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照例走下水道回家,途中一直有种怪怪的预感,有人跟踪他。他凭借对周边地形的记忆灵巧地拐了几道弯,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保险,他的手机没装与卫星同步的导航地图,更何况这是片未知区域。
手机还有微弱的信号,但他没有立即打出去;万一是那人有话要说呢?哈迪斯不耐烦地踱来踱去,注意到这一段的基础设施明显比之前的差。又有人来了。
一片寂静中突然发出一个细小的响声挺正常。哈迪斯给维纳斯发了条短信,继续探索着;水道中的水流弛缓而污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办完旅店的手续,西摩尔在街边溜达熟悉环境,和故人不期而遇。一个留金色短发的女人,双眼蓝水晶似的晶莹剔透,五官精致,即便是面带女权主义者一般的冷淡神情,依然称得上美人。“嗨。”她大方地朝西摩尔打招呼,“现在该叫什么啦?”
“西摩尔吧。”西摩尔腼腆地答道,他们的联络代号几个月换一次,外人知晓也无关紧要,“你呢?”
“维纳斯。”语毕她调皮地笑笑,表明她对这个称呼也有点心虚。她随意地问:“头发剪得这么秃干什么?”
“你最近,在做什么?”西摩尔有些心急,没理会她的话。
“啊啊,实力不足,”维纳斯跟着调转话题道,“在附近的公司当会计混饭。”
西摩尔轻轻松了口气。“你上头那位现在怎么样?”维纳斯好奇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西摩尔含糊地摇摇头,因没得可聊想着赶紧脱身。“当时的理想说完就过去了啊。”他突然感慨万分地叹气。
维纳斯瞧出他的失魂落魄,面含同情地沉默半晌,识趣地说:“活在当下吧。我不打扰你,有事打我手机。”
“嗯。”西摩尔点点头,目送维纳斯离去。
维纳斯向前走出十几米,隔着人潮朝他笑笑,笑容可爱又狡黠。
西摩尔配合地挥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事会重演,还是和过去截然不同?西摩尔当即查阅大量资料,证明维纳斯现在至少不是个特工。他盯梢的几天中,哈迪斯出现在类似的地点。
“哈迪斯?”接着黯淡的橙黄色灯光,哈迪斯认出维纳斯的脸,她穿着高腰细跟的靴子,走路竟没一丝声响。
“你怎么找到我的?”哈迪斯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而后失望。
维纳斯被这么一问,有些仓皇地解释道:“我估计你这点儿会在回家路上,就直接来了。”
“我是说,我被困住啦,你找到我又有什么用?”哈迪斯丧气地垂下头,忽然注意到维纳斯的鞋跟踩在一层浅浅的污水上,“你进来的时候地下有水吗?”
“你说什么?”维纳斯不解其意地低下头,“好像有。”
哈迪斯忘掉维纳斯莫名出现时的疑惑,看着水道中汹涌的水流,一手撑着发潮的弧形墙壁:“你还记得进来的路线么?”
“这谁记得……”维纳斯有点想笑地瞪着哈迪斯,微微发怔,她的敏感全体现在跟踪西摩尔,哪知道西摩尔是尾随哈迪斯的。西摩尔还在附近吧,他都知道了。维纳斯掏出手机,看着信号减弱至零。
西摩尔把他们带进这里有何目的?他一个人建不成这样的迷宫,却对这里如此了解。
过去控制现在。西摩尔的指尖从左划向右,另一手握着张金色长发微笑着的女子的照片。维纳斯公主,和你有关的事,你不要插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潘拉对着洗手间里的大面镜子蘸水理头发,皮肤被蒸汽熏得发软。泰希斯插着兜走进来。
“成了?”潘拉挺直像虾米一样弯着的腰板,紧紧浴袍上的带子,转过脸看他。
“嗯。”泰希斯轻轻点了下头,黑色刘海煽动着,两道剑眉若隐若现,黄眼睛呈现出水晶般无机物的质感。他生的蛮好看,但远不到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何况潘拉厌恶他目中无人的狂妄。“你先在我手下做事。”
“那么您的联系方式是……?”潘拉下意识淘淘浴袍的左上角,“请等我一下。”他拖着拖鞋走出卫生间。
不知怎么的,那张傲慢的脸又鲜活在潘拉的记忆中了,他真想把泰希斯晒那儿半天。向服务台要过纸笔回来,泰希斯已经在抽烟了。
“抱歉,这里禁止吸烟。”潘拉出于服务人员的本能提醒道,写完自己的手机号将要递过纸条时还不忘自我推销一番,“需要享受服务的话也欢迎找我,尽量给您提供最大限度的优惠。”我呸。
泰希斯毫不理会潘拉的提示,收下纸条,眼角上挑的狭长眼中发出X射线似的目光扫过潘拉朦胧的身体轮廓,脸上闪过一丝笑。
潘拉咽了咽口水。
“随叫随到。”泰希斯那只夹着烟卷的手奔着潘拉的颌骨去了,扳下巴还好说;潘拉只感到脖子火辣辣地疼,周围肌肉不住地痉挛。“是。”潘拉勉强答道。
仅此一次!
