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看 > 都市言情 > 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 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漱己(2)

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漱己(2)(1 / 2)

他不知该当如何反应,索性不言不动。

他适才被暴君轻薄了,但那又如何,与性命相较,无足轻重,且他并非女子,原就无贞洁可言。

暴君擦拭了手指后,忽而怜悯地道:可怜的小玩意儿。

怜悯?可怜?

他有些吃惊,若非暴君轻薄于他,又将他唤作小玩意儿,他当真要以为这暴君其实并非暴君了。

他还以为暴君不会轻易放过他,出乎意料的是暴君旋过身去,径直踏上玉阶,坐于御座之上,开始论功行赏。

那一品官员得了万两黄金,百亩良田,而那俩差役则得了百两白银,十匹名贵绸缎。

三人跪地谢恩,他于谢恩声中,直欲冷笑。

一番论功行赏之后,他被抬到了一座宫殿当中,宫殿富丽堂皇,中央乃是一方水池。

而后,囚笼被打开了,两个内侍将他从囚笼中提了出来。

他本能地挣扎了起来,欲要从内侍手中逃出升天。

然而,他这具身体竟然如同生前一般孱弱,他的挣扎无济于事。

其中一内侍淡淡地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挨鞭子不成?

闻言,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瑟发抖,他清楚这内侍并非威胁于他,而是在陈述事实。

眼下,他不过一尾幼鲛,连将自己的鲛尾变作双足都做不到,无法行走,且颇为显眼,又不可离海水太久,如何能逃脱?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乖顺地任由内侍用铁环箍住他的腰身,又将连接着铁环的铁链固定于池壁之上。

他显然不可能挣开铁环与铁链,但若能偷来钥匙,便会容易许多。

他将这收藏钥匙的内侍的模样牢记于心,随即将整副身体沉入了池水当中。

水是海水,这宫廷位于内陆,离海千里,要得到这许多的海水必然不易。

那暴君既然如此大费周章,短时间内,他的安全应当无虞。

他于池水中游曳,过于紧绷的身体终是渐渐放松了。

生前的他连床榻都下不得,只温暖适宜的日子会被母亲与侍从抱到院子里头,躺于竹榻之上,沐浴日光。

于当时的他而言,连日光都是奢侈。

这是他初次泅水,或许是因为这副身体乃是鲛人的缘故,泅水令他由衷地欣喜,纵然他仍是砧上之鱼肉。

可是铁链并不足够长,他不能畅快地泅水。

他身上有伤,泅水甚为消耗气力,未多久,他不得不寻了自己喜欢的一处,斜躺于池水中吐着泡泡。

百无聊赖之中,他数着自己所吐出来的泡泡。

一个,两个,三个

数着数着,他忍不住犯困了,旋即阖上了双目。

待他再度睁开双目,他居然发现自己身处于集市之中。

他来过集市,虽然次数寥寥,但他能确定这便是集市。

难不成他又穿入了旁的话本当中,他已不再是鲛人了?

他低首去瞧自己现今的模样,却怎么都瞧不清,自己身上仿若蒙着一层厚厚的白雾。

他的双足不由自主地向前而去,带着他穿过人群,定在了一只铁笼前。

铁笼肮脏、恶臭,铁笼内有一尾幼鲛,瞧来与凡人三四岁的孩童一般身量。

幼鲛蜷缩着干裂的身体,海藻般的发丝胡乱地黏在身上,目光死寂。

他欲要将这幼鲛从铁笼中释放出来,未及伸手,一条鞭子高高扬起,重重地抽在了幼鲛身上。

这鞭子并未留情,鲛尾当即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第3章

这一鞭子分明并非抽打在他身上,连他的发丝都未触及,他却由于幼鲛鲛尾皮开肉绽而生疼,他甚至错觉得自己亦在淌血。

他下意识地垂眼望去,自己的下/身依然白雾重重,全然看不清这下/身究竟是鲛尾,亦或是双足?

