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一个三天的假期,最后一天竟然下起雨来。
天色阴沉,寒风卷起残破的枯叶,雨滴细密如针,在地上的积水激起圈圈涟漪。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雨。
下午,蒋夜澜换了身暖和的睡衣,捧着热牛奶坐在窗边看书。
邢大人今天休沐,左晓达和陆久清跪在一旁服侍着。
风声呼啸,雨滴杂乱,蒋夜澜被吵得心烦意乱,书也看不下去,随手就把书扔在一旁,吓得左晓达和陆久清都一哆嗦。
左晓达大着胆子贴上去,讨好地给小姐捏腿:“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雨声太吵了?”
“嗯。”蒋夜澜憋着气哼了一声,十分心疼自己大好的假日就这样浪费了。
“小姐别烦心了,奴才给您拉曲子听,好不好?”左晓达把头蹭到小姐的手边,提了个好主意。
蒋夜澜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点头同意了。
很快就有下奴拿来了左晓达的小提琴,左晓达得了允许,起身持琴,把小提琴架在左侧锁骨上,上身挺直,肩背放松,莫名优雅。
非常合景的,左晓达演奏了一首浪漫的《下雨的时候》,小提琴柔婉清亮的音色,悠扬又带有些许黯然神伤的旋律,让这首缠绵的曲子被窗外淅沥的雨声衬得更加悠远幽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闭着眼静静地听,舒缓的音乐确实令人身心放松。
一曲完毕,小姐挥挥手让他过来,左晓达扔下琴屁颠颠地跑过来跪好,以为小姐听得满意要夸奖他。
“裤子脱了,把琴弓给我。”蒋夜澜说道。
啊??左晓达一头问号,边脱裤子边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啊,他刚才一个音都没有错,怎么会惹小姐生气呢?
左晓达跪在地上偷瞄小姐的脸色,也没有找到丝毫恼怒的痕迹。
陆久清膝行过去把琴弓递给小姐,马上又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乱看。
蒋夜澜愉悦地拿起琴弓摆弄着,左晓达的琴弓是上好的伯南布哥木,质地致密坚硬,颜色也是十分华丽的棕红,用未漂色的优质马尾上弦,绝对是一把价格不菲的好弓子。
左晓达光着下身,按小姐的指示跪在对面的长条沙发上,分腿翘臀任凭小姐处置。上个月刚来的那个私奴陆久清也跪在旁边,不过左晓达没什么害羞的,反正他不要脸,能讨小姐欢心才是最重要的。
蒋夜澜走到左晓达身后,用琴弓点了点他的腰让他再撅高一些,然后便是一弓子狠狠抽上他的屁股。
“嗷!一,左晓达谢小姐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责罚,刚才弹的不错,这是赏你的。”蒋夜澜悠悠说道。
“是是,奴谢小姐赏……”左晓达连声改口。
正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蒋夜澜此刻心情大好。
“啪啪!啪!啪!”
木制琴弓接二连三地抽下来,威力虽然比不上皮带,但也是疼痛非常,而且小姐打起人来毫无章法,有时一连几下抽在同一个地方,疼得左晓达牙关紧咬,冷汗直冒。
“啪啪啪——”
“啊啊!哎呦,哎呦,小姐,疼,疼……”
陆久清听着小左前辈哀哀痛呼,吓得紧闭双眼,恨不得连呼吸都不要呼吸,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引火上身。
“嗷嗷!五十!左晓达谢小姐赏……”左晓达趴在沙发上喘息不止,紧致挺翘的屁股上已经挂满了交叠的肿印,每一道红痕都在发热发胀。
“你,”蒋夜澜把琴弓扔在陆久清面前,坐回沙发里:“继续打。”
陆久清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琴弓,惊得眼前直发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才刚来蒋宅一个多月,连小姐的面都没见几次,和各位私奴前辈们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往,现在小姐竟然让他去鞭打其他私奴,而且还是他的前辈!?
陆久清犹豫,但又见小姐眉头微皱,不敢再耽搁,哆哆嗦嗦捡起琴弓,走到左晓达身后,微弱道:“左前辈…得罪了……”
琴弓轻轻打到身上,几乎都没发出声响。左晓达挨了这软绵绵的一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果然,小姐不高兴了:“呵,这么心疼你前辈?用力。”
陆久清苦着脸低头认错,又抬起手抽了一下。
“啪。”
比刚才稍微重了一点,但还是连个印子都没留。
蒋夜澜不满地敲着手边的杯子,当当当的声音不耐烦地响着:“用力。”
陆久清已经快哭了,就好像这琴弓不是落在左晓达身上,而是抽在他身上一样:“是,小姐……”
“啪!”
已经算是比较用力的一下了,左晓达轻抽了一口冷气,正准备接着报数,只见小姐带着怒意走过来,一脚把陆久清踢倒在地上:“怎么,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息怒,奴才知错,奴才该死!求小姐息怒……”陆久清像不知道痛似的迅速跪好,捣蒜一样把头往地上猛磕。
“裤子脱了,滚上去撅着。”蒋夜澜指了指左晓达跪趴着的长沙发另一侧。
“是,小姐…”陆久清抖着手把裤子脱掉,和左晓达并排跪在沙发上。他根本顾不得什么羞耻和害羞,只是想起自己当年被父亲打得臀腿一片血肉模糊,恐怖的回忆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啪!!”
