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我可爱可以,但你能别拿着刀乱晃吗?
宁轻拧着眉头,一手抓住了夏希乐乱晃的手腕,一手去拿小刀,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拿的,他竟然没有发现。
松手,以后不许玩刀。
哦,好吧。宁轻一说,夏希乐就乖乖巧巧的松了手,一下就恢复成了软萌的糯米团子,人畜无害。好似刚刚拿刀恐吓人的不是他一样。
闵大同:
看来他眼中的可爱弟弟和实际情况有差。
宁轻把刀收好,然后才对闵大同道:不用紧张,我们不做什么,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闵大同下意识看向夏希乐,夏希乐立刻朝他咧嘴笑了下,就几个问题哦。
闵大同:
他算是发现了,师父家的这两弟弟,是不能按年龄去对待的,一个个的比他还像大人。
行,你们问吧。
宁轻也没客气,你刚进门时,没说完的那句话的后半句是什么?
闵大同:
枉费他当时还懊恼,差点被小孩儿听到,没想到最后却被堵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师父被分配到产线和普工一起干活。
宁轻皱眉,他不懂什么产线普工,说清楚点。
清楚点就是,师父本来是在实验室做新品研究的,现在被换去了产线当搬运工,和普通工人一起搬货。
闵大同又把他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夏希乐的脸已经有些发沉,宁轻不懂,他却是懂的,因为他曾经在厂里干了快十年之久。
一路从一个普通的产线工人,做到了研发室的负责人。
所以很清楚一间工厂是怎么运作的。
对夏东伟而言,被安排去产线干体力活,几乎是在打他的脸,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只是,夏希乐想不通的是,那个孙正荣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爸虽然一向温和,但应该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不然当初也不会和那个什么孙正荣起冲突。
如果是以前缺钱的时候,他还可以归咎为他爸为了保住工作忍辱负重,可现在又不差钱,所以根本没必要。
反倒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夏希乐摸摸小下巴,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这事连闵大同这个前同事家属都知道了,那饮料厂里肯定已经人尽皆知。
重点是,如果按照闵大同听到的那个说法,他爸爸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假是年前就请好的,一直到今天才结束,所以也不存在旷工的情况。
可是那个孙正荣却以此为借口,把一个研究员给发配到了产线,还拦了厂长签好字的条子不给预支工资。
算下来,要倒大霉的,是那个孙正荣才对。
除非,整个饮料厂,孙正荣说了算。
不对,就算真是他说了算也不行,因为这事办下来,姓孙的基本就失了民心。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永远都不需要预支工资,哪天家里真出了事需要急用钱,厂里却推三阻四不愿意预支,那怎么办?
所以大家对孙正荣的意见肯定很大。
这个时候,只要给他们一个突破口,他们就能把孙正荣摁地上,再赶出饮料厂。
这么想下来,他爸还是蛮腹黑的,悄么几的就把人给办了。
宁轻突然道:大同哥,你认识厂里的人吗?
认识。闵大同说。
他爸活着的时候,人缘不错,所以他也就认识了不少叔叔伯伯,婶婶阿姨的。
那你能不能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宁轻说。
这没问题。就算宁轻不说,他也会去做,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师父被欺负吧?
放心吧,一会我就去找人打听。
能不能顺便查查那个孙正荣的底?宁轻又道,我怕他又耍什么花招。
闵大同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可以,我一起问了。
谢谢大同哥,问到后麻烦大同哥告诉我一声。
还有我。夏希乐举手。
行啊。闵大同二话不说应下,已然忘了被拿刀威胁的事。
走前还摸了摸夏希乐的脑袋,笑得见牙不见眼。
下次哥带你去动物园玩,看大老虎。
好的啊。
回到家,夏东伟问了一句,怎么去那么久?
楼下玩了一会。夏希乐说。
哦?夏东伟好奇的看过来,交到好朋友了?
夏希乐却摇摇头,他们都不跟我玩。
这是实话。
之前碰到其他孩子,大家还对他很感兴趣,跃跃欲试想过来找他玩,但刚刚他和哥哥回来,有孩子看到他们,都远远的避开了。
大概是得了家里的吩咐,让他们离他和哥哥远点,免得被殃及池鱼。
毕竟夏东伟正被孙主任收拾着呢。
虽然势力,但夏希乐却也理解,因为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能。
所以他说得坦然。
但听到夏东伟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没有哪个家长在听到自家孩子说,别人都不和他玩时能心平气和,何况这个原因很可能是出在他的身上。
夏东伟的脸就沉了沉,但怕吓着夏希乐,很快恢复了自然,没事,可能是你和哥哥刚来,还不熟,等过段时间,他们就会和你玩了。
哦!夏希乐不怎么在意的应了一声。
他又不是真的五岁,难不成真的和一帮子小孩去玩老鹰抓小鸡吗?
我知道啦,爸爸。
乖。夏东伟摸摸他的脑袋,就出去炒菜了。
背对着夏希乐时,他的眼神冷了冷。
看来时间不能拖得太久。
两天后的上午,闵大同就趁着夏东伟上班不在家,偷偷的找上门来。
他进屋后,就发现屋里两张桌子上都摆了书和笔,显然在他进来前,这两人正在看书。
他接过宁轻递过来的茶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惊讶道:你俩不会一整天都在家看书写字吧?那也太悲惨了。
书挺好看的啊。夏希乐坐在凳子上,晃了晃小短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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