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波塞冬一看见阿波罗身子有向前倾的迹象立刻冲上去把他抱住,“还好吧,还好吧……”?
“萨隆!”波塞冬另一手拿着武器转身,直刺想要站起来的萨隆。?
“不用伤他。”阿波罗附在波塞冬耳边说,言语间萨隆又倒在地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波塞冬一边向结界出口走一边问。?
“呵呵,不说也罢。”阿波罗说。?
“呼……”宙斯和阿瑞斯同时舒了口气,“真叫人担心。”?
“什么嘛!这也算行刑!”哈迪斯吐槽,“在斗兽场里站一会儿我也会!”?
“哈迪斯。”波塞冬正抱着阿波罗走向座位。?
“哎……内个,我开玩笑的。”哈迪斯赶忙解释,“别生气哈~”哈迪斯又马上转过脸去:“维纳斯,你说是不是?”?
维纳斯不理哈迪斯。?
“盖亚,再过一会儿天好像就要黑了,还要行刑吗?”宙斯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有一场是一场吧。”盖亚说,“宙斯,把萨隆押回看台。”?
“是。”宙斯走了下去。?
“卡勒姆,把潘拉带到下面。”盖亚联络卡勒姆。?
“好。”卡勒姆起身。?
“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潘拉自言自语,卡洛斯和阿雷斯特都不理他。潘拉任由阿里木拖了下去。?
“呼。”等到周四回来,盖亚有点无奈地叹气,“泰希斯表面上有点释怀,实际伤害是逃避着现实无法面对。”说着盖亚向宙斯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剜心之刑么。”宙斯会意,“这么说来迪路的银河之星现在在泰希斯手上。”?
“其实你刚刚发现银河之星不见的时候直接问我就好了。”盖亚说,“现在连你说话都这样在心里憋很久。”?
“谁不是这样。”宙斯说,“冥王表面上懒懒散散,心里的事情就未必了。”?
“因为都不是小孩子了么……”盖亚说,“既然大家都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继续下去。”宙斯说,“看穿了但依旧继续下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也是萨隆如此猖獗的原因之一吧。”盖亚说,“……泰希斯让我心里有点难受。”?
“嗯……”宙斯向下望了望,“怎么还不开始?”
潘拉一个人站在斗兽场中心双手叉腰,像个居委会老大妈一样立着。?
天一点一点地黑了,有一点一点地星光照在场上,把潘拉的影子拖得很长。?
斗兽场的另一个入口还是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更别说是有人的脚步声。但越是这样的场景,就越能引起潘拉的注意——尽管他基本不具备敏锐的洞察力。?
潘拉用力挥了一下他的剑,复仇之心。这样的时候他手中的激光剑好像突然变成了歌迷手中的荧光棒。?
有人赤手空拳地走上来,是泰希斯。?
“速战速决啊,赶紧把潘拉搞昏吧~”哈迪斯打了个哈欠,“真想快点回屋洗洗睡呢……”一阵微风吹过,哈迪斯立刻抚起自己的胳膊来:“这儿的风怎么往人身子里钻!”?
潘拉早就冲了上去,招招都是那样不留情面。潘拉体内未抽出的银河之星的力量依然有效,他的速度还是原来的三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的头一直低着,因而没几个人看见他变为血色的双眼,加上他平时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少言寡语,没几个人察觉他的异常。?
“即便是早先我心里想到了这一点,”盖亚说,“还是没想到泰希斯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逃避。”?
“他把银河之星放入了核心能量球……”宙斯一边沉吟一边看着台下二人打斗,“泰希斯就算承受十分巨大的痛苦也不想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我从没想过潘拉是那样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家伙。”盖亚说,“还好现在银河之星上的封印都重新封锁了。”?
“很多东西大概都是泰希斯强加给自己的。”宙斯说,“他的心魔很强大。”?
“更强大的是他本身。”盖亚说,“能掩饰住那样的‘心魔’,把它隐藏得深到银河之星才能召唤出来。”?
两人都不说话了。?
泰希斯作战的套路从来都是攻守兼备相辅相成,然而他现在只是进攻,丝毫没有防守地进攻。即便如此,潘拉的攻击对泰希斯基本无效。?
“萨隆大人,泰希斯有些异样。”缓过大半的卡洛斯看出了些门道。?
“他大概受了银河之星的蛊惑。”萨隆说,“但虽说我体内没有了和银河之星完全相同的能量,泰希斯的黑暗力量我也应当感受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说明什么?”阿雷斯特小声问,被挂了大半天他实在有点难受。?
“他是黑洞。”萨隆用一贯怪异的语气说,随后又轻蔑地笑,“不可能的事。”
“阿波罗,我感到一种奇异的黑暗力量。”波塞冬对坐在他大腿上的阿波罗说。阿波罗早就没什么事了。波塞冬还是死活不放心。?
“银河之星在泰希斯体内。”阿波罗说。?
“什……”波塞冬刚要大叫,就被阿波罗堵上了嘴。
“他应该有他的理由。”阿波罗说,“盖亚也应该知道这事。”?
“阿瑞斯,泰希斯的星际能量瞬间提升了么?”维纳斯问阿瑞斯,“好像比潘拉的三倍还厉害。”?
“没有。”阿瑞斯说,“他的力量没变,但作用效果一下子增强了。”?