泰希斯走后,潘拉对镜查看下颌与脖颈连接处脆弱肌肤上的烟疤。尽管除了刺激皮肤且无其他效果,潘拉固执地往那里一遍遍撩凉水。这个古怪的家伙……
这种无异于动物标记领地的行为甚至让潘拉萌生掀掉这层皮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希斯看清了潘拉的长相:细长的浅色眉毛,长但卷曲弧度小的睫毛,带辣椒的热辣红色的瞳孔,鼻梁不高,薄厚适中的桃色唇。比较端正的五官配不深不浅的肤色,还是挺耐看的。
潘拉给人留下一种神秘而摇摆不定的印象,他的眼里却折射出一束令人费解的、坚强的、坚定的目光。
泰希斯拐进小巷,见那个酒吧服务生迎面而来:“老大~”服务生身上没穿着平日里深蓝格子的围裙,造型走普通的休闲风,身材修长。
泰希斯温和地微笑,自然地把服务生揽在怀里,他要是不这么干,只怕服务生先生会激烈地扑上来。“你的尾巴在吗?”
“没人的。”泰希斯面颊贴着服务生的脸。服务生亲不到他,巴巴地仰起小脸儿,带着惋惜的神情说下去:“阿瑞斯已就位。”泰希斯见他一脸失落,便隔着衣料抚弄他的背,同时梳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肩头:“查清楚了么?”
“没呢。”服务生闭上眼,深深吸气,享受来自泰希斯的仅有的缓慢抚摸,抓紧机会吻着,小腹贴着泰希斯的下体,又因为自己没能做出令泰希斯满意的回答显得有些畏缩。泰希斯的爱抚似乎真的停了一下。不知他的举动到底有何妙处令他表现的如此夸张。
泰希斯又似乎不愿给对方留下为了利用才和他亲热的印象,眼帘垂下,用唇贴着那人的耳垂低语:“之后的事都交给我,别被他发现。”大概由于他口中的潮热气息来的突兀,服务生的耳垂上斜挎着的佩剑一般的黑塑料镶钻耳钉的前端微微地闪着亮光。
“放心。”服务生睁开一只眼信心满满地回答,显得调皮又可爱。见泰希斯情绪变化不大,他的身子更放松了点。陶醉了一会儿,他像是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急急扬起头:“老大真要在婚前守身啊?”他的神情像孩子般认真。
“是啊。”泰希斯平淡地说,把他摁回自己的胸口处。
计划逐步实施,潘拉心情舒畅地使手机上黄网,不巧碰见一条房地产待售广告,插在什么“迷情药”“催情剂”堆里还真扎眼。
交易成了,广告该撤掉的吧?潘拉隐隐觉得不对劲,转念一想,才一天光景,联系网站也无关紧要,对方难免忘在边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官。”卡洛斯睡醒,见阿努比正靠着枕头看书,“西摩尔出去了。”
“现在在哪儿?”卡洛斯问。
阿努比拿起手机:“地宫附近。”
“你也去,”卡洛斯想了想,“盯着上面。”
“万一是萨隆假公济私……”阿努比忍不住问。
卡洛斯盖上被子:“太虚门已经散伙了。”
说是个“门”,实际顶多算“组”。太虚门招收了一群渴望进调查局工作的傻帽,主要业务则是倒卖情报,它简直就是当时的萨隆的小金库。成员间单线联系令他的地位无可撼动,但突然有个学妹来找他合作。
萨隆跳过级,比这位代号阿弗萝蒂特的学妹还小一岁,他欣赏她的能力,没过多久就任命她为门下的二当家——准确说是介于他和阿雷斯特间。他把她看得很严,尽量防止她接触其他成员。
虽然脾气古怪,萨隆总还懂得怜香惜玉,关键时刻护着守着,不惜亲授她一些东西促她进步。尽管一个来历不明的留学生对这类小团体展现出的兴趣令人费解,他依然不介意充分地利用她。
碰面次数增加,他们的关系向私人朋友靠拢,有事没事在学校走廊里聊天,要么就在天台上一边较量一边留意教导主任一边抽烟。即便萨隆不热衷八卦起哄,也不经意见过一两个男人围着阿弗萝蒂特转,他那传统的观念最容不下水性杨花的女人,因而他不想和她走得太近。
他渐渐才发现阿弗萝蒂特的容貌和追求者们无法带给她安全感。也没听她提过自己的死党之类的……估计是以她为首心理脆弱的外地人思想的通病在作怪吧。
午休时,阿弗萝蒂特偶尔端着食堂餐来找他吃,开场白是一条简短的情报。这有点太夸张了吧。萨隆以前并不觉得她这么财迷,但既然在她心上花过许多心血,他很自豪:一种师傅炫耀徒弟的感觉。
他的得力干将阿雷斯特对这个半路杀出的上峰没有任何不适应,倒是下一级的卡洛斯有点不满,隔着阿弗萝蒂特的关系,他这条线上的提成越来越少。
其实,他对阿弗萝蒂特一直有隐隐的厌恶,他看得出她的惰性和愚蠢,只是“师徒情深”的牵绊让他对她不愠不火,甚至给她涨工资,当然这甜头是建立在他得到更多的基础上。他不屑用金钱麻痹她,她也不缺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弗萝蒂特的情报量又提了上去,这让他有点惊讶,却不妨碍他无情地撤掉她所有的“福利”。一次接过头后他们去喝了点东西,分完钱准备回去,萨隆发觉自己是真的对她一点意思没有了,但总想再说几句话:“你着急回宿舍么,爱神?”
