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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埃里克斯替尼普顿找了个单人病房。不同于其他医生,他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堂堂副主任医师身边也不带实习生,跟他搭班的护士年龄紧贴退休下线。

尼普顿没想出合适的回答,沉默半晌才开口:“我过多久能出院?”

“最多两个月。”埃里克斯推了下眼镜,“三个月后我就解职了,中途可能让别的医生负责你,你不用担心,反正都用一套法子治。”

尼普顿想起埃里克斯和临时专家小组的医师据理力争的情境,心中充满感激:“我没事。谢谢医生。”

“好好休息。”埃里克斯对他的感谢没太在意,表情依然神圣而安详。

开门出去前,埃里克斯停住脚步,回头问尼普顿:“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讲。”尼普顿说。

“你长得不错,为什么要整容呢?”埃里克斯的友善语气反而让尼普顿的心悬到嗓子眼,幸好他的手缩在被窝里,不至于伸出来摸脸。“当我没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哈迪斯注意到维纳斯的表情变化,没吭声,按着墙的手渐收成拳:“先沿水流方向走试试看吧。”他粗暴地命令道。这样的音色加上他刮得干净的小白脸的确有那么点威慑力,只是也让人觉得好笑。

维纳斯不高兴地呼出一口气,脚步声变大,和着哈迪斯的节奏。哈迪斯一边走一边回头死盯维纳斯的鞋跟,弄得维纳斯想把鞋脱下来拍他脸上。

但她自己也发现,水平面在缓缓上升,水流随着通道分开交汇,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流湍急的地方总是落差大的深井。水里裹挟着的难闻气味充满整个通道。

哈迪斯知道维纳斯有事瞒着他,然而他已经养成不闻不问的习惯。维纳斯也看得出来这点,心里想的更复杂。“唔。”她鞋底一滑,哈迪斯赶紧握住她的手,眼里闪过不耐烦的神情。

维纳斯默默抽出手,又感激他又厌恶他。这个白痴,好端端走什么下水道。她的怨气一股脑儿堆在他身上。

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原地打转。他们试过撬开反锁的机关门,结果心急又不得要领的维纳斯一把撅断了控制杆。哈迪斯脱掉上衣试图确认通道墙壁水下部分的深度,也以失败告终。

求援吧?总得找个有信号的地方。

除横拦竖拦外,通道里倒是没其他供消遣的机关暗器。哈迪斯席地而坐,琢磨着对策:“操纵杆被连根拔下了?”

“嗯哼。”维纳斯把那破玩意扔在一边。

哈迪斯陷入沉思:“维纳斯,如果有个办法能去报信,但需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你选哪个?”

“什么办法?”维纳斯扬了扬眉毛,随即急促地皱了下眉,“你是说人肉操纵么?!你这个混蛋!”

“怎么着,”轮到哈迪斯刺激她了,“你还不至于闹个两败俱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好啊。”维纳斯的声音力度渐强,她的脸色也换了,“你去呀。”

哈迪斯起身:“那扇门通向什么我可不知道,说不定是个陷阱呢。”

“你想怎样?”维纳斯被哈迪斯忽悠得一愣一愣,恼火,同时无能为力。

“不怎么样。”哈迪斯小心翼翼地掸着裤子,“只想说明两种选择生还几率差不多,方便我们决定。”

维纳斯的暴脾气令她早已耐不住类似的挑拨性的措辞:“你去开门,我报信。”

“你要是一个人逃了呢?”哈迪斯问。

“你、不是你让我选的吗!”维纳斯用激动的声音不容置疑地分辩着,话音落下,她又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观察哈迪斯的反应,想要挖掘出一点深层次的东西。

哈迪斯戴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没什么,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我很奇怪你今天为什么‘随叫随到’,难道你当时压在下水道里?”

维纳斯的脸刷一下红了,是那种被控制着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的妃色。这家伙倒是瞅准机会反咬了一口。“对,我是在。你转移话题又有何用意?”她干脆实话实说。她感觉自己理直气壮。

“你在跟踪我?”哈迪斯警惕地问。

维纳斯没有回答,不想继续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你串通别人?”哈迪斯的疑问仍未停止,“在红磨坊附近调查我的那几个?”

“没有。”维纳斯坚决地说,他人无中生有的臆测让她面含愠色。

哈迪斯不再拿话刺她,径自朝机关处走去。

“好啦!你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维纳斯忍不住向他的背影吼道,同时快步追上他,“告诉我怎么做。”她按住哈迪斯的肩膀。

哈迪斯扭头盯着她:“两腿伸进杆折断后的洞里,别穿高跟鞋。”

维纳斯看了一眼那个黑黑的深洞,咽了口吐沫,脱下鞋提在手里,显得有点不情愿,赌气做出哈迪斯描述的不雅姿势。

“踩到底了吗?”哈迪斯问。

“到了。”维纳斯的腰身也埋进去了,她张开两手撑着地面。

哈迪斯不再看她:“分开腿向两边顶。”

