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写悬疑的,高栎赞叹之余,让他不要想太多:你往好处想,也不一定是未成年呢。
罗玥:以防万一,以防万一,我罗玥的一世英名不能这么毁了。
高栎说:你看了他的学生证,知道他在哪儿上学吗?要不然和他打个商量,先确认一下。本来这种事就是你情我愿,你当时喝得那么醉,不可能逼他就范。
不不不,你总是把人想得太好。虽然我也觉得不至于,但还是要做万全准备他好像是挺有钱的,好像是个演员?我记不清了,真是奇怪,演员怎么会在江城大学上学还是附属的那个商学院。
哦高栎说,那里有钱人扎堆。
是吧,应该不至于为了钱来讹我
他担心这么多,反而让高栎觉得好笑了。你现在知道教训了,别一个人去喝闷酒。
问题不就是出在这儿吗?罗玥重新把责任算在他头上,你又不能来陪我。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都说朋友之间总会有相似地方,如今看来,就是倒霉二字。
我们俩,真是难兄难弟,罗玥说,我没资格对你的感情说三道四了,bro,我也是个爱情loser。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就像你猜的那样,被那个姐姐摆了一道啦。高栎尽量轻松地回答。
我就知道!
还好她做得很明显,可能也不想惹祸上身吧,其实就是害我加加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罗玥非常担心他的身体,先替他开始着急上火了:光是加班就够你受的了!你没有什么法子治她?
有。高栎说。
罗玥忽然开始贱笑:怎么治?告诉郎总,让他替你想办法?
你不是才说不会对我的感情说三道四来着,我才不想让他帮我解决,那我不就真的成了背靠后台空降进去的人了吗?
罗玥哑了火,没有说话了。
高栎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意识到他从接受了烂尾楼的噩耗后,虽然一直表现得很积极,但他的内心非常悲观,非常被动。
他是棵坚韧的野草,是有所成长,但他的成长是随时准备着被命运打压。
罗玥,我的想法开始改变了。
嗯?怎么说?
我想改变,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等对方出招了,高栎说,像余姣这件事,我自己有办法对付她,但我不想做得太绝,还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了一个姐妹的评论之后,觉得节奏上确实有点问题。今天把前面的章节重新看了一下,有些地方会修改添加细节。
然后说声抱歉,今天更晚了不说,还只有这么点。因为我还有个杂志稿的ddl要赶,今天只能写三千了,明天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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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晋江文学城首发(29) 你和郎总是什么关系呀?
29
罗玥听他一股脑说完, 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哦哦!
然后放下手机疯狂鼓掌。
很有气势啊!怎么突然想通了?是因为遭受了太多社会的毒打吗?
突然吗?我都觉得太晚了。
三十岁开窍,正值当年,不晚不晚~
罗玥给他输入了一大波人生鸡汤, 只有这个时候高栎才会觉得罗玥真的是个作家,小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不过你话是这么说, 可别关键时候同情她, 罗玥说, 我太了解你了,圣母玛利亚见到你都要转职, 因为她后继有人了。
高栎说:我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吧?而且,有共情心是人的本能
他要和罗玥讲道理, 罗玥哼哼两声:不是所有人都有共情心的, 就是有也不是对大部分人。
他说得很有道理,高栎嘟囔说:
我的也不是对大部分人啊, 我还是有原则的。
罗玥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高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而他的才刚刚开始。高栎让他别睡太晚了, 对心脏不好,罗玥开玩笑说了一句运气好猝死了就不用再写了。
这话听得高栎有些生气, 说了他几句。罗玥再三保证再也不会说这种话,高栎才作罢。
说真的, 我还是觉得和你相处最舒服,栗子, 我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要是你真的对那个霸道总裁没兴趣, 还是我们两个搭伙过日子吧。
你是傻吗?高栎啐了他一口, 我可没忘记你当初提起裤子就走的事。
罗玥哈哈大笑:我那时候不是年轻吗?死鬼, 这么记仇!
高栎叫他别摸鱼,抓紧时间写东西,不要再熬夜了。
罗玥说着好好好,然后果然没发过消息。
小风扇嗡嗡的声音摩挲着他的耳膜,他难得空闲下来,此时反而很空虚,很想和人说说话。
罗玥没时间,杜奶奶早就睡下了,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好像不是很方便在这个点去打扰,况且也不知道聊什么。
他随手刷了一下业主群,最后一条消息是晚上八点钟,说的也是没什么营养的话。
最后最后他的手指点在了郎昱林的头像上。
他真的很忙,高栎刷朋友圈时,看见过曾总助和其他人在评论区的聊天,说郎昱林正在和某某科技的技术总监喝酒。
都那个点了,喝酒不是在摧残胃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刚这么想,高栎就骂了自己一句。真被罗玥说中了,他狗改不了吃屎,总是操闲心。
他最后还是没有和任何人说上话,把手机一扔,眼睛一闭,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有东西在抚摸他,是那种奇怪的摸法,他忍不住喊出了声,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玉先生。
那个人也真的回应了,动作没有停,还一直在笑。
梦境在一片白光中结束,高栎汗涔涔地醒过来,低头一看,脸都是绿的。
是太忙了吗?他都多少年没做过这种梦了,而且意淫的对象还是郎昱林。
亏他前几天还在暗暗下决心,要和郎昱林保持更正常一点的关系。
正巧这时郎昱林给他发消息,问他起了没有。
高栎更觉得羞愧难当,非常想对郎昱林说一句对不起。
郎昱林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而是很高兴地通知他,郎总很快就回江城了。
此时此刻,高栎一点也不希望他回来。
然而他发给郎昱林的文字是:那太好了。
我真是个肮脏、虚伪的成年人。
洗裤子的时候,高栎不可避免地自我厌弃了。
但给他用来瞎想的时间并不多,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财务部的月初是这样的,双休也要变成调休。高栎戴着一张痛苦面具,苦哈哈地去了公司。
不要怪员工不想上班,因为上司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