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男生换位置,夏稚顺时针挪动了一人位,面具下面的双唇抿在一起忍着笑意。
谢兰舟也想笑,把手放在夏稚手中。
前后的几个男生组在一起,郁闷地嚎着,但是也没办法,只能互相牵着手跳舞。
宴会厅内的灯光从开始跳社交舞就全部打开了,所以大家全都注意到Mason和校草在一起跳舞。
顿时全场炸了,都伸着脖子想看看这个名场面。
老师们在一旁笑着监督:好好跳舞!
两人掌心相对,都暖暖的,但是跳完这支曲子,就又要换位子了,小情侣们或许可以跟前后的人商量一下,不换舞伴,但是他们两个不行。
谢兰舟有种冲动,想就这样拉着他的手不放,一直跳到舞会结束,有人问起来,就大大方方说这是我男朋友,我只想跟他跳舞。
夏稚也这么想,靠近谢兰舟的时候说:一会儿咱们逃走吧。
舞蹈写进了校规,如果不遵守的话,就要打扫卫生间一周,但这条开玩笑似的惩罚至今还没有实施过。
如果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就这样逃走,明天肯定会传出流言蜚语,说不定会传到网上去。
好。舞曲快要结束了,谢兰舟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彼此猛烈鼓动的心跳通过脉搏和交握的手融合在一起,面具下的眼神也是坚定的。
乐曲结束,其他人挪动位置,两人正要离开,突然宴会厅的大灯熄灭,只剩下几盏氛围灯,乐曲也从刚才欢快的土风舞曲变成了慢节奏的舒缓音乐。
附近的人都去找自己心仪的舞伴,舞池里多了很多情侣。
谢兰舟和夏稚还手拉着手站在原地,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那到底是逃还是不逃?
只有犹豫了一瞬,谢兰舟就拉着夏稚退出了舞池,走出了宴会厅。
两人走到花园里,宴会厅二楼的阳台门开着,布鲁斯乐声隐隐约约地传出来。
走进树林,夏稚就被抱住,谢兰舟的额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我紧张死了。
夏稚的双手环在他腰上笑道:还好换曲子了。
谢兰舟抱着他摇晃起来:现在这首曲子,我也想跟你跳。
树林里没有灯光,没有人,只有高悬天际的冷月和远得好像在另一个世界的乐声。
两人抱着缓缓跳起贴面舞,身体没有空隙紧贴在一起,互相取暖。
谢兰舟用鼻尖蹭着夏稚的耳根,温暖干燥的双唇轻轻碰着他的脖子。
有点痒,但是夏稚没有躲开。
谢兰舟张嘴舔咬那一片滑腻的皮肤,他就侧过去一点,让他咬。
宴会厅楼顶有几个学生在放烟花,十几个小烟花同时飞上天际,然后就听见有老师和保安喝止的声音和学生逃窜的感觉。
随后宴会厅里传出学生们集体倒计时的喊声:10、9、83、2、1!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
新年快乐,小稚。谢兰舟揽着男朋友的腰,亲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放在年底就好了哈哈哈哈
爱你们~
第78章
嘉心皓齿牙科诊所12月底完成了在全国新开直营门店100家的任务, 夏秋上午给最后一家新店剪彩后就飞回D市,直接西服革履地来到坐诊的旗舰店。
夏总,您怎么来了?前台护士小姐姐迎了过来问道, 今天没有您的预约呀。
夏秋从包里拿出一沓子红包, 每个都一指厚, 递给她说:过节了, 给大家发发红包,晚上想吃什么就去吃,记我账上。
谢谢夏总!夏总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护士小姐姐接过红包美滋滋地给同事们发去了。
夏秋自己在前台翻了翻,找到了吴伯书的病例, 薄薄的一页纸,上面已经写了五六次就诊记录,全是复查。
他笑着把病历夹夹在腋下,哼着歌走进自己的诊室。
吴伯书接到昨天收到夏秋的信息, 他拔掉智齿的位置早就长好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复查,问就是夏秋一句高端私人诊所都是这个流程,必须确定完全没有问题才行。
吴伯书更不好意思了, 毕竟自己从拔牙到复查这么多次,一分钱都没花,而且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光夏传媒的老板, 乐队还欠着人家巨额的违约金没还
还不起钱, 他只能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完全不敢忤逆。
听夏稚说, 给人看牙是夏总的爱好, 说不定是自己的牙长得很让夏总满意呢。
自从拔了牙, 他每每想起夏秋的要好好刷牙哦的嘱咐,不仅早晚认真刷牙,每顿饭吃完也会好好刷一刷,还会用牙线和漱口水清洁,现在照着镜子一笑都能闪瞎自己的眼。
这几天校庆没有课,他跟教务主任说了声,就去诊所了,临走前还在卫生间刷了个牙。
到了诊所,门口停车场上只有夏秋那辆熟悉的孔雀蓝库里南,没有别的车。
按说这家牙科诊所,平时来就诊的人很多,今天这样真是略显冷清。
他推开门,没有熟悉的护士小姐姐迎上来,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感觉就像没有营业一样,但是大厅的门开着,灯也全开着。
有人吗?今天营业吗?他小声问道,我是来复查的
挑高的天花板和空旷的大厅里甚至有了回声,没人回答他。
吴老师特别老实,于是乖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人来。
等了十分钟也没人,他只好拿出手机来,给夏秋发信息:夏总,我到了诊所了,您来了吗?诊所里怎么没人啊?万一进贼了怎么办?
大厅沙发离着前台有段距离,前台对着大门,摆着三台苹果一体机,还有各种叫不上名来的高档办公机器。
他坐在沙发上,没办法看到大门有谁进来了,秉着为自己老板防贼的心思,他就走到前台,从里面搬了个椅子,坐在前台外面一点点的位置。
夏秋没有回他的信息,他就跟乐队的人联系,主唱兼吉他手刚好写了首新曲子,录了吉他演奏版,找他听一听,他戴上耳机开始听。
主唱是他大学同学,是化学专业的,从小被家里逼着学小提琴,长大了发现小提琴没办法撩妹,因为他做不到随时掏出一把小提琴给妹子演奏流行歌曲,所以大学就自学了吉他。
跟吴伯书一样,都是一学就爱上了,于是跟键盘手和鼓手一起组了这支乐队。
后来乐队不满足于表演别人的歌曲,他就自己写曲子。吴伯书也写过,但是被乐队其他人批评,要么过于冷静,要么就是太热情太假
当时吴伯书想生气,抓抓头发怒道:你们到底要我怎样?
乐队其他人也是理科出身,最佛系的鼓手双手合十总结了一下:要中庸。
虽然吴伯书做不到中庸,但是品味还是不错的,而且填的词有一种理科生的冷幽默,所以主唱有了新的曲子都会给他听一听。
不得不说,主唱的作曲功底越来越强了,新曲子很有感觉,他戴着耳机,闭着眼睛,不由得随着节奏站起来,双手假装有贝斯在手,即兴弹起自己的节奏和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