“不急。”阿弗萝蒂特的金色卷发滑过肩头,仿佛真的有爱神金箭的光辉闪过。
萨隆的眼神没有明显变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依然淡淡的:“和我在一起,我的爱。”他没理由这么说。
阿弗萝蒂特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疯了。”
萨隆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开房,拖进去,扔床上。他的呼气变的短促而有力,手轻轻地颤抖,不像欲火焚身,反而是感冒发烧不舒服想发泄的样子。阿弗萝蒂特拗不过他的蛮力,自顾自躺床上不说话。
“你满意了?”萨隆拉来一把椅子靠床边坐,只点亮床头小灯。
“哟,你发现啦。”阿弗萝蒂特扫兴地侧过身,脸上裹着一副半推半就的神情,一手玩弄着发梢,另一手肆意从胸衣处掏出手机放在枕边拨弄屏幕。
“想知道你干什么而已。”萨隆的喘息声充斥整个房间,他出其不意地擒住阿弗萝蒂特的手腕,“其实你很想这样吧?”
阿弗萝蒂特不看他,扭着脖子,舌尖替代指尖挑弄手机,在屏幕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粘稠唾液,看得萨隆直恶心:“性苦闷就直说啊,大姐。”他利落地甩掉鞋踏上床,像扭丝瓜似的扭过对方的手臂。
“放开!”她不满意地发号施令,吱吱歪歪蠕虫似的乱扭,萨隆厌恶地皱眉,把她压得更紧。他的头晕乎乎的,一股热气直冲上脑子,耳边嗡嗡响,像无休止的警铃声。他不信春药一说,但着异样的情绪实在没法解释。
要是她讨得他开心,他就借药力玩一下;要是她非得装的贞操圣洁,他就把她投进地狱。结果现在的情况莫名地妙:他假装和她亲热,她真的会佯装嗔怒状拒绝他。“你敢上吗?”本该用来挑逗的话一经她口便成挑衅。他昏昏欲睡,勉强撑着眼皮。
“别离开我。”阿弗萝蒂特的手扒着床沿,而非扯着萨隆的衣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数月前,萨隆的组里调来一个新人,本身是文职人员,后因在学院举办的特工培训班中成绩优异被分派到这儿。
这位主管特工一接到上司的电话,立即前往上司的办公室,然而太久没去导致他差点转向。他可不愿为见上司多绕弯,随意从裤兜里掏出根烟,一抬头,正是上司办公室毛玻璃制的大门。
“您找我?”萨隆拉开门把手,同时把烟别在耳后,鬓角的头发装模做样地盖在耳朵上。
“您好!”上司不在,一个蜜糖色头发的青年伸出手,讨好地弓着腰,动作僵硬地迎接他。
“好!”萨隆脸上还挂着伪善的笑,手像一把利剑从上方插入青年的指缝间,带着调查局里人人都有的粗犷;但这几根有力的手指又马上从那只发烫的、冒汗的手中滑落。一个多门课程名列前茅的高材生,总该有些棱角的吧?萨隆愈发瞧不起对方。
青年愣了一下,缓缓缩回手:“请问您是……?”
“你是尼普顿吧?”萨隆说,“我是萨隆。”
“很多人开工前的无聊背景调查都要进行一个多月,你还算快的。”领尼普顿去办公室的路上,萨隆多多少少摆出了点前辈般鼓励的样子。
一进办公室,他就抽出耳后别着的烟插回烟盒,从杂乱无章的桌上拿起一份全组人的资料递过去:“今天你把这些读完。”
“好的。”尼普顿饶有兴趣地双手接过,“你们每个人都有代号喔。”
“呃,你叫什么?”萨隆哄小孩儿似的尽量和善地回答。
尼普顿单手撑着下巴:“‘士兵’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萨隆心不在焉地回应,边字迹潦草地将其注在一边;这种不成熟的男孩儿靠得住吗?