“这个泰希斯,不是平常都留了一手吧!”哈迪斯插嘴,“他和潘拉的关系那么……”?
“怎么可能。”维纳斯说,“至少泰希斯不会眼睁睁地让潘拉把他的核心能量球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有很强的使命感。”阿瑞斯说,“即便他没怎么宣扬过。”?
“……随你。”哈迪斯把声音压得闷闷地说。?
泰希斯和潘拉第二次擦肩的时候,潘拉就被泰希斯压在身子底下了。?
明明说过不想再见潘拉,碰也不想碰。?
潘拉才看见泰希斯和自己一样颜色的眼睛,潘拉脑海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了。?
“你到底是谁。”已经是重伤的潘拉问道。?
泰希斯不理他,只顾着掐潘拉的脖子。?
潘拉并不反抗——这是他欠泰希斯的,那次抓住泰希斯并将他带到萨隆面前时潘拉就干过一次。?
至于过去的话,潘拉选择闭口不谈。?
“你不是泰希斯。”潘拉说,僵硬的手想要重新握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面无表情地猛戳了一下潘拉胳膊和肩膀的接缝,潘拉立马老实了。?
对话的不到回应让潘拉心里很没着落。?
每次都是这样。先前被抓的时候好歹放一句“打死我也不说”,现在是闷油瓶一个。您都占上风了,满足小人遗愿回句话不成么??
潘拉对泰希斯无可奈何。?
爱说闲话的反派永远是最先被扳倒的,这点潘拉已经亲身体验过,因此对泰希斯的表现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潘拉干脆任由泰希斯摆布了。?
潘拉这种有原则的滚刀肉型人才根本就是以被践踏为生活常态。某种程度上,几乎萨隆阿雷斯特卡洛斯大人的尊严都被践踏过,但潘拉恰恰是那种奇迹般地从未被人蹂躏的星神。?
潘拉可以一边谩骂萨隆高位截瘫一边贪婪地舔萨隆的权杖,而卡洛斯就是做不到。?
这就是差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他娘的伦敦奥运会。
天空像一副板起的面孔,苍白灰暗的大脸盘子直对空空的街道;街头妓女早在前几天被清得干干净净,但看看这天——不时还飘过几朵难以分辨的同样阴沉的云当做即将降雨的警告——没哪个妓女会在这不吉利的天儿接活。话说回来,没点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当什么妓女?
即便伦敦早摘了雾都的帽子,碰见这种天气街上也不免有雾气升腾。水汽糊在过往行人的脸上,带着雨水中的新鲜泥土气息;它们在皮肤高温下蒸发,使人脸上感到几丝爽意又觉得有点别扭。
潘拉讨厌这种毫无掩饰的直白跟踪,倒不如说是他喜欢那种穿行在人群中的感觉:摸摸这儿蹭蹭那儿什么的真是其乐无穷~
那男人,就是潘拉的那个什么目标,潘拉每次看见他背影时都下意识地提提衣领,像是不那样做就会有风钻进他身子里。不知怎么的,他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抬头望望天,遥远的云简直像是压在他心口上。
目标像是并未发觉有人跟踪他。没有左顾右盼,没有故意停在装有大块玻璃橱窗的时装店前,没有疑神疑鬼地走走停停,连路线选择都是最短的。老狐狸。一点弯路都不肯走。
戴黑色JAZZ帽留露耳根短发穿黑色长风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双手插在口袋里的男人,身高大约1.85m左右……如同花痴小女生一般,潘拉有些不自觉地沉醉,但他马上回归现实主义,愤恨地想好莱坞只为刺激而拍的烂俗动作片中每出现这样一个模糊的人物形象,转头便成“栩栩如生”的辛酸丑大叔,无情地剥夺了一个纯洁少年最基本的美好幻想权。
幻想也就到此为止。
潘拉离目标最近不过15米。虽说工作对他来讲一直无聊透顶,但把猫都杀死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成为使他精神抖擞的源动力。
潘拉注意到目标晃进一个小酒吧,决定也进去看看。慢悠悠地跟上,进门前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门口的大招牌。
没错。SnakeBar。这几天伦敦地图没白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
老大吩咐的180天期限还剩下173天,地形之类该熟悉的全已熟悉,对目标的作息他也总结得较为全面,但潘拉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人家的目光往自己身上勾。
潘拉对目标的推断就是个年龄在45岁浮动也许当过兵的老大叔。
潘拉一想到自己也许只有色诱一条路可走时就想一边捶墙一边哭。23岁……韶华无限的混血小青年竟然要赔笑勾引一个苍老乏力招人恶心的中年白人男性。这样还不如……
不行。潘拉像是在暗示自己一样摇摇头。不能后悔,后悔即死。他发过誓,别人欺负他,他就报复全世界。有人说背叛是他的天性,但实际上,誓言是他从未背弃的东西。
总要挑点事出来。潘拉眉头渐锁,为了掩饰才匆匆向酒保说一声“要一杯血腥玛丽”,语毕又想入非非——目光从高度聚集状向四周发散,变得空洞无神。
今天的跟踪计划从目标进门的一刻起便已经结束,反正潘拉有十足的把握说目标就算用一整天逛遍伦敦,晚上还是要回他那伦敦角落里的可怜小屋——也不算可怜,至少比起目前无家可归的潘拉——但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地方。
潘拉查过关于那房子的资料,可惜房主人死去二十多年,继承人又是黑户,因而好不容易理清的头绪再次断掉。
以潘拉现在的情报量,想威胁目标之类的想法就是做梦。
潘拉并未失望,反而是轻而易举地获知一切会让他觉得对手水平太低,从此蔑视他们。
