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 2)

不痛吗?燕时澈问。

没什么感觉。郁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起来很严重吗?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痛感。

嗯。

两人谈话的内容零散,气氛却诡异的让人插不进嘴。

程希佑挠了挠自己的寸头,回想起昨晚看见这两人肩并肩上厕所的场景,好像他们从第一天晚上住在一起后就展现出了其他人破不开的默契

好吧性取向毕竟是自由的,特别是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下,吊桥效应足够让一个人爱上一头猪

你昨晚到底遇见了什么?

沈同宇脸色很难看,他盯着郁燃脖子上的勒痕,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郁燃顺着那道讨人厌的审视扫过去,果然察觉到了对方眉眼中隐藏很深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和燕时澈的判断差不多一致,沈同宇大概率是个老手,无论是第一天刚进来时游刃有余的状态,还是引导新人分配任务的举动都不对劲。

不像是一个公司普通社畜应有的心理素质。

更别说陈童死亡当天,他明明刚受了惊吓,转头就在房里沉沉睡去。

他的表演实在不算是高明,也就仗着大部分人在危险环境里对同伴高度信任的心理,少有人发现他的异常罢了。

这种人通常自大、脆弱,又极赋表演欲。

很容易被弄崩溃。

而如果真的崩溃的话应该会看到很有意思的表现

不知道。

郁燃的眼神和嗓音一样冷淡,故意冒犯着对面男人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果然,沈同宇一下子急躁起来,不知道?勒痕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吧?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有准备。

话罢,曲蕊和程希佑也都望向了郁燃,希望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脖子上有勒痕我就必须得知道吗?郁燃挑眉,陈童死亡当晚嚎到整个院子都听见了,你不也一样睡得死死的。

你怀疑我?沈同宇黑脸。

郁燃冷眼看他,我可没这么说。

他讲完顿了半晌,慢悠悠地拉长声音,当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沈同宇被怼得哑口无言,拳头紧握着,猛地上前一步。

怎么?

燕时澈挡在郁燃前面,嘴角扯出一个笑,眼里却没有丝毫客气的成分在。

他稍稍垂眸,斜着眼瞥向沈同宇,深陷眼窝的双眼皮皱褶锐利地拉开,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一米九的身高放在哪里都是威慑,沈同宇眼睛气得发红冒火,恨恨地瞪着两人,又不敢轻举妄动。

程希佑见状不妙连忙唉唉两声,劝道,别吵了哥哥们,咱还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呢,大家别伤了和气!

郁燃嗤笑一声,与沈同宇擦肩而过。

燕时澈跟着过去,敏锐的耳力听见沈同宇小声咒骂了一句,家养的狗!

他偏过头,刚好看见对方已经揉皱的西装领带,和扭曲的脸上盯着郁燃背影怨恨阴毒的目光。

沈同宇与燕时澈猝不及防地对视,脸色忽地一白,那一眼他像看到了一头食肉啖血的野兽,背上不知何时出了一层冷汗。

燕时澈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他看向郁燃白皙的脖子上那圈黑痕,若有所思。

一大早爆发的争执让早餐时间变得十分尴尬。只有燕时澈没心没肺胃口好,席卷了半盘包子。

郁燃垂着头喝粥,卷曲的额发垂下挡住了眼睛,整张脸在阴面的小厅里显得十分晦暗。

是个人都看出在场兴致不高,程希佑好几次想说话,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用过餐,沈同宇催守夜的两人先补觉,程希佑摇摇头,说自己白天睡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不如一熬到底。

曲蕊也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里,她摆了摆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程希佑咳了两声,瞟了女人好几眼。

我们在神像后发现了一些线索。曲蕊顿了顿,琢磨着开口。

程希佑适时掏出两张纸,摆在桌上,赫然是笔记上的缺页。

本来早就想讲的,这不是气氛不好么,哈哈哈男生干笑两声,见众人神色凝滞,又乖乖地闭上了嘴。

郁燃同燕时澈对视一眼。

祠堂第一天就被翻来覆去找了无数遍,这会儿多出线索来了。

真有同僚干和郁燃一样的缺德事啊。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笔记

【己未年,十月十四】

【还有一个月,村中却犹如火烤,五叔和爹上山寻木柴,差点热倒了,阿娘带我去村外摘了降热的野草,但似乎没什么用。】

【己未年,十月廿八】

【真的好热,村民们看廿三的眼神越来越可怕,我只好一刻都不离,整日整夜把她抱在怀里,房门也许久未出。】

【可是房中也热得透不过气,廿三一晚哭了几次。】

【己未年,冬月初六】

【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们要背负这种诅咒,生与死难道由不得自己么?】

【廿三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她根本没得选。】

【己未年,冬月十二】

【他们趁我不注意把廿三带走了!她明明还那么小!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一道暗红色的污渍滴落在这页纸上,薄薄的草纸被浸出一大片,红得触目惊心。

郁燃顿了顿,把目光放到最后一则日记上。

【己未年,冬月十三】

【明天一切都结束了,我要去抱走廿三,就算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骗久了命,总把自己也骗死了过去,他们总要受到惩罚。】

冬日天气热得犹如火烤?这怎么可能!沈同宇皱眉道。

郁燃指尖叩着桌面,盯着纸上的日期,脑海迅速推算过去。

己未年冬月十三,正好是1979年12月31日。

1980年前夕。

照日记上的记录推测,冯月死于1980年1月1日,加上阴媒已守灵两日的说法,他们到的那天正好是1980年1月2日晚。

距离一切诡事的源头不过两日而已。

那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原本日记中记载的犹如火烤的天气回归正常呢?

换个说法,为何在之前,冬月的气候能够反常到如此地步?

是冯月的死,又或者是他们的到来?

郁燃手中的笔记也曾提到过天越来越糟的说法。

他不是没想过冯月可能在撒谎,但他们来时,漫山勆鳆遍野枯黄干涩,连脚下的草都是黑的,仿佛这个村子和周围的荒野山脉,都被大火烤过一般。

这个村子到底背负了什么诅咒?

廿三和冯月为什么必须为此赴死?

郁燃强烈预感,一旦找出了这两个问题的关键,他们就能离开这个副本。

那个,廿三是谁啊?程希佑战战兢兢地举起手。

就在这时,偏房小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众人一惊,迅速回过头去。

最新小说: 攻略精灵(西幻万人迷NP) 易军突起(重制版) 战枭 放弃调教后,ai们全都吻了上来(校园NPH) 皇朝再起 良渚神鸟 烬光 说好的恐同呢 藏书阁读书三十年出道已无敌 [快穿]天道升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