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天必须赶在A市沦陷之前去异能特务科一趟了。
心口还在刺痛,庭殊今晚必须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恢复。
午夜时分,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庭殊的卧室内一片漆黑,夜枭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足尖分泌的黏液将他的脚步声完全吸收。
庭殊侧卧在单人床上,黑色的半长发铺散在枕间,呼吸清浅。
夜枭站在床边,他的瞳孔和眼白完全被血色所掩盖,他贪婪地注视着义父毫无防备的睡颜,似乎是想要将他的身心完全刻印在自己眼中。
凤凰啊……
不知多久之前,夜枭刚刚诞生在月球上时,他还只是万千邪祟中的一员,远远谈不上什么邪神。
那时候他身体瘦小孱弱,因为本体长相不像其它邪祟那么可怕而经常受到老妖怪的欺负。
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动辄辱骂,夜枭都隐忍不发,只是默默记着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街上花灯结彩,满天樱花飘舞,人类恭迎凤凰明王去侵肃深渊中的怪物。
凤凰明王在人类的喝彩中,在无尽崇拜的目光中拉起了他那举世闻名的长弓——天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凤眸微眯,箭头直指那血色的邪月,凤羽化成的长箭以千钧之力射向月球,瞬间便到达,那些邪祟们还来不及反应便死在了长箭引起的排山倒海般的青火之中。
在其它邪祟慌忙四窜时,夜枭反而朝着那支长箭走去,不顾身上的火焰,即使双腿都被烧去,他也爬到了箭前,一把抓住那支箭。
透过层层虚幻的魔障,他看见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那身影回过头,琥珀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直视着他。
夜枭的心仿佛被击穿了!浑身血脉膨胀,一股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四肢蔓延。
说来可笑,他一个邪祟,竟然想要认定那高贵的神只为追随的对象。
而如今,人类背叛了他们的神明,曾经不可一世的神脆弱地躺在他的眼前,不加丝毫防备。
"义父...“他用气音呢喃,声音里带着邪祟特有的低频震动。
触手尖端分泌出催眠黏液,在空气中形成细小的荧光颗粒。庭殊的呼吸变得更加绵长,睫毛微微颤动。
夜枭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触手像藤蔓般缠绕上庭殊的身体。
一条触手用力环住他的腰肢,触手的尖端逗弄着他粉嫩的乳尖;另一条触手缠上他的手腕,细小的吸盘轻轻吮吸着他的脉搏;还有两条触手分别缠上他的脚踝,将他固定在床上。
夜枭将脸埋进义父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檀香混合着凤凰血特有的甜腻气息让他浑身战栗。
“好香...”他伸出分叉的舌尖,舔舐庭殊的喉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枭将庭殊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触手们慢慢收拢,将义父完全包里在自己的气息中。
他满足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庭殊平稳的心跳。
在这个时刻,他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邪神,只是渴望温暖的少年。
如果庭殊永远在自己身边不再离开,他会永远这样温柔的对待他,而如果他敢离开……夜枭就会一口一口地将他吃下,让他和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
第二天清晨。
晨光透过纱帘在餐桌上织出细密金网,庭殊将煎蛋推至少年面前时,指尖不受控地颤了颤。
昨夜杀死深渊种时触动了封印,此时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最终会让他变成动弹不得,只有意识的傀儡。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今天有随堂测验?"他抿了口咖啡,随意地问。
夜枭咬着煎蛋边缘点头,校服领结系得一丝不苟:"英语语法和函数。"
少年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温驯得像只收起利爪的猫,"义父又要加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司新接了一个项目。"庭殊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你好好在家待着,晚上不用等我了,我回来给你带草莓大福。"
"路上小心。"夜枭起身替他抚平肩线褶皱,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后颈。
直到公寓门闭合声响起,夜枭嘴角乖巧的弧度骤然消失。
他用力嗅着指尖义父残留下来的香气,额间的第三只眼睛像监控一般注视着义父的一举一动。
"撒谎可是个不好的习惯啊,义父。"少年对着空气呢喃,他打开手机定位软件,红点正朝着市中心的异能业务科大楼走去。
走向阳台,夜枭迎着晨风解开袖口的扣子,无数深渊异卵从中涌出,顺着地下排水管悄无声息地流向城市深处。
谁知,这个貌似无害的纤细少年竟是A市沦陷的罪魁祸首,还未被人类发现的邪神。
…………
庭殊此时坐在去往市中心的地铁上,虽然向养子撒谎让他感觉有些愧疚,但自己也是不想让夜枭担心。
他不想让夜枭被卷到危险之中来。
庭殊靠在座位的角落,原本的面容他自己也知道太过引人注目,于是随便化成了一个普通人的样貌,即使这样,他特有的气质也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偷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铁正穿过跨江隧道,发出轰隆的声音。
庭殊的对面坐着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个人在大热天还穿着一身繁复的古装,让人疑惑他是不是从某个古装剧里穿越而来,最让人侧目的是他的眼睛上还覆着一层白绫,手中不断转着佛珠。
"下一站,临江路。"
突然,电子女声卡顿成尖锐的蜂鸣,车头传来血肉爆裂的闷响。
庭殊的凤凰纹身骤然发烫,他看见驾驶室方向涌来血红色的黏液,所经之处的乘客脖颈都裂开菊花状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