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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声河:“姓游,怎么了?你认识?”
鹤朝梦又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回答道:“没怎么,哥在包间呢,你去找他吧,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等会儿我吧,先挂了。”
没等郁声河回话,鹤朝梦就挂了电话,他又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才把手机揣进了口袋。
这一路上鹤朝梦脑袋空空的想了很多。
想着那个意外的吻,想着那只手搭在鼻梁上的灼烧感,想着能再次见到他的欢喜,想着两个人的身份,想着他的喜欢来的莫名,不能说与人听,想到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不能放任自己这样沉默下去。
鹤朝梦把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重复做了几次后,心底的狂乱已经平复了一些,他转过头看着游见桓,故作爽朗:“你做东也偷跑原来不是骗我的啊?”
游见桓脚步一顿,正色道:“我不会骗你。”
鹤朝梦根本没当真:“真的吗?”
游见桓:“嗯。”
鹤朝梦又忍不住分享:“我有个朋友在你公司上班,上次我还去给他送资料了,原来那就是你公司啊。”
游见桓:“嗯,感兴趣吗?”
鹤朝梦思考了一下,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公司是做什么的,上次只是进了写字楼的前台。”
游见桓十分认真:“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鹤朝梦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不了,那是你工作的地方,我不能去打扰你。”
游见桓想说不打扰,但又怕这热情来的太突兀:“那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可以告诉我。”
已经走到店门口了,鹤朝梦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问:“你还要去聚会吗?要不然跟我去包间和我朋友一起吃?”
游见桓想了想,拒绝道:“不太好,你朋友是过生日,我们又不认识,太突然了。”
鹤朝梦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会:“他不会介意的,反正是我请客。”
游见桓虽然也很想认识一下少年的第一个朋友,但今天确实不便,只能婉拒:“下次吧。”
鹤朝梦悻悻道:“那好吧,我先进去了。”
游见桓把手中的医药箱递给他:“嗯,吃完之后给我发个消息,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鹤朝梦想拒绝:“不用了,我们坐公交车就行。”
游见桓态度强硬:“太晚了,没有公交车了。”
公交车十一点才停运,怎么可能没有,但鹤朝梦还是十分自觉的就答应了:“好。”
“嗯,梦梦一会儿见。”“一会儿见。”
游见桓抬腿走了两步,却又突然转过身,抚上鹤朝梦的额头,轻柔道:“有伤,不能喝酒。”
鹤朝梦打了个哆嗦,捏紧手中的医药箱,点了点头:“嗯。”
游见桓优雅的撤回手揣进口袋里,眼眸深邃:“嗯,去吧,我等你。”
鹤朝梦胸口砰砰砰的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一秒便收回了视线。
他压了压领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推开门进了包间,然后成功收获了许星盏的一双白眼。
许星盏带着一双‘你小子等死吧’的眼神阳阳怪气道:“哟,回来了?脑袋上的包是被门夹了还是被地压了?”
鹤朝梦:......
他看着坐在许星盏对面的郁声河,选择无视他,然后提着手中的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挑了个边缘位置坐下了:“郁哥也来啦。”
郁声河表情不是很自然,有点压抑:“嗯,你额头上的包怎么回事?”
鹤朝梦把医药箱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抬头不在意的回答:“刚刚去洗手间撞在了门上,不过已经喷了药了。”
郁声河:“嗯。”
许星盏心情不痛快,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喷什么药,头上顶个包多好看,特别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鹤朝梦:......
无辜被炮火夹击的鹤朝梦很是无语,只能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郁声河现在的情况;但是郁声河冷冷的看着桌上的那两瓶酒,仿佛下一刻就要一饮而尽一般。
鹤朝梦无奈只能又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许星盏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他今天生日,放过他’,然后假笑道:“嗯,据说头上长角的是独角兽,很善良的天使哦。”
许星盏:........
天使个屁。
许星盏越来越觉得鹤朝梦现在开始变得古灵精怪了。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最开始胆小的一句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到底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难道最近看了什么增强沟通的书?也没有啊,每天去图书馆不是看学习资料就是看专业资料,哪里看了其他书籍了。
就像是一口辣椒卡在喉咙里,许星盏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微辣:“你还独角兽呢,充其量就是个牧马人。”
鹤朝梦毫不在意:“对,我就是属马的,独角兽也是马的一种,还是天马哦。”
许星盏:........
许星盏满身怒气压不住,最后却只是愤恨的瞪了鹤朝梦一眼后,从红汤中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了嘴里咬牙裂齿的嚼了起来。
鹤朝梦扬了扬眼角埋下头吐了吐舌,却在转眼间看到了椅子上的医药箱,立刻垂下了眼眸。
他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嘴唇,脑海中瞬间窜起来的痒意吓的鹤朝梦立马又把手放下了。
他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人呢?明明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不是吗?而且他几天前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为什么会把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人放在心里呢?
鹤朝梦恼恨的咬了咬嘴唇,默默的叹了口气。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一见钟情啊!
他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呼呼自己却直接瘫软,差点就要蹭上去了。
鹤朝梦再一次对自己的清心寡欲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怀疑到最后鹤朝梦得出结论,一定是那个人太帅了。嗯,一定是这样子的。
帅哥都招人喜欢,他也不例外!
鹤朝梦为自己的愁眉苦脸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却又被许星盏一声暴喝吓得惊醒了过来。
“郁声河你发什么疯!”
鹤朝梦搭着医药箱的手一顿,立即转过头看了一眼郁声河,然后发现郁声河已经把那瓶二锅头都灌了一半了。鹤朝梦正准备起身,许星盏已经先他一步奔到郁声河的身边,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夺了下来。
许星盏一脸暴躁:“你干什么?”
郁声河闷声闷气的回答:“喝酒。”
许星盏啪的一声将酒瓶一把拍在桌上,语气难掩厉色:“怎么?那么想进医院待一待?白酒也敢这么灌了,你还想做什么!”
郁声河看着被抢走的酒瓶,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可惜之意:“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许星盏啧了一口:“我?....我让你喝你就喝吗?那我让你别说那些话你怎么还说啊,我让你别说会.....”
“你别说。”,郁声河抬眼望着许星盏,眼神中压抑的痛苦直直的照进许星盏的眼眸里。
许星盏周身火气,看着那双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看着郁声河因为酒意泛红的脸颊,又想到他说过的那些话,烦躁之后爆出一句粗俗的咒骂,然后一个大步重新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坐下,泄愤似的一股脑的把点的菜全都下进了红汤里。
郁声河又想去拿那瓶酒,许星盏立刻抬起眼神沉沉的盯着他:“干什么?”
郁声河怔愣过后又把手收了回去,迷迷糊糊的说:“我还没喝完。”
许星盏感觉自己眉毛都快烧起来了:“喝什么喝,刚刚还没喝够吗?”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呆滞的鹤朝梦,殃及池鱼的骂:“发什么呆,赶紧吃,让我一个寿星等你们这么久,好意思吗?”
鹤朝梦偷瞄了许星盏和郁声河几眼,这不太友好的氛围让他脑袋里冒出了想要远离战场的想法;但他又接收到了许星盏满含警告的眼神,最后只能收起想法木木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