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有一句fuck要说的。
陆阔先去找了季然,结果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了十分钟,季然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陆阔认定了肯定跟季然有关系:你跟陈霭干什么了?
季然冷淡地看窗外人群。
不是,就几天啊?就这几天,你俩也能发展成这样?
陆阔都要崩溃了。
这一次,他没搞事不说,唐棠都安分守己不搞事,结果这边这对神经病又他妈搞事!
季然,咱俩说好的,来之前说得好好的
跟我没关系。季然终于说话了。
陆阔还就不信了,根据他这几年的经验来看,肯定跟季然有关系。
季然微微地皱眉:不是我让他去抢劫的。
事实上,当季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窒息。
他对陈霭的神奇脑回路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想开嘲讽都发现不知道从何开起,毕竟全是槽点,反而无懈可击。
他去看了一下陈霭,陈霭的基本意思是,反正得找个什么借口让自己判个刑,还特意在事先遮遮掩掩找了律师咨询什么罪量刑差不多。
季然估计那律师接到这么一单生意,内心也是一言难尽的。
陆阔问:那所以,到底为什么他突然受这刺激了?
说陈霭为了钱去抢劫,陆阔那是打死不信的,何况听张豹说,陈霭那一下是真鬼上身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生怕人抓不到他,在最繁华商业街的治安岗亭窗口前抢劫一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钱的中年男性。
说完,张豹实在是没憋住,扭头爆笑了五分钟。
陆阔笑不出来,他想打死陈霭这神经病。
第112章
鉴于季然不肯多说别的,陆阔只好去探望陈霭,并且觉得真不该把陈霭关这儿,应该关医院看看脑子。
你是不是智障?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
陆阔问完觉得这场景真是似曾相识,怎么自己还没被发小这神操作给秀死。
陈霭看起来精神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心不在焉,也不在意他骂自己,半晌才说:唉,你别管了,别找律师啊,我不辩护。
陆阔:
我找个屁律师,我找医生。陆阔没好气地说,跟我说实话。
陈霭当然不可能把实话告诉他,支支吾吾的:没什么,就、就智障啊。
跟季然有关?
陈霭猛地说:神经病啊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震惊的表情却可以直译成你怎么知道。
陆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想了想,问:季然让你这么做的?
说了不是,不是,你他妈神经病啊,关他什么事?陈霭急了,他没事儿让我抢劫干什么?
那你没事儿抢劫干什么?陆阔瞪他。
俩人就这么吵了一架,要不是旁边有人盯着,陆阔都懒得吵,直接揍。
真不是他让我这么搞的,他都很惊讶,他什么都不知道。陈霭说着,憋也憋不住,整个人荡漾着大自然春天到来的气息,看得陆阔心里发毛,觉得他可能不是智障,而是鬼上身。
要不然就是,终于因为苦恋多年没结果,彻底神经病了。
陈霭憋不住,又担心陆阔莫名其妙找季然的麻烦(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陆阔突然就把这事儿联系上季然了,毕竟陆阔平时跟季然不熟,多久没提起过了),小声说:要不你这么理解吧,季然答应跟我好了,我一下子高兴,庆祝一下。
理解你妈啊!
神经病都不能理解你这思路啊!
陆阔沉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努力地思考了半分钟,顺了顺思路,问:你刚说,季然答应跟你好了?不是你幻觉?
不是,你他妈当我神经病啊?
难道你不是吗?
震惊的陆阔面无表情地继续问:他怎么说的?
他现在很怀疑是不是发小会错意了。
就那么说的啊,就说跟我正儿八经搞对象。陈霭说着,又开始散发大自然春天到来的气息,熏得陆阔眼疼,接着问:然后你就想出了去抢个劫庆祝一下?
陈霭的笑僵了一个瞬间,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说:是啊。
是个屁。
陆阔多少跟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兄弟,照他的脑回路努力想想,大概摸出来一条血路这个傻子怕是出于某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思路,听季然那么一说,想起了黑历史,决定赎个罪,但又不乐意给季然的名声抹黑,就来这么一招。
当初陈霭帮季然弑父,估计除了冲动之外,也多少有赎罪的心理。这次季然肯定想办法把弑父这事儿给堵回去,于是陈霭就改走了别的路。
总的一句话就是,不跳个坑,陈霭心里不舒服。
陆阔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说这俩人的事了,陈霭那事是不地道,是做错了,但季然态度软化得挺明显,他妈顺坡下驴不会啊?都装个失忆,你糊弄一下,我糊弄一下,互相糊弄一下,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但陆阔又很清楚,自己这想法很不靠谱,不地道,很浑,浑蛋的浑。
那是真的没办法了,除非再穿越一次,穿越回那件事根本就没发生的时候。
然而,陆阔不想穿越了。
这一次,唐棠的心结解开了,唐越也逃过了那个节点,照唐棠的说法,很可能是最好卡的时间点,之前的重生根本摸不清规律,神神鬼鬼的,谁也没把握下一次会被送到哪个时间点,甚至没把握是否能有下一次重生。
更何况,季然自己也说过,重生太多次,会令人麻木。
但是陈霭的事情没有解决。
陆阔烦躁起来。
如果时间再往前一点就好,再往前一点,阻止陈霭做那件事,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不想再重生了。唐棠斩钉截铁地说。
陆阔猜都猜到他会是这反应,并不惊奇,只是摆摆手说:我也只是找你聊聊天,反正重生不重生,我们说了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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