狠厉的一下抽在陆久清的屁股中央,横向贯穿了整个臀瓣。陆久清痛得猛地仰头,又惧怕小姐厌恶他哭喊,极其艰难地咽下已到嘴边的惨叫,抖着尾音规矩报数道:“一,陆久清谢小姐责罚。”
“啪!啪!啪!”又是重重三下,相互交叠着咬在臀肉上。
“啊唔……”陆久清的眼泪直接掉下来了,痛苦的呻吟也无法完全忍耐下去。
小姐不说话,只是继续用琴弓责打他。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陆久清生生挨着小姐存有怒气的抽打,并不敢像左前辈那样向小姐撒娇求饶,他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都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嘴唇,两手紧紧攥着拳,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他想拼命让自己不流眼泪,可这太难了,他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跪在旁边的左晓达看他抖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十分可怜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一岁的新来的后辈,虽然他并不适合当什么靠谱的前辈,但还是想给他些安慰,于是悄悄伸手握住了一旁陆久清攥紧的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臀腿疼痛难忍,陆久清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地狱里经历着什么刀山火海,小左前辈突然用温热的掌心覆住了他冰凉的手,他转头满眼泪花地看向左晓达,然后得到了一个同情又安慰的眼神。
但蒋夜澜对这种兄弟情深的场景并不感兴趣,一弓子又抽到左晓达的屁股上,换来了“嗷”的一声痛呼。
接着蒋夜澜把琴弓横过来,两人的屁股各占一半,挥舞一下就可以同时照顾到两个人。
这下好了,同甘共苦。左晓达撇了撇嘴,但又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虽然左晓达之前挨的数量明显比陆久清多,力度也更重,但毕竟左晓达从小经常挨打,已经习惯了,而陆久清很快就受不住这种严厉的责罚,他又痛又怕,不敢大声叫也不敢求饶,更无法控制眼泪,种种过往涌上心头,他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娘,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蒋夜澜并不喜欢他这样的反应,若是能像左晓达一样扭着屁股嘴甜讨饶,她说不定还能多一些宠爱的心思,但陆久清总归不是左晓达,他只是拼命压抑着自己,哀哀地哭,就好像她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暴徒。
这小孩的情绪有点不对,蒋夜澜扔下琴弓,忍着脾气揉上陆久清伤痕累累的臀:“委屈了?还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小姐纤长的手指覆了上来,滚烫的臀肉衬得小姐的手指很是冰凉。陆久清听见小姐问话,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慌忙解释道:“不,不是的,奴不委屈…奴才做错了事,奴该打……”
左晓达还握着他的手,似乎有一股力量从前辈温热的掌心传过来,他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继续说:“小姐对奴特别好,小姐是第一个说奴才画画好看的人,小姐还给奴换了新的画板,奴才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感谢您……”
他说着,又想起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表现,眼泪又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可…可是奴才实在蠢笨……只会惹您生气……”
蒋夜澜听着他的坦白,突然也觉得陆久清哭起来的时候也格外惹人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捏了捏陆久清软软烫烫的屁股肉,惹得手下那小人儿一阵轻颤:“那……你知道怎样才能讨主子欢心么?”
陆久清抽泣着,他不敢说谎,只能无助地摇头:“奴…奴才不知……”
蒋夜澜不说话,手指一路往下,轻轻划过陆久清雪白的臀缝。
“啊…小姐……!”陆久清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还趴在一边的左晓达倒吸一口冷气。
啊这,小姐不会是想当他的面宠幸陆久清吧!?
