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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程先生没空,你另请他人吧。”面对陷害自己欠了一千万的罪魁祸首,段春原毫不客气地说。
“你谁啊?让律宗接电话。”
“程先生很忙,以后电话请先行预约。”说完,要挂电话。
“等等!是你!”
段春原沉默。
“段春原!律宗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就是你想的那样。”段春原恶劣一笑。
“你这个无能的废物!以为使用不入流的小伎俩就能挑拨离间?我告诉你,你不仅长得丑,还年纪大,还是早点滚回去卖保险吧……”
听着情绪激动的流量明星骂人,被人阴了的心情,一下舒爽。如果把他骂人的话录下来曝光,那就更好了。
见段春原迟迟不回应,自己仿佛像个笑话,蓝琦一下把电话挂断,免得自取其辱。
段春原把手机交还时,男人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他脸上笑容僵掉,人默默地扭开头。后座,小崽子兴致盎然地说:“下次让我接,我要把他骂到无地自容。”
程律安笑着拉住他。
到了南区白石古玩街,五人下车。面对外面的人,程律安有些紧张,双手死死地抓着三弟的手臂,人低着头,不敢与路上的人对视。
“二哥放心,我们在呢。”小崽子拍着胸脯说。
“嗯。”青年点了点头。
程律宗和段春原在前,三人在后。一行五人进入H市唯一的古玩街。刚进去,就能看到街道两边的古玩店,还有大街上摆摊的摊贩。琳琅满目的东西,几个人也不懂,但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人倒是挺多的。
路上,段春原询问。如果找到人修复,可否去寻找新的工作?
程律宗反问他,想赖账?
“程先生,这笔账我赖不掉。而且,我家就在这里,也逃不掉。你说对不对?”
“嗯,看我心情。”
“那不知道您的心情什么时候……”
“看我心情。”
和一个不讲道理的男人说话,能把人气死。
一行五人的穿着,看着就像冤大头。很快有人缠上了他们,笑眯眯的女仆三两下把人打发。
几人走入一条古色古香,安静许多的巷子,找到 “仁喜古玩店”。这家古玩店的老板,是个穿着素色唐装的五十多岁男人,就叫刘仁喜,他以名字为招牌。
见到来客,他惊喜站起:“律宗、律安。坐,快坐。小王,给客人送上茶水。”
店伙计回应了一声,为他们备茶。
与刘仁喜认识,源于躺在医院未醒的程开。两人不同行业,但是是朋友。偶尔,程开会远离城市喧嚣,过来与老友喝一杯茶。
对程开摔昏迷这件事,刘仁喜叹息。
为来客泡好茶水,伙计退了下去。一阵客气寒暄,程律宗道明来意。路谨把盒子打开递了过去。
刘仁喜接过打量,点了点头:“这是几天前‘琳琅阁’的展品吧。”
程律宗说:“刘叔好眼光。”
刘仁喜笑说:“能修,但价值肯定比原价差。”
段春原好奇问:“那能值多少钱?”
刘仁喜答:“三百万左右。”
程律宗估算对了。但一千多万的琉璃杯,一下贬值到了三百万左右,段春原还是心痛。然后询问修复时间、事宜和价格。
在他们商谈时,程律宗抽出一支烟出门。
仁喜古玩店附近转角,有人从天而降把潜伏在此的人劈晕。程律宗身影出现,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吩咐说:“把他带走,撬开他的嘴巴。”
“好的老大。”说完,男子把人扛起,身影迅速消失。
当程律宗返回古玩店时,双方已谈妥。告辞刘仁喜,五人走出静巷,再度踏入热闹的大街,程律安紧张地抓着程宝思的手。
大大咧咧的程宝思,好奇地左看右看。直到看见一人身影,整个人汗毛炸开,脸色瞬间骤变,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两位,好巧。”庄诚开口。那双鹰眼一样的眼睛,扫视五人,定在程宝思身上。
段春原下意识挡住了他的目光,冒出冷汗的手,不由背到身后。
“宝思……”受程宝思影响,程律安有些害怕和不安。女仆低声说着话,安抚两个如同受到威胁的幼兽。
“庄先生幸会。”程律宗上前一步。
“我在这条街开了一家古玩店,不如去坐一坐如何?”庄诚笑容温和有礼。
“改天吧。”程律宗淡漠拒绝,并带着身后的人与他错身而过。
程宝思回首,与正好转过身的庄诚对视。少年眼睛里露出的恐惧与仇恨,令他觉得玩味。
第8章 拷问
深夜,哼着小曲的护士推着车子给病人换药。推车轮子碾过地板的声音,在寂静无人气的夜里显得很刺耳。
到了高级病房,推车进入,拉开帘子。之后,从车子里拿起一支针,要对着病床上五十多岁,沉睡不醒的男人扎进手臂血管。
当针扎进血管刹那,一根绳子落下套在她脖子上,人突然被吊起。她手抠住脖子绳子,脚不住挣扎。不一会,没了气息。
帘子后,褚医生放下吊绳,把人塞进推车,哼着死者刚唱的小曲儿离开了病房。
在程律宗带两个弟弟去医院看父亲时,段春原留在家里。
花房,他看着程律安画的画。其中一幅,吸引他的目光。这幅画,是昨天回来时,程律安所画。里面的色彩,不再是暖色系。而变成了冷色系。画里的小孩惊恐地卷缩在角落里。
看了一会,离开花房,他向别墅楼去。
医院里,程宝思再次看到了便宜老爹。
五十六岁的程开,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像四十多岁。如果他没有出事,还是H市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可就算是躺着,也能看出他是个风华绝代的人。
主治医生办公室,程律宗与褚医生了解病情。病房床边,程律安小心地握住父亲的手,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小崽子不再闹腾,安静地陪伴在他左右。
面对父亲,青年少有的话多。
他说了大哥的事,说了三弟的事,还有春原叔的事情。
不知道,父亲醒来时知道大哥和春原叔发生了关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还会反对大哥喜欢男人这件事么?不知道看到春原叔的时候,是否会接受吗?
“爸爸,快点醒来哦……我想你。”青年小声地说。
程开的身体,每天会有专业人士护理。因此,身体机能不用太担心。但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看天意。
把两个弟弟送回到家,程律宗开着车子再次出门。冲进别墅,小崽子大吼一声“春原叔”。他房间里,看着墙上打叉日历的段春原离开了房间。
市区外,一座私人庄园地下室里,从古玩店逮住的男人被困在椅子上,连修拿着钳子拔掉男人所有牙齿。男人嘴巴鲜血淋漓。
连修温和地笑着说:“牙齿扒光了,该轮到指甲了。指甲拔光了,还能抽掉骨头。我呢,是个温和的人。但如果褚医生在,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男人痛苦地咒骂:“我想说,可你他妈的就没给我说的机会!”这个神经病,根本就是以玩弄他为乐。
连修不痛不痒:“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这时候,广播里传来乔惜的声音。
“别玩了,老大来了。”
连修一声“糟糕”,他话还没撬出来呢。于是摁住男人的爪子,拿起锤子:“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来。不然,我把你的手指砸个稀巴烂。”
男人吓得飙语速,把雇佣者跟踪道来。
程律宗下地下室时,连修已审讯得出结果。
是程稼先。
程律宗的亲叔叔,和那个人说的一模一样。
自从程律宗掌权华茂集团后,这位和他争权夺利的叔叔便消失不见。显然,他并不甘心就此败北。因此雇佣人跟踪他们,并暗杀程开。那个杀手护士,被褚医生做掉送进冰柜,并进入殡仪馆焚化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