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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漱己(6)(1 / 2)

纪千离心下不快,但他尚未得到宋若素,自当赔笑道:你不太舒服,师叔却逼你用龙井酥,是师叔的不是,该由师叔向你赔礼道歉才是。

宋若素摇首道:这世间哪有长辈向晚辈赔礼道歉的道理,师叔客气了。

既然龙井酥不得宋若素的心,纪千离只能道:若素,你想用些甚么?师叔命厨子去做。

宋若素婉拒道:不必了,师叔,我想再歇息一会儿。

好罢。纪千离端起了余下的龙井酥,往房门走了两步。

宋若素堪堪放下心来,赫然闻得纪千离道:若素,瀚海是因你而死的罢?你在师兄面前乖巧得很,仿若一情窦未开的少年,暗地里却将瀚海玩弄于鼓掌之中。师兄是否知晓他的大徒儿是被他的小徒儿害死的?

他心脏一紧,状若无辜地望向纪千离:师叔何出此言?

纪千离不答,只是道:师兄是否知晓此事?

宋若素认为沈听檀大约不知晓此事,关于原身与周瀚海之事,纪千离到底了解多少?纪千离这般问,是想在沈听檀面前揭穿原身的真面目么?

原身表面上循规蹈矩,骨子里却放浪形骸。

在原话本接近结尾的时候,原身甚至好几次同时与两名以上的男子交/合。

如若沈听檀知晓了原身的真面目,他会被如何对待?

很是温柔的沈听檀会一去不复返么?

他思索着该如何应付纪千离,一阵足音忽而没入了他的耳蜗,紧接着,一把熟悉的嗓音响起:千离,本尊是否知晓何事?

师尊。宋若素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

为师在。沈听檀见纪千离不答,反而向宋若素望去,复又问道,本尊是否知晓何事?

纪千离依然望着宋若素。

宋若素心一横,正打算向沈听檀坦白是他撺掇周瀚海去取往生镜,致使周瀚海丧命的。

但他的唇瓣却不听使唤,纵然他仅与沈听檀相识了短短一日,他却有些贪恋沈听檀的温柔,以及沈听檀细瘦的腰肢,沈听檀的腰肢抱起来很舒服,沈听檀是除了弟弟之外,第一个他主动想亲近之人。

纪千离不怀好意地注视着宋若素:若素,你且说说看,师兄须得知晓何事?

沈听檀转而问宋若素:究竟是何事?

宋若素咬了咬唇瓣,艰难无比地道:是是

沈听檀见宋若素吞吞吐吐,显然难以启齿,又见宋若素面上犹有泪痕,遂温言道:不想说便不说,毋庸勉强自己。

师尊,弟子宋若素头颅低垂,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纪千离方要开口,却是被沈听檀阻止了:千离,你出去罢。

纪千离暗道:这沈听檀莫不是亦被宋若素的美色迷了双眼?应该不会罢。据闻师尊认为沈听檀是个闷葫芦,怕沈听檀寂寞,曾打算为其寻觅一道侣,被其矢口拒绝了。当年,沈听檀声称自己已心有所属,但沈听檀所谓的意中人未曾现身过,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千年来,沈听檀一直孤身一人,从不拈花惹草,或许真有其事罢?又或许沈听檀不能人道,生怕大白于天下?

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欣赏着宋若素紧张的样子,确定了宋若素实在不想让沈听檀知晓其本质上是个荡/妇。

便暂时放过宋若素罢?毕竟他可是个疼爱师侄的好师叔。

是以,他拱了拱手,道:师兄,千离告退了。

宋若素闻言,松了口气,随即竟有一股子热流侵入了他的理智。

与昨夜一模一样。

他强忍着不作声,却见纪千离去而复返,到了他面前,和颜悦色地道:若素,你好好歇息,师叔明日再来探望你。

纪千离的吐息形成了一张密密的网,将他整副身体罩住了。

他觉得恶心,一点都不想与纪千离有任何亲昵,但他的身体却逼迫他靠近纪千离。

不要,他讨厌纪千离。

他攥紧了拳头,十枚指甲齐齐地刺破肌肤,钻入了血肉。

沈听檀觉察到了宋若素的异常,催促道:千离,你不是要告退了么?

纪千离似有所觉,端详着宋若素,由于宋若素垂着首,他只能看到宋若素的一截后颈。

这后颈白腻非常,眼下染了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宋若素的面孔红得很,后颈发红并无任何不妥。

他又深深地瞧了宋若素一眼,便道:千离告退。

便在纪千离阖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宋若素下了床榻,跌跌撞撞地跑到沈听檀跟前,进而不管不顾地扑入了沈听檀怀中,并抱紧了沈听檀的腰肢。

沈听檀由着宋若素抱着,继而以指尖挑起了宋若素的下颌。

宋若素面含春色,与昨夜一般模样。

沈听檀发问道:若素,你难不成又中了合欢散?

宋若素仰着首,含着热气回道:弟子目前的症状与昨夜无异,但弟子今日不曾用过膳食,且滴水未进,理当中不了合欢散。

如此看来,要么你并未中合欢散,要么你中的并非寻常的合欢散。沈听檀松开宋若素的下颌,若素莫怕,为师在。

他与昨夜一样,变出了凉水来,并剥尽宋若素的衣衫,将其抱入了凉水当中。

宋若素周身战栗,忍耐着将沈听檀拖入凉水的念头,不看沈听檀。

些许血色倏然浮上了水面,沈听檀质问道:若素,你受伤了?

宋若素神志混沌,恍若未闻。

莫非是千离伤了你?沈听檀见宋若素迟迟不作声,索性将宋若素从凉水中捞了出来,放上了床榻,一寸一寸地检查。

师尊宋若素甚是害羞,却忍不住用自己的面颊蹭了蹭沈听檀的手臂,继而抬手勾住了沈听檀的后颈。

沈听檀将宋若素的身体检查了一番,其上只有前夜因坠崖而生出的擦伤,皆已长了血痂子,不该淌血。

而后,他拨下了宋若素的双手,果然,伤口便在掌心。

伤口新鲜得很,不算深,但还沁着血液。

他一面为宋若素包扎,一面了然地道:若素,你是因为难受才自残的罢?

宋若素失去了作答的余力,抬首向沈听檀的唇瓣覆去。

沈听檀不曾接过吻,亦不想同眼前这个宋若素接吻,遂偏过了首去。

下一息,宋若素吻上了沈听檀的耳根,唇瓣好似被烫伤了。

沈听檀毫不犹豫地推开宋若素,再度将宋若素抱入了凉水当中。

宋若素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听檀,突地被沈听檀泼了一脸的凉水。

若素,你清醒些了么?沈听檀居高临下地道。

我宋若素良久才答道,弟子清醒些了,弟子又轻薄了师尊,望师尊恕罪。

沈听檀叹了口气:若素,撑住,你定能熬过去。

嗯,我定能熬过去。宋若素勉强笑道。

莫怕,为师陪着你。沈听檀如是说着,却是拉开了自己与宋若素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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