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程也大声:你是明星吗?脸那么重要?
不是。那人道, 但可能比明星的脸还要重要一点。
林星程嗤笑了一下。你还真是顺着杆就爬。
这是要开我去哪?
话音刚落,那人就一个急刹, 重型机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林星程始料未及,跟前头的人撞了个结实, 要不是有围巾隔着, 他都怀疑自己会啃到那人的脖子。
到了。
林星程一脸懵。
到哪了就到了?
他抬头一看,身边赫然一个公交车站。
十分钟一班, 不用等很久。我们开了五公里,一路上没看见车, 下一班三分钟内应该会到。
林星程轻轻啧了一声, 边下车边道:你数学挺好啊。
够用。
你是谁?他单刀直入道, 挑眉看向那个一直不摘下来的头盔。
坐不坐车什么的无所谓, 他关心的是这人的身份, 以及他为什么在这里。
一个路过的不那么普通的帅哥。
那帅哥叫什么名字呢?
不重
林星程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监察者?
空气突然安静。
那人轻笑了一下, 什么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行。林星程点点头,我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他打算去掀开那人头套上的挡风层,岂料被对方捉住了手腕,怎么这么着急。
林星程也不坚持,倒是笑了一下,着急的好像是你。
我在反省室里也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刚才就算掀了你头盔,也确认不了什么但你好像有点紧张?
对方不置可否,松开了林星程的手,提醒道:你的车来了。
还不承认吗?
磁悬浮公交快速进入了轨道。
男人头一扬,示意林星程先上车,一只手拧了下油门,别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样可能会让其他人伤心。
林星程:?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男人却是脚一点地,连人带车腾地一下窜了出去。
林星程咂摸了一会儿,对着他的背影喊:别给我故弄玄虚,哪有什么别人伤心!
下次见面,你最好让我看清你长什么样!
另一头,眼睁睁看着林星程坐别人的车走后,宋明燃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宁愿跟一个陌生的人走,都不愿留下来跟自己多说一会儿话。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宋明燃受了挫,心情非常不好,又不想回家,漫无目的地把车开到了画室。
这时候郁宁秋的电话进来了,问他在哪。
画室。
郁宁秋还不知道画笔的事已经败露,还以为宋明燃像原来一样喜欢他,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叫点外卖到画室陪你吃?
宋明燃兀自瘫在沙发上,想了想:来吧。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长得很像他的替身在自己身边。
七点多,郁宁秋来了,手里还带了一瓶红酒。
放下红酒后,他亲昵地轻轻刮了下宋明燃的脸,肚子饿不饿,外卖很快就到了。
宋明燃在翻着一本画册,懒懒地答了声嗯。
他郁宁秋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但无所谓,这个替代品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多少能弥补一些他心里的空虚。
郁宁秋点的外卖是烛光套餐。他在想画室里没有别人,还有间卧室,一会两人喝点红酒,说不定之前没做成的事就做成了。
没多久,外卖送到了,送餐的人替他们铺好了桌布,摆好了餐盘菜品,还点了蜡烛关了灯。
郁宁秋对这一切很满意,送外卖小哥离开的时候,路过电闸,他想了想,顺手把一楼的电闸也拉了。
蜡烛总有燃尽的时候,黑暗氛围更容易滋生暧昧。
二人烛光晚餐,郁宁秋给宋明燃倒了不少酒。
宋明燃今天心情不好,喝的虽然不多但很急,很快脑袋就昏昏沉沉的。
我好像有点醉了。先去躺一会儿。
郁宁秋弯了下嘴角,扶他进了卧室。
把人扶上床后,郁宁秋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买安全套了。
他在心里责怪自己的疏忽,轻声哄了会下宋明燃,留下一句我去帮你倒杯水就下了楼。
出门前,郁宁秋帮宋明燃带上了卧室门。
宋明燃原本意识有些昏沉,在黑暗降临的一瞬却精神了一些。屋里没灯,仅有从门缝透进的一点点未燃尽的烛光。
但这不够。
他不能待在密闭昏暗的空间里,他有幽闭恐惧症!
宋明燃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开门出去。然而因为他极少在这里住,门锁早已生锈了,在郁宁秋替他合上门的一刹那,这门就已经无法正常打开。
宋明燃的冷汗登时就冒出来了。
他狠狠地拍了几下门,大叫郁宁秋的名字,然而无人回应。
他慌张地下意识地伸手进裤兜找通讯器,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时他才记起,吃饭的时候他将通讯器放到饭桌上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无法跟外界建立任何联系,只能等着郁宁秋上来给他开门。
宋明燃又尝试着大喊了两声,可惜依然没有人回应。已经十分钟过去了,郁宁秋如果只是倒杯水,早该回来了
宋明燃越来越慌,记忆中不好的记忆被勾起之后,身体也本能的出现了反应。焦虑、冒冷汗、浑身发抖、呼吸渐渐急促
他不得不躺回床上,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然而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与此同时,郁宁秋已经来到一家便利店,准备买盒套子。但他喜欢的牌子已经售尽了,其他的他又看不上。
要给您拿盒别的吗?店员看向戴着口罩隐藏真容的郁宁秋。
他想了想,答:不用了。
前面不远应该还有便利店吧。第一次亲热,他不想因为一盒套子影响心情。
反正宋明燃醉着,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