蒋夜澜拍了拍左晓达的屁股:“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这“东西”是指什么左晓达自然心知肚明,这突如其来的宠幸让他嫉妒不已,却也只能在心底苦笑。他爬到小姐书柜旁,拿了润滑的软膏和穿戴的装备,还十分好心的选了好几根不同尺寸的假阳具,然后乖乖跪回小姐脚边,递上了这些让人迷恋又沉沦的玩意儿。
蒋夜澜涂了些润滑在陆久清的穴上,冰凉的软膏抹上自己那从未触碰过的私密之处,小左前辈还跪在一旁看着,陆久清简直羞耻无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斑斓得和晚霞一样。
蒋家的内侍局通常会教授私奴们侍寝的规矩,包括每日的清洁润洗和口舌侍奉的训练,但因为蒋夜澜喜欢身子干净的小孩,所以按照她的要求,内侍局一般不会提前调教私奴的后穴,私奴们的初夜全都交由她亲自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来蒋宅的时间不短了,因为性格不讨喜也不太受宠,到现在还没有被小姐宠幸过,他其实偶尔也会幻想自己的初夜将会怎样度过,只觉得那定是十分痛苦又艰辛的一夜,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场景。
小姐伸进来一根手指,缓慢地在青涩的嫩穴里搅动扩张。
敏感的穴肉被手指勾挑拨弄,奇怪的异样感在身体里到处流窜,陆久清咬着唇忍下自己的呻吟。
第二根手指也慢慢挤了进来,穴口被撑开,后腰的酸软让陆久清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身体也随着手指的抽插一下一下前后轻微耸动。他还是紧闭着嘴,不敢泄出丝毫呻吟,企图用默默忍耐这些逐渐粗暴的搅动来换得小姐的怜悯。
蒋夜澜不喜欢闷葫芦,用另一只手扇了一下陆久清的屁股:“不许憋着,叫出来。”
小姐的巴掌落在他斑驳肿大的臀肉上,陆久清痛得呜呜轻哼起来,穴道里层叠的软肉也跟着裹紧了小姐的手指。
“里面放松。”滚烫的穴肉紧紧夹住她的手指,蒋夜澜进退艰难,抬手又给了陆久清一臀光。
“啊…呜……”另一半屁股也挨了对称的一巴掌,陆久清仰起头小声呻吟着,努力放松自己的后穴,将深处的软肉也顶出好让小姐肆意玩弄。
谅他是第一次承宠,身体还青涩,蒋夜澜又用手指给他扩张了一阵,才拿出一个小号的假阳具塞了进去。
柔软的小穴流着口水还没来得及合拢,紧接而来的那根假阳便暴力地直插到底,第一次被顶到这么深的地方,陆久清绷紧了小腿,连脚尖都蜷缩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的异物感很快就消弱了下去,小号的假阳在湿润的后穴里自由进出,左晓达伺候小姐换上正常尺寸的穿戴。
长长的茎身上下磨蹭着,把整个臀缝都涂满了润滑液。陆久清跪撅在沙发上,看不见小姐身上的凶器,只感觉那家伙又粗又硬,即将被破身的事实让他十分害怕。
鸡蛋大的龟头顶住粉嫩的穴口,不容抗拒地一点一点捅开整只穴。穴口被撑得发白,被撕裂的痛苦让陆久清绷紧了身上每一处肌肉,全力抵抗着那可怖的入侵。
“呜呜,疼…小姐…疼……”陆久清痛得连声音都变大了。
蒋夜澜低头,看着那么小的一只穴痛苦地抽搐,却还是缓缓吃进了这根硕大的黑色阳具,强烈的视觉刺激让她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为了安抚他,蒋夜澜轻轻摸了摸他出了一层薄汗的后背。
“啊……呜呜……”
陆久清还是很痛,眼泪就像停不住了似的,声音也染满哭腔,听起来十分凄惨。
左晓达正跪在地上有些尴尬的听着这一出活春宫,突然就被小姐莫名其妙踢了一脚,同时小姐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帮你后辈?”
啊?
帮什么?怎么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晓达现在只求一死,小姐让他给别人递道具、在他面前宠幸别的私奴就算了,现在小姐竟然还让他主动帮别人舒爽,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但主子发话了,谁敢不从。左晓达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跪到沙发上,又握住了陆久清紧攥成拳的手,婆婆妈妈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放松,啊,听小姐的话,这阵儿过去了就不疼了,真的。”
这一刻陆久清心底的防线全都被击破了,他脸都快烧着了,臊得根本不敢睁眼去看左晓达。
此时假阳具还剩最底部的一截,陆久清紧绷着身子抵抗,蒋夜澜无法继续深入,她余光瞥见左晓达跪在一边撅着屁股勾引似地乱扭,于是一巴掌就扇在左晓达红肿着翘臀上:“放松!”
“唔呜!”
您让他放松,打我干什么呀?左晓达莫名其妙挨了主子一巴掌,心里委屈得更厉害了,于是他带着些许私心的恨意,报复似地暗中掐了一把陆久清早已硬起来的尖尖乳头。
“啊啊!!”陆久清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
蒋夜澜一把抓住陆久清的腰把人拽回来,顺着力道直接将剩余的假阳具全部插了进去。
粗大的阳具将小穴插了个满满当当,坚硬而上翘的龟头一路捅进最深的地方,陆久清两眼一翻,酥麻的电流从头顶窜过全身,整个人都软了。
“爽了?”蒋夜澜听着陆久清的呻吟从开始的苦闷变得甜腻悦耳,不禁勾起嘴角,下身加快了速度狠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意识模糊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眼泪和口涎一起流出,狼狈又淫乱,哪有一分平日清冷阴郁的模样?