既然他现下能行走自如,下/身该当是双足才是。

眼见凶神恶煞的摊主又要抽打幼鲛,他直欲阻止,右掌堪堪拍于摊主执鞭的右手之上,竟然自摊主的右手穿了过去。

如此看来,他不止身上仿若蒙着白雾,他整副身体好似变作了一团白雾。

他无力阻止,又做不到冷眼旁观,不得不偏过首去。

须臾,鞭子抽破幼鲛稚嫩肌肤的声响扎入了他的耳蜗,这摊主显然长于用鞭,即便幼鲛被困于铁笼,他的鞭子亦能如活蛇一般钻进铁栅栏,挑着不致命却能见血之处招呼。

紧接着,他再度品尝到了痛楚。

他当即有了结论这铁笼之中的幼鲛便是他所附身的幼鲛,而他眼前所见即是幼鲛的过去。

他而今大抵身处于梦中,应当是他的魂魄正在与幼鲛的肉身相融合之故,他才会梦见幼鲛的过去。

这副肉身之所以遍体鳞伤,便是因为被囚禁,被虐待。

他抬眼望向身侧一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这商贾并非来瞧热闹的观客,在摊主抽打幼鲛前便在了。

十之八/九是这商贾求购鲛珠,摊主为了逼迫幼鲛产珠才会抽打幼鲛。

一鞭又一鞭,他疼得钻心,几欲昏厥,那幼鲛却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双目干燥,一如干裂的身体。

鲛尾之下铺满了掉落的鳞片,鳞片被鲜血染得猩红,鲜血漫延开去,直直地穿透了他的双足。

纵然清楚这番场景乃是陈年旧事,纵然清楚自己帮不了幼鲛分毫,他仍是出于同情,出于愤慨而一次又一次地出手阻止。

摊主出了一身的热汗,收起饮饱了血液的鞭子,随即低下身去,朝着幼鲛道:你若不乖乖听话,老夫便要对你那妹子不客气了。

幼鲛不通人言,但能听得懂人言,旋即红了眼眶。

幼鲛面染脏污,摊主生恐影响了鲛珠的成色,慌忙道:你且慢些产珠。

摊主拿了张帕子,以直要将幼鲛肌肤擦破的力度将幼鲛的面孔拭净,继而端了木匣子来接着,才催促道:快些产珠,莫要教贵客久候。

幼鲛乖顺地流下了泪来,眼泪于半空中化作鲛珠,鲛珠饱满莹润,直逼上好的珍珠。

鲛珠噼里啪啦地坠落于木匣子之中,将木匣子装满后,幼鲛立即止住了眼泪。

由于哭得太久,幼鲛双目充血,若是哭的次数再多些,恐怕总有一日会目盲。

摊主将木匣子递予商贾,客气地道:贵客是要从中挑选几颗合意的鲛珠,亦或是全要了?

商贾不言,左手捧着木匣子,右手食指与拇指从其中取出成色最佳的一颗鲛珠细细品鉴。

片晌后,商贾提议道:我出一千两纹银,你将这鲛人卖予我如何?

奇货可居,摊主自是不肯。

商贾再次出价道:两千两纹银如何?

见摊主不作声,商贾出了一个自己能承受的最高价:五千两纹银如何?

摊主对于商贾的出价并不满意:一万两纹银,童叟无欺。

商贾并不想用一万两纹银买下这幼鲛,幼鲛的用途惟有产珠而已,且这幼鲛脾气倔,明显是个麻烦。

是以,他仅仅买下了其中成色最好的十颗鲛珠,便离开了。

温祈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却仍是蹲下了身去,凝视着幼鲛道:我要如何做,才能救你?

幼鲛果然毫无反应,若不是幼鲛的后背正因为吐息而微微颤抖着,他都要以为幼鲛早已殒命了。

最新小说: 我在万界锄大地 不放手不还手 炮灰十世的苦命 江明月的七日冒险 入梦即醒 霓鸾 我的假想敌是赵匡胤 红妆知县 桃花朵朵开在夏天 先生的小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