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餐(1 / 2)

('肖若重换过一身带有民族元素的衣服来岗上,艳丽的色彩和缭乱的花纹将孱弱的他盖过,只见其形,不见其人。他说这是“入乡随俗”,我却注意到他颈上的银圈,说是传统饰物也好,在普通人眼中更像是禁锢的证明。

“今天还要劳烦你送我回去。”他这说辞,不像客气,倒像端起了架子。

“是是。”今天是那蛮族司机口中“出活”的日子,结合在岗位上听说的药物约一周运送一次,应该错不了。兴许我能借车出村,几天来攒下的素材也就一并传递出去了。

肖若重全无昨天被欺负的狼狈相,勤快地干起活,说是“奴隶”,生活大体上却比我们这些工人还滋润些哩,可是他……我想起那种女大学生被拐进深山老林给智障老头当媳妇的新闻,难不成肖若重是被小兰弄成这样的……

若小兰是此地黑厂的头目,万一被她靠着无害外表成为了漏网之鱼,那肖若重……再怎么说肖若重也是个残障人士,若我有能力,可以带他走,如同上官魄救荣龙那样,老婆应该会理解的。

肖若重的眼镜在一身复古装扮下有点违和,但若在后面加上链条,就该像画报中小偶像的装扮了,把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这种老奶奶眼镜还真不适合气质刚健的人戴。

“我好看吗?”我被肖若重抓包了,肖若重的语气不咸不淡地,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

“很好看。”这是可以说不的吗?我尴尬地小声回答。

“我知道。”他这样云里雾里的聊天方式,我已见怪不怪。

上午按时完成了任务,大家围坐用餐,红姐打趣我:“你和小肖处得不错嘛。”

“哪里,小兰姐不是交待过……”按血统来划分,混血儿虽不比蛮子,到底比汉人高贵些,肖若重又是个“奴隶”……

小花站起来夹菜,她的发饰显然与红姐不同,我回忆了一下小兰的装扮,她是嫁人了的。和本族男人通婚是个有效的巩固影响力的手段,说不定还能置换额外的资源,小兰的夫家关系值得一探。

肖若重给我指的下班路与昨日截然不同,我不禁有些担忧:“那两个人的身份你查清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查?谁都能来踩上我两脚,再有事的话你就跑吧。”肖若重无所谓地说。

“那也不能这样啊。”来一个躲一个,以后还要钻地洞是怎么着?我确实可以做些手脚,用外行人看不出的方式给那些混混一个教训,但这超过了我的职责范围,还是算了。

肖若重不语。这回我们走到一辆越野车边,小兰正给一个穿便服的男子整理衣领,见到我们,展颜一笑:“多谢你帮肖肖解围,今天请你到外面吃个饭吧。”

我说不出话来,一是因为小兰,二来,我什么都没做啊。

男子上了车,打开车后盖,昨日欺辱肖若重的二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将肖若重连轮椅抬上去,小兰则引我上后座。我借后视镜看了一眼,那男人是和红姐说过话的。

这辆车的车窗依然密不透光,我吃人家的,怎好四处张望,唯一一次幅度比较大的动作是扭头看肖若重,他正闭目养神。

小兰的年纪估计比我小一些,少女姿态盈盈洒洒,她对男子撒娇说:“怎么忽然想起要出来,不是说不喜欢那些做作的假景点吗?”

男人轻哼一声:“还不是那老头子。”村里的巫师要开坛做法帮人戒毒,此人看不惯,怕不是利益相关。

男人把我们带到一处宾馆似的建筑物就走了,小兰进到大堂点上壁炉,墙上挂着的电视里在汇报各地的新增病例情况,外面的世界变得那样地陌生。

古镇人员撤空,变成“鬼镇”,饭是小兰带来的,我和她一起热好,同肖若重吃起来,落地玻璃窗外有精心布置过的园林景致,天黑后的珀色地灯为其增添一丝别样的韵味。

小兰应该不至于在这里装什么信号屏蔽的东西,我正好借机会传递资料,一顿简餐吃得惬意舒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与小兰他们进村后不久便分离,原路返回至村庄与外界相连的山路,守了一段时间,确见熟悉的车辆驶入。药物转移过程中没有什么新的信息,我便没有全程尾随,反正我留在村中,行动时也好多个帮手。

凌晨,全宿舍被铜锣叫醒,厂长下达了赶工通知,已经每天工作十二小时的生产线要改成轮休连轴转,红姐被叫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叫她第一个休息的意思。鉴于这个时间点的微妙,我不由得怀疑运输过程出现了问题。

棚屋夜间电压不稳,工作有些吃力,岗上又充满了消极的气息,我也被带得缺乏干劲。强忍睡意撑到天边放光,红姐回来了,不一会儿厂长又来巡逻,还点我的名字:“谷小平!”

