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高兴就飞在半空中兴奋地盘旋,然后又钻进了祈渊怀里:那我先睡一觉,咱们明天出去玩玩。
祈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家伙一听到可以玩,正事立马抛诸脑后。
因为暴雨的原因,白亦清他们就没有去住客栈,而是留在了莲华他们这个小院子过夜。
小院子说小也不小,收拾几个偏房出来给他们住绰绰有余,他就是怕太上皇住不惯,结果就看太上皇十分自然地跟着他进了屋,然后坐在了小床上。
所以为什么很自然地他们就住在一个屋里了?
小院里面屋子明明不少,白亦清看着被太上皇占了大半的床,忍不住道:太上皇,这张床睡两个人会不会有点挤?
你叫我什么?宫殷淮朝他看过来,眼里带着明晃晃的谴责。
白亦清:殷淮。坏人!
听到他老老实实改回来,宫殷淮眼里含笑,朝他伸手:你上来躺躺就知道挤不挤了。
白亦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这么爱跟人挤一张床,一个人睡大床多舒服啊。
这么想着,他还是乖乖上了床,本来是想睡外面的,结果被太上皇一捞一放,他就躺床里面了,白亦清忍不住发问:我有那么轻吗?
为什么太上皇每次捞他就跟捞小煤炭似的,感觉完全不费力。
很轻。宫殷淮侧头看他,掐了掐他没什么肉的脸:瘦骨如柴就是在说你。
有这么夸张吗?白亦清低头看自己,虽然他没养出来多少肉,但是也还不到瘦骨如柴的地步啊。
还得多养养。宫殷淮道。
您说成这样,好像在养小猪仔似的。白亦清道。
他最近跟太上皇熟悉了不少,这会儿太上皇没有让他念诗经帮忙催眠了,便忍不住暗搓搓地问道:您在听了我先前经历的那些事情之后,不会觉得惊讶吗?
惊讶什么?宫殷淮问。
就这种事情,正常人听了都不会相信白亦清干咳了一声:我不是说您不正常的意思
完了,越描越黑。
没什么好惊讶的,孤不至于没有辨认能力。宫殷淮垂眸握住他的手,果不其然冷冰冰的。
他皱着眉,对白亦清的体质不是很满意,把他的手包在手心,这才抬眼看他:还是说辞景有什么值得我惊讶的事情,没有跟我说?
白亦清对上太上皇幽深的瞳仁,干笑道:怎么会。
真的没有?宫殷淮握着他的手把玩,修长葱白的手指被他的温度染上一丝薄红。
白亦清有点心虚,他是隐瞒了一点事情,也不敢笃定地回答太上皇的话,正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题,就听到太上皇道:把衣服脱下来。
白亦清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补一更,12点之前
58、怂怂
宫殷淮看他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又说了一句:要我帮你脱吗?
白亦清:他真的没听错。
他有些怂地往后缩了缩:您要做什么啊?
嗯?你怕什么?宫殷淮挑眉看他,这人也不是完全无知无觉呢。
他伸手把人从角落拉回来,道:我要看看你肩膀,辞景在想什么?
白亦清一下子就理解太上皇的意思,被他这没问,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没想什么
不敢去看太上皇,他低头把身上的里衣解开一些,衣服散开从他肩膀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就是肩膀处这会儿有一块明晃晃的淤青,跟他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看了一眼,咦了一声:方才沐浴的时候还只是有点红,这才没多久
一抬头就对上太上皇阴沉沉的眸子,他一下子就住了嘴,淤青的是他,怎么太上皇比他还要在意的样子?
他很有经验地没有说话,太上皇生气的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宫殷淮拿了一盒药膏出来,勾了一点给他抹在淤青的位置,白亦清被冰得嘶了一声,看太上皇都不吭声,忍不住道:只是一点淤青,不用专门涂药。
太上皇不理他,大手按在淤青的位置给他把药膏揉开,白亦清本来不觉得疼,被太上皇这么一揉就觉得疼了,又不敢出声,只好忍着涂药完。
本来只是有点淤青的位置被太上皇这么一揉,变得青青红红,看起来更惨不忍睹了。
他这么看着都觉得疼,刚要把衣服拉起来,就被太上皇推了一下,往后倒下的时候脑袋垫了一只手,倒是没摔疼,就是有点发愣。
白亦清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太上皇,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太上皇?
叫名字。
殷淮
他眨了眨眼,有些心慌地看着太上皇:您要不先起来一下?
这样就好。宫殷淮手撑在他脸侧,垂眸看着躺在身下的人:继续刚刚说的话题,辞景还有什么事情是没跟我说的吗?
白亦清:没想到太上皇还能杀回马枪。
看他眼神游移,宫殷淮点了点他肩膀处的位置:这跟你隐瞒的事情有关?
感觉皮肤被温热划过,白亦清有些不自在,他挣扎着拽了衣服拉上来盖住肩膀,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也不太确定。
自从上次跟楼川沟通失败之后,楼川就再没有出现过,血玉他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有反应,刚刚他有感觉到腰处挂着的血玉发热,接着自己就被那力道撞了一下。
他身边追溯到底,也暂时只有楼川这老鬼可以怀疑了,但是他也不敢确定。
他想不明白楼川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明明先前他们相处得都还算融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跟太上皇说。
不能告诉我?
白亦清还是犹犹豫豫,宫殷淮看着他道:你现在说了我会相信你的话,保证不会处罚你。
他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若你现在不说,以后让我再发现,就不会这么简单过去了。
白亦清:
他仔细思考了太上皇的话,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交代划算一点,而且太上皇承受能力也挺强的,便伸手把放在床边的血玉抓过来,小声地问他:您真的会相信我?
嗯。宫殷淮看他悄咪.咪的样子,有些好笑:说吧。
白亦清便道:我要是跟您说这里面有一只老鬼,您信吗?
宫殷淮看着他手里的血玉,伸手拿过来:鬼?
对。他现在已经有点怀疑楼川了,身边谁都不会相信这些事情,也只有太上皇可能相信了。
他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太上皇格外信任了,只想着以后若是会再发生什么,太上皇也好知道,他不至于孤立无援。
宫殷淮垂眸打量手里的这块血玉,道:仔细说说。
见太上皇神色平淡,白亦清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便把自己遇到楼川的那一点事情给太上皇说了,说完还十分无辜地:这是您送我的血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宫殷淮听到他的话,哦了一声,又道:所以,上次帮你从笼子里逃出去的,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