有句老话叫宁可天天输给聪明人也不赢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血腥玛丽,全然喝不出一个女鬼的感觉,倒像兑入大量水的番茄汁。潘拉努着嘴,右手食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左手捏起酒杯的“高脚”,忍着没控制住自己乱花钱行为的心痛一口一口吞下这杯酒。
潘拉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两个玻璃杯相碰。清脆得穿透酒吧中的嘈杂语声直奔他的耳朵。声源就在他身后。
潘拉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向目标方向望去,结果看见他正在萎靡不振地喝酒,大杯子遮住半张脸。
随后他才不自然地回头,目光扫过一张带着歉意微笑的脸。黑色眉毛,规规矩矩的黑色短发,标准清汤挂面式。等他转过身,潘拉还看见深蓝色格子围裙的系带。
原来是打工的学生。看样子连20岁都不到。
唉。不经意惊艳了时光的少年。
潘拉一手托腮一手不停地在桌面上写“Sn”字样。
那个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收走潘拉推到一边的酒杯,用抹布在潘拉旁边的吧台上调皮地写下“SagaNovel”长篇。
思绪被打断的潘拉再次将目光投向目标处,目标已经不见了。
目标。老是目标目标地叫真没感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九点,SnakeBar里渐渐有些PartyAnimal“觉醒”,凌晨之前这里将一直是一个小型迪厅,特聘的没什么名气价格适中却极具潜力的DJ会先来预热三小时,之后便是一首一首歌首尾相连串下去。
这一阵子的DJ,呃,是个净高一米八几的女人,至少从面相上看是的,加上她纯净的白色高跟鞋身高破一米九无压力。
Snakebar只有一个出入口,但她进来时并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已经变得有些拥挤,人声嘈杂喧闹浮躁,DJ同志拎着一个简约大方的柔软皮包,头上扣着一顶米白色帆布贝雷帽,夸张的帽檐遮上她半面脸,只露出涂过婴儿粉唇膏的水润双唇。
DJ同志安静地穿过人群,随着哄乱的交谈声一起涌入酒吧腹地,一个灯光暗淡的角落。
DJ同志摘下帽子放下包,径直走到“属于她的”混音台前,简单调试一下机器,随手捡起张黑胶盘正正经经地播一首带些自嘲意味的《greatDJ》。
人们终于有些意识到DJ同志的存在,但场子里的气氛还是颇显冷清。DJ站在混音台一边翻胶片,略显出不务正业的样子,她当DJ实在是屈才。这凹凸有致纤长肉感的身材,这细致嫩白的美腿,啧啧,长度与大腿平齐的黑色蕾丝边打底裤的低调华丽都沦为配角。
目光向上移一点,还能看见她穿的长袖斜肩打底衫,背后有突出叛逆精神的黑色恶魔头像,领口之上的显眼锁骨已经足够吊人胃口,领下却还非要隐约透出乳沟不可。
带着青春气息的清秀面容下是蓬松的奶油泡芙一样的**。还好棉质打底衫把这些连同毋庸置疑的纤细腰肢朦胧地笼在它的纯白底色之下,仅给予人一个提示任其想入非非。
当了一会儿“吧台看板”,DJ同志开始专心工作,把监听耳机戴在左耳找鼓点,边点头边数拍子。
DJ同志有着特别的发亮的雪蓝色长发。
她调整速度校正后抬头扫一眼周围,这儿少有人进进出出了,是时候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有爱琴海海水蓝色的晶莹瞳孔,不用化太浓的妆,只是描一层轻薄如纱的珠光眼影,再用眼线水笔强调一下眼尾突出如扇睫毛。她眨眼的时候眼前像是有光闪过。
再次微调正碰上Mix点,她想都没想切了首《myfirstkiss》进去。
Wellmyfirstkisswentalittlelikethat.
Andtwist.andtist.
DJ同志不满意地瞪了摆弄她机器的人一眼,鼓点又一次被弄丢,还得耐心等下一个循环,她干脆临时变奏,把《sexyandIknowit》混进来。
刺眼的藏蓝色短发。
DJ同志眼中游过一丝不以为然,是少女独有的假意嗔怒吧。倒竖的柳眉间带起一丝勾人的柔弱感。
酒吧里的气氛正在解冻,这二位却较上劲了。
DJ同志用手把披肩发都捋向右肩,露出左耳可怜巴巴的镶钻耳钉,表情又变得如刚才一样无所谓,算是原谅他了。
HereIam.
“Pto.”蓝色头发男人深吸一口气,又突然停住,但他肯定他没有说错话。他也许是想说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DJ同志抬头看他一眼,像是表示自己正在听他说话并等待着下文又像是在确认他说的话是否发自内心。总之这句话说得很突兀就对了。
那男人看起来想说很多话,自己又忍着顾虑着没说出来,纠结得要死。
DJ同志十分平静地鼓捣她的小机器,酒吧里有男男女女俩一伙仨一群七扭八歪,她对此应该早已习惯,脸上却仍然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厌恶之情。
以她的年纪,该是还在念书。说她是一个人出来闯荡,那么她还是略微稚嫩了些,没完全进化出对这种环境的适应力;说她是勤工俭学,很少有本分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
“记住我的脸。”蓝发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语丝恍若一片羽毛飘落,承载着心中积压已久的复杂情感。他们的确是面对面站着,尽管隔着个混音台,依然不算远;但这儿已经充斥着冗杂的语声,用他那样的音量不一定能让对方听见。
也许在他心里,他把自己的心贴在她心上,才不需要太大的音量。
“你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看不见了。”蓝发男人的声音愈发轻柔,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从这声音中能隐隐感到几分伤感和悲凉,也不像是自作多情地装出来的。
I,see.