左晓达跪在旁边,本来在心里酸得要死,可听着陆久清那舒爽愉悦的呻吟,自己空虚的后穴也开始发痒。
“小姐小姐~求您也看看小达吧,小达也想要~”左晓达把屁股扭的分外妖娆,还伸手掰开自己肿痕未褪的臀,露出粉穴企图吸引小姐的目光。
面对自家小奴可爱的争宠行为,蒋夜澜自然是要雨露均沾,她拔出阳具,就着那上面陆久清的水儿就插进了左晓达的后穴。
没有任何扩张直接被插了个满,左晓达疼得倒吸冷气,但为了不扫小姐的性质,还是扭着屁股乖乖吞下了,他生怕自己被陆久清比下去,嘴里还不断的说着骚话:“嗯嗯…被小姐全部插进来了…啊啊好舒服…求小姐再操深一点,小达好喜欢被小姐从后面顶唔唔……”
陆久清撅在那里,空荡的穴口难耐地开合着,小左前辈口中那些放荡的淫话,听得他也浑身发烫,刚尝得滋味的嫩肉互相绞着,还在贪婪地回味着刚才被填满的感觉。
“啊啊……小姐…啊啊好深……”
“小姐,小姐……奴还要……嗯啊啊……”
两个小奴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夜幕刚至,她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尽情欢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寒冬已至,随着白昼逐渐缩短,每天的日子也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年末,帝都也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初雪。
左晓达是小孩子心性,早上起床看见屋外白雪飘飘,直接就跑到前院的积雪里撒欢打滚。
他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远远瞧见他大哥的车子停在蒋宅门口,赶紧拍掉身上的雪迎了过去。
左暮川还是一身黑衣,打了一把很大的黑伞,还是不苟言笑的沉着脸。左晓达看见他大哥走过来,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皮子都紧了紧。
“今天要开家族年会,我来接小姐回主宅。”左暮川站定在门口,并不打算进门,对左晓达说:“帮我进去通知一下,让小姐不必匆忙,我就在这里候着。”
于是左晓达进了主楼,站在小姐更衣间的门口往里探头。只见小姐坐在化妆镜前,邢前辈正拿着眉笔,俯下身屏息凝神地给小姐描眉。
化妆台边一圈圈耀眼的灯光打在身上,镜面映出了小姐妆后分外美艳的面容。邢大人就立在小姐身侧执笔画眉,他俯身认真地描绘着,黑色的眸子被灯光映得水波粼粼,好似古井甘泉,清澈透明却又深不见底,而小姐没什么表情,只是目视着前方的镜子。
两人贴得极近,除了邢大人描眉的手,两人都保持着静止的姿态,时间仿佛被凝结了,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庄重又暧昧的味道,晃眼的灯光照下来,竟有几分不真实的朦胧。
左晓达看着这世界名画一样的场景,一时竟有些看呆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今天的家族年会是蒋家家主给所有一甲、一乙和二甲家奴的各家代表进行的年终总结,包括各种奖惩安排和今后的计划方向,往年都是她哥哥一个人主持,而蒋夜澜这半年刚接手家族事务,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年会。
蒋夜澜希望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让妆师画了个红唇小烟熏,又觉得眉毛挑的不够高,于是让邢之过来又描了几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镜子里看见左晓达愣愣地杵在门口,于是转头对这个小呆瓜招手:“傻站着干什么呢?过来。”
左晓达这才回过神来,屁颠颠跑过去跪在小姐手边,狗腿子似的吹着彩虹屁:“小姐您今天真好看!简直把小达美呆了!”
“就属你嘴最甜。”蒋夜澜捏了一把左晓达白嫩的小脸。
邢大人挽起小姐长长卷卷的黑发,十分熟练地盘成一个好看的发髻,又在侧边别上一枚低调又奢华的碎钻发夹,向他问道:“是不是小达的哥哥来接小姐了?”
“啊对对,是奴的哥哥到了,多谢邢前辈提醒!”左晓达差点就把自家大哥遗忘在了门外的风雪中。
妆造完毕,小姐起身,邢大人服侍小姐穿上浅灰色的皮草外套,又跪下来为小姐戴好暖和的羊绒手套。
小姐的私奴是没有资格参加蒋家的家族会议的,不过邢大人是个例外。家里几个小孩一齐跪在门口送小姐出门,小姐说外面天冷心疼他们,就没让他们送到屋外。邢之为小姐打着伞,一路妥当地送小姐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上另一辆去主宅的车。
进了主宅,左暮川把小姐送到主楼门外,行礼后便退下了。他父亲常年在国外,他现在是一甲家奴左家的代表,在家主和小姐召见之前只能到侧楼的大厅内,和其他家奴一同跪地静候。
蒋夜澜进了主楼,邢之跪在地上为她换鞋。
一身睡衣的蒋夜辰从楼梯上走下来,打着哈欠道:“澜澜来这么早啊!哟,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
早什么早,这都几点了?蒋夜澜看着哥哥鸟窝一样的头发和邋遢的睡衣,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哥你怎么才起来,还不快点去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衣服?换什么衣服,就开个会,往年不都是这么开的吗?
他是家主,整个会上谁有胆子敢直眼看他!
