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属下了。言遥有些好笑,赶紧起来。
薛明羽这才起来,站在言遥身边目光远眺,仿佛在走神。
宫殷淮在知道白明轩的身份之后,也没了兴趣,不想污了白亦清的眼,便让人把他拖下去解决。
白明轩吓得疯狂挣扎:太上皇饶命,别杀我,我什么都没我做!
他看了一眼被太上皇亲密搂着的白亦清,病急乱投医地喊:亦清,我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们好歹兄弟一场,你让太上皇饶我一命
白亦清听着他狼狈的哭求,只觉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好笑:白府为叛党,你看着自己身上这身衣服,求我作甚?
白明轩哑然,他说不过白亦清,便想要拉他下水:可别忘了你也是白府的人!
他说着看向站在白亦清身边的太上皇,道:太上皇,您若是要惩治白府,那凭什么白亦清可以置身之外?!
在场众人:
这白明轩怕不是个傻的,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上皇跟白亦清的关系,而且太上皇看起来像公正廉洁的人吗?
果然宫殷淮听了之后,脸色顿时一沉:你算什么东西?孤需要你来教怎么做事?
白明轩对上太上皇的视线,吓得一哆嗦,张了张口愣是不敢出声,很快就有士兵上前来把他拖了下去。
白亦清看着白明轩被拖下去,没有半点心绪波动,白家有今日都是自己争取到的,怪不了谁。
一旁言遥见他们把闲杂人等处理掉了,这才开口问道:周一与呢?没把他杀了吧?
没有,给你留着呢。宫殷淮看向言遥这身装扮,没有半点惊讶,可见不是第一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言遥颔首道:那我现在就去见他。
去吧。宫殷淮看向一旁不知道在看什么的薛明羽,道:让薛明羽带你过去。
言遥应了一声,便招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薛明羽一起,远远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明羽,你怎么老是走神呢?
薛明羽:
白亦清看着他们走远,就听到宫殷淮道:我若是惩治白家,你会不舒服吗?
他听到太上皇的话,倒是愣了一下,毕竟太上皇向来都是直接做,很少会问旁人意见。
嗯?宫殷淮揉了揉他脑袋,在想什么?
白亦清摇了摇头,道:就像先前说的那样,白家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宫殷淮摸了摸他脑袋:他们给你下毒的仇可得另外算。
听到太上皇这么说,白亦清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想去白府取回我娘亲的东西。
他当时跟莲华走得匆忙,很多带不了的东西都没有带,白府要遭殃了,他想把娘亲的牌位从白府里移出来。
生前被白礼安留在府中无法离开,死后也该让娘亲离开那个牢笼。
宫殷淮听道他这么说,道:孤陪你一起去。
白亦清摇头,道:这会儿皇城这么乱,宫里应该也有不少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去处理,我带着罗浮他们一起去白府就好了
不行。宫殷淮直接否决,牵着他往白府的方向走,宫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白亦清便老实闭了嘴,被太上皇牵着走在大街上,感觉还挺新奇的。
这画面要是让皇城任何一个人看到,估计都要吓死,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想笑。
察觉到他的情绪,宫殷淮拉着他的手紧了紧:辞景心情不错?
还好。白亦清抿住笑意,我是在想,我们这样子要是被人见到,怕是有些骇人。
宫殷淮听着他的话,凤眸瞥了他一眼:哪里骇人了?以后都会知道的。
啊?白亦清正在看路,没听清太上皇说了什么。
没事。
白亦清瞅着他,还想问,就听到宫殷淮道:到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大门,这会儿白府紧闭大门,有士兵上前去敲门,等了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
宫殷淮道:直接撞开。
是。
几个士兵上前撞门,没多久大门就被撞开,门开了之后入目的便是空荡荡的,士兵们先行,白亦清他们进去之后就没碰见人。
这白府的人是都逃了?
罗浮飞身上了屋顶看了一圈,这才重新跳下来:没看到人。
跑不远。宫殷淮使唤一个跟在身边的将领,你带人去抓捕白礼安。
是!将领领命退了下去。
白府没有人,白亦清还挺高兴的,毕竟在这里面的熟人他并不想见,他带着宫殷淮先去祠堂找了娘亲的牌位,小心地捧了下来。
万和上前帮他把牌位接过来:公子,我来端着吧。
白亦清刚把牌位先交给万和,就听到太上皇道:你以前住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他看向宫殷淮,道:好久没回来了,估计没人收拾,可能会很脏。
没事。宫殷淮道,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白亦清心里一暖,握着他的手:那就带你去看看吧。
白府不大不小,他们走了一会儿才到他从小住到大的院子,比起白府其他建筑,这小院显得有些清苦。
白亦清上前两步,推开小院的大门,院子里原先种着的花草都枯死了,让小院看起来更加荒凉。
屋里如他所料般,灰尘都堆积得肉眼可见,这次既然来了,正好可以把他院子里先前没带走的一些存书搬走。
宫殷淮一看小院的环境,就知道白亦清在白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了,越看脸色越沉。
白亦清一回头就看到太上皇脸色黑得吓人,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好笑:怎么又生气了?
宫殷淮搂着他,下巴抵在他脑袋上:要是早十年认识你就好了,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
白亦清被他抵着脑袋,听着太上皇的话心里暖洋洋的,也抱着他,正要说话,就听到有人来报:
太上皇,属下等人在后院抓到了几个躲着的白府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