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栎见自己也被cue到,不由得有些高兴,开始对这家汤泉有所改观了。
他们的房间非常靠里,走了很久才到。高栎越走越心惊,这到底是多大的一块地皮啊。
我妈娘家的人,都很会做生意,郎昱林看到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抬手在他下巴上扶了一下,先别惊讶这么早。
美女侍应把他们领到了门口,郎昱林让她先走,她鞠了一躬,体态轻盈地离开了。
高栎觉得很美,看了她的背影许久,直到被郎昱林推了一把。
进去看看。
他的确惊讶得太早了,进了这个屋子,又是另一片天地。装潢不是以华美为主,就是说不出来的舒服,跨进来的第一步就能感觉到治愈。唯一的缺点,应该是太空旷了。高栎左看看右瞧瞧,惋惜道: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们两个人吗?
难道不好吗?你看这儿。郎昱林把一扇木门推进墙壁里,露出了外面的院子汤泉就在院子的正中央。
他们把东西放好,晚餐已经送了过来。高栎坐了那么久的车,有点没胃口,没吃多少。
晚餐结束后,有服务生来把餐具收走。郎昱林对高栎说:先去洗个澡吧。
这一句话,让高栎的神经重新绷了起来。
有两个浴室,我们分开洗。郎昱林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你要是先洗好了,就先去泡。
高栎慌不择路地跑开了。好、好的。
搓澡的时候,他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定要心平气和,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已经做好了。
拿洗浴用品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看见了未拆封的润滑液,眼睛再次瞪圆,红着一张脸把澡洗完。
他把控不住一个合适的时间,不管是郎昱林在池子里等他,还是他光着在那儿等郎昱林,都怪得很。
他最后还是选择快点出去。叫他迎着郎昱林的目光一步一步走进池子,这就是一种凌迟。
而且他快点出去的话,能到了池子里再脱衣服。
打定了这个主意,他飞快洗完全身,然后拿着浴巾往院子里走。
可郎昱林比他更快,已经在池子里泡着喝酒了,听到他的脚步声,抬起了眼睛。
高栎一下就尬在了那儿,进退两难。
愣着干嘛,郎昱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过来吧,温度刚刚好。
他这句话是压着嗓子说的,听起来格外性感,使高栎的腿都有点发软。
怎么办?高栎边走边想,他就在这儿脱衣服吗?那样是不是暗示意味太强了?
就这么走到了汤泉边上,他暗暗咬牙,开始解锁骨下方的扣子。
不用脱。
高栎声音打颤:啊?
我说不用脱,郎昱林的喉头滚动,黑而亮的眼睛,死死地锁着他,你就这么穿着下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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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晋江文学城首发(36) 侍儿扶起娇无力。
36
高栎的肢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既然郎昱林这么说了,他就穿着衣服,稀里糊涂地下了水。
温泉的水比他想象的要热得多, 池底的地砖也滑,他落脚时没能站稳, 出于惯性往前一倒, 被站起来的郎昱林接住。
郎昱林的掌心灼热, 使得他后腰上的整片肌肤发烫,从尾椎骨那块儿惊起的战栗感一直蔓延到头皮, 叫他感觉四肢酸软,好像没有力气了。
可事实上, 他已经牢牢站稳, 手臂撑在了郎昱林的滑溜溜的肩膀上。
郎昱林的头肩比极其优秀,练出来了一身腱子肉, 结实又性感。他上身不着一物,下半身还是挂着一块浴巾的,不至于直接暴露他的全部情况。
高栎偏开头, 嗓子眼儿发干,轻轻推了郎昱林一下:可、可以了, 玉先生。
却推不动。
郎昱林含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很难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高栎:我没有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是不是也故意摔倒的?嗯?
此情此境, 高栎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仍然负隅顽抗:我没有!
过来。郎昱林在他嘴上咂了一口, 然后把人拉到边上抱着坐下, 高栎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 在他怀里显得很突兀, 挣扎着想躲开。
郎昱林只用一句话就叫他老实下来:别乱动, 起来了。
他顿时僵在了那儿,也确实感觉到了那东西的存在,从头到脚,烧成了个油焖大虾。
奇怪的是,郎昱林都这样了,还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反而问他喝不喝酒。
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端到他的嘴边。
高栎:
带他来汤泉,不就有那个意思吗?高栎都为此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了,现在这是想干嘛?
见他不肯接,郎昱林笑着问:不喝?
高栎的耳垂发烫,仍然没说话。他已经动了念头,但要他主动讲出来吗?又说不出口。
看来是不想自己喝啊,那我喂给你。
郎昱林含了半口红酒,渡进他的嘴里。干红酒入口,是有点苦涩的,他险些呛到。
两张唇还没有完全分开,只要稍稍向前半厘米,就能完全粘合。
这一刻,高栎甚至开始恨起了郎昱林,他明明看清了他现在想要什么,却要吊着他的胃口,用这种招数来折磨他。
再来一点?郎昱林问。
高栎抬起一双被蒸得通红、水光漉漉得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郎昱林受不了了,他做了个深呼吸,把怀里的家伙推在池沿上。
美食家开始享用他盘中的牡蛎,却没有用刀具,也不是用手,而是用嘴去咬开那层壳。没一会儿,贝壳颤颤巍巍地开了条缝,露出里面白里透红、浸透了汁水的肉质。
这份食材仿佛久未被人开采,新鲜地呈现出了它的全貌,嫩白、半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足以让一个恋着它的食客失去理智。
这时美食家才去剥开那层迷惑了他许久的薄膜,细细品尝,不放过里面的每一寸皮肉,每一滴水分。
别高栎试图阻止他,别咽下去啊。
郎昱林从忙碌的间隙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带着野性的笑容,这会儿他的身体里住着的,似乎已经不是人类了。那神情销魂蚀骨,叫高栎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
美食野餐未免太浪费,美食家携带着他珍贵的食物回到房间,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把它吃净了,吃透了,全部化进腹中。
到最后,高栎的手指完全抬不起来,他又热又累,半睡半醒之间,被抱着去冲了个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床上。
均匀的呼吸声铺洒在了他的整个梦里,好像被阳光辐照,暖洋洋的,让他完全不想睁开眼睛。
因此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他猛地惊醒,第一反应是摸向旁边的位置,那儿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睡着人,他的心一下空落落的,没地方安置。
他正在愣神,郎昱林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盘子。
终于醒了?我想着也是时候了,就让人拿了点吃的过来。饿了吧?
看见了郎昱林露出的一片腹肌,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移开了视线。
还好,不饿。
然后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来,像是专程为了打他的脸。他只得改口:好吧,确实饿了。
郎昱林看他神情呆滞地吃着东西,笑他: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边吃边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