蒋夜辰虽然有点疑惑,但毕竟小妹都说了让他换衣服,他还是会听的。于是蒋夜辰接过身边小侍卫递上来的耳钉,一边戴一边嘟囔:“好了好了,知道了,这就去。”
她哥哥从小就这样自由随性,这十年的家主身份也没有改掉他不拘小节放荡不羁的性格。
主宅的总管家陆绎递来了暖手的热茶,蒋夜澜耸耸肩坐下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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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上蒋夜辰表扬了几家今年各方面表现优异的家族,又额外赏了左家和陆家几处待开发房产和企业管控的实权。许家虽然不是家奴,但也得了两所蒋家旗下的医药企业的股份,许父也在所任职的医院得了个不小的官职。
小姐的私奴得宠,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被家主所重用。许多家族代表都眼红得坐不住,会议结束后在后院把小姐新宅的邢管家团团围住,纷纷毛遂自荐说自家的小孩如何好看如何优秀,希望邢大人能在小姐面前美言几句。
邢之不过才二十几岁,而家奴代表中有许多都是为蒋家效忠多年的忠仆,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邢之只是小姐的一个私奴,受不起这些长辈们陪着笑脸的祈求,他没有推托,认真地挨个答应下来。
晚上回家后邢之命人把今天各家族塞给他的种种赠礼逐一退回,又仔细列出了每家孩子的名单和简历,整理成册给小姐送过去。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蒋夜澜正在屋里琢磨着给几个小奴的新年礼物。除去赏给他们每人一处房产,蒋夜澜又赏了许意一支独家定制的金尖钢笔,给左晓达提了一辆全球最新的限量款摩托,她见陆久清不爱说话又特别喜欢画鸟,便准备连同画笔再送一只浅蓝色的牡丹鹦鹉放在他房里陪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对自己挑礼物的眼光非常自信,想着新年那天这几个小家伙一定会特别惊喜。
这时邢之端了杯热牛奶进来,又递上了准备好的名册。
蒋夜澜习惯性地喝着每晚睡前必备的热牛奶,随手翻了翻名册。不过她现在对身边几个小奴都挺满意的,并没有再选新人的想法。
于是她把名册放到一旁,打了个哈欠,略有困意。
邢之服侍小姐换上睡衣,拉好窗帘,又点燃了助眠的无火香薰。
蒋夜澜躺在床上,听邢之叩首请安后熄灯离开。
嗯……蒋夜澜突然想起来,邢之好像也是她的私奴。
虽然这些年并没有宠幸过他,但毕竟也是自己第一位私奴,今年是不是也应该给他送点什么?
邢之是她母亲陪嫁侍女邢云收养的孩子,邢家人丁稀少,现在也就剩邢云邢之姐弟两人。邢云姐姐一直在国外陪母亲养病,邢之从小就在小姐身边服侍,少主继位后也没少赏邢之地产和股份,但邢之没有时间亲自管理,都是交给其他人替他经营。作为新宅的总管,邢之的俸禄开得很高,可也不见他花在什么地方,这些年连衣服都没见他换上几件,千篇一律的管家西装。
邢之好像也没什么爱好,烟酒不碰,咖啡和茶也不喝,蒋夜澜一时竟不知该选什么。
她又突然想起几月前她在私奴楼后院的花园里闲逛,偶然发现了一片月季园。下奴说那边的花草都是邢大人亲自种下的,平日里也都让人仔细照顾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进去转了转,那时还是夏天,在午后阳光明媚的照耀下,各色娇艳的月季花竞相怒放,争妍斗艳,空气中花香四溢。
嗯……好像她很小的时候邢之就在种月季花了。
那这次就送几株名贵的品种让他种在院子里吧。
蒋夜澜这样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虽然记起了邢之爱种月季花,但蒋夜澜还是忘记了,邢之最开始种月季花也是因为她喜欢。
在蒋夜澜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经常在主宅的花园里玩耍,某日突然被墙边一片怒放的粉色爬藤月季吸引,让奴仆摘了好多放进她的屋里,后来也经常让人采摘新鲜的花朵点缀在床头的花瓶里。
邢之发现小姐喜欢这种花,每天陪少主上课之余就开始研究如何种月季花。
月季这种花鲜艳、娇嫩,芳香馥郁,人称花中皇后,而且品种极其复杂繁多,甚至高达上万余种。
邢之一边认真的学习着,一边在院子里自己动手种下了许多品种的月季花,终于在第二年的夏天,当花儿全都盛放之时,他就每天换着花样在小姐床头的花瓶里放上不同样式颜色各异的美丽花朵。
不过小姐还是最喜欢粉色的月季花,邢之又精心种了许多。
可是后来小姐长大了,不再钟情于粉色,也不喜欢月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主意外离世之后,小姐的床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花朵。
小姐再也没提起月季,可邢之却迷上了。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日复一日地蹲在院子里伺候着那些娇美的花儿,即使并没有人会停下来多看它们一眼。
等到了新宅,邢之在休沐时又忍不住在后院的花园里种下了月季。半年过去了,竟然种了一小片月季园出来。