维纳斯早在中学时期便开始认识组织运作流程,出国留学不光为长见识,也为摆脱束缚做点疯狂事打个草稿。她有意识地接触可能和国家执法机关沾边的团体,于是找到了萨隆。
萨隆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控制欲和野心在维纳斯看来是够用的,他长得不错但不注重外表,也少见他四处奔走扩大交际圈。他很直率,对身边每个人的观察都细致入微,但她依然躲开他的监视千方百计地摸清了门下整趟线上的成员。
她和萨隆在一起时比较随意,自信萨隆不至于把她查个底朝天。萨隆身上带股这个年代少有的阳刚气,他又是这样一个直男,维纳斯对他还挺有好感。萨隆每次出于“男人的责任”而保护她都让她颇为激动——这时候哈迪斯哈巴狗似的嘴脸早就被扔的八丈远,她挑弄起自己那群追求者来也更胆大妄为。
两个自负的人凑一起只是在对方身上找自己,维纳斯感觉萨隆见到她时的得意洋洋全是因为他见到自己的法子发挥了作用,对她本人没半点意思。
渐渐地,萨隆的态度变得若即若离,然而开支不降反涨,令维纳斯先是疑惑,经一番思虑揣测终得出萨隆对她有意思的结论,她对萨隆一贯不咸不淡的情感本就被传授技巧这事激起感激的涟漪,加上突然产生的一丁丁点好感在边上推波助澜,她几乎被折磨疯了。没想到里的俗套无一不是真实的,而且自命清高的、被一堆爱包围着的人抵抗力也如此之差。
维纳斯尽可能多见他,见不到便“神魂颠倒”地想象——比起从前享受至上的日子,爱与美之神也不好界定这是不是犯贱而是西方文明世界里诗人艺术家歌颂的爱情。
此后再行动时,她不自觉地逞强,试图证明自己不比他差,试图冲破“师徒”的分隔线。同时,她希望自己别太强,以便得到他的保护,当然她也认为这种保护是一种侮辱,她是“自留余地”……她觉得自己用冰雪聪明让这份感情更尽兴不是难事。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感到自己行为过分惹人讨厌,自己又立刻抗拒着回忆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最近几天,哈迪斯被盯梢后总抱怨连天,她则闭紧双唇,蹙起眉,恨不得把他的嘴撕烂。当然,一切是她选择的,她没什么可说。
她怀念过去,见鬼,还有点愧对哈迪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工资涨回去后,卡洛斯对阿弗萝蒂特便没那么念念不忘,不料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了一面。
“萨隆的情妇”这个词组但是还没在卡洛斯的脑子里成形,他和阿弗萝蒂特间已不牵扯利益关系,阿弗萝蒂特的色相卡洛斯又很受用,他自然不排斥跟她来往。自己的手下先后见过她,对她褒贬不一,他也没放在心上。
卡洛斯和萨隆有些相似,即便卡洛斯不承认——就和萨隆永远正确一样,他们的黑发红眼、不肯认错、阴阳怪气……难怪维纳斯的会转移到他身上。
上回跟萨隆玩到过火之后,维纳斯一直在找合适的屋子租,正好和卡洛斯拼房。话说回来,维纳斯不喜欢卡洛斯,他没有萨隆血气方刚的男子气概,话音过分曲折的时候恨不得翘个兰花指。
卡洛斯对阿弗萝蒂特的感情包含一种奇异的嫉妒,在萨隆面前争宠的感觉,他们会协作,会相互欣赏——吸引卡洛斯的是阿弗萝蒂特的冷和无情,与他本身特质无二,但他没那么自恋。会相互攀比。维纳斯的强势让她总占上风。
时间长了,这种僵硬的骄傲姿态对卡洛斯失去效果,就像老夫老妻之间缺少很多情调。“卡洛斯?麻烦收拾下厨房。”卡洛斯刚进门,维纳斯就开始催命。
“为什么是我?”卡洛斯显得有点疲惫,酒后微醺,懒懒地倚在门口换鞋。
“中午最后用厨房的是你。”维纳斯扶着厨房的门框,“别误会,合同里说过不要妨碍对方的。”
卡洛斯抚了抚刘海:“明天再说吧。”
“我还没吃饭。”维纳斯插起双手,显得不太高兴。
“叫外卖不行吗,或者随便吃点?”卡洛斯脱下西装外套,“我今天很累。”
“你这样连个信儿都不留不管不顾地出去多少回了?”维纳斯拉下脸,“对我放尊重点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洛斯走到维纳斯面前,掏出手机:“每次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儿?比如今天下午。”
“我在上课。”维纳斯的神情变得不容置疑。
“哦~”卡洛斯仰起头,声音同往常一样飘渺,“就是跟萨隆鬼混喽?”
“你在吃醋?”维纳斯气愤地拧紧眉头,“别转移话题。先把厨房收拾干净谢谢!”
