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凡:小太阳.jpg
沈陆扬盯着中间两个格外显眼的评论,摸了摸头发。
想删除,又觉得他们说的也没错,不删,别的老师也能看见姜暖雨发的
看见就看见吧!
沈老师无所畏惧。
正翻着评论,房间门忽然被推开,沈陆扬一脸傻笑地和进门的谢危邯看了个对脸。
上帝总会在你最傻的时候遇见你喜欢的人至理名言。
对视几秒,沈陆扬的大脑叛逆地疯狂闪现昨天晚上的画面。
他哭的比天塌了还惨,这辈子都没那么哭过,眼睛还一直看着镜子里哭的直抽抽的自己,然后更惨了
脸倏地变红。
沈陆扬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两秒后又站起来,望着已经关上门开始往这边走的谢危邯,尴尬地上前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抓了抓痕迹满满的脖子,他眼神飘忽地没话找话:回来的好快。
谢危邯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闻言脸上浮现出笑意,回头看他的时候眼神是温润的:不是说饿了,过来。
真的是因为他饿了就回来了。
人不在的时候沈陆扬能因为这个乐半天,人在了他又臊得慌了,两条腿各走各的,僵硬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谢危邯贴心地帮他拆餐盒,沈陆扬认出商标是他昨天去学校的路上,说想要尝尝的那家店。
这双平日里拿粉笔、写教案的漂亮手指,现在仔细地帮他盛着粥沈陆扬不合时宜地想到这双手昨天在他嘴里,翻搅着捏住他舌尖。
喉咙滚了滚,舌尖仿佛又酸起来。
他不自觉捏了捏手指。
谢危邯仿佛没发现他的异样,更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帮他料理好一切,然后一样一样地摆在他面前。
不饿么?
沈陆扬慌忙啊了声,掩饰地移开视线,拿起勺子闷头喝了一口粥
巨好吃。
他差点热泪盈眶。
谢危邯坐在他身边,在他低下头的一瞬间,温润的眼神变得稠暗缱绻,落在他后颈泛红的齿痕上,唇角渐渐氤氲出迷醉的弧度。
毫不掩饰的沉迷和占有欲。
沈陆扬对此一无所知,他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早晚都会经历的,看谢危邯的样子也不像
一顿饭吃完,他心理建设也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终于敢正常地看向旁边。
一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张距离过近的脸,茫然的眼神直直地撞进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沈陆扬心跳瞬间乱了,呼吸一急,下意识后仰想要拉开距离。
椅子随之失去平衡,瞳孔缩小,手抓着桌子也阻止不了倒下去的惯性。
完蛋了。
沈陆扬扑腾了两下,企图让自己摔的别那么傻,他真的不想在谢危邯面前丢脸了。
在人仰椅翻的前一秒,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把他和椅子一起,稳稳地搂了回来。
沈陆扬在惯性的推动下,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温柔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安静耐心地问他:扬扬,你在怕我么?
沈陆扬从满是红酒香的怀里抬起头,心跳还是乱的,接触过的地方明明隔着西装,却好像被对方的体温烫伤,他眼神乱飘,心虚地否定:没有!离太近,我吓一跳。
谢危邯环在他腰间的手松开,恰到好处地轻笑一声,轻易消散空气中的紧张:这样么,幸好,如果被你恐惧,我会很难过。
沈陆扬心跳一顿,看向他:真的没有!我不可能怕你。
只是非常害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发,沈陆扬没想到他反常的表现让谢危邯误会了。
抬头,对上谢危邯那双温润漆黑的眼睛,沈陆扬所有的解释都堵在喉咙里。
系统那句任务完成50%回荡在脑海,他吸了口气,动作先于大脑,忽然握住了谢危邯修长冰凉的手:你看,我还敢抓你手呢,我肯定不怕你。
说着肆无忌惮地捏了捏修长手指,又弯起来和自己十指相扣,最后松开又用自己的手包住,嘀咕:怎么这么凉,外面特别冷?
谢危邯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偏头看着他:还好,我体温比较低。
沈陆扬哦了声,兢兢业业地用自己的体温焐着,强调了一遍:谢老师,我真的不怕你。
眸色愈发深沉,谢危邯唇角勾起,遮住无法言说的情绪,只剩温柔:我相信你。
沈陆扬焐手的动作一顿,不自在地抓了抓发热的耳朵,嘴角却翘起来。
吃完饭沈陆扬犯懒,刷完牙回到沙发里没骨头似的窝着,透过落地窗望着海面的景色,拿手机胡乱拍了几张,给宁婉姝和宁韵芳发了过去,告诉对方自己在出差。
谢危邯坐在他身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同他一起看着窗外。
沈陆扬放下手机,偏头望着连头发丝都透着优雅从容的男人,喉咙发干,完全无法把眼前的人和昨晚卡住他脖子让他别忍着的男人联系起来。
啊!不能想。
沈陆扬靠在沙发上蹭了蹭发烫的耳朵,转移注意力地问:谢老师,下午开什么会?
谢危邯喝了口咖啡,看向他:已经帮你请假了。
我没什么事儿了,沈陆扬捏了捏肩膀,总不能两天出差还旷一天,回去没法交差。
你的报告我已经帮你写好了,谢危邯笑着看他,精致的眉眼在日光下透着难言的温柔,你可以交差了。
写好了?沈陆扬脸上的表情由迷茫变惊喜,迅速地往他身边蹭蹭,这么快,今天一整天的都写好了?
昨天太过火,以至于年轻的Alpha身上还有着挥散不尽的热可可以及缠绕其中的红酒香,任谁嗅到,都不会怀疑他度过了一个疯狂美好的夜晚。
阳光下狗狗眼亮的发光,刚刚还各种躲闪,现在又没心没肺地蹭过来贴着,仰头笑着问他我请你吃饭吧谢老师。
吃饭。
谢危邯眼神幽暗了一瞬,又很快消失,垂下眼睑,弯起唇角答应:好。
沈陆扬本来不打算看,但谢危邯并不介意地直接把私人笔电递给他,他也就直接翻出报告读了一遍。
万字长篇,一式两份。
读完全部内容,沈陆扬惊叹了,真想抱住谢危邯的大腿喊大佬求带。
怎么会有人把这种糊弄学报告写得如此正式严谨,两份的用词习惯也截然不同,完全看不出出自同一人之手。
沈陆扬感动得心里冒粉色泡泡。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坐在沙发那头,变成了半靠着谢危邯坐在这头,曲起一条腿边看报告边弯着眼尾笑:我明天是不是也不用去了,直接回学校。
谢危邯揉了揉他泛红的耳尖,力道不轻不重,动作带着别样的亲昵和绮色:可以。
沈陆扬痒的耸起肩膀,偏了偏头,没有躲,反而习惯性地往对方手心贴。
脸颊发热,指腹和耳朵敏感地触碰,让他呼吸急促,含糊道:我开玩笑的,明天必须去,Alpha感冒怎么可能休息两天
谢危邯不置可否,放在他耳朵上的手指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颌,轻轻捏住,抬起。
沈陆扬心有所感,喉咙干涩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