“没事了。”那男人呼出一口气,没等歌词中的“sparksfiy”出来,双手插兜转过身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法国巴黎蒙马特尔区。
红磨坊距极具教育意义的“色情博物馆”百米之遥,两点一线间夹着一家挨一家的性商店,放眼望向街上更是妓女成群——这还不是最火的时候。
新政策一出台,妓女们都要有组织有纪律有编制,还非得明码标价按小时收费,搞得**工作内容急剧增加,苦不堪言。
有个男人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穿十字抽绳皮靴,靴子口扎着紧巴巴的黑色打底裤裤腿,左腿边挂着两条长度不一像锁链又像铰链的裤链,打着两排铆钉银光闪闪的腰带招摇地露出一大截。
来往的妓女大多向他友好地打招呼。他满面春风地回应,每次还要略显虚荣地整整他身上穿的黑色改良版不带扣西装外套,为了展示敞开外衣下唯一一件黑灰交织的低胸紧身衣。
如此几次,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做作,索性改成摆弄自己脖子上系着的中等宽度铆钉皮项圈,手还要故意乱动几下,好让人家注意到他那带着会反光铆钉的皮手套;但无论手怎样动,他都煞费苦心地让项圈上坠着装饰多过意义的十字架处在人家视线正中央。
整套搭配死活不离铆钉,所以,铆钉哥哥,麻烦收敛一些。
远处有个穿着保守的女人拎着大挎包面无表情地经过,铆钉哥哥即刻调转方向兴冲冲地跟上。他的发型从前面看像短发,霍然转身时才能注意到背后一束中等粗细长度及腰用皮绳松松缚住的黑发。
“维纳斯~”铆钉哥哥脸上绽开一个讨好似的色迷迷的微笑。
“A牌么。”维纳斯扫了一眼铆钉哥哥的项圈,脚下步伐丝毫没有放缓,“什么时候又开始迷恋哥特风?”
“别人送的。”铆钉哥哥连忙紧张地解释道,脸上拼命挤出一丝笑意,“你这么主动地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卖淫嫖娼最不能让人忍受。”维纳斯用小女孩的腔调奶声奶气地说着,渐渐皱起眉头,“外面口风严,放机灵点。”
“我没干什么呀,”那男人委屈地拽拽项圈,“帮他们谈价格而已嘛。呃,嗨!”说着他又向某个过往女子招手。
“只是谈个价格每星期就有这么多钱进账?”维纳斯双手环胸反问道,“你谈过多少个?用什么谈?”
“这儿。”那男人得意地用左手食指的长指甲点点太阳穴,“在这儿我是商人,经济观念正统就够。姐姐可是看着钱眼红了?哎呀,姐姐生什么气呀~我的钱不就是咱俩的?”铆钉哥哥的笑脸逼近,胳膊肘有意向维纳斯怀里送,“你不爽我、我马上收手哟?”铆钉哥哥底气不足地放下手,急于和维纳斯达成一致。
解释就是掩饰,越抹越黑。
“呵呵~”维纳斯冷笑,“有个被你接济过的婊子拿枪杀人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连中六枪,四枪都在下身。”
“然后呢?”铆钉哥哥问。
“我把第七响送她自己了。”维纳斯轻描淡写地笑道,“条子们本就懒得管妓女的事情,她用的枪又是大众口味,没什么人在意。”
“唉,是啊。”铆钉哥哥心虚地附和着,“一不留神命就没啦。”
“喂,仅此一次。”维纳斯看着他,目光像是要穿进去,铆钉哥哥仿佛在她的瞳孔里看见她板着脸的样子,“下次第七响就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男人不吱声了。
维纳斯高扬着头侧过连用眼神敦促他表态,却发现这家伙一边吃力地向前追赶她的步调,一边侧身使劲盯着她,双手捧着一个戒指和大小的金色盒子,毕恭毕敬,脸上极力做出委屈的表情。
“路过蒙尔托尔街时顺手买的,蛮贵,您……”
又是这招。显得自己专吃软饭似的。
维纳斯一把夺过那男人手中的小盒塞进手包,随手塞给他几张揉得起皱的纸票。
“维……”铆钉哥哥想说些什么,但看见维纳斯表情的变化,只得把话生咽回肚子里。
维纳斯用正常的抚慰的语气说:“波塞冬的位置马上会有新人代替,这就是时间问题了。”
“明白。”铆钉哥哥才缓过神儿来。
“抓紧时间玩玩吧。”维纳斯整理一下垂落脸颊两边的头发没好气地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萨隆今天居然早早来上班。
就在萨隆贼认真地翻查档案时,一个穿黑色西服打绛红色领带的男人走进办公室。他也许是习惯了每天第一个来的感觉,发现办公室的门没上锁后迟疑了一会儿才单手推门。
看见萨隆,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
昨晚他接到西摩尔的电话,区号的确显示是巴黎;西摩尔简单滴汇报几句官样文章便草草挂断。西摩尔回归了。他连常规体检和基本测试都没做,正儿八经地办手续更没可能。作为西摩尔多年的上司,卡洛斯,让他的心微微难受的是知道却不能说,他早该习惯的。麻木吧。
卡洛斯不愿多讲一句,萨隆则自顾自查资料复印文件收传真。时间匆匆走过三分钟。
“阿雷斯特呢?”卡洛斯自以为掩饰得不错,瞥一眼手表,品味小众的皇家橡树。准时是阿雷斯特的作风。
“他歇年假。”萨隆头也不抬,若无其事地删掉桌面上手机屏幕正中央闪烁着的“新短信”,他有点故弄玄虚了,可卡洛斯偏偏吃这套。
“你不能这样做。”卡洛斯上前一步,目光带着轻蔑意味,像一支俯冲而下的箭。他还没放下首长架子,命令的口吻和女人似的登不上台面的傲气听得萨隆嘴角勾起。