新年那天,邢之一早上就收到了几盆格外名贵的月季。侍奴告诉他那是小姐送的,让他有空时种在院子里。
邢之以为是小姐又喜欢上了月季花,想看这些更加名贵的品种。他郑重地跪在地上叩首谢恩,小心地接过那几盆娇弱的细枝嫩叶。
现在外面的天太冷,地上还覆着薄雪,这几个品种的月季枝条瘦弱,长势缓慢也不勤花,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几盆花摆放在他本就不大的书桌上,万般珍惜的看着它们。
等来年春天再种下吧。
好好地养着,等夏天开花的时候,小姐一定会开心的。
邢之这样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年这一天,蒋夜澜的母亲从国外回来了。
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帝国了,即使每个月两个孩子都会按时给她打电话问候,但作为母亲她还是非常思念孩子们,医生说她的病情暂且稳定,今年可以回国和孩子们短暂团聚。
蒋夜辰亲自去接机,少见地换了套板正帅气的酒红色西装,又难得地好好系上了所有扣子,身上挂的各种首饰都摘掉了,连平时最宝贝的耳钉也拿了下来。
蒋家的主母夜樱华坐在轮椅上,见了蒋夜辰笑得非常开心。身后的侍女邢云依旧是一头齐耳的短发,笑起来的样子和年轻时一样,干练又飒爽。
蒋夜辰接过主母的轮椅,和几个侍奴一起服侍主母坐上了车。
当年听闻家主去世,母亲直接昏厥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两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医生说是因为受到太大打击,颅内急性出血压迫了神经,最终造成了瘫痪,日后能否重新站起身,还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蒋夜澜的父母自幼相识,是自由恋爱。她父亲年轻时热爱旅行,带着母亲几乎游遍了整个帝国,几乎每一处都留着二人相爱的回忆。
医生说她母亲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在国内免不了会触景生情,于是蒋夜辰配了一众名医,将母亲送到海外某个偏远的岛国,那里人烟稀少,环境宜人,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外侍长左暮川亲自开车送家主和主母回北边的新宅,后座车窗上贴上了不透明的黑色挡板,坐在车里的人看不到外面的街景。
主宅是肯定不能回的,但澜澜的新宅是后建起来的,母亲还没有见过,正是个合适的去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也是多年未见母亲,思母心切直接守在了门口。外面下着小雪,倒也不算很冷,邢之为小姐打着伞,递上了暖手的小炉。
小姐亲自守在门外,蒋宅上下没有一个空闲的侍奴敢在屋子里呆着,左晓达和其他几个私奴也都跪在院子里静候,谁都没有怨言。
夜樱华进了院子,先是拥抱了多年未见的女儿,还来不及抹去激动的泪水,就马上让所有人起身进屋。
一切收拾妥当后,小姐的几个私奴在主母面前跪成一排,挨个自报家门,叩首行礼。
夜樱华看着这几个漂亮的小孩:许老大夫的小孙子、左家那个外侍长的混血幼弟,还有陆管家的小儿子,都是她熟悉的人的后辈,因为刚才跪在外面静候,这几个小家伙的脸蛋鼻头都被冻得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夜樱华慈祥地摸着他们的头。
邢之也跪在那里,先是给主母磕头行礼,起身后又给主母身边的侍女邢云深鞠了一躬,轻声唤道:“姐姐。”
邢云也是多年没见自己这个弟弟,当年她离开帝国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个子都还没有自己高。现在他长大了,模样也变了,整个人瘦高瘦高的,穿着朴素的黑色管家西装,显得有几分不合年纪的老气。
弟弟平日要照顾小姐特别忙碌,邢云也很少有机会和他通视频电话,如今回国见了本人,邢之瘦削的身形让她异常心疼,她摸着弟弟的单薄肩膀就快要落下泪来,但又想起这是新年团聚的喜庆日子,还是努力忍了回去。
因为蒋夜辰提前把主宅的厨子叫到了新宅,所以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端上来的都是熟悉的菜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指着其中一盘话梅小排,亲切地让蒋夜澜多吃一点。
她小时候最爱吃妈妈做的话梅小排,一想起这酸甜的味道就忍不住口舌生津,那时每逢过年母亲都会亲自下厨为她做这道菜。
但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口味也变了许多。
母亲多年来一直在国外养病,自然不能清楚了解女儿每一处细微变化。
蒋夜澜还是点了点头,站在身后布菜的邢之便挑了一块偏小的,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小姐口味变了他是知道的,但毕竟这道菜承载了太多回忆,每逢主母回家,他都要安排后厨加上这道菜。
菜品太过丰盛,每道菜都没吃上几口蒋夜澜就饱了。夜樱华见两个孩子都吃得差不多,便挥手示意邢云和邢之退下:“辛苦你们两个了,我让后厨给你们多留了一份饭菜,快去吃饭吧!”