“你再收拾一次不行吗?”卡洛斯揉着太阳穴走向卧室。
维纳斯板起脸,拉住卡洛斯的胳膊:“这是原则问题,你今天必须……”
“滚一边去!”卡洛斯拨开维纳斯的手,搁平时他绝不会碰她一下,“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维纳斯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奔回自己屋里,拿出一份揉得皱皱巴巴的文件,用力抖开那几张破纸:“这条请你遵守。”
“少来这套。”卡洛斯把外套扔在床上,卸下皮带,“按说你前几次整理屋子不也是违反条例么,还有,上面哪儿写了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切。”维纳斯无言以对,拉开冰箱门,把硬邦邦的速冻食品往地上摔。
卡洛斯拧紧眉头,手中对折的皮带不知不觉贴上地面:“自己弄干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收拾!”维纳斯恶狠狠地扣上冰箱门,跨过一地狼藉示威似的站在那儿,双手插得更紧。
卡洛斯厌烦了,抡起皮带。萨隆不打女人,即便卡洛斯自己偶尔充当护花使者,但这会儿可不一样。维纳斯条件反射似的揪住皮带并拉紧,毫不犹豫地踹向卡洛斯,她打架时更像男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找房源呢,呵?”卡洛斯没有停止用话刺她,看来她的斑斑劣迹传进他的耳朵里了。
维纳斯赤手空拳,碍于卡洛斯的细长皮带,只有大展腿上功夫。她对自己先前做的事也许有点后悔,一直不答话。
卡洛斯身上的酒劲儿早已褪去,他现在清醒得很,越这样他越想发泄。他不屑使皮带抽她,一心在她身上留点痕迹羞辱她。
维纳斯被气得脸色发青,越发不择手段,甚至要扑上去撕咬对方。有时她突然找回理性,表情没那么狰狞,也不再张牙舞爪,下手却更狠。她天生爱接近男人,但常常不能跟他们和平共处。其实,某种程度上讲,干架让她兴奋。
维纳斯注意到卡洛斯的领带,忙用力拽住它。卡洛斯把一只拖鞋甩过去,脚隔着一层袜子踩在到处是碎渣的地面上,速冻食品表面的冰皮融化了,地上汪着一滩滩冰水。维纳斯差点滑倒。
卡洛斯趁机踩住她,她伸着脖子想咬他。情况完全失控,屋里一团糟,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解冻后的食材散发着难闻的腥味。
卡洛斯挪开脚,穿上拖鞋,准备退出这无趣的游戏,他身后的维纳斯正伸出爪子似的手要抓他。他轻蔑地把地上横着的皮带朝身后扔去以示反感。
维纳斯坐起来,脸上没有泪痕,眼里不闪泪光,抽了张面巾纸擦擦身上的水,去卫生间照镜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阵子萨隆派尼普顿去查SN行动后留下的痕迹,收到的反馈不错,可惜尼普顿突然受伤了。他是生面孔,比较好使,如今萨隆手边又没了可用的人。萨隆开车前往市中心医院了解具体情况。
SN的人早该撤走了,但除他们之外,谁会刻意袭击这种小探员?萨隆不由得心生疑惑。一到医院,立刻有人引导他去探望伤者,不巧尼普顿正在照片子。听说是腰部中枪,正好,能看看子弹。
萨隆戳在等候大厅里无所事事地看墙上通缉令似的外科医生大头照。“您好?”萨隆循声回眸,看见一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医生:白大褂加身,领带衬衫皮带等若干“官样文章”整齐地穿好,学术权威式的银丝边眼镜,蓝眼睛,与眼镜极不相称的摇滚的黑色长发。医生侧面夹着个板子:“您是……”他捧起板子,认真对照着念出一个又臭又长的假名。
“萨隆。”萨隆伸出手,本该是握手的姿势,被他做得像把枪。
“埃里克斯。”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先是礼貌地回答,目光脱离板子的瞬间,光洁的脸上的神情严肃庄重,“我是外科医生,不方便和别人握手。”他的语调像个传教士。
萨隆缩回手,似乎诡秘地笑了一下。
“目前病人的情况……”埃里克斯又拿起板子,“子弹嵌在脊柱里,最好尽快手术。”
“这事该问病人吧?”萨隆说。
埃里克斯掏掏衣兜:“本身不归我管,但手术过程中可能牵扯收费……”
“干你的。”萨隆的长官腔又冒出来了,“有把握拿完整的子弹出来吗?”
“不一定。”埃里克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萨隆不再抱什么希望:“这样啊,没事,谢谢。”
“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埃里克森从兜里拽出连着小链的怀表,“病人应该在休息,您可以去‘慰问’下。”
萨隆找到尼普顿的病房,一站门口就有两列排开的十张病床挤进视野,每个床位边呈散射状围着两三个人叽叽喳喳不知所云,吵得他难受。尼普顿蜷缩在角落,单薄的身板上挂着单薄的衣服,他正静静地闭目养神。
“尼普顿。”萨隆对打扰属下休息不抱任何歉意。
“长官。”尼普顿掖紧被褥,声音很轻,“医生建议采取保守治疗。”
萨隆凑近了点:“那岂不是要一直……”
“他们说手术风险大,弄不好就高位截瘫,还为这个专门开了个会。”尼普顿说。
萨隆注意到尼普顿的额头沁出泛着橘色的细汗:“我会摆平他们的。”
埃里克斯博士,现年29岁,百分百犹太血统,前以色列国防军,现居美国。
尼普顿手术前发了条短信出去。
萨隆位于伦敦的联络点前两天被人给端了,几个职业为军火贩子的线人的性命倒不值钱,但那里最值钱的武器不翼而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小时后萨隆收到一颗封在证物袋中的完整子弹,手术挺顺利,病人正在康复中。自制子弹加改装枪唤起萨隆对SN最初的记忆。尼普顿还是有两下子的嘛。他现在只等着看事发细节的报告。
“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埃里克斯替尼普顿找了个单人病房。不同于其他医生,他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堂堂副主任医师身边也不带实习生,跟他搭班的护士年龄紧贴退休下线。
尼普顿没想出合适的回答,沉默半晌才开口:“我过多久能出院?”
