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落疑惑:我不能自己去?
力哥打开手机找个图片递给简落看:喜欢这个颜色吗?
简落皱眉看着手机屏幕:绿色?
力哥纠正:灰绿色,现在很多明星都染这个颜色,你看看,挺好看的不是吗?
力哥划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看得简落头晕,人没记住一个,就记住了头顶带点绿。
行吗?力哥锲而不舍说服简落,就是灰色变多加点了绿,我真觉得你很衬这个颜色。
简落问:职业选手能染头发?
一遇一直留意着简落和力哥,甚至越坐越近看了几眼手机上的照片。
能,怎么不能,你是没遇到过一个战队头顶五个颜色,和他们比赛一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面兼职洗剪吹发廊。
职业选手在外表没有那么多规矩,什么都能弄一下,只要不太过于夸张,剃光头都行。
简落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像那次萧哥在他手上贴那个卡哇伊猛虎贴一样。
力哥看见简落松口了打开手机立刻联系理发店约定时间。
他上次跟小苏说了一个小时他都没有松口,小苏19岁,简落18,果然刚成年勇于尝试,在某个队长的带领下,19岁活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什么新鲜玩意都不尝试。
小苏正和梁暄说话一抬头就对上了力哥幽怨的眼神。
TEV在上海有三场常规赛,成都两场,第二场和第三场中间隔了六天,染发日程就在这期间。
TEV第二场常规赛对战SW,春季赛和世冠赛TEV把S组的战队全都打过一遍,有些战队甚至还不止一遍,教练组和数据组都把每个战队研究了个遍,选手之间也熟悉打法。
简落加入TEV有一个优势是各战队并不是很了解他,仅局限于他的直播,研究的东西比较肤浅,其次,简落作为新选手同样也不了解他们,只能靠看以往的比赛。
SW不同于MYG一个赛季一个成绩,SW没掉出过前五,和VT,TEV有一争,MYG没有成员变动打法依旧没怎么变,SW转会期射手和打野都换了,云也和海风都是KPL的明星选手。
众人调侃,SW拥有两个行走的两千万。
SW换了野射两位选手其实对TEV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磨合期并不是这么容易度过,SW战队的战略有所改变,这也对TEV的一个挑战,几乎是面对一个新对手。
一连两天简落都听着教练给他分析SW,别的没记得多少,总归是记住了他们的五个ID,但对不对得上人就另说。
除了晚上各自回房间睡觉,他们就没离开过教练的房间,一日三餐不是酒店点餐就是外卖,累了就躺在沙发和床上休息,每次服务员推车进来送餐都会看到客厅整整齐齐地躺了几个人。
吃饭期间,梁暄出去了一趟谁也没在意,简落叼着勺子转头看了门口一眼,不一会儿一遇拿着外卖从外面回来。
你们猜我刚刚看见了谁!
一遇一进来就咋呼。
只有原野一个人应他:你梦中情人?
不是,遇到我梦中情人我还会回来对着你们?一遇把外卖放下神秘兮兮地说,我看见云也进我哥的房间了。
原野说:这算什么事?比赛选手都住这个酒店,今天早上不还遇到了HAD。
一遇说:我知道这个酒店有好几个战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进我哥的房间,说不定还上我哥的床。
简落听到上床这个词眼眉跳了下。
上什么床,队长和云也纯洁的友谊关系。原野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比赛期间战队避嫌懂不懂,不能在外面聚只能在房间。
一遇喃喃:避嫌避到房间才是最危险的。
小苏说:队长有CP。
游戏里面的而已,又不是正经恋爱。一遇叹气,谁叫我哥魅力大,男粉女粉都有,职业选手里也有他的脑残粉。
简落一边听一边刷新认知,梁暄和云也除了朋友还有什么关系?
一遇发现还有一个局外人,一点也不知道当年的事。
我哥和云也其实不止初恋CP这么简单,还是过命的关系。
简落已经自动过滤初恋这个词,不就是初次搭档,干嘛说得这么暧昧。
他问:怎么过命?
一遇慢悠悠地说:几年前TEV打进KPL的时候,那会勇哥还不是老板,TEV穷得揭不开锅,甚至还有人想买我们的KPL席位,你知道吧,席位费少说八位数,这谁不心动,我哥他们顶住压力打进了前四,就在打半决赛前两天,有人持刀闯进了基地,其他人都在二楼睡觉,只有我哥和云也在一楼,对峙当中就有人受伤了。
说着说着他忽然就停了,瞬间就有说故事的感觉,原野和小苏在圈几年已经知道这件事,简落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急。
然后呢?
一遇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哥帮云也挡了一刀,整个一楼血流成河,那人也是嚣张得厉害,还叫唤,弄出的动静大吵醒了其他人,一群人下来把歹徒控制住然后报警送警察局。我哥伤的是肩膀缺席了半决赛,TEV最终止步前四,这也他们搭档以来离冠军最近的一次。
简落当上主播算是半只脚进电竞圈,可他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年只顾着自己玩游戏,一点电竞八卦都不知道,更别说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人最后怎么样?
一遇说:故意伤人罪坐了几年,便宜那人了。我哥都流血受伤了他们还不是过命的关系是什么?
一遇这嘴肯定会添油加醋,不过简落还是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会持刀伤人?
一遇想到这个理由都觉得戁鴌无语:变态粉丝呗,那会电竞圈乱得很,什么也没有规范好,我哥打比赛那会高冷得很谁也不理,那人冲进来说得不到的就要
说着一遇的眼往上一瓢闭上了嘴巴,简落见他停了疑惑看着他,随后他的头被人轻轻拍了两下。
得不到就要干嘛?梁暄站在简落身后说。
一遇在他哥背后说他八卦这么多次,终于被逮住了。
一遇眼神躲闪,干笑着:不干嘛?
梁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陈年老事了还拿出来讲,不如讲讲你明天怎么对线云也。
一遇低着头不说话了。
梁暄看向简落:他说的你也听?
简落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听,我又不能缝上他的嘴。
一顿晚饭在沉默中结束。
开会的时候简落的心神飘向了一遇刚刚说的那件事,肩膀受伤血流成河,电竞选手最重要的就是手,那傻逼竟然持刀伤人,要是他在的话绝对
哦,那会他不在,他还在帮小学生打着一颗星10块钱的游戏。
明天就要对战SW,这晚上谁也不能熬夜,吃完饭听了教练的分析和复盘后,各自回房间休息。
简落慢吞吞收拾东西起身,眼神一直飘在梁暄的肩膀上,伤的右手肩膀还是左手肩膀,他不知道只能每个肩膀停留几秒钟。
梁暄正把文件交给教练,一抬头看到简落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他。
他失笑,怎么这么容易被人忽悠。
一遇他们都回房间了,梁暄打开门叫了简落一声:不走?
简落把桌上的手机收起来跟上。
教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边,回房间的路上简落放慢了脚步落后于梁暄又看了一眼他的肩膀。
梁暄停下了脚步,简落差点就撞上了他。
我没事。梁暄说,一遇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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