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好巧啊。慵懒性感的女声颇为耳熟,是沈陆扬以前最喜欢的,听过一次就难以忘记的声音。
他抬头,看清眼前的这张风韵迷人的脸时,愣了:伏允?
距离上次见面也没过几天,而且上午沈陆扬还听见姚诗和他说伏允对他有兴趣。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居然碰见了。
听见他惊讶的声音,伏允眼睛半睁,长睫略过一片阴影,唇角似弯不弯:嗯哼?见到我很意外?
她边说边关上包间的门,彻底将两个人困在一个空间里,沈陆扬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玫瑰花香。
是放松状态下释放的Oga信息素。
有点儿,因为姚诗的那些话,沈陆扬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谢危邯面前勇闯天涯的嘴此时像生了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来出差?
伏允也穿着浴袍,但穿的很随意,衣襟也没扎紧,露出里面的黑色泳衣,勾勒出起伏有致的身材。
沈陆扬从看见她第一眼开始,到现在也没敢低头,鼻尖的信息素让他这个单纯小A脸开始生理性地红,又不好立刻把人撇这儿走了,只能红着耳朵忍着。
闻言,伏允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倚在一旁,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你在躲我?
沈陆扬开始往远处看,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磕巴:没有,我和朋友过来,想问问酒怎么还没到
太香了,他倒是没什么生理反应,但是头有点儿晕。
伏允指尖夹着支烟,轻巧地点着,涂得大红的嘴唇吐出一片白色的雾,落在沈陆扬眼前。
她勾唇,笑了声:宁总约我下周去茶庄。
我妈?沈陆扬回头,撞进一双魅惑的眼睛,她
话音没落,门忽然再次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伏允下意识要躲,后面不行,只能往前。
直直地撞进了沈陆扬怀里。
沈陆扬下意识地扶住她,比她这个被撞的还懵,眼前一晃,怀里就多了个香喷喷的大活人。
出于对女士的尊重,他两手飞快抬起,没再碰到她一点。
姚诗从门里出来,看见他俩的模样,惊讶地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去里面亲吗?
沈陆扬都顾不上惊讶姚诗怎么在这儿了,震惊于她的话:哈?
伏允扶着沈陆扬的肩膀直起身,手不经意似的落在他锁骨上扶着,眼神在他脸上暧昧地游移,似笑非笑:不能。
沈陆扬下意识往后撤要保持距离,她顺势一副站不稳的样子靠过去,沈陆扬怕她摔了只能又扶了一下,刚要说你能站稳点儿不,一个略低的声线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扬扬,在做什么?
第54章
沈陆扬对他这辈子做过很多畅想, 比如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比如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比如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但是唯独没有会被捉奸在床这一条!
虽然这么比喻非常占谢危邯便宜, 但他现在就是觉得他被捉奸在床了,还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
毕竟人现在在他怀里,还搂着他,他为了防止伏允再摔倒,也扶住了她。
两个人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出浓情蜜意。
让他无话可说。
脑袋里想的飞快,现实中电光火石,沈陆扬迅速扶正伏允,飞速松开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他一脸礼貌疏远,严肃地看着她:伏允同志,注意安全!
就差敬个礼了。
伏允:
她没忍住掩唇笑了声, 目光感兴趣地在他和谢危邯之间看了一圈。
天真的小狗狗, 和牵着绳子的绅士。
又或者。
凶残虚伪的狼, 和笑着抱住它的傻人类。
沈陆扬顾不上她变来变去的眼神, 求生欲让他大步往谢危邯那边走。
越想表现的正常就越是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心虚地问:谢老师, 你怎么出来了?
话一出口,沈陆扬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怎么的, 人家还不能出来了呢,耽误你和别人眉来眼去了不好意思啊。
谢危邯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 唇角甚至带着抹温润的笑, 嗓音也一如既往的低沉,看向伏允, 平静地问他:朋友?
沈陆扬老老实实往他身边一站, 脑袋里的哎呀完蛋了完蛋了, 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谢危邯怎么这个反应!。
他点点头, 又摇摇头,很清白地表达立场:我妈的朋友。
一句话把伏允支高了一个辈分,姚诗很是佩服,靠在一边看着修罗场的好戏。
可惜戏里另一位超高颜值的主角不太配合,完美无瑕的脸上全是平静温和,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一点不悦。
伏允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眼神落在男人的脸上,几分兴致:伏允,怎么称呼?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脸,优雅的像从画里走出的人,对她的挑衅像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素质极高地保持着绅士的礼仪,微微勾起嘴唇:谢危邯。
姚诗继续看戏。
两个名利场上见过不止一次的人在傻狗面前自我介绍,不戳,很不戳。
电光火石。
沈陆扬又解释了一句:谢老师,我刚刚没找到服务生。
言外之意,他是误打误撞跑这边来的。
谢危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着提醒:服务生不在这边。
沈陆扬后悔不已,只想尽早脱离现在的尴尬场面,好好和他解释。
他凑过去:那我们回去吧。
谢危邯淡然同意。
沈陆扬连道别都不想道了,落荒而逃。
伏允却忽然开口:最近宁总很忙,能忙我问一下,下周茶庄的时间可以再议么?
沈陆扬胡乱答应了,手推着谢危邯的肩膀,没敢用力,只表达意图:走吧,谢老师,我都有点冷了。
这话就很瞎了,走廊也热的喘不上气。
总算推着人回了包间,沈陆扬出了一后背汗。
冷汗。
你正勤勤恳恳地追着人,然后转身就被人撞见抱着Oga,换谁谁都冷。
身冷,心更冷。
现在看着温泉,别说泡了,他半点兴致都没有。
一屁股坐在谢危邯对面,话在嘴边咕噜了好几圈,才吞吞吐吐地说:谢老师,她刚才摔倒了,我扶了她一下。
沈陆扬绝望,或许每个渣男都是这么和对方解释的。
她只是妹妹,我只是帮忙
谢危邯看着他,目光平静,淡然一笑:这样么。
沈陆扬疯狂点头:真的真的,我去那边找人,她忽然推门出来,她是我妈的朋友,所以我和她寒暄了几句,但是根本不熟,然后姚老师突然出来,她想躲,但是前面有个我,于是
他顿了顿,换了个相当委婉的用词。
我迫不得已,扶住了她。
一段话说的乱七八糟,但该表达的还是表达清楚了。
沈陆扬看见谢危邯思考了两秒,而后问他:有受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