“最多两个月。”埃里克斯推了下眼镜,“三个月后我就解职了,中途可能让别的医生负责你,你不用担心,反正都用一套法子治。”
尼普顿想起埃里克斯和临时专家小组的医师据理力争的情境,心中充满感激:“我没事。谢谢医生。”
“好好休息。”埃里克斯对他的感谢没太在意,表情依然神圣而安详。
开门出去前,埃里克斯停住脚步,回头问尼普顿:“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讲。”尼普顿说。
“你长得不错,为什么要整容呢?”埃里克斯的友善语气反而让尼普顿的心悬到嗓子眼,幸好他的手缩在被窝里,不至于伸出来摸脸。“当我没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哈迪斯注意到维纳斯的表情变化,没吭声,按着墙的手渐收成拳:“先沿水流方向走试试看吧。”他粗暴地命令道。这样的音色加上他刮得干净的小白脸的确有那么点威慑力,只是也让人觉得好笑。
维纳斯不高兴地呼出一口气,脚步声变大,和着哈迪斯的节奏。哈迪斯一边走一边回头死盯维纳斯的鞋跟,弄得维纳斯想把鞋脱下来拍他脸上。
但她自己也发现,水平面在缓缓上升,水流随着通道分开交汇,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流湍急的地方总是落差大的深井。水里裹挟着的难闻气味充满整个通道。
哈迪斯知道维纳斯有事瞒着他,然而他已经养成不闻不问的习惯。维纳斯也看得出来这点,心里想的更复杂。“唔。”她鞋底一滑,哈迪斯赶紧握住她的手,眼里闪过不耐烦的神情。
维纳斯默默抽出手,又感激他又厌恶他。这个白痴,好端端走什么下水道。她的怨气一股脑儿堆在他身上。
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原地打转。他们试过撬开反锁的机关门,结果心急又不得要领的维纳斯一把撅断了控制杆。哈迪斯脱掉上衣试图确认通道墙壁水下部分的深度,也以失败告终。
求援吧?总得找个有信号的地方。
除横拦竖拦外,通道里倒是没其他供消遣的机关暗器。哈迪斯席地而坐,琢磨着对策:“操纵杆被连根拔下了?”
“嗯哼。”维纳斯把那破玩意扔在一边。
哈迪斯陷入沉思:“维纳斯,如果有个办法能去报信,但需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你选哪个?”
“什么办法?”维纳斯扬了扬眉毛,随即急促地皱了下眉,“你是说人肉操纵么?!你这个混蛋!”
“怎么着,”轮到哈迪斯刺激她了,“你还不至于闹个两败俱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好啊。”维纳斯的声音力度渐强,她的脸色也换了,“你去呀。”
哈迪斯起身:“那扇门通向什么我可不知道,说不定是个陷阱呢。”
“你想怎样?”维纳斯被哈迪斯忽悠得一愣一愣,恼火,同时无能为力。
“不怎么样。”哈迪斯小心翼翼地掸着裤子,“只想说明两种选择生还几率差不多,方便我们决定。”
维纳斯的暴脾气令她早已耐不住类似的挑拨性的措辞:“你去开门,我报信。”
“你要是一个人逃了呢?”哈迪斯问。
“你、不是你让我选的吗!”维纳斯用激动的声音不容置疑地分辩着,话音落下,她又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观察哈迪斯的反应,想要挖掘出一点深层次的东西。
哈迪斯戴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没什么,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我很奇怪你今天为什么‘随叫随到’,难道你当时压在下水道里?”
维纳斯的脸刷一下红了,是那种被控制着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的妃色。这家伙倒是瞅准机会反咬了一口。“对,我是在。你转移话题又有何用意?”她干脆实话实说。她感觉自己理直气壮。
“你在跟踪我?”哈迪斯警惕地问。
维纳斯没有回答,不想继续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你串通别人?”哈迪斯的疑问仍未停止,“在红磨坊附近调查我的那几个?”
