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青春校园气息。
沈陆扬有点怀念他高中时候,当年初中身边一群人早恋,因为一张帅脸,也有不少追他的。
但他觉得不行,早恋不对。
高中时候同桌和前桌动不动就抱着亲一块儿去,沈陆扬觉得这是早恋,也不行。
有女生和他表白,他就说等毕业,也因此经常被冠以吊着人的渣男称号。
但他是认真的,毕业了就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
不过等到高考从考场出来,跟他表白过的女生都有男朋友了。
缘分这种东西,飘忽不定,沈陆扬奇迹般的大学也没谈到恋爱,照镜子的时候他一度非常怀疑,是他这张脸不符合大众审美?
不是吧!他昨天去买豆浆大姨还多给他加了一勺糖!
奇了怪了。
捏扁牛奶盒,随手扔进垃圾桶,沈陆扬决定先去操场跑两圈,精神精神再回办公室。
刚走到操场跑道边脱掉外套,脑海里忽然响起系统急促的声音。
【紧急任务:谢危邯和时凡即将产生肢体接触!警告!目前谢危邯对时凡产生爱情的概率高达80%!】
【导致后果:时凡有80%的可能性诱发谢危邯的执念!两人产生不可逆转的羁绊!】
【任务内容:阻止时凡和谢危邯的肢体接触,迅速分开两人,消除谢危邯可能对时凡产生的一切感情。】
【失败惩罚:初级五雷轰顶!】
我靠!沈陆扬捡起衣服往外跑,急得都忘了在脑海里对话,统统!人在哪?
【实验楼!扬扬快一点!现在的谢老师很难自控!】
我知道!沈陆扬急转弯,大步往实验楼跑,心里没底,那个五雷轰顶我会不会死啊?统统,几楼?
【不会死!顶楼6楼!】
沈陆扬崩溃:谢老师是不是对高层有什么执着!我下次一定告诉他不要爬那么高!
跑到实验楼,沈陆扬咬牙一口气爬上五楼,在上到五楼梯转角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楼梯口,时凡脚下不稳摔进了谢危邯怀里
我。
操。
【任务失败,惩罚即将启动。】
五雷轰顶啊他妈的!
操!沈陆扬一嗓子喊了出来。
时凡混沌的大脑让他喊的清醒了一瞬,看见扶着楼梯扶手喘得像条死狗的沈陆扬时,眨了眨眼,懵懵地喊他:沈老师?
谢危邯手掌绅士地撑在他肩膀,不着痕迹地推开,嗓音低沉疏离:时老师,注意安全。
沈陆扬满脑子的完了完了,两个人产生感情了,任务要失败了。
他咬牙往上爬了一级台阶,试图叫醒两个人:谢老师,时老师,你们
话没说完,心脏突然一次重跳!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张开嘴,瞳孔放大,捂着胸口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系统的声音变得机械。
【惩罚开始:初级五雷轰顶即爆发难以控制的易感期,希望宿主平安度过。】
沈陆扬捂着胸口,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耳边炸开,喉咙干涩,后颈滚烫,齿尖疯狂地渴望撕咬。
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突然感受到令无数Alpha失控疯狂的易感期,沈陆扬震惊于五雷轰顶原来是这么个轰法,统统不会是某棠的下岗职工吧!
没人教过他他要怎么解决易感期啊!
热可可信息素以沈陆扬为中心迅速扩散,他瞳仁动了动,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牛奶香。
眼底赤红地站了起来,沈陆扬不受控制地向楼下走。
他记得,上楼的时候,一个Omega老师在三楼打电话
沈陆扬知道他不应该去,但他好渴,好难受,他需要信息素,他想要Omega。
操!
沈陆扬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疼痛换来片刻清醒。
按照书中世界的说法,他现在就是个犯罪分子预备役,他不能接近Omega,那他要怎么
令人心醉的红酒几乎是一瞬间就占据了沈陆扬能感受到的全部空间,阻隔掉一切对他产生影响的因素。
沈陆扬迟缓地抬头,谢危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
时凡晕倒在楼梯口,能在S级Alpha信息素下站着的只有他一个。
沈陆扬双眼通红,望向那双稠暗的眼睛。
他靠在墙上,整个人都紧绷着,像头努力遏制吃人渴望的兽,可怕又可怜,咬紧牙齿:我,需要医生。
落着晨光的走廊,窗外是层层树影和灼人的太阳,窗内是迷惑神志的红酒香,极强的反差摧残着脆弱的神经,脑海中的背德感粉碎着欲望,又被干渴的喉咙所拼凑。
谢危邯手指抓在黑色衬衫领口,向下扯动,动作在沈陆扬眼底仿佛放慢了无数倍,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仅存的理智让他后退半步,抵在墙上,低头晃了晃脑袋:不对谢老师,不是你
谢危邯另一只手扶着他脸侧,动作过分轻柔,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擦过干燥的唇,额头相抵,嗓音温柔纵容。
不要急,我在听。
沈陆扬粗喘着,汗水顺着下颌线,落进领口,嘶哑地重复:我这时候,不能,靠近你
谢危邯眉眼微凝,轻轻掰开他紧攥的手指,放在脸侧的手安抚地揉着耳尖,眼神带着晦暗的诱导:为什么?
沈陆扬神志不清的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他偏过头,脑袋搭在谢危邯肩上。
反手攥住谢危邯的手指,紧紧扣住,声音低哑地从肩头蔓延,带着认命的意味:会硬
谢危邯唇角溢出轻笑,指尖细致地在沈陆扬后颈腺体处抚摸,奖励他的诚实。
像被爱抚的犬科动物,沈陆扬张着嘴大口喘息,蒸腾的信息素在身体里乱窜,鼓舞着他去撕咬,去占有,去征服。
愈是压抑,愈是痛苦。
走吧。
耳边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蛊惑着沈陆扬放弃解脱的希望,亦步亦趋地被牵着走到一间空办公室。
空荡的走廊重新被温暖的晨光占据,仿佛还残留信息素的余韵,随着两道身影的消失,渴望的热可可便被暗处的红酒包围,一点点收紧直到再也没人能嗅到。
咔哒的关门声,短暂唤醒了沈陆扬。
他望向前方,视线落在男人性感的下颌线,殷红的唇,凸起的喉结,最后是露出的锁骨他咬过那里,还记得血的味道。
谢危邯把人压在门上,逗弄似的捏了捏沈陆扬的耳垂,柔软的唇在耳尖擦过,留下湿润温暖的触感,又很快离开。
磁性的声音徘徊于耳畔,勾去魂魄,谆谆善诱:想要什么?
沈陆扬茫然地看着地板,易感期折磨到只剩本能的大脑艰难地识别这句话的含义,却也只是在醉人的酒里泛起一点波澜,心尖颤动出一朵欲开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