门挤出一条缝,终于搞定。维纳斯松了口气,不料仅存的一线希望立刻消失。

“保持姿势别动!”哈迪斯不耐烦地转过头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纳斯又努了把劲。

几近半夜,潘拉被泰希斯叫出来做任务,他不敢怠慢,摸摸脖子穿上衣服赶往指定地点。又下雨了,雨丝打在外套上那种潮乎乎的感觉也依然让人不舒服。

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他身前,他拉开车门自觉坐进后座,透过贴着深色车膜的玻璃看见泰希斯没什么表情的脸。“开车的是盖亚。”潘拉印象中,泰希斯的话一次比一次少,看来是个天生少言寡语的男人。

潘拉不自觉地抬头注视着后视镜中驾驶员专注的神情——因为投入显得很生动呢;看起来质地柔软的浅色发丝给整个画面添上几分艺术家的忧郁气质。“泰希斯跟我说过你了,潘拉。”盖亚斜斜地睨了眼后视镜,露出友善的笑,潘拉瞬时感到不再紧张。比起泰希斯,他可好相处多了。

“巴黎的队友遇到了些小麻烦~”盖亚的神情变得有点担心,“我们得坐直升机过去,再空投个炸弹……”

潘拉转头看了眼泰希斯,注意到他一身利落清爽的打扮,尤其是上身的黑色立领衬衫和脚下的皮短靴,他把头倚在车窗边看风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不说话,气氛永远尴尬。

“低头。”泰希斯的目光猛然对上来。

潘拉不知所措,只有乖乖照做,又忍不住瞄了眼斜上角,瞥见一束擦过头顶的光,心里暗暗地一惊。

下车没走两步,便要登上直升机,四周没有丁点灯光,潘拉凭感觉猜是个私人的停机坪。直升机内拥挤凌乱,加上大号耳机和缠在一起的电线,潘拉和泰希斯几乎贴在一起。伴着螺旋桨发动的巨大噪音,直升机在雨中晃悠着起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礼·地官·媒氏》曰:“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帮我个忙。”他跟随泰希斯这么多年,泰希斯难得开口。

“您说。”卡勒姆恭敬地说。

泰希斯从来都是有事一人扛,这次让他隐隐地有些不安的感觉。“这个。”泰希斯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筹码,“去换点钱。”

“……”卡勒姆接过筹码,细细端详,记下上面的一串小字,“好。”

“周五之前不用回来了。”泰希斯说。

卡勒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挑身好点的衣服。”泰希斯揪了揪卡勒姆刻板的外套,“不用着急。”

赌场。

卡勒姆看到筹码的瞬间联想到的词只有这一个,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只是个普通夜场,费了半天牛劲挑的衣服在穿着随意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滑稽,也难怪一直有人往他身上瞟。

找到服务台,把泰希斯托付的东西往桌上一按,卡勒姆想不出该对前台小姐说什么,干脆以沉默掩饰无知。好在前台小姐阅历丰厚,不一会儿就有保安过来给他一个箱子。提着箱子,卡勒姆感觉大功告成,正要走时,却被另一个过来的服务生挡下,看样子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跟着走吧。泰希斯自有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领进一个包间,四周是巧克力色的复古镜面,鎏金的摆件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轻烟让他有轻微的眩晕,仿佛被带到了奢靡的异域宫殿。服务生早已退了出去,与现实相连的通道已经关闭,卡勒姆置身于一个密闭的时空。卡勒姆只是站着,手里提着箱子,等待着之后要发生的事情。是泰希斯对他的考验,还是泰希斯想整整他?又或者这是兑换筹码之后的福利?

水晶帘动,探出一张蒙着黑纱的脸,一双眼睛迷离而妩媚,大概是个女人。卡勒姆看见她,漫无目的地与她对视,房间很大,又隔着烟雾,两人的距离似乎很遥远。

那女人眼光流动,看了看一边全铜镂空的座椅,卡勒姆于是站到椅子边上,想了想,又坐下。丝缕延绵的乐声响起,女人撩开帘子踏着节拍走出来。

不就是跳舞……打什么哑谜。

卡勒姆坐在椅子上,意识重新开始活动,然而被烟雾熏得醉醺醺,根本没法思考,除了看,就是抓紧箱子。眉心坠,耳坠,项链,手镯……那女人身上的首饰一应俱全,肚脐上还有一颗闪光琢磨的宝石,裹胸和裙子也做了繁琐装饰,不过面纱和头纱也遮住了她大半身。一切都是夸张却朦胧。

这女人身材不错,线条坚实,肚子抖得也快,但并不吸引卡勒姆这种毫无艺术素养的人,他是被音乐和气氛弄得神情恍惚了。

这女人也不嫌累,跳了老半天,头纱一寸一寸掉落,露出及腰的黑色长发,然后就开始了奔放混乱的甩头动作,大部分还挺好看,有的却简直是撒酒疯。

卡勒姆的膀胱肌肉强度正遭受着严峻的考验,他像个学生,想举手示意老师暂停讲课出去方便,又担心会被痛骂,听不到后面的内容。

女人扭动腰身向他靠近,随着表演进行最终坐到他身边,音乐也因而停止。卡勒姆像是获得了大赦,缓缓吐出一口气,掏兜翻小费。

女人没理会他,一只手扯下面纱的一角。

男的。

卡勒姆平静地看着他,递过小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因为面容粗糙,只是卡勒姆在这方面的感觉向来精准;表演过程中有繁复动作和黑纱的修饰,一旦静止,就逃不过卡勒姆的法眼了。

那男人接过钱,微微欠身表达谢意,回身从雕花铜盘上拿了水果:“您觉得我跳的好么?”那声音一听就是成熟有魅力的少妇。

“好。”卡勒姆说。什么时候能动身返程呢?

