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光隐在眼底深处轻颤,温琳摇头,分别之际,两人相处的时光显得格外珍贵,温琳不想让维希娅不开心。
温琳倾身过去,从后面拥住了维希娅,唇贴上她的后颈,逐渐蔓延颈下。
不,以后不管再忙,只要我还在王城,最多每隔三日就回一次王廷。
得了温琳的保证,维希娅放心的将自己容纳进温琳的怀抱中。
柔顺的黑发顺着领口钻进去,划过阵阵刺。痒,维希娅唇边逸出一声轻吟,插。入温琳发丛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
吃痛的温琳顿时停住,瞅着维希娅眼尾的薄红与水泽,温琳复又拥紧了她,湿润的舌再次落下。
只不过这一次温琳的动作更加温柔,慢条斯理的扫过维希娅的眉心,辗转碾磨过她的眼皮、鼻梁、唇角、下巴
柔缓的动作如同正在轻拭着自己万般珍爱的明长刀,指尖于刀锋上横亘而过,若即若离。
维希娅有些站不住,往后跄了一下,紧绷着起的双肩被触碰到时,她总忍不住躲闪,却又不忍心推开温琳,生生忍住,试图去回。应她。
然而温琳并不满意,她抬手虚虚勾住天幕上柔软的白云,风从指缝间穿过,时而将热意搅散,时而又将温度聚拢。
不知不觉,窗外下雨了,落下的雨线如空谷流响般错杂跌落出动听的坠落声,温琳这才肯罢休。
侧首,视线随着雨线飘忽的弧度轻移,层层林木掩于水雾中,顿觉雨景迷人。
温琳总是不厌其烦的让维希娅一遍又一遍的开口唤她的名字。
温琳喜欢听维希娅的声音,只有温琳知道,维希娅在温柔轻唤时的音色有多动人。
两人的衣物在拉。扯间都乱了,维希娅略显仓促的后退,拉开一段距离,后抿了一大口水才慢慢平复下来。
望向温琳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温琳刚才的举动显然是失了基本的克制。
温琳不言不语,兀自沉默的舔了舔唇,神色十分自然的将两人的衣服都整理好。
还未等走出庄园,就见一侍卫从王城的方向匆匆骑马奔来,手中握着用蜡封好的长柱形圆筒。
他迅速翻身下马,手举着密信跪在维希娅脚边。
伸手接过,去蜡,将圆筒打开,里面是两封密信。
两封分别来自不同的方向,一封来自西斯廷,一封则来自萨瑟兰。
维希娅拧眉看了许久,才将第一封信递给温琳
信中急报,圣廷的格丁红衣大主教被暗杀死亡,同时他被查出私自用信徒的供奉中饱私囊,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与戈兰的上任红衣大主教达拉姆早有勾结,达拉姆负责搜寻男童送给格丁淫辱,格丁则负责在教皇面前替他美言。
格丁是最受教皇信任的红衣大主教。
这件事在西斯廷波及甚广,从四方八方涌去圣廷的信徒,几度让西斯廷首都玛德里陷入了瘫痪中。
第二封信上则是写了去往萨瑟兰高地三郡的西斯廷使者的动向,因为格丁一事,隐藏在使团中的教士已经先行回国,但是腓力仍然留在戈兰。
是蒂利亚。
视线越过温琳,投向远处的原野,维希娅轻声道,是蒂利亚的手笔。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或者下下章,让你们知道啥是狎玩!
今天日七了,等会要去泡澡,不想熬夜,明天在榜最后一天日万吧!我可以!!!
