。
就在这时,两人头上忽然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有人走到桌子面前站定,沉声开口:两位,这是准备打架?
谢汶立马收好拳头,下意识恢复成往日优雅随和的样子,偏过头看去。
就听见原森亚坐回座位后招呼道:姜总怎么来了,来这里吃早饭?
不吃,姜知野长指夹着一张卡在灯光下晃了晃,有人出门忘了取房卡,幸好被我发现了。
他轻轻将卡放在谢汶面前,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小谢,吃完了吗?
小谢两个字一出,原森亚的面容发生一丝龟裂。
什么叫小谢,怎么就小谢了?
姜知野什么时候和谢汶关系这么好了?等等,难不成昨夜是他俩在一起睡的?那年遇城到底是把谢汶送到了姜知野的床上,还是把姜知野送到了谢汶的床上?
谢汶拾起桌上的卡,没接姜知野的话,保持着最后几分礼貌:已经吃饱了,原先生,就先不奉陪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直等到电梯间缓缓打开,姜知野才不紧不慢地跟上来。
谢汶难得偏过头打量起他:突然发现,你和他们有些不一样。
起码在爱好上天差地别。
姜知野不知道谢汶心里的想法,同他对视一眼,没接话。
喉咙莫名发痒。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姜知野盯着谢汶的侧脸,心说,他和原森亚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连封面都没能保住TAT,在编辑的催促下八百里加急PS了一张。希望之前收藏的uu们不要记混了,这本文原名叫《给我滚》。
10 # 季夏10
遇城酒店花了一上午时间,总算把集团老板险些伤人致残的消息瞒了下来。
最终的处理结果是私了,大家都不意外。一个小明星敢和有钱有势的资本家杠,简直是痴心妄想。
到了中午,年遇城特意找助理开来几辆房车,邀请大家去自己的私人酒庄做客,只说是招待不周,心怀愧疚。
本以为能快点回到市里的谢汶,最终跟着众人上了年遇城的车。
房车一路行驶,离开度假酒店,驶入市区近郊的豪华别墅区。早有管家等候在铁栅门旁,将他们迎进去。
年遇城像是才想起自己有个要投资音乐教育集团的项目,下了车拉着几个合伙人和谢汶去了别墅二楼的办公室,交谈得还算愉快。
事实上,除了经营何日君再来,谢汶其余的时间都花在大大小小的音乐会上,自大学毕业以后到现在已有不少存款。他不太擅长打理资产,便将这个权力交给了自己的助理兼经纪人孟蜀。
可理财有人能替,谈生意这件事却不能,有时和其他圈子里的人谈合作,孟蜀出不上力的,全都要靠谢汶自己。
办音乐学校不只是谢汶的注意,交响乐团许多人都想加入这个项目,这也是为什么谢汶不喜欢参加这类应酬却还是接下邀请的原因。
众人从书房里走出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年遇城一一和他们握手,到了谢汶这里,笑得尤其和蔼动人。
各位有没有兴趣参观我这里的酒窖?年遇城带着他们坐上电梯,要是看上了就带走,我一定割爱。
年总都邀请了,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
大家非常给面子地接受了邀请。
电梯抵达负一层,进入酒窖,温度降低,空气也变得干燥,明亮的灯光照着通向天花板的棕色木雕墙柜,满墙的酒铺展成壁纸一般,蔚为壮观。
谢汶没想到搞房地产的这么有钱,这一面墙展出的酒加起来少说上亿,再往里走还不知道有多少。
在场的人显然也是被年遇城的奢侈给惊到了,有人叹道:我见过很多有收集爱好的朋友,没一个像年总您这样肯花钱上心思的,他们都是些小打小闹,哪有您的酒窖豪华。
是啊,跟咱们这次一起来的孙总不是也爱酒吗?上次去他家喝了两杯,那个房间还没有年总这里的十分之一大。
之前认识一个喜欢收藏古董万物的,家里倒是摆了一些,但也比不上这个酒窖的收藏价值。
谢汶不紧不慢地跟在大家身后散步,不时停下来打量身旁展橱里放置的酒杯,交谈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入他脑海里,大脑精准捕捉到姜知野的名字。
姜总不是喜欢收集乐器?听说意大利巴托罗密欧大师的某件钢琴作品就在他手上,市价要四千万。
是啊,不过我看姜总也就是买来玩玩的,那东西放在家用作装饰,不太实用。
这时候,有人压低声音道:你们都想错了,姜总哪里是喜欢乐器,他分明是喜欢集邮小情人,这些年身边都换了多少个了,没有一个能坚持下来。
另一人打趣:这哪里是姜总的问题,分明是那些人想上位却惹恼了姜总。认识这么久,你看他对谁上心过?
大家一致同意。
谢汶听了一圈下来,发现这个姜知野早有花名在外,圈里赫赫有名的大众情人,不少年轻人排着队都想上他的床,甚至还有一夜情也愿意的。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在感情方面收心,至于守男德就更别想了。小明绝不能被姜知野这种人骗了感情。
谢汶在心里给姜知野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逛完展区,年遇城被一个电话叫走,大家各自结伴去别的地方遛弯,谢汶从管家那要了一杯酒,喝了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端着酒无处去,在复杂的门和路里转了几个圈,远远看到不少人在吧台处喝酒。
吧台一角的小桌前坐着姜知野,他正和对面的西装男人聊着什么,大约是谢汶这种外行人听不懂的东西。
周围不少男生若有似无地向这里打量,趁着姜知野身边无人,又羞涩地上去问好。
姜知野没什么表情,恰恰是这种疏离的态度让他看起来多添了几分冷峻,变得更加吸引人。
谢汶皱眉,迈开长腿越过众人,径直向他的座位走去。
姜总,请问可以喝一杯吗?
正把玩着酒杯的姜知野听见身侧有人唤他,偏过头一看,原来是个见过几面的青年。他手里举着一杯干红,指尖按在玻璃杯面上,微微泛白。
抱歉,姜知野回身,没浪费多余的表情,我今天还要开车。
话没说完,余光瞟见谢汶朝着这里走,姜知野的眸光闪了闪。
等到青年泄气地离开,谢汶才将酒杯放到桌面上,自然地坐在他对面,说:有没有时间?我们聊聊。
姜知野看着他落座,喉结滚了滚,低声问:想聊什么?
当然是我们之间唯一可聊的事,谢汶定睛看着他,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对吗?
这个问句是什么意思?姜知野和他对视,略有些困惑。
说说小明这个孩子吧,谢汶放轻声音,谈到自家的小孩,神色也变得温柔,姜先生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姜知野仍旧看着他,像是要继续等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