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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07)(1 / 2)

他又能笑出来了,袖子抹过额角擦了汗,快步往这边走,边走边行礼:可真是缘分,指挥使,咱们又见面啦!可是要问话?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仇疑青面色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潘大人很忙嘛。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叫人听出了怎么哪都有你的暗意。

潘禄心一凛,赶紧收敛了表情:不不,那没有,这回也真是个意外,下官这不是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做了这京兆尹,就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熟悉熟悉环境,顺便看看四周可否有隐患,要是哪里有难题,正好解决下么,谁知竟遇到了这种事下官职责在内,要为百姓谋福祉的,怎能敷衍,自要尽足全力!人命关天的大事,必得重视,指挥使但有指令,尽管示下!

话说的好听,一套一套,听的人却不能不多想,什么心系百姓,职责在身,新官上任三把火,必须得四周走一走看一看,查查隐患以备解决,很大可能就是走个过场,不巧撞上了命案,心道倒霉,正不爽呢。

你要真那么操心,想要办点实事,解决点什么隐患,非要看码头也行,正规忙碌的载货码头你不去,偏偏来这角落地方,还说不是想省事,没敷衍?

仇疑青:说说吧,怎么回事。

潘禄眼睛转了转,叹了口气:这下官不敢欺瞒,真就只是想看看,各处堤岸牢不牢固,有没有年久失修,如若大雨或洪水袭来,能不能抵得住,几年前京城夏天那一场大水淹的,下官至今历历在目,不敢忘却,今日来到此处,自要仔细检查堤岸,尤其木道,谁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事了,水里有头发飘出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水鬼是不可能有水鬼的,下官也不信这个,下官瞧的真真的,身后带的随属也看到了,断做不得假,这是出事了啊!下官赶紧封锁现场,请人去通报北镇抚司

说到这,潘禄笑容更大,尽量掩饰那几分心虚:按理说,凡是京城里出现的命案,京兆尹有探查之权,若其内见疑,可请刑部或报至大理寺,协同办案,但这回不一样,谁叫下官对这头发上插的云纹长玉簪熟悉呢,那是斜芳阁的彩头!

叶白汀:彩头?

见他搭话,潘禄声音更大:没错,就是彩头!这花船的姚娘子,以花活手腕见长,但凡她经手的地方,不管楼子还是船,玩的花样都很多,三五不时的搞比试局,什么射覆投壶双陆走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不能玩的,每次玩局都要添彩头,哪位客人战到最后,赢了整场,那这彩头就是他的,这云纹长玉簪我认识,大概是二十多天前牌九游戏桌上,最贵的彩头

下官既见过,认识,就不能装不知道不是?再往眼前一看,豁,正好看到了斜芳阁的花船,又想,这案子锦衣卫在查,下官要是随便插手,破坏了什么证据链就不美了,便立刻过去告知要不说还是锦衣卫厉害呢,下官这说了没一会儿,申千户就来了,说这个死者很可能是皇商汤贵!

这样啊

叶白汀看着潘禄,唇角微微勾起。

潘禄擦了擦汗:就是这样没错。

整个流程看起来水道渠成,话说的很有道理,逻辑链闭合,但他也有推脱嫌疑,就是不想沾惹这些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叶白汀问:潘大人认识汤贵?

潘禄答得很快:认识啊,汤大皇商,来往交际的都是贵人,做的都是大生意,这满京城圈子,但凡有点脸面的,谁不认识?满京城的官没准都跟他买过东西。

潘大人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和他很熟?

买肯定是买过的,熟么,也不算,就多多少少知道些。

多多少少?

这潘禄笑的有点开,下官不是以前没走对路子么,总得四处碰方向,走的地方多了,知道的事也难免多一些,不过也很浅显,就表面一些,大家都能打听出来的消息,多多少少么,多多少少

叶白汀就明白,这个多多少少,绝对少不了,只看他想不想说。

不过不管对方想不想,这般直接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他便道:汤贵喜欢去花船玩?