按照规矩,奴仆是不能和主人吃同样的食物的,但因为邢云是当年夜家作为陪嫁一起跟来的贴身侍女,夜樱华看着邢云从小长大,在她病倒之后又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夜樱华从来都没把邢云当成下人,邢云比她小许多,她更愿意把邢云当成妹妹。
尽管主母发话了,但邢之还是等候着小姐的意思,得了小姐的允许,又规矩地跪在地上叩首谢恩后,才和姐姐一同退了下去。
虽然饭吃的差不多了,但蒋夜辰今天很是高兴,又接连开了几瓶珍藏的红酒。母亲不能喝酒,蒋夜澜酒量不如哥哥,也不想喝醉,最后就只剩他一人独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家人难得相聚,聊了许多家常。
只是没过一会儿,母亲就又开始谈起她哥哥的婚事。
蒋夜辰确实年纪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三十岁了。主母说,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收了一群私奴全都扔在偏房,连面都不见。不管怎样,日后身边还是要有个照顾的人才能让母亲放心。况且蒋家家大业大,下面依靠蒋家活着的家族更是数不胜数,总归还是要生几个小孩来继承这庞大的家族事业。
哥哥只是笑着听母亲唠叨,也不说话,就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蒋夜辰闷着头一直喝,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
他醉得整个脸都是红红的,眼睛也睁不开了似的,摆摆手起身说自己喝多了要去楼上躺着,然后转身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直接挂在了身边那个小侍卫身上。他抱着人家,嘴里还说着些听不清楚的胡话,可蒋夜澜却分明看见他脸上那抹控制不住的笑意。
唉,不管几岁,她哥哥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蒋夜澜又用余光扫了两眼那个小侍卫。
一身黑衣,瘦瘦小小的,个子不高,眉眼也算清秀好看,但就是没什么表情,一副不知悲喜的模样。
哥哥喜欢这个名叫十七的冷脸小侍卫,蒋夜澜早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外面各家族都说她哥哥是登徒浪子,花心成性,而且性格阴晴骤变,手段亦是暴虐非常,哥哥也从来都没有出面否认过这些谣言,为此所有家族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家儿子女儿哪天就被她哥哥点到送进主宅里当私奴,不但不能给家里带来丝毫好处,这辈子能不能再见到都是未知数。
可谁知她哥长着一双勾人的上挑狐狸眼,结果偏偏是个痴情的。这些年哥哥去哪儿都要带着这个小侍卫,私下里还孩子气地喊他宝贝老婆。
哥哥说,等他从家主之位退下去,就准备和这个小侍卫结婚,他要带着他去环游世界,玩不动了就归隐田园,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白头偕老。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真看不出这座小冰山哪里有趣,让哥哥这么着迷。
蒋夜澜向来是不喜欢这种闷闷的小孩的。
可除了她和邢之,哥哥对谁也没提过,连母亲都不清楚,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近身侍奴。
母亲都催婚催到这个份上了,她哥怎么还不坦白?堂堂蒋家家主,喜欢谁还需要藏着掖着?蒋夜澜不是很理解。
难不成是害怕被别人抢走吗?
那这也太幼稚了。蒋夜澜摇了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年夜樱华结婚时,夜家按照习俗陪嫁了一对十岁的童男童女,寓意这对新人十全十美,早生贵子。邢云就是那个陪嫁过来的小姑娘。
夜樱华喜欢女孩,又见邢云聪慧可爱,于是天天把邢云带在身边。
可她身子弱,和家主结婚后整整七年都不曾怀有身孕。
后来她母亲重病需要供体器官,和一个穷困潦倒的民间女子配型成功。
蒋家一向遵守诺言,再加上夜樱华多年没有生育子嗣,家主便收养了那女人的孩子。
蒋夜辰本名方辰,家主赐了蒋姓,取了爱妻的姓,又添了这孩子的本名,改名蒋夜辰,作为蒋家的长子,视为己出。
收养蒋夜辰刚满一年,夜樱华就怀孕了。她一直觉得这个孩子是蒋夜辰带给她的福气,暗自承诺今后一定不偏不倚,给两个孩子同样的爱。后来她也确实做到了。
孕初期那会儿,夜樱华的口味变得特别挑剔,冬天里特别想吃小时候家门口店铺炸的千层蜜枣酥,蒋家一连换了几批厨子来做,都不合她的心意。
寒冷的冬天,若是命人去买,拿回家时也已经变了味道,夜樱华执意要亲自去店里吃,家主那时工作繁忙不能陪同,也拗不过爱妻,只得答应,让邢云和一众侍奴好生照顾着。
夜樱华吃上了期盼已久的蜜枣酥,笑得很是满足。
就在她坐车回主宅的路上,路过一所民间诊所,夜樱华从车窗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在这冰天雪地里,他的衣着很是单薄,似乎是被遗弃了,独自趴在地上抽泣着,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有什么疾病,面色青紫骇人,看上去已经非常虚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樱华怀着身孕,根本看不得这个,马上停车让邢云把小孩抱了回来。
那孩子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肺炎,但蒋宅经验丰富的医生发现了端倪:这孩子的心脏有杂音。
最终医生确诊为先天性心脏病,但好在是比较常见、症状较轻的房间隔缺损,只要做个简单的手术,在心脏内部畸形的孔洞处按上一枚封堵器,今后生活基本与常人无异。
可能也和蒋夜辰一样,他的母亲穷困潦倒走投无路,才在这样冷的冬天狠心把孩子扔在医院门口。夜樱华想。
邢之就这么进了蒋家,蒋家自然不差这点治病的钱,马上就有专业医生为他做了心脏手术。
只是当年的微创技术还有局限,心脏病只能开胸,手术在邢之的胸口留下了很长一道伤疤,他日后每天更衣时都能看见术后的疤痕,这也让他时刻提醒着自己蒋家对他的恩情。
