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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看着这场闹剧，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开口。
“律宗，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下次还敢这么做。”蓝琦一脸怒容。
“这件事，我会教训他。”程律宗开口。
躲过一劫的小崽子再度贴回养父身上。
该道歉，也道歉了。段春原再没留下的必要，便告辞离开。
刚走出程家豪宅，他便捂住胃部，疼得冷汗直流。手撑在墙上，弯着腰，等了好一会，疼痛的胃部，才慢慢缓和。
程家宅子里，二楼北向尽头房间，小崽子看着养父捂着腹部离开，收回目光，他拿起桌子上的笔，对着墙上今天的日历打了个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刀去楼外花房里的画室。
二十九岁的程律宗有个二十五岁的弟弟程律安。他的狠辣的手段只对付在亲叔叔和堂兄弟身上。而这位亲弟弟，一直护在羽翼下。只因为程律安有人际恐惧症，不说没有接触过华茂集团的事情，更很少踏出门。
程宝思拿着一把刀子去花房画室，那里，纤细干净瘦弱的青年正在拿着笔画画。见到弟弟进门，他停笔露出笑容。
十六岁少年把手中的刀子塞进他手里稳稳握住，说：“随身携带藏好。”
眼里的认真和阴暗如同变了个人一般。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青年接过刀子藏在身上。
看他藏好刀子，小崽子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人。他拿出手机，把备份的照片匿名发给了娱乐记者。
十多分钟后，程律宗和蓝琦被送上了头条。但蓝琦经纪公司反应迅速很快，很快公关删除相关照片，还洗词条，并发出了澄清声明。
从程家离开回公司，刚下车，蓝琦被围攻。娱乐记者怼着他的脸询问包养的事情。知道自己被阴了一把，蓝琦面上带笑，内心气得扭曲，恨不得返回程家，把小崽子撕成碎片。
没有解释，蓝琦躲回公司，气得摔东西咒骂程宝思。
“臭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华茂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对自己和蓝琦绯闻的新闻，程律宗看了一眼便把八卦新闻关掉，继续浏览古董交易网站“琳琅阁”。上面有各种古董和书画交易信息。首页还高挂着一条本周末的拍卖场消息。
点到书画区，里面中外名画有好几幅，都是稀世珍品，没有标价。他估算，一副能高达几千万价格。上面其中一幅画，在本周末拍卖名单上。
看完，电话给乔惜，让她查一查“琳琅阁”。
“好的，老大。半个小时发给您。”
挂断电话，程律宗电话给秘书办，报名参与周末的拍卖会。
在乔惜把“琳琅阁”相关信息发来后，他把段春原的照片发过去，让她调查此人生平。
打开“琳琅阁”资料，发现是几家古董商人承办的，这几个古董商资料躺在文件夹里等着他查看。鼠标点开名为“庄诚”的文件夹。
和其他四个人不同，与他同龄的年轻古董商人资料是不全的，按照乔惜的说法是，庄诚两面性。古董这一行，水深。明面上的东西，当然是白色的。黑色的那一面，够肮脏，自然要藏得深。
从她触及拿着电脑对方中心时，差点被察觉。因此，身边有着和她一样的厉害人物。或许，背后牵扯着极大的利益。
这人不简单。
本周的拍卖会，作为负责人之一，他会到现场。
“让褚医生守在医院；路谨和路央姐妹到程家。”
“老大，发生了什么事吗？”
“让大家按照我的话去办。”
“好的。”
眼看着天色渐晚，面前秃顶发福中年男人不谈工作，反而哭诉偶像蓝琦的绯闻。
现在，轮到段春原想掐小白眼狼。鬼知道他会备份啊，还发给娱乐记者放出来。好了，前本有希望签约的地产商，一下受不了心里的白月光被“玷污”，没心情和他谈精装小型公寓，室内设计装修的事情。
再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段春原安慰说：“王总，绯闻之所以是绯闻，都是没有证实的东西。而明星，都是需要热度的。所以……”
“你是说那是假新闻。”王大献接过纸巾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看……像是。”
“可我，就是受不了啊呜呜呜……”
“您也看到了蓝琦公司发的声明了吧，这足以证明是假消息。很快，蓝琦也会出面澄清的。”
“真的吗？”
“绝对是真的。”
要不想毁人设，要想继续保持流量，蓝琦必须出面。
王大献不信，他拿出手机看蓝琦主页。结果，人摸着秃顶脑袋笑了起来，并抬头对段春原说：“段先生，周末我请你去拍卖会见见世面。”说着，把手机对准他。
上面，是蓝琦发的一条信息。他说绯闻是谣言，并发了一条代言信息。
“琳琅阁”周末拍卖会代言人是他，而且会到场。
看后，段春原胃疼——他不想去。
第3章 碎裂
H市西区被人称为“老鼠窝”。这里聚集着下九流，做黑色交易的比比皆是。
晚上九点，某条巷子里，庄诚带人逮住一只“老鼠”。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到男人面前。照片里，是一张名画。
看后，男人惊恐地摇头：“诚哥，我真的不知道。”
庄诚收回照片：“把他手指切了。”
话落，男人“啊”地一声惨叫，左手小指头被切断了一根。
“继续切，直到他想起为止。”庄诚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摁在地上切指头的男人。
“啊——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庄诚那双鹰眼一样的眼睛，狠毒无情。
“啊——我想起了！我想起来了！”
“说。”
“阿好那小子和无名联系过！他知道无名是谁！”
“阿好在哪里？”
“风俗街！”
巷子尽头暗处，紧紧贴在墙壁上的人，冷汗直流，大气不敢喘一声。在庄诚得到想到的消息离开后，他才狂奔离开。
原地，被切了四根手指的男人，疼得哭爹喊娘大骂狗日的。
“琳琅阁”举办的拍卖会很火，但只有请帖的人才能进入。蓝琦作为代言的吉祥物，自然要到场。他的狂热粉丝，早早蹲在拍卖场外，只为见他一面。遗憾的是，他从另外一道门进入。
在上流社会人士到来的地方摆谱，只是徒增笑话罢了。
六月二十七日的周末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大好的休息天。对段春原来说，是工作日。自调到业务员岗位，他从没休息过。今天，陪客户来“看世面”，不过是想得到订单。而客户王大献，只想追星。如果不是这笔订单签下的概率极高，他现在扭头就走。
“段老弟，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王大献西装革履，也收不住他凸出的肚腩。
“王总玉树临风。”
段春原违心夸赞。
“嘿嘿，待会你别忘了给我和偶像合影。”
“王总放心，一定会拍个几十张。”
室内展厅，来的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形成了一个社交场合。对艺术鉴赏能力为零的王大献，看着卡片瞎吹牛，显得自己很专业似的。按他的话来说，就算不懂，也要昂首挺胸，显得自己很牛逼，从气势上，就能压人一头。段春原笑着附和，并竖起大拇指。
在等藏品鉴定讲解的记者翻了个白眼，把镜头对准了其他人。
拍卖会前，会安排专业人士，在现场为来客讲解展厅里的藏品，蓝琦则随同左右。半个小时后，拍卖会才开始。
大厅里的展品，大多是展示，非今天拍卖品。但这里的古董，也价值不菲。
出来讲解藏品鉴定解说的人士，是个身穿黑色西装，梳着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完全推翻了人们对专家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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