第九十一章
西斯廷王宫的建筑风格深受圣廷的影响, 喜好富丽堂皇的装饰与雕刻,色彩强烈,椭圆形的穹顶与曲面的回廊随处可见。
镶嵌在石墙上的玻璃窗同样跟随圣廷的风格, 装的很高,导致房间的光线即便是在白日也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蒂利亚随意的坐在王座上, 把玩着王杖, 底下是战战兢兢的书记官。
世人都以为女王是孱弱的病秧子,谁能想到几天之内她就将沃米恩家族的势力尽收囊中。
还揭露了格丁主教一事,现在的首都玛德里依旧被信徒们堵的水泄不通,圣廷更是头疼不已,根本无暇顾及这位女王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桩桩件件都经过了自己的手,书记官绝不会将这一切与女王联系起来。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瘦弱,恍若一个轻易的磕碰就能把她撞碎。
可是现在书记官不敢再这么想了, 此时女王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殷红,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信件甩下,
送去戈兰,不要让圣廷的人觉察,你清楚该怎么做。
恍若毒蛇吐出血红的信子,书记官额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滑落,他哆嗦着拿起信, 飞快的退出去。
女王又发疯了, 她的眼睛变得猩红,透出疯癫与暴戾的色彩。
想到当日沃米恩夫人被押走, 无数卫兵陈尸广场的景象, 书记官不敢再深想下去,匆匆出宫。
以手支额片刻,蒂利亚起身拖着长长的王袍往殿后走去。
穿过数道阴暗的长廊, 她推开门,沃米恩夫人孱弱凌乱的身形撞入眼中,给她以视觉上最直观的冲击。
女人正背对着蒂利亚,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绸衣,隐约可见衣物下两扇清瘦的蝴蝶骨轮廓。
虽然是冬天,但是屋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十分温暖,并不会让人觉得冷。
关上门,蒂利亚便将身上的王袍脱下,换上了一件贴身的宽松的罩袍,缓缓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沃米恩夫人,蒂利亚轻唤,她的嗓音一如以往天真稚嫩。
现在听来,沃米恩夫人只觉讽刺,她牵了牵发僵的下巴,发丝被薄汗打湿,如束缚的藤蔓环绕着她的肩胛,朝着惑人遐想的阴影处蔓延。
蒂利亚抬眼看去,眼前的女人破碎,脆弱,如坠落枝头的凋零破败的花,给予她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眸色翻涌,愈发深沉,蒂利亚的唇边勾起一抹病态的满意微笑。
以前的沃米恩夫人如一件高雅的工艺品,自己费尽心机伪装十几年,装成她喜欢的乖巧顺从的模样。
其实自己还可以一直装下去的,思及此蒂利亚忽的轻嗤一声,手沿着垂在一侧的冰冷的链子,屈指抚上她的下巴。
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转,只重不轻,夫人,我可以一直乖乖的,你为什么就不乖呢?
蒂利亚,放了我,竭力克制的沙哑,沃米恩咬着牙试图与蒂利亚谈判。
瞬间细腻白皙的肌肤在蒂利亚指尖下被锐利的指甲刮出一道道血线,沃米恩夫人吃痛,下意识的往里侧缩去。
夫人,被囚在我身边,或者死,不,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能。
沃米恩避让的动作,更像是戳中了蒂利亚难掩的痛楚,她顿时变得暴躁起来,勉强压抑着的愤怒顷刻间迸发。
脑子里似乎正在被千万根细小的针刺,痛且难受,接下来便是燥渴难安的感觉。
恍惚间,蒂利亚站起来走到墙边,一下一下的用头撞击着墙壁。
闷痛的声响很大,不多时,她的额头上便晕开一团血迹。
沃米恩夫人起初不为所动,可蒂利亚的似乎是真决意要撞死自己,闷闷的撞击声越来越大,沃米恩终是没忍住转过身半坐起将人拉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
跌倒在塌上,蒂利亚有一瞬的恍惚,而在看清沃米恩现在的模样后,瞬间清醒过来。
眼神阴狠,透着歇斯底里的偏执,她紧攥住沃米恩的手腕,将人拉向自己,直至再无一丝缝隙。
唇轻贴在沃米恩夫人耳廓上,似亲昵的刮蹭,又更像是冰冷的质问。
夫人,为什么你会将赌注压在腓力身上,是我哪里做的不比那个蠢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