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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残忍又温柔的画卷。

沈陆扬用另一只手握住卡住他喉咙的,谢危邯的手,向下掰开难以想象的轻而易举。

对方好像一直在等待他这么做,冰凉湿润的吻落在温热的颈部,像在嗅闻精致的晚餐,仔细,温柔,恐怖。

沈陆扬像一个被冷血动物盯住的被捕猎者,徒劳又过度乐观地挣扎在对方编织的浓色梦境里,欢愉、痛苦、沉迷都由对方主宰。

他想要转过头,却被控制住,动弹不得,只有这张嘴可以动,一张一合,沙哑而颤抖:谢老师,我已经牵住你了。

紧扣的手指动了动,示意他还记得那堂让他印象深刻的课。

谢危邯泛着血红的狭长眼睛意味不明地半睁,殷红的唇角翘起血腥的弧度。

他的天使在找他要奖励。

任凭自己的双手被控制,谢危邯用鼻尖轻抵柔软的皮肤,缓缓移到后颈,在脆弱敏感的腺体上轻轻按压,感受着面前温热的躯体不堪忍受地战栗。

脆弱,又顽强。

让人禁不住期待,玩味又残忍地设想,他的极限在哪里。

截然相反的温度,一点点通过细小的接触传递,谢危邯唇角弧度加深,撕开温润的皮囊,展露恶劣的灵魂。

他在Alpha最敏感的腺体上,落下一个湿润的轻吻,每一寸皮肤都要沾染上他的信息素。

谢危邯奖励地给出答案:不够。

不够?

沈陆扬喉结上下滑动。

那就是第二个知识点。

接吻。

呼吸乱了一瞬,心跳渐渐急促,像碎裂的纸壳,落下噼噼啪啪的弹珠,失了节奏。

只是接吻,他吻过很多次了,而且谢老师教过他,要怎么做。

喉咙干渴,舌尖在口腔无所适从地舔舐齿尖,细小的疼痛带不来清醒,反而醉在甜蜜噬人的黑雾里。

沈陆扬松开紧握的手,再次转身,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一汪酒液酿造的海洋,开合间是整片海域的阴晴,包容万物,又吞噬万物,只有放弃肉体,用灵魂去看,才会看见,里面藏着一片不曾被发现的璀璨星空。

过度苍白的面容在黑暗里有种脆弱易碎的美,古老雕塑的灵魂降临现世,塑造出这幅完美的面孔。

沈陆扬不知是被这幅面容蛊惑,还是沉溺于最深处的灵魂,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渴求对方的味道。

他知道要如何平复易感期,谢危邯为他做过。

男人静静站立,指尖的血迹被随意地抹在左手白色的袖口,一抹刺眼的红,搅乱了沈陆扬的思绪和呼吸。

优雅沉静的气质让刚才的危机像是一场错觉。

他微微错开一步,让出恰好走出书房的位置,绅士体贴地注视着沈陆扬。

收到沈陆扬炙热的视线,也只是勾了勾唇,眸色晦暗地,再次将选择权温柔地递到他手中。

要离开么?扬扬。

第36章

沈陆扬眼神一暗。

心脏已经盛得太满, 却被倒酒的人轻轻推倒,血液晃动着倾洒而下,撞击胸口,漫无目的地狂跳

他缓缓抬起脚, 迈向那条通往外面的唯一的路。

空气一瞬间泼倒入浓稠的墨, 每动一下都用尽力气。

擦肩而过的瞬间, 沈陆扬忽然站定,转头细细地用鼻尖嗅闻。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沙哑的嗓音里有藏不住的急躁, 他上前一步, 直视着那双猩红沉静的眼睛:你易感期要控制不住了。

还可以控制。谢危邯唇角的弧度藏在半个阴影里,下颌线与锁骨连成一条明晰诱惑的线,克制谨慎的气质,因手腕上那抹红而消融, 渐渐凝固成欲望裹挟的形状。

沈陆扬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又被谢危邯的话左右,他茫然地看了看门外,那里比书房亮一些,有丝丝缕缕的光。

书房像另一个被时间遗弃的空间, 黑暗有了重量,压在胸口,像在制止失控的呼吸, 更像在纵容心跳越来越失控。

沈陆扬嘴唇微张,呼吸间的温度灼烫着皮肤,他没有多少时间思考, 本能早已盖过一切。

他抬起手臂, 用力搂住谢危邯的肩膀, 整个人埋进红酒的汪洋,鼻尖急切懵懂地蹭着,贪婪单纯地嗅闻失而复得的宝藏:不。

形势仿佛倒转,又仿佛只是捕食者愉悦伴侣的游戏。

沈陆扬干渴的喉咙促使他一次次张开嘴,齿尖轻轻硌着谢危邯的锁骨、颈侧,企图蹭破一点点皮肉,舔舐信息素浓度最高的血液,又不想伤害对方。

本能撕扯着,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焦躁又渴求。

柔软温热的唇瓣没有章法地游移在冷白的脖颈,因为对方的沉默,沈陆扬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犹豫,只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就转移了位置。

沈陆扬没有抬头。

看不见谢危邯因这些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触碰,而滑动的喉结。

连呼吸都急促了一瞬,唇角漾开欢愉的弧度,轻轻闭上双眼,像含住欲孽,用纯洁无暇的假象哄骗天真的人。

谢危邯仰起脖颈,方便身前的小狗狗更努力地拱蹭,手指顺着沈陆扬的T恤腰线,划到凸起的肩胛,指腹力度若有似无地绕出暧昧的圈,在对方一次次耸起肩膀似迎合似推拒后,逐渐用力,挤按着那块坚硬的骨头。

沈陆扬像被按住弱点的动物,被猝不及防疼痛激得张口,渴血的獠牙用力咬在了馋渴许久的莹白锁骨上,留下情涩的齿痕。

淡淡的血腥味溢散在空气中,和着红酒,一场血与酒液的猩红欲望盛宴,拉开序幕。

锁骨的疼痛细密黏腻,像哺乳动物带有倒刺的舌头,似乎意识到做了错事,喷洒在上的细碎呼吸停滞一瞬,而后变得更重,落在冰凉的皮肤上,像一滴热泪,或一颗火星。

为冰冷如大理石的肌肤染上活的生气,或是,活着的情绪。

沈陆扬不知所措地松开嘴,唇边一抹艳红,和茫然的神情截然相反。

像被恶劣抹拭的一块脏污。

对不起,沈陆扬伸手摸了摸那块伤口,我不小心

谢危邯抓住他的手,抵在唇边,眼神纵容地望着慌张的他,在手腕落下冰凉缱绻的一吻,考验折磨着沈陆扬的岌岌可危理智。

齿尖下压,在脉搏处留下红色痕迹,声音低哑:真的不走?

沈陆扬整只右手都麻酥酥的,电流顺着腕动脉挤进四肢百骸,他点头:我帮你,度过易感期。

在明知道我现在很危险的情况下?

你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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