我吓得一激灵,我是消极怠工了,可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被塞进一辆小轿车,车辆在土路间穿行,将我带到村落中心的一栋小楼,有人拿着笔和本,像审犯人那样问我昨晚的行踪。我注意装得胆小一些,不要太过冷静,经对方旁敲侧击才说出我和小兰肖若重他们在一起,还描述了那个开车的男子,对方当时便有些不敢发问。

那男人想来是小兰的丈夫,再和毒品沾上关系,兴许是个小头目,结合红姐的丈夫是毒枭这点,没准还是红姐丈夫的小弟呢。这样一来,一群人的关系就串联了起来。

一个已经在毒品行业做出成绩的人,会乐意在另一种药物上重新开始吗?优秀同行的入狱是他出头的机遇,还是为他敲响的警钟呢?出了事优先找新员工调查在情理之中,从审问中解放的我没去思考关于小兰丈夫的细节,在楼道里遇到了肖若重。

“幸好咱们昨天一直在一起。”肖若重说。“一直”吗?我后面可是与他们分别了许久。肖若重不像是庆幸,倒像和我串供一般。

“是啊。”我点点头。小兰丈夫那样一个身份,我们几人要是有什么可疑点,没准会牵连到他,于是小兰和肖若重就自觉把我这一半保险的情况变成了百分之百?我除去偷看,确实也没做什么,他们捞上了。

“我再过去不太好,就不帮你们干活了。”肖若重又说。我理解。

我被送回岗位,休息时间里大家聊着,笑着,一如平常。我问红姐:“你也是被叫去问话了吗?”她没有否认。

她作为一名老员工,和这次的情况似乎没有关联,怎会被叫走?

“我侄子给厂里开车呢。”红姐笑笑说。

问题果然出在了这一环。我心中的疑团也恰在这一刻闭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村中传出怪事,有妇人一夜之间破了相,求助巫师,说她因不守妇道,遭致现世报,聊起此事的人无不唾弃。我听那面相的形容,似吃了怪力药丸所致,就好比甲亢患者多半眼睛凸出,此药会导致人眼唇肿胀,肤色暗沉,看起来变丑了。

与送药司机偷情的那妇人多半是偷了药——可那也是留着变现的,不会自己吃啊——这说不定是对她的惩罚。

不用想也知道,轮休最后一个才能轮到我,我在岗上工作了近两天,修行都没这么修行的,这叫自虐。上官魄他们要是选择这个时段行动,那可赚大了,工人一个个萎靡不振,手里的家伙还来不及甩开,正是人赃并获。

午夜,似是受我心声的感召,屋外传来巨大的响声,在休息的同事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有警察。几个妇女听罢,匆匆掩埋未处理完的药品,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枪。

掏枪不就相当于认罪了吗?

我表面上惊愕,内心思索着对策,却见一群男工冲进来,女人小孩成了被挟持的人质,戏还挺多。

警方拿喇叭喊话说,放下武器,从宽处理,室内也被投了一颗烟雾弹,看来外面的村民已经和他们对质完一波了。

我趁乱甩掉身后的枪支,试图找警队联络,却发现这次行动涉及多方势力,直升机都调来了。我的身份若是未经互通,别到时候再被当毒贩抓获,要多一堆麻烦事。我尽量向村庄边缘靠近,至少联系到上官魄,叫他留意红姐和小兰。

小兰不会也装作被人挟持吧,那肖若重怎么办?他行动不便,肯定会被丢下。村庄有几处着起了火,看来犯人被逼急了,想烧毁证据,我不由得更加担心,他那木轮椅可是个活靶子。

茅草焚烧的浓烟混有毒气,我没法再突进,和警员一同调查过后,坐上他们的车离开村子。

我在警局配合完调查,生活归于平常,我先去县城取回私人物品,工作人员向我要什么“健康码”,我没有手机,差点办不成事。

我虽有穿行省际的许可,但落地后要在指定地点隔离十四天,观察无异常方能回家。我给老婆打了通电话,老婆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我不禁问他:“你还好吗?”隔离完我应该能卡着老婆的生日回家,可现在快递禁运,我哪也去不了,该给他准备点什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行?”我要求开视频,老婆没有拒绝,他身穿老三样靠在床边,平常散下来能披肩的头发剪得像狗啃的,只有寸许。“我感冒了。”

“你怎么……”老婆一条腿踩住床沿,配上这么个发型,不像在修养,像动作电影里的敢死队。

“不是流感,普通感冒。”老婆声音发闷,面具戴得严实,正脸都不愿意给我看,只有侧面。至于头发的问题,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打绺的发:“几天没下床,懒得洗了。”

“这有什么必要。”我心疼地苦笑,老婆似有一丝慌乱,“好好养着吧,回去我给你弄。”

“嗯。”老婆干什么都干脆,整了整被子,准备钻回被窝。

“棘虎,”我叫住他,“你变帅了。”我认真的。

老婆无语地垂下头:“我是西施吗?一病还有这光景。”

他给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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