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离谱。
要把这样的太子引上正途
秦烨心里一阵艰涩,又在这片艰涩中品出点难以言喻的甘甜。
这是不是说明眼前这样好的人,完完整整地归了自己?
何况,太子对他是用了心思的。
两人相触时他察觉得出,谢恒下意识的生涩和羞恼,身体却并不抗拒。
比起从前千方百计护着他却时时温文尔雅的太子相比,最近这些时日,太子更加真实鲜活,对他一步一步的试探也尽数容纳。
如果说从前心下还有点疑窦,如今他只觉得
太子不喜欢他,他能把头剁下来喂狗。
可眼下两情相悦,名分已定,该怎么让太子不清心寡欲呢?
秦烨出了一会神,突然道:殿下可知,民间夫妻初成婚时彼此素不相识,如何渐渐熟稔?
他手心的温度逐渐升高,似乎将屋中本来因冰盆而降下的温度重又撩拨了上去,谢恒试图将手抽回来,却未果,恼道:还未成婚,说这些做什么?
秦烨却根本不接话茬,一本正经的道:肌肤相触、唇齿相依、由表及里、云朝雨暮,这一道道做下来,再陌生的两个人都可熟稔了。
这什么杂牌夫妻相处宝典。
谢恒狠狠剖了枕边人一眼,却因夜色的遮挡而并没起到半点作用。
秦烨将太子一直试图抽离的手松开,贴近了一点,在谢恒耳边轻轻吐气。
一直被束缚的手重得自由,掌心却不自觉的有些痒,谢恒反手要去挠,却觉自己整张脸都滚烫了起来。
这人还不依不饶,誓要将他的杂牌夫妻相处宝典运用起来。
要不,咱们试一试昨晚上
殿下允我之事?
第66章 谢恒试着回应了他。
秦烨靠得比在杜若园的那一晚还要近。
谢恒脸颊烫得厉害, 全靠着调息平稳着呼吸,微微偏开了头:昨晚上孤允了你什么?
秦烨瞧着这人撂下就不认的模样恨得牙痒,伸手去把玩太子洒落而下的发丝,闷声道:昨夜殿下留窗待我, 是我错失良机。
谢恒偏过头不想说话。
他昨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似的, 竟当真有些期待这人放肆几分。
结果, 这人比他预料的还要君子, 在床边站了那许久, 就舍得轻轻碰了碰额头。
但要让他承认许了秦烨什么, 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两人几乎挨着身子, 呼吸纠缠间, 枕边人身上清冽幽远的香气直入鼻间,秦烨心神一荡,克制不住的轻轻动了一下唇舌。
一阵酥麻的痒意从颈边升腾, 谢恒眼皮狠狠跳了跳, 反手去掐了一把身边的人。
那抹并没有多少痛感的报复传来, 秦烨低低笑了笑, 继续在谢恒耳畔低语:咱们试一试,就亲一亲,好不好?
他说:循序渐进,也得往下做才是,可不能卡在肌肤相触的第一步,就循不下去了。
谢恒只觉自己皮肤滚烫, 全身上下都昏昏沉沉, 一向清晰的思绪像飘在云里一样没了着落,脑中固执的守着一点清明,身体却控制不住的点了点头。
黑夜里, 秦烨靠着月色和自己多年锻炼的目力,看清了太子那个几不可见的微小动作。
他欣喜若狂,临到头的动作却又有些小心翼翼,连俯身下去的动作都是克制得格外温柔,只轻轻覆住了太子温热的唇瓣。
而后的步骤他也不怎么会。
大齐民风开放,倒也没有开放到当街热吻的地步,秦烨这辈子不光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
他只知道,若是这次再这样浅尝辄止,下次良机还不知道要去何处寻觅,于是有些心急的试探摩挲起来,连呼吸间都带了抹急躁炙热。
谢恒原本心中砰砰直跳,却在察觉到身上人的生涩后忍俊不禁,微微仰起了身子,一只手去揽着秦烨的腰,试探着回应起来。
唇齿交缠间,两人的气息逐渐相融,呼吸由平缓而至急促,绵长缠绵,仿佛过去了一整日的时光,又仿佛只在浮光掠影的一瞬间。
直到谢恒揽在腰间的那只手逐渐用力,露出点威胁的狠辣来,秦烨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两人都躺在床上,平缓了一下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
秦烨仗着内功深厚,恢复的比太子快上许多,只脸上耳上的红晕刚一消下,他又动起了旁的心思,重又蹭到谢恒耳边。
咱们点一盏灯吗?
嗯?谢恒脑中多少清明了些许,半晌,终于抽出心力回复了一个单音。
我臣是说,想瞧瞧殿下是否安好。
秦烨舔了舔唇,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枕边人的温度,他几乎是有些心痒难耐的想,如今的太子该是个什么模样?
面色潮红,眸光水润,俊美如玉的脸上半是羞恼半是欢愉
光是想一想,身下就难受得厉害。
谢恒脑中僵了片刻,才想到这人打的是什么恶劣主意,喘丨息道:滚!
明知泰半不可能得到允准,秦烨还是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而后空下来的手指又有些不规矩的从身边再度探下去,被谢恒死死的拿捏住了。
你要做什么?谢恒原本半边身子都软了,浑身没剩下多少气力,这时尽数拿了出来,只为了阻碍身边人这肆无忌惮的手。
秦烨以己度人觉得身边之人定然憋得难受,却被那股突如其来的气力吓了一下,犹豫的反手勾着谢恒的手,摇了摇道:殿下,这堵不如疏
谢恒仅有的那点气力快被他晃没了,从齿间很是艰难的挤字:郭神医说了,少年人,要节、制!
秦烨噎了一下,很想将自己问过大夫的话都说出来,又强行咽了下去,只道:郭神医说得是我。
不行,谢恒脸上烧红,将他与自己近乎交握的手甩开,你自己说的,要循序渐进,今日该做的已然做过了。
那是下一步,过些时日再说。
秦烨: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几日后,宣政殿,大朝。
齐朝制,朝会原是五日一次,遍议朝中诸事。不过惠帝登基之后,原本五日一次的朝会改成了初一、十五各一次,到了近几年,一月两次的朝会也时常因病而罢,有时数月也不召开一次。
这次惠帝从京中去了山庄避暑,早早传了旨意将朝中诸事交由太子主理,只有紧急军情及重要奏报才快马呈至御前决议,是以这次大朝会自然而然的便由太子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