“没有。”维纳斯坚决地说,他人无中生有的臆测让她面含愠色。
哈迪斯不再拿话刺她,径自朝机关处走去。
“好啦!你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维纳斯忍不住向他的背影吼道,同时快步追上他,“告诉我怎么做。”她按住哈迪斯的肩膀。
哈迪斯扭头盯着她:“两腿伸进杆折断后的洞里,别穿高跟鞋。”
维纳斯看了一眼那个黑黑的深洞,咽了口吐沫,脱下鞋提在手里,显得有点不情愿,赌气做出哈迪斯描述的不雅姿势。
“踩到底了吗?”哈迪斯问。
“到了。”维纳斯的腰身也埋进去了,她张开两手撑着地面。
哈迪斯不再看她:“分开腿向两边顶。”
门挤出一条缝,终于搞定。维纳斯松了口气,不料仅存的一线希望立刻消失。
“保持姿势别动!”哈迪斯不耐烦地转过头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纳斯又努了把劲。
几近半夜,潘拉被泰希斯叫出来做任务,他不敢怠慢,摸摸脖子穿上衣服赶往指定地点。又下雨了,雨丝打在外套上那种潮乎乎的感觉也依然让人不舒服。
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他身前,他拉开车门自觉坐进后座,透过贴着深色车膜的玻璃看见泰希斯没什么表情的脸。“开车的是盖亚。”潘拉印象中,泰希斯的话一次比一次少,看来是个天生少言寡语的男人。
潘拉不自觉地抬头注视着后视镜中驾驶员专注的神情——因为投入显得很生动呢;看起来质地柔软的浅色发丝给整个画面添上几分艺术家的忧郁气质。“泰希斯跟我说过你了,潘拉。”盖亚斜斜地睨了眼后视镜,露出友善的笑,潘拉瞬时感到不再紧张。比起泰希斯,他可好相处多了。
“巴黎的队友遇到了些小麻烦~”盖亚的神情变得有点担心,“我们得坐直升机过去,再空投个炸弹……”
潘拉转头看了眼泰希斯,注意到他一身利落清爽的打扮,尤其是上身的黑色立领衬衫和脚下的皮短靴,他把头倚在车窗边看风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不说话,气氛永远尴尬。
“低头。”泰希斯的目光猛然对上来。
潘拉不知所措,只有乖乖照做,又忍不住瞄了眼斜上角,瞥见一束擦过头顶的光,心里暗暗地一惊。
下车没走两步,便要登上直升机,四周没有丁点灯光,潘拉凭感觉猜是个私人的停机坪。直升机内拥挤凌乱,加上大号耳机和缠在一起的电线,潘拉和泰希斯几乎贴在一起。伴着螺旋桨发动的巨大噪音,直升机在雨中晃悠着起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礼·地官·媒氏》曰:“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帮我个忙。”他跟随泰希斯这么多年,泰希斯难得开口。
“您说。”卡勒姆恭敬地说。
泰希斯从来都是有事一人扛,这次让他隐隐地有些不安的感觉。“这个。”泰希斯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筹码,“去换点钱。”
“……”卡勒姆接过筹码,细细端详,记下上面的一串小字,“好。”
“周五之前不用回来了。”泰希斯说。
卡勒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挑身好点的衣服。”泰希斯揪了揪卡勒姆刻板的外套,“不用着急。”
赌场。
卡勒姆看到筹码的瞬间联想到的词只有这一个,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只是个普通夜场,费了半天牛劲挑的衣服在穿着随意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滑稽,也难怪一直有人往他身上瞟。
找到服务台,把泰希斯托付的东西往桌上一按,卡勒姆想不出该对前台小姐说什么,干脆以沉默掩饰无知。好在前台小姐阅历丰厚,不一会儿就有保安过来给他一个箱子。提着箱子,卡勒姆感觉大功告成,正要走时,却被另一个过来的服务生挡下,看样子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跟着走吧。泰希斯自有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领进一个包间,四周是巧克力色的复古镜面,鎏金的摆件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轻烟让他有轻微的眩晕,仿佛被带到了奢靡的异域宫殿。服务生早已退了出去,与现实相连的通道已经关闭,卡勒姆置身于一个密闭的时空。卡勒姆只是站着,手里提着箱子,等待着之后要发生的事情。是泰希斯对他的考验,还是泰希斯想整整他?又或者这是兑换筹码之后的福利?
水晶帘动,探出一张蒙着黑纱的脸,一双眼睛迷离而妩媚,大概是个女人。卡勒姆看见她,漫无目的地与她对视,房间很大,又隔着烟雾,两人的距离似乎很遥远。
那女人眼光流动,看了看一边全铜镂空的座椅,卡勒姆于是站到椅子边上,想了想,又坐下。丝缕延绵的乐声响起,女人撩开帘子踏着节拍走出来。
不就是跳舞……打什么哑谜。
卡勒姆坐在椅子上,意识重新开始活动,然而被烟雾熏得醉醺醺,根本没法思考,除了看,就是抓紧箱子。眉心坠,耳坠,项链,手镯……那女人身上的首饰一应俱全,肚脐上还有一颗闪光琢磨的宝石,裹胸和裙子也做了繁琐装饰,不过面纱和头纱也遮住了她大半身。一切都是夸张却朦胧。
这女人身材不错,线条坚实,肚子抖得也快,但并不吸引卡勒姆这种毫无艺术素养的人,他是被音乐和气氛弄得神情恍惚了。
这女人也不嫌累,跳了老半天,头纱一寸一寸掉落,露出及腰的黑色长发,然后就开始了奔放混乱的甩头动作,大部分还挺好看,有的却简直是撒酒疯。
卡勒姆的膀胱肌肉强度正遭受着严峻的考验,他像个学生,想举手示意老师暂停讲课出去方便,又担心会被痛骂,听不到后面的内容。
女人扭动腰身向他靠近,随着表演进行最终坐到他身边,音乐也因而停止。卡勒姆像是获得了大赦,缓缓吐出一口气,掏兜翻小费。
女人没理会他,一只手扯下面纱的一角。
男的。
卡勒姆平静地看着他,递过小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因为面容粗糙,只是卡勒姆在这方面的感觉向来精准;表演过程中有繁复动作和黑纱的修饰,一旦静止,就逃不过卡勒姆的法眼了。
那男人接过钱,微微欠身表达谢意,回身从雕花铜盘上拿了水果:“您觉得我跳的好么?”那声音一听就是成熟有魅力的少妇。
“好。”卡勒姆说。什么时候能动身返程呢?
