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莲华道:少爷刚出生的时候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
现在也长得好看。白亦清臭美地接道。
少爷一直都很好看。
旁边的宁书赞同地点头:少爷仙人资质。
白亦清被他们吹捧得脸都红了:好了好了,刚刚你们从外面着急忙慌进来,是在忙活什么呢?
奴婢跟宁书在做一些手工,打算拿出去卖。莲华道。
白亦清听她这么说,疑惑道:拿出去卖?
旁边的宁书见他一脸疑惑,便同他解释:少爷,我们的盘缠用完了。
白亦清一愣:用完了?先前不是还有一些吗?他带出府的银钱不少,不至于这么快就用完啊。
大部分都给言大夫了,言大夫说少爷的身体太虚弱,需要补药滋补身体。莲华说道。
白亦清:
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眉心,总觉得自己被言遥给坑了一把。
他这会儿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说了一会儿话便累了,莲华他们也知道他需要多休息,服侍他喝了一碗小粥之后,就让他休息了。
白亦清一直到躺在床上,才想起来忘记问莲华他们邯州那边的情况了,这会儿也不好叫他们专门来问,显得怪怪的。
他埋在被子里面叹了口气,小煤炭被砸那一下怕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邯州那边怎么样了,太上皇怎么样了
他现在虽然回到自己的身体了,也不知道魂魄还会不会到处乱飘,以先前的经验来看,他也不敢确认自己不会跑到小煤炭体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体内。
这么一想,他觉得还是得先去把血玉找回来,楼川那老鬼说血玉可以镇魂凝魂,带着血玉他才比较放心一点,顺便也可以去邯州看看云宫有什么情况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白亦清没坚持多久就重新陷入了睡梦中。
邯州云宫内
云宫已经低气压足足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宫内的侍从没人敢发出什么动静,一个个谨言慎行,生怕太上皇的怒火余威会牵连到他们。
半个月前太上皇御宠被丞相之女梁丽给残忍杀害,太上皇因而震怒,当场便下旨将梁丽及其一干侍从,处以极刑。
不止如此,之后太上皇传旨意直达皇城皇宫,令当朝皇帝将梁丞相处决,而三大洲统帅之一的周将军小儿子也被关在了云宫,据说太上皇当时是想当初斩杀了周云,后来被周一与拼命保下来,现在周云还被关在云宫的牢房里面,太上皇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至于皇城那边,虽然皇帝收到太上皇旨意之后就把梁丞相关到牢房去了,不过他一直压着这件事情,暂时也没有要处决梁丞相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想惹恼太上皇,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个理由去处死丞相,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被天下人耻笑。
只是虽然这件事情被皇帝压着,不过皇城内不少朝臣都知道这件事情,私底下都在感叹梁丞相教女有方,众所周知太上皇虽然阴晴不定,但是对女子都比较宽容,这么多年很少有能让太上皇这么大动干戈地来处置后宫,这次惹得太上皇如此震怒,怕是不是小事。
此刻云宫主殿外面,三道身影凑在一起说小话,言遥手里拿个瓜子在磕: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浮在他手里抓过一把瓜子,也跟着磕,道: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言遥用看病人的目光看他:急匆匆叫我过来,然后又一问三不知,那还让我来做什么?忽悠我呢?
那还真的没有忽悠。罗浮道: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我哥哥吧,他不会撒谎的。
言遥依言看向了罗刹,罗刹站在一旁盯着主殿的动静,收到言遥的视线便点了点头,道:那日的事情,我们都不太记得了,不过主子都记得。
言遥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嘴巴那么严哪里撬得出来话,而且他最近心情还不好,我刚刚才问了一句就被他给踹出来了。
罗浮罗刹:不用强调,我们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我也问不了他,所以你们简单跟我说一下还记得的事情吧。言遥说道。
罗浮跟罗刹对视一眼,知道自家哥哥不乐意说太多话,便直接揽过话头:就我来说吧,我跟我哥的记忆都差不多。
就十几天前那事儿,主子的御宠走丢了,最后发现被梁老头女儿弄死了的事情。罗浮自动把声音压低:这个事情你知道吧?
略有耳闻。言遥颔首,他当时在研究那位在药堂晕倒的小公子,一直在闭关制药,还是暗卫找过来他才知道这件事情,也没做什么准备就被他们匆匆拽了过来。
我有那日跟哥哥一起去追御宠的记忆,当时为什么追不到以及御宠是何模样都不记得了。罗浮揉了揉自己额角:而且最近连主子有没有养过御宠这件事情,我都不太确定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刚刚我进去,殷淮还问我记不记得小煤炭。言遥瓜子也不嗑了,道:我都不知道他有养御宠,怎么可能记得什么小煤炭。
罗浮听到他这么说,习以为常:先前整个云宫的侍从都被召集起来问过一遍了,大家都没什么印象。
而且那日我们并没有看到御宠的尸体。罗浮拧着眉心:这件事情让我总有一种记忆被强行擦除掉的感觉,而且主子也不可能无事来忽悠我们。
说得这么玄乎,你这么一说为什么我也有记忆好像漏掉了的感觉。言遥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我怕这个的啊,这个我搞不定。
要不然我们请个道士来看看?
罗浮看着他:我觉得主子会先拔刀出来劈了你。
为什么啊?言遥莫名:做一下法事,没准这些症状就都消失了呢?而且按你们说的,大伙儿也就不记得御宠这件事情,没准御宠都是殷淮自己幻想出来的呢。
罗浮看了一眼他身后,默默后退一步,然后火速拽上自家哥哥先一步狂奔逃离,言遥身法没有他了得,等反应过来肩膀就被按住,宫殷淮站在他身后,神色冷漠:你说谁幻想?
言遥僵硬地扭头往后看,干笑道:我刚刚开玩笑呢,你怎么可能会产生幻觉呢?
宫殷淮冷冷睇着他,言遥坚强地挂着笑:我知道你不高兴,不然我们喝几杯酒,老话不是说借酒消愁吗?没准你喝了心情会好一点。
宫殷淮也不说话,就拽着他往主殿走,言遥只好跟着走,看着前面闷不吭声的身影,总有一种时间回到十几年前的感觉。
那时候宫殷淮还是个被扔在冷宫里的小可怜,虽然过得惨兮兮,性格却很坚韧,不然也不能独自一人在冷宫里面活下来。
这一晃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沉浸在回忆里面,就听到宫殷淮的声音:你脸上的笑容很恶心。
言遥: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以前的小可怜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暴君了??
他无奈道:你拽我过来这里做什么?
你看。宫殷淮示意他往前看,言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笼子,他眨了眨眼才问道:你的御宠是老虎吗?
宫殷淮睇了他一眼,眼里的嫌弃明明白白,他道:那日我看到小煤炭从眼前消失的。
你那只宝贝御宠?言遥问。
宫殷淮应了一声:你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