萨隆摆出玩味的表情欣赏着卡洛斯,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卡洛斯迫于压力闭上嘴。绝对服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的人我找到了,他到时候也休假,”卡洛斯的目光顺着刚才的点划出一段下凹的弧线溜去一边,他声音洪亮地汇报工作,活脱脱一个受气包。“挣外快”仨字在他嘴边吞吐半天,到底是咽了。
“叫他不要着急,好好呆着。”萨隆轻描淡写地吩咐道,任由卡洛斯“捡台阶走下”。言语间他注意到门把手那块儿有动静:“进。”
“长官。”一个金色头发红色眼睛与卡洛斯相比矮掉一截的男人表情严肃站得笔杆条直地立在门口,尽管得到萨隆的准许,他还是有顾虑。
“进。”萨隆重复道。
那男人赶紧大幅度跨步走进来站在一边,身后跟从的棕发绿眼的探员本身小心翼翼地走小碎步,却毛手毛脚碰到门楣。
“以后想说‘不’的时候,直接闭上你的嘴。”萨隆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儿对卡洛斯说,“你,带上月亮、藏狼和机器去巴黎查一个老鸨子,这人见过缉捕冥王小队的队员。”
“就因为这?”卡洛斯不解地问道。
“查查这个人身边的可疑人物,确认他们的身份。”萨隆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样的话办公室里只有您、螃蟹和小蜘蛛了,”金发红眼的男人提出异议,“现在又赶上大量招新……”
卡洛斯陷入沉思,萨隆的话像是另有深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她想,就一定会做到,和时间没关系。”萨隆单手托腮道,另一手整理好打印机的一打呕吐物递给卡洛斯,“半小时之后登机。”
卡洛斯把手里的资料分给月亮和藏狼熟悉,机器负责搜集地图。虽然不如以前威风,但是原来的亲信一个不少,他感觉很欣慰。
卡洛斯喜欢穿镶薄荷般蓝绿色长条类似学校制服的西服,交叉的线条和红蓝的反差让整个人立体化,显得他的身材像是这些线条精确锁定出来的。他也不穿皮鞋,而是侧面嵌蓝绿水钻组成狭长图案的短靴,踢地时哒哒响,按潘拉的话说是“生气的时候跟跳踢踏舞似的”。
萨隆觉得这种穿法很没品。
……不管怎么说,卡洛斯看得出萨隆重视SN,萨隆的情报量和搜查范围不得不让卡洛斯对他刮目相看,但卡洛斯和萨隆毕竟都算不上精英探员,卡洛斯顶多是凭感觉评价他。但是,卡洛斯依然瞧萨隆不顺眼。
阿雷斯特是怎样做到对每一个上司尽心尽力一丝不苟的?卡洛斯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如果忠于每个人,倒不是真的忠诚了。卡洛斯无聊地想着。
潘拉又是怎么被萨隆用他的“人格魅力”吸引的?切,都不是好鸟。
“月亮,”卡洛斯刚要催促,金发红眼的男人立刻双手呈交给他一份文档。
“男人么……”卡洛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潘拉身穿一件浴袍坐在浴室里,潮乎乎的热蒸汽把他闷得几乎窒息。今天会有活儿干么?**大多是女的干的嘛,没办法,随遇而安吧。
他托着腮抖腿,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抗议地吱吱响,将近散架。湿漉漉的头发傻了吧唧地贴在他的脑袋上,额前刘海与鬓角的头发糊住额头和脸颊。
潘拉双手抱腰,脸上的表情不太高兴。再这样下去他身上就没钱了。
门把手忽然转动起来。潘拉深呼吸等待着。
为什么不进来?一般人付款之后立马自我感觉良好得像个国王。潘拉警惕起来。
门拧不开……也有可能。潘拉透过门口的小块毛玻璃望着那个模糊的人脸形状。
没动静。
麻烦。潘拉将门开出一条缝。
清闲的日子要结束了。那男人既高兴又有点悲伤,他厌恶自己的多愁善感,但性格上的东西像是无可避免的。
工作与休假于他而言有何两样?不是开车就是警戒,无聊至极;假若组织的“贤内肋”就是这样,他才不屑当。
泰希斯可好,成天泡吧,偶尔一夜不归搞得自己独守空房,他还“无权过问”——这种事只有等泰希斯主动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泰希斯要外出拿东西,他一个人本应付得来;那男人说服他一起去。
那男人长泰希斯一岁,按理说还是他的“上级”,但那男人着实是软磨硬泡了一番。那男人寂寞得慌,泰希斯完全、完全理解。
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的SN一直都在,他们如今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顺便留下气味标记领地。
泰希斯穿得正正经经,黑色西服套装黑色领带白衬衫组成的万年服饰加上没气场的黑色短发,还以为他在做一份多体面的碎催工作。
那男人随手披上挡风的深色短外套,穿严重缩水勒出腿部线条的喇叭口牛仔裤,步伐间裤腿荡起。
这个点出门街上冷清,,没有跟屁虫让人神清气爽。他们散步似的走到大型商场前的免费车位取一辆黑色雪佛兰。那男人开车。
他很放松,一手扶方向盘,另一边的肘部架在窗沿处,微风灌进车窗缝隙,吹着头发。已经查清,那儿至多有五个人碍事,估计他们的实力不强,哼,头大无脑的机器。
“一会儿怎么说?”那男人问,“年前我们把一只长相怪异的枪落在这里啦?”