男人挑起一瓣苹果送到他嘴边:“那为什么一直不苟言笑的?”
“额,谢谢。”卡勒姆有些不安地拿过银头的水果叉,把一大块苹果塞进嘴里。
那男人看他的冒失举动,笑了笑,拣起一个圣女果来。
“我们……能不能快点?”卡勒姆扯了扯打得很紧的领带,耳语般压低声音问。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哦?”男人转过头看着他,“不知客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或者偏好?”
“没,没有。”卡勒姆说。赶紧完事就得了。
“您真是太客气了。”那男人说,“您不用拘束,”
“一般客人都怎样……?”卡勒姆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自己回答方式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客人……喜欢椅子,茶几,地毯……”男人说着,目光不好意思地下移。
“哦……”卡勒姆轻轻地答道,环顾房间又说,“这个吊灯还行。”放我走吧大哥。
“……我原以为您会有些不同。”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
“怎么……?”卡勒姆问。即便知道是男人,他也不与他对视,眼帘垂下,分明有了几分困意。
“自从我来到这座城市,就被软禁在这里为人跳舞,此外就是……”那男人重新搭上面纱,“我向每一位客人讲自己的故事,希望能有一个人相信我,并且愿意帮助我。”
“你想干什么?”卡勒姆问,不自觉地把箱子抱在怀里。
“……他们都以为我是为了多讨几个钱罢了。”男人轻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想离开这里。再多的钱都没有用。”
卡勒姆也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幼稚做作,缓缓把箱子放回去。“你没试过逃跑么。”卡勒姆说,头有点发沉,意志力正在一点一点崩塌。“跑了会被人抓回来,下次逃跑更难。”男人摇摇头说。
“哦……”卡勒姆说。可以走了么?
“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带一个陌生人私奔,在卡勒姆人生中是第一次。
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依靠好心客人的帮忙,很可能是另有企图。卡勒姆没有戳穿他,那男人大概以为自己伪装得不错。
两人几乎是沿着直线距离向边境进发,路上卡勒姆一直沉默。
“您今年多大了?”蕾丝边的黑纱和首饰变成了不透光的黑布,这男人依然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卡勒姆像是没听见一样。那男人自讨没趣,便把头歪向一边小憩。
卡勒姆心里有些忐忑,泰希斯这次交给他的任务有些奇怪,但自己的行动是否太莽撞?在夜店里的弱智举止已经把他的脸丢尽了。
那男人的长发无声无息地滑落,配上安详的面容,莫名地有些凄美的感觉。
他们已经远离了城市,慢慢靠近开阔的交界区。附近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几个小帐篷,大概是暂且在此歇脚的人,真正的偷渡者都潜伏在角落,等待着机会。
“你一个人行么?”等那男人有了些苏醒的迹象,卡勒姆问。
“……到哪里了?”那男人问。一路上装女人说话也不嫌累。
“再有两公里就是边境线。”卡勒姆说。
那男人透过一条细缝看了看窗外:“……谢谢。”
“没事。”卡勒姆小声说。
“您……能不能再等一等?”那男人说,“到了他们的驻地,还有些事要交割。”
“我也有些事要处理。”卡勒姆礼貌而坚决地说。
“那……请问您叫什么名字?”那男人小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勒姆。”卡勒姆考虑了一下答道。
后来的事卡勒姆就不记得了,恢复意识后脸上糊着被揉得稀烂的小费。
幸好他早有准备。
他回到旅店准备取走箱子,不料房间都被退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光泽黯淡的镯子,估计是无意识地反抗时从那男人身上抢走的。雕花镶钻固然精细,但实在换不了几个钱。
他打定主意,挤上了跨越国境的火车,辗转回到居所。
今天也许是周五,但家中一片漆黑,泰希斯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突然感到愤怒,觉得自己是被两个人联合整了一回。
平静下来,他担心自己的失败给泰希斯招致了很大的麻烦。两人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即一人外出,双方都不会试图联系,开始是泰希斯对他说这样做,泰希斯每次都准时准点;换成他,完全乱套。
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爆破声,卡勒姆感觉不对,也不敢贸然开灯,匆匆在房间里翻找可以防身用的东西。
“泰希斯,先走一步。”来不及多想,卡勒姆在地板上留了条消息,绕道离开房子,安定下来远远地观望,什么都没发生。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回去?逃跑?找个临时的监视点?
徘徊两个星期后,他重新回到居所,泰希斯像是从来没存在过,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卡勒姆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不可能因为生活的和谐假象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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