夜樱华当时怀着身孕,对所有小孩都是百般喜爱,自然也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蒋家。
邢云从小就跟在她身边,邢家人大多命运多舛,人丁稀少,现在就只有邢爷爷和邢云两人互相照顾,而邢云又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夜樱华想把这个孩子过继到邢云名下,等以后她老了,身边也能有人照顾。
虽然邢云早就决定自己要照顾樱华小姐一辈子,但不结婚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小孩。这个小孩是她见过最乖的孩子,再加上他模样清秀,举止稳重,她也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只是邢之已经四岁了,她才刚满十七,这年龄当不了母亲,于是最终便以姐弟相称。
邢之比少主小了两岁,但因为邢之性子颇为老成,家主安排邢之当少主的玩伴和陪读,按照未来少主管家的目标培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小姐出生了。
蒋家的大小姐生得白白嫩嫩,娇娇软软,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就好像一个会动的瓷娃娃。
家主和主母都是女儿控,如愿以偿得了个千金,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蒋家的金苹果,是蒋家的夜明珠。
蒋夜辰就好像一夜长大了一样,突然稳重了许多,有了当哥哥的样子。
而邢之只是跟在少主身后,有些好奇的越过少主的肩头望着摇篮。
主母亲切地让他过来,邢之又靠近了些。小小的婴儿躺在摇篮里,伸着小手在空中抓着些什么。
邢之试探着伸出手来,小姐突然抓住了他的指尖。
过电一般的触感,邢之整个人就好像被定住了,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副呆傻的模样惹得主母和邢云都忍俊不禁。
小姐在所有人的宠爱里一天天长大,和哥哥的感情也很好。
当时蒋夜辰和邢之在蒋宅内院的学堂里上课,屋里就只有老师和他们两个学生,家主说要等蒋夜辰十六岁之后再安排他们去蒋家私立的寄宿学校继续深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还没到上学的年纪,每天下午就在学堂后面的花园里玩耍,等着哥哥下课。
而邢之是少主的陪读,每天都陪少主去花园接小姐回主楼吃饭。
蒋宅奢华,占地庞大,主楼离学堂有一段路程,可小姐不喜欢坐接驳车,非要哥哥牵着慢慢往回走。
有时小姐玩得疲惫,没走一会儿就说累了,要哥哥抱,于是蒋夜辰就经常抱着妹妹往回走,通常走到一半的时候,小妹就已经睡着了。
夕阳的余晖撒在路上,把兄妹俩温馨的倒影拉得长长的,邢之就跟在少主身后打伞。
后来蒋夜辰时常会说自己胳膊酸,或是今天上课太过疲惫,然后就让邢之抱着妹妹走。
邢之小心地搂着小姐软软的身子,万分谨慎地走着,不知是不是夕阳映照的缘故,他的两颊总是红红的。蒋夜辰就经常笑话他体弱无力,弱不胜衣,瞧把他累得面色通红。
邢之红着脸不做辩解,但不管怎样,每次他都能全程坚持下来,把小姐安稳地送回家。
虽然不是很想让邢之抱,但既然哥哥今天累了也就没办法了,小姐还是会老老实实地躺在邢之怀里。
小姐醒着的时候,会用两手搂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吐息呼在他脸上,感觉痒痒的。小姐睡着的时候,就在他怀里缩成小小一团,有时还会可爱的打着小呼。
小姐偶尔会把头抵在他的胸膛上,邢之经常担心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声会不会吵醒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这条路也不过十几分钟,邢之抱着小姐,两臂又酸又麻,可是他从来都不觉得辛苦。
他甚至希望这条路可以漫长到没有尽头。
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他很贪心的希望时间能够停住,小姐也永远不会长大。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伴随着那一夜的雷雨,这样温馨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每当邢之想到这里,心脏就疼得喘不过气来。
小姐再也没有让他抱了。小姐长大了。
不过还好,至少他现在还在小姐的身边。
小姐还没有丢掉他。
他还能勉强地继续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盛夏。
午后的日光炙热刺眼,屋外蝉鸣聒噪不绝,而在蒋家恢宏大气的主宅里,家主蒋夜辰所在的书房却是一片寂静无声。
家主不喜欢身边跟着一群人伺候,尤其是书房和卧室,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允许侍奴进入,连陆管家都要先敲一敲门。
十七端了一杯冰凉解渴的柠檬水,默默无声走进书房——他原是家主的暗卫,一身上好的轻功让他无论是走路还是做事都悄无声息。
十七推开门,就先听见屋里传来阵阵鼾声,低头便看到蒋夜辰衣衫不整地横躺在地上,睡得正香。他的衣扣全都扯开了,白花花的胸膛和腹肌就那么露在外面,偶有些许微风吹起窗帘,阳光照上他耳侧的银钉,闪耀得刺眼。
唉。十七无声叹了口气,把冰水放在桌子上。
天再热也不能睡在地上吧!
可蒋夜辰快一米九的个子,身上也是精壮得很,十七身材瘦小,学的也是些隐遁暗杀之类的功夫,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打横抱起这位主子。
于是他走过去弯下腰,用刚摸过冰水还凉着的手,轻轻拍了拍蒋夜辰的脸颊:“主子,醒醒……”
蒋夜辰还迷糊着,眼都不睁就知道是十七,伸出手用力一拽,直接把十七也拉到地上,侧了个身十分自然地把人搂到怀里:“嗯……陪我睡会儿……”
十七无语,也不挣扎,就躺在地上任他抱着。天气确实热了,地上也着实凉快许多。十七在心里想着,以后该记着每天来给这位主子开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