泰希斯“呵”了一声,没说话。
车停靠在一个小区的入口附近,泰希斯下车后像酒店领班似的严肃地抚平西装上的褶皱。
进入单元楼的过程对他们来说非常轻松。那男人差点忘记戴上帽子,他的漂亮卷发过于显眼;站在目标门前他突然改变主意决定自称查水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敲门。
那男人忍俊不禁,一闪身站到门的斜前方。不开门就撬门吧。
对方倒是识相,将门拉开一条缝。
泰希斯瞬间出手,手上缠绕着的丝带勒住开门人的脖子,同时压他到墙边。那男人趁机牵制他身后的敌人。第一台机器报废。
泰希斯不肯松手,勒着死尸当肉盾推进,后来发现其实没必要:那男人放倒了两个,又有一个被意大利绳索干掉。
泰希斯站在屋门大敞的房间走廊里,猜测左边还是右边,结果那家伙傻乎乎地暴露了自己:背后。泰希斯反应迅速,但手上力道控制不准,丝带嵌入那人的脖子。他扯掉带子,擦过血肉模糊的勒痕。
一点也不优雅。泰希斯掏出一个黑胶把手的带开关短棒,用途,尚不明确。
还有一个。迄今为止他们干得不错,但愿别被迫掏出刀枪之类的,功亏一篑。
客厅相对空旷,多面承重墙做不了手脚,地下暗格也没可能,他们得尽快找到那把枪。
那男人仔细搜索着其他几个房间时泰希斯彻底搞定,第五个人胸口上有个透明窟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露了你担着。”那男人看着泰希斯脚边躺着的尸体,不再多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泰希斯将短棒塞回裤兜,手中掂着一把枪,像方头方脑的曲尺,握把上有潦草的铭文。
返程,那男人用车上的点烟器销毁了丝带,一点点掸落火光后的余烬。无需横尸遍野,做点有惊无险的快意冒险,舒服。
“你要继续昨天的话题么?”泰希斯一丝不乱地和那男人挤1.5m×2m的单人床时问。
那男人绝望地勾住泰希斯的肩头:“今年上半年合同签满了,咱们又得有五个月见不着吧。”
“二月份不用你盯着。”隔着沾了汗滴的衬衫,泰希斯感到那男人手心潮热。
抱一个。
泰希斯表情安详地抚着那男人的柔发,可惜那男此时对这种象征性的肢体接触还没有近似饥饿的渴望,他很困,两眼眼皮颤栗着、颤抖着才能拉开一条缝。
时空倒置吧。他宁可把这个镜头留给将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摩尔。”西摩尔打开门,卡洛斯阿努比鱼贯而入。
“长官……”西摩尔一时语塞。
卡洛斯不耐烦地掏兜晃了晃证件;“你现在的身份是经保释的犯人,是义务协助调查。”西摩尔的情感他倒是可以理解,下次也不知道要隔多久呢。
“萨隆这回支那么多人出来,估计是神经出问题了。”阿努比带着一贯的鄙视的神情说道,一副事不关己就猛吹凉风的样子,彻底无视西摩尔。
冷战?真是个有趣的开头。
“这回是要查一个妓男。”卡洛斯一张口就说错了,不过他懒得改,“这个人还和上一波调查队的人有关系。但是萨隆的重点不是他。”
西摩尔低头沉吟了会儿:“……我看见那女人了,非常凑巧。”
“哪个女人?”阿努比尖利的声音划破房间里的严肃气氛。
“就是你非常瞧不起的那个。”西摩尔斜眼看着月亮,面无表情,红眼里燃着一组柔和的色彩。
卡洛斯把资料往床头柜上一放,没说话。
阿努比哈腰驼背在床边捡了个干净地方坐,利索地往嘴里塞了根烟:“我鄙视的女人多了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努比。”卡洛斯不太高兴地提醒道。
“我没点火。我不往嘴里塞东西就难受。”阿努比歪着撇撇嘴,听着是顶撞卡洛斯大人,小眼神却瞟着西摩尔。
“你不如塞个奶嘴吧。”西摩尔不留情面地说。
自讨了个没趣。阿努比扯下小辫子上的皮筋气呼呼地梳头。
“我已经通知泰希斯了,有什么情况别怪我一走了之。”维纳斯肆无忌惮地按了按浑身铆钉的男人的肩膀,不如说是不屑地掸灰尘,那男人就像她的东西一样。
那男人插起双手:“冥王啊~你别指望我和他一个下场。为什么你们都对那帮人这么紧张?”