何止是喜欢,那是非常爱!潘禄笑眯眯,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斜芳阁的船,最离不了的就是姚娘子,所有他喜欢的姑娘,都是姚娘子给他寻的,他还大方,出手阔绰,人家干大买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按规矩,姚娘子这生意盘子,三楼是专门招待贵宾的地方,行商之人不怎么让上去,皇商又如何,两年前那位腰缠万贯的前皇商就没让上去过,汤贵可不一样,打去年来了京城,在姚娘子这里就一枝独秀,哪里都去得,别说这花船三楼,最近这两个月,连姚娘子自己的房间,他都能去

他是姚娘子的入幕之宾?

那可不?姚娘子现在是不在楼里放花牌子了,往前数可是头牌,外头不知道有多少相好呢,只不过自两年前开始,就不接客了,专门经营盘子买卖,这汤贵能进她的房间,可不是了不得?

潘禄说的头头是道,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您二位怕是不知,这汤贵啊,家本不在京城,老婆孩子也不在,身边伺候的只有两个妾,他闲时便连家都不回了,基本就住在花船上

叶白汀:那潘大人可知,汤贵和昨晚酒局上的人,来往多不多?

酒局潘禄捂了嘴,小公子的意思是

叶白汀:就是你想的意思没错。

潘禄眼神就飘了:这个

叶白汀就淡了脸色,缓声提醒他:潘大人好生说话,指挥使可是在呢。

潘禄怎会不知,顺着视野溜过去,果然看到仇疑青越发严肃的脸,哪敢随便推脱?

他拽住袖子,再次擦了擦汗:这别人的事,下官也不好乱讲,就是有一次听汤贵吹牛,说京城所有高官都在他那里买过东西,他和这些人交情都很不错,不止吏部,还有宫里的公公们。

仇疑青:是么?

潘禄后背一凛,又加了一句:还说曾和这些人在花船上遇到过。

花船上遇到?叶白汀问,你确定,汤贵说的是厂公?

这潘禄眼帘垂下,所以下官说他吹牛么,厂公们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想玩什么不能玩,要到花船上玩这些这些他们玩不了的东西?真的是来玩,还是来找羞辱的?

仇疑青:吏部尚书江汲洪,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

买过的吧

潘禄声音低下去:指挥使您该知道的,这官家的东西,有时配发不是那么及时,夏天的冰,冬天的碳,可不是天一热一冷立刻就能给配上,得走流程,各官署上官体贴,有时候会从商家批条拿些东西,先用着,之后再补回去,这各种采办总需要门路。

一般的小商家,可能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子,或者没那么多银钱流动,可以接受很久才回款,得是上规模,有余力,甚至有一定身份的巨贾,皇商最合适

大约觉得卖了别人,潘禄有点过意不去,最后加了两句好话:这上官们,也是为了体恤底下人么,指挥使莫要太过上纲上线啊

叶白汀又问:这汤贵,和昨夜死者樊陌玉,认不认识?

这个,下官就真不知道了,潘禄眯了眼,眸底隐现思索,不过下官觉得,肯定认识,约莫还有点竞争关系,或不得不说的合作?您看他们虽一个是皇商,一个是转运使,路子多少有交叠么,昨夜下官不过在魏大人和江大人面前卖个好,勤快了两分,又是劝酒又是帮忙,樊大人就有点不高兴,觉得下官故意同他比了,这都只是一晚,两个时辰都没有的工夫,可人家汤贵,皇商可是两年前就换上了,京城繁华,这日子来来往往的,樊大人那小心眼,能看的顺眼?

你既和汤贵熟识,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好像也是在花船上?潘禄摸了摸鼻子,得有半个月了吧,还是下官运气好,正好那段日子在求汤贵帮下官寻一样东西,他寻得了,在三楼招手叫下官上去,下官便也有幸,进去敬了圈酒,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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