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它会自己采取一些行动,导致一些事情的发生。
这对于易芒来说算是个麻烦了,毕竟谁见了他们现在这场景不会脑补一下什么东西了,这不是给他造势吗!
那可不行啊!
不过风倒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唯一可以和自己沟通的大师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也不想听到它说的话,太委屈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它对大师好。
毕竟它能生出自己的灵智,多亏了大师的点化啊!
奈何大师似乎不想太突出了。
易芒是想和这风说上两句,让它什么也别干,但是考虑到他们现在要去通州,下雨确实不好前进,只能暂时忍耐。
三个时辰左右,他们恰好到了通州城门前。
守门士兵们躲在城门下避雨,一边互相抱怨着鬼天气。
因为这奇特的大雨,最近来通州的人极其的少,可以说是三天有时候都见不到一个人,就连城里的人,下雨时也基本不出门了。
所以他们难免有些松散了,靠着城门两侧聊天。
一个士兵瞥了一眼外面,有些诧异。
唉,你看前面怎么感觉有一片没有下雨啊?
还真是个稀奇的事情。
另一个随即转头去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依然是一片大雨,天空暗得很,真应了那句诗里的黑云压城城欲摧。
不过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因为他们看到了易芒五人组。
僧人淡然无比,手里拿着一串棕色佛珠,望向这边。
他的一个徒弟正打着油纸伞,为他遮雨。
明明雨大得很,那些雨滴砸在伞面又迸溅开,油纸伞却安然无恙,坚挺得很。
那伞质量看起来不错。
但是事实上,多亏了玄明的内力支撑罢了。
第一个士兵揉了揉眼睛,还有些懵:不对啊,我记得刚刚我甚至看到一整片乌云仿佛被一柄剑劈裂成了两半,阳光还从那剑缝之间落了下来。
难不成是他眼花了?
你眼花了吧。另一个不以为然。
但是事实上他确实没有眼花。
在易芒一行人到了城门附近时,易芒便望了眼天空:和往常一样便好,莫要多做什么。
风意识到大师在和自己说话,兴奋不已,易芒感觉自己的衣袖仿佛被人扯动了一下,能感觉到这风的开心。
对方也很听话。
就跟之前早上拍打窗户时听到大师说安静,便乖乖停了下来,坚决不打扰大师,此刻大师让它和往常一样,天上的乌云便被它吹得再次合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玄明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油纸伞打到了易芒的头上。
毕竟他们刚刚都听到大师的话了。
和往常一样便好,莫要多做什么。
大师一定是怕打草惊蛇,让月杀教的教徒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所以要装作普普通通的样子。
大师自有安排,他们乖乖去做就好了。
大师,我们现在去找应风吗?
应风?
谁啊?
易芒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想了一下才恍惚间想起,对了,这人是他收的俗家弟子。
为了保住对方的头发他可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为啥到通州了要去找他?
他也在这里?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易芒依稀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的发生了。
不过他既然不知道,那大概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最近脑补系统也不怎么活跃,从幕城出来到现在,唯一被脑补出来的能力就是可以听到风说话的声音了。
只要小心行事,这次必定可以杀青。
于是易芒道:不用,进去先找家客栈休息吧。
玄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引起月杀教教徒的注意。
再说了,应风也不太可能大摇大摆的在这城里,多半是隐藏着身份,或者说隐藏在暗处做了一系列的准备。
他们的一个个小动作,最后都会被大师连接到一处,如同一个精妙的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解决水患的危机。
玄明从来不会怀疑大师的实力,也从来不觉得大师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
就算之前还没到通州的时候,心里会不安,会担心,但是亲眼看到那洒着阳光如同通天般的路之后,一切的不安全部烟消云散了。
大师就像那根通天的柱子,有他在,天塌下来,他也会撑着,而且稳如松石。
易芒没有注意到之前的异象让其中一个守门的士兵发现了,就算发现了他大概也不会太在意。
在他的愿望即将达成的现在,他非常的宽容,只要不影响到他的计划,所有的脑补他都无所谓。
几人朝着城门走去。
几位是要进城?士兵问道。
确实如此,还劳烦施主放行。易芒说着把路引递过去。
士兵瞥了一眼,发现程序没问题,就让他们进去了,只是难免觉得奇怪,怎么这种鬼天气还有人到通州来的。
等人走了,第一个士兵还是觉得奇怪。
我刚刚真的看到了,一条发着光的大道,就是从那边的官道一路过来的,就你转头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没了。
你肯定是看错了吧,这诡异的大雨已经够烦人的了。
我真的没骗你,就好像,就好像,是在为谁开道一般。
那边的路不恰好就是刚刚那几人过来的路吗,要你这样说,难不成是在给刚刚那和尚开道?乌云给一个和尚开道,还发着光,又不是佛陀下凡了。
他随口说完,觉得好笑,哈哈哈笑了几声,却发现身旁的同伴一脸震惊,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望向了城内已经走远的僧人。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和想法,第一个士兵突然道:你先守着,我去禀告知府大人!
说罢,他便连伞都没拿,跑着离开了。
这时候这士兵才恍惚间发现,自己的同伴似乎认真过了头,那话看来好像不是用来逗他玩的。
难不成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他没亲眼见过,心里始终存在怀疑。
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佛陀和神仙啊。
易芒还不知道自己进个城的功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们去找了一家客栈,入住了,几匹马牵到了马厩,白龙显得很兴奋,整个马都神采奕奕,易芒甚至隐约看到了它身上出现了鳞片,仔细一看却依然是那匹白马,毛都很柔顺,易芒也就只当是看错了,没放在心上。
一如既往开好了房间,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下楼之后听到楼下的客栈掌柜正在抱怨着。
这奇怪的天气,一天天的阴沉沉的,我都有些摸不清时间了。
易芒表示理解啊,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依靠日晷这种东西来记时,而这东西又是利用的阳光。
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种铜壶滴漏的计时方法,不过这东西普通人家用得不多,大部分的老百姓还是惯于依靠阳光或者天的明亮程度来确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