“还不是因为你。”维纳斯不动声色地挪开手,语气里隐隐地带着撒娇和埋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伙人,但我想我们已经暴露了。”
“暴就暴呗。”那男人偏头看向另一边,“我身材这么好,不怕。”
“你在他们总部到处打着冥王的旗号招摇……”维纳斯困倦地用一只手撑住下颌,不想再说下去,开始翻自己的精巧手包。
哈迪斯可以说是个奇怪的人,私底下明明嬉皮笑脸口出狂言,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却成熟从容落落大方甚至算是一把好手。对比他嘴角惯性滑落的笑和平日眉头凝着的灰蒙蒙的雾,维纳斯既惊讶又困惑。
她宁可和不大喜欢自己但正常的男人搭腔,为他的无视和冷漠而忧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了?”哈迪斯的脸一下子逼到眼前,吓了维纳斯一跳,她有点失态。
“你看见我的耳环了吗?”还是使唤哈迪斯显得她比较正常,况且她也很习惯使唤他,最开始是在奥坦活着的时候。头几回维纳斯还能对这绅士的帮助表现出小小贵妇人般的矜持和体面谢意,甚至还有少女的羞涩,现在好了,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其实是粗鲁地认为理所当然的奴役。
哈迪斯明显有点紧张,可又不敢对维纳斯的手包怎么样:“你确定你带了吗?”
维纳斯依然煞有介事地翻着包,直到两个个头很大的银圈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哈迪斯小心翼翼地拾起他们,照惯例他还要把这个给维纳斯戴上。维纳斯觉得恶心,但又不太想拒绝:拒绝一次以后就都没有了。如每日例行的功课一般,哈迪斯恭敬地捏着那两只“吊环”,另一只手轻轻揉着维纳斯的耳垂,这时候才给她戴上那两个破玩意。
西摩尔和阿努比的经典吵嘴再现,这个在没见到西摩尔之前让卡洛斯有点怀念的细节此时变成了他的噩梦。这就是所谓的相见不如怀念么?
“都给我闭嘴。”卡洛斯双手环胸维持秩序道,“妓女们由我来摆平,阿努比、西摩尔,你们各自带一个人,盯紧周边地区,尤其是那男人的动向。机器会给你们明确坐标。”
“是。”西摩尔和阿努比像是突然记起自己的职责,异口同声地答道。
卡洛斯跟西摩尔的目光不期然地接触了一次,欲言又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泰爷在酒吧无止境地等。
天放晴了,几丝光亮透过混沌灰蓝,齐刷刷地截断狭小空间里蔓延出的阴影,造出半空漂游着的孤魂野鬼与人类社会沟通的唯一接口。
泰希斯隐于锋芒之后,跷二郎腿,屁股压迫着高脚凳。他的坐姿,令人联想起坐台的小姐,冷,一丝不乱,黑丝袜绷出的线条。
他头带小礼帽,拉低一边的帽檐,做出玩世不恭的派头,活脱脱一私家侦探。黑色皮革手套,长风衣,看来要办的案子还不小。
一天、一天,又一天啊。泰希斯面前的玻璃容器中还剩一半酒,暗号似的摆在那儿,晶莹透亮但不诱人,跟他一个样。
有个人从门口进来,脚步很轻,但不像故意装出来的,泰希斯想得到他慢条斯理地倒着脚的模样。他正是那种对周围环境的变动一向警觉而绝不大惊小怪的人。
泰希斯举起杯子,小酌一口。
那人坐到他边上时,泰希斯斜斜地睨了那人一眼,那人的动作随即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短暂地停顿。
看来是个自我保护意识强的家伙。
扣得传神的帽子遮住泰希斯大半侧脸,加上光线昏暗,那人会看见一幅活广告——衣着讲究的绅士,酒。泰希斯已记下那人的紫发红眼和双排扣机车夹克。
一杯BloodyMary顺吧台滑过,那人伸出冻得跟鸡爪子差不多的手捏起玻璃柱子,敞开话匣:“你有东西要出手。”声音主体上一团阳刚气,低沉着漂游着,慢慢溶进酒里。鉴于他使用的是肯定语气,泰希斯干脆没回答。
他们都平视前方,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你话呢。”那男人瞟了眼斜下角锃光瓦亮的皮鞋,尾音一挑。
这可以被视为无理取闹么?
自从那类探案为主的美剧热播,陌生人间交谈时尽量严肃地像个平板,怕读心。可现在面瘫也没用啦,人家直接上侧写。
泰希斯哑然失笑,“叫你上司一个人来找我。”他的口音越练越纯熟,人好像也随这音色刻板起来。这个狂妄的家伙,一点也不在乎,蔑视未来合作伙伴造成的风险。
“我受雇于……”运了口气,那男人放缓节奏道。
“那就叫那个什么‘雇主’来找我。”泰希斯打断他,端起杯子,喝。总之不是找你就是。
那男人耸耸肩,摆出略显无辜的样子,心平气和地,同样举杯。“敢和冥王抢地盘的人不多。”他改换陈述方式,企图扳回一局,“而且你们也需要它周转,不是吗?”
