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天坐到桌前,深吸一口气,挥笔在黄色符纸上大写特写,谢宛正数着药瓶,但闻尹向天扬声道。
成了!
是吗,让我看看。
谢宛伸出脑袋,随意看了一眼,笑容就此凝固在脸上。
直到现在,谢宛仍有些心悸,不过尹向天那十几张鬼画符确实起到作用,这些布袋中的东西一下子丰厚不少,掂量起来也有些分量了。
谢师兄可是还在想那些符纸?尹向天的声音从后响起。
那是自然。谢宛转头望向他,恨铁不成钢的说,早知你画成那副样子,还帮什么忙,这下可好,打开布袋一看,瞎子才看不出是假的。
师兄莫急,我有法宝加身,自然会护师兄周全。尹向天一脸正色,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你先前被那南境之人打出的伤,到现在还留着疤。谢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戏精道,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
我尹向天对天发誓,与谢师兄所言所道,每一句都是真的。尹向天笑着说道。
你小子,到今日学了一身皮功夫
谢宛正要与他好好理论几番,此时,赤月阁内传来脚步声,两人闻声回首,却见一道淼淼身影走来,那人身着一袭白纱,风来时轻盈无比,煞是好看,待到近时,隐约露出一张清秀面庞,她施了薄粉,比那人间桃花还要粉嫩,真是好看极了。
二师姐来得早,怎么不见大师兄?尹向天率先开口,向前走了几步。
他被一些事耽搁了,要过两刻才能赶到。花玉施施然开口,凉凉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倒是来得早,再晚一些,指不定就迟了。
二师姐说的是,是该注意些。尹向天粲然一笑,犹如三阳春光落下,既明媚又温暖。
花玉愣了一瞬,遂反应过来,立即移开视线。
谢师弟,孙师弟托我向你说一声,路上与他一起走。
知道了。谢宛随口应下来,内心却不平静。
昨日紫羽真人特意将他唤到炼丹房,便是为了此事,他口中所说那人
正是孙正义。
谢宛探不出孙正义的修为,自是不敢轻易出手,而有平日情分在里面,他心里也过不去,可紫羽真人给他那三株毒|草之中,最后一株便是为孙正义准备的。
你孙师兄虽是体修,却梦寐炼丹,所学功法都与炼丹有关,只要将这味草令他服下,下次你孙师兄运功之时,便会吐血而亡,旁人看来是刻意修炼功法,走火入魔,自然想不到你头上。
紫羽真人神情阴险无比,望向他的眼充满欲|念,仿若看到孙正义暴毙而亡时的样子,叫人瘆得慌。
那三株毒|草正在储物袋之中,即便有人视察,也看不出异样,即便被人发现有毒,那也是很正常的事,进入秘境的修士带些自保的防身物品,无论是为保护自己,还是谋害他人,都与任何人无关。
这年头,谁身上还没有点秘密了。
谢宛正想得入神,此时,不远处传来两人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朝着儿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
57.临行之别(三)
听闻脚步声敦实厚重, 正是两名男子,在场人不用想便知是谁,谢宛心下厌恶这两人, 却不得不迎面对着, 实在是难受,只听闻许些话声后,江天逸与胡彦出现了。
大家起的这般早,省得我去叫你们了。江天逸哈哈一笑,顺手摇了摇扇子。
他身着一袭月牙色白袍, 额前分别留下两屡长碎发,整个人好似从画中走出的一样, 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大师兄如此所言, 真是客气了。花玉见江天逸赶来,露出了笑容。
谢宛与尹向天对视一眼,分别向江天逸行礼。
大师兄好。
你我都是同门, 哪里还需顾及那么多。江天逸一番虚情假意,将两人又扶起来, 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欸, 我分明没有说时间,谢师弟与尹师弟是如何知道卯时来的?
大师兄有所不知,我与谢师兄常年卯时起床,已经成习惯了。尹向天转转眼珠, 笑着说道。
是吗。江天逸见尹向天不甘示弱,突然话锋一转,玄阳真君早年也说过,不用谢师弟去灵霄祠打扫, 可真是好运气呐,都道玄阳真君为人冷漠,待人更是于千里之外,不知谢师弟如何得真君欢喜呢?
此言一出,花玉脸色顿时有变,望着谢宛的眼神带上些许哀怨,谢宛闻言抬首,正好见着江天逸那副做作的表情,当场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听说三师兄上一次打到大师兄的后腰,师兄现在还疼不疼?尹向天惊口出声,所有人顿时看向江天逸的背。
三师弟那般功夫,就算达到身上,也跟小猫小狗挠痒痒似的。江天逸皮笑肉不笑的说。
三师兄不是体修吗?打上去应该很疼吧。尹向天面似无辜,像是真心实意心疼江天逸一般,我们都看得出师兄忍痛赶来,一路实在辛苦,大师兄就不要硬着嘴说话了。
尹师弟怎么说的这么奇怪,我若有事,还会起床动来动去吗?江天逸不欲发作,却有些生气了,若是进入秘境,尹师弟还是多担心自己的好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三师兄怎得还不来?谢宛忽然开口,转头望向赤月阁内。
大师兄,不如你用张传信符叫一叫三师兄吧。尹向天理直气壮地催促道。
嗯。江天逸深吸了口气,待平复许些后才抽出一张传信符,但见他在空中划了几下,那符箓得了命令,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为灵溪城城主之子,难道连张传信符都没有吗?胡彦趁机开口嘲讽,看准尹向天出声,对大师兄不分长辈,真是没有礼数。
我如何自用不着胡师兄议论,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心无杂念,自是打心里尊敬大师兄的。尹向天昂起脸,顿时有内味了,倒是胡师兄,身为弟子,却与大师兄并肩同行,不知礼数的究竟是谁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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