男人挑起一瓣苹果送到他嘴边:“那为什么一直不苟言笑的?”

“额,谢谢。”卡勒姆有些不安地拿过银头的水果叉,把一大块苹果塞进嘴里。

那男人看他的冒失举动,笑了笑,拣起一个圣女果来。

“我们……能不能快点?”卡勒姆扯了扯打得很紧的领带,耳语般压低声音问。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哦?”男人转过头看着他,“不知客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或者偏好?”

“没,没有。”卡勒姆说。赶紧完事就得了。

“您真是太客气了。”那男人说,“您不用拘束,”

“一般客人都怎样……?”卡勒姆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自己回答方式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客人……喜欢椅子,茶几,地毯……”男人说着,目光不好意思地下移。

“哦……”卡勒姆轻轻地答道,环顾房间又说,“这个吊灯还行。”放我走吧大哥。

“……我原以为您会有些不同。”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

“怎么……?”卡勒姆问。即便知道是男人,他也不与他对视,眼帘垂下,分明有了几分困意。

“自从我来到这座城市,就被软禁在这里为人跳舞,此外就是……”那男人重新搭上面纱,“我向每一位客人讲自己的故事,希望能有一个人相信我,并且愿意帮助我。”

“你想干什么?”卡勒姆问,不自觉地把箱子抱在怀里。

“……他们都以为我是为了多讨几个钱罢了。”男人轻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想离开这里。再多的钱都没有用。”

卡勒姆也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幼稚做作,缓缓把箱子放回去。“你没试过逃跑么。”卡勒姆说,头有点发沉,意志力正在一点一点崩塌。“跑了会被人抓回来,下次逃跑更难。”男人摇摇头说。

“哦……”卡勒姆说。可以走了么?

“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带一个陌生人私奔,在卡勒姆人生中是第一次。

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依靠好心客人的帮忙,很可能是另有企图。卡勒姆没有戳穿他,那男人大概以为自己伪装得不错。

两人几乎是沿着直线距离向边境进发,路上卡勒姆一直沉默。

“您今年多大了?”蕾丝边的黑纱和首饰变成了不透光的黑布,这男人依然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卡勒姆像是没听见一样。那男人自讨没趣,便把头歪向一边小憩。

卡勒姆心里有些忐忑,泰希斯这次交给他的任务有些奇怪,但自己的行动是否太莽撞?在夜店里的弱智举止已经把他的脸丢尽了。

那男人的长发无声无息地滑落,配上安详的面容,莫名地有些凄美的感觉。

他们已经远离了城市,慢慢靠近开阔的交界区。附近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几个小帐篷,大概是暂且在此歇脚的人,真正的偷渡者都潜伏在角落,等待着机会。

“你一个人行么?”等那男人有了些苏醒的迹象,卡勒姆问。

“……到哪里了?”那男人问。一路上装女人说话也不嫌累。

“再有两公里就是边境线。”卡勒姆说。

那男人透过一条细缝看了看窗外:“……谢谢。”

“没事。”卡勒姆小声说。

“您……能不能再等一等?”那男人说,“到了他们的驻地,还有些事要交割。”

“我也有些事要处理。”卡勒姆礼貌而坚决地说。

“那……请问您叫什么名字?”那男人小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勒姆。”卡勒姆考虑了一下答道。

后来的事卡勒姆就不记得了,恢复意识后脸上糊着被揉得稀烂的小费。

幸好他早有准备。

他回到旅店准备取走箱子,不料房间都被退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光泽黯淡的镯子,估计是无意识地反抗时从那男人身上抢走的。雕花镶钻固然精细,但实在换不了几个钱。

他打定主意,挤上了跨越国境的火车,辗转回到居所。

今天也许是周五,但家中一片漆黑,泰希斯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突然感到愤怒,觉得自己是被两个人联合整了一回。

平静下来,他担心自己的失败给泰希斯招致了很大的麻烦。两人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即一人外出,双方都不会试图联系,开始是泰希斯对他说这样做,泰希斯每次都准时准点;换成他,完全乱套。

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爆破声,卡勒姆感觉不对,也不敢贸然开灯,匆匆在房间里翻找可以防身用的东西。

“泰希斯,先走一步。”来不及多想,卡勒姆在地板上留了条消息,绕道离开房子,安定下来远远地观望,什么都没发生。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回去?逃跑?找个临时的监视点?

徘徊两个星期后,他重新回到居所,泰希斯像是从来没存在过,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卡勒姆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不可能因为生活的和谐假象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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