泰希斯放下杯子。
那男人“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低语:“我也不是看看广告而已。”
“还有啊,”那男人说得起劲。
“……有什么条件么?”
“我。”那男人说,“我想加入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直白。“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泰希斯温和地问,像在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童对话,“你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吧。”
“呃。”那男人卡住了,想了想,说,他显然不得不说不知道,“我相信我够格。你干嘛不试试看呢?”
这又不是应聘。泰希斯把空杯子递给将要走过来的服务生,不紧不慢道:“我们的成员都是终身制。”
“那么?”什么意思?要不杀掉他?但是这样就会失去引荐他的人。
那男人不再追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递过去,他们始终没有正式的眼神交流:“有兴趣你和他们说吧——我们还有机会再碰面吗?”
“两天后的下午,我等你。”泰希斯看也不看就收下盒子,一边站起身,风衣下摆滑过高脚凳。“称呼?”他出于礼貌性质随意地问。
那男人慢慢悠悠地喝着酒,目光定在液体荡起的波纹上:“潘拉。”
“泰希斯。”泰希斯扶了扶帽子,手插兜离去,那背影潘拉再熟悉不过。
现在他对泰希斯,已然有种老相识的感觉,可要细细叙述这人的音容笑貌一分一毫,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服务生稳稳当当地托着酒杯堆积如山塑料盘,破天荒没有拾乐子,只是女人名对女人名,非常搭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卡洛斯把整条街上的女人插了个底朝天。他全然忘记自己究竟往几条**里塞过钱,一双手僵硬地插在兜里,手腕酸疼。干这种事给他带来的快感还比不上翻看一本幼稚的成人。
他们要调查的男人在一家所谓的上流社会会所当领班,想到这里卡洛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上个世纪歌舞升平的遗风,这叫他们根本没法在工作单位方面做文章。
至于西摩尔说的那个女人,他干脆丢给手下去调查。
现在他的脑子里挤着一个人的身影,阿雷斯特。
他和阿雷斯特很早就认识,却一直没见过对方的长相,听起来像扯淡,可这的的确确是事实。他参加工作之后,才发现阿雷斯特是个真实存在的人,虽然不在一个科室工作,但卡洛斯总能有意无意见他一面。这对卡洛斯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卡洛斯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一种微妙的情感:他和阿雷斯特认识这么久,即便关系不太亲密,阿雷斯特对待他的时候总会有些差别吧。
在实习期结束前的一段时间里,他给阿雷斯特做小助理,阿雷斯特替他挡了一刀子,阿雷斯特获准休假,他正好享受一下长官级待遇。
与此同时,他渐渐厌恶起自己的工作环境。他身边的人极力和水火不容的同事保持看起来挺友好的关系,一部分是为了混得开、出了点屁事都有人帮忙有人安慰,另一部分则为了获得权力和利益的野心。至于阿雷斯特,卡洛斯看不出他的邪恶和欲望,但依然,隐隐地,觉得别扭。
他努力装出清高形象,偶尔却渴望和他人交流。外界不知不觉地扭曲他、同化他们,他想摆脱这种恶心习气但他的观念已经模糊了。他像选择妥协似的“择其优者”向阿雷斯特变着方发牢骚、“倾诉衷肠”,听到阿雷斯特一两句没营养的回应就欣慰得体涌暖流,然后沾沾自喜地听组里绯闻纷飞。
他本该有更高的目标的,现在他自动放低了标准。他偏执地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他一切荒谬而异常的举动、一切无知而刻薄的言论、一切复杂而纠结的思想都是拜环境所赐。他无法准确指认一个对他干扰最深的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显得和善而宽容,不和群体是他自己的错误。
如果他是个有两笔刷子的探员,诸如萨隆那样大难不死的,大家就会开玩笑似的说他是“孤傲”而不是“欠抽”。他卡洛斯怎么会承认自己是活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洛斯?”阿雷斯特有吸血鬼一般的苍白面庞和红眼睛,脸型是不容易震慑他人的小圆脸,下巴处顶多有个钝尖,这样一张脸偏偏安在一副线条丰满充满力量的身躯上。他的紫色短发规矩地垂着。“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在一年之内就能合法化。”
“你也相信萨隆的推论?”卡洛斯苦笑着问,“此前他们一直默默无闻。作为新兴的社团,他们必然会渴望得到一个证明自身的机会,在它出现的时候把它牢牢抓住,这样任人践踏是没道理的。”
阿雷斯特开口前一般会停顿半秒,他再次张开嘴,满口不含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官样文章;“特例是一定会存在的。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来,他们的综合实力显示出向衰落过渡的趋势,怀疑他们的领导者另有其人不是没有道理,但即使现在找到他也于事无补。”
“你的意思是,”卡洛斯坐直身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那个强大的首领为什么宁愿找这么多累赘,而不一个人单干?”
“所以你觉得他是个白痴?”阿雷斯特微微挑眉,表情变得不那么严肃了,“我倒不会因盲目高估他感到羞耻,探索他的深意的过程会很有趣吧。”
“自嘲的人,往往都是自大的人。”卡洛斯的目光紧盯着阿雷斯特,自己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目光转向别处,“行为怪异的人,不配拥有他们所谓的‘强大’。”他咬着嘴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