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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陌北(6)(1 / 2)

豫王点头:

不忙。

这处居所这两天已命人提前清扫干净了的。殿下带的人马不多,这些人手就留在这里,供殿下使唤吧。

说完回头招过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来:

何千户。

只见一个身着深红曳撒,蓄着胡须的精装中年人走上前来,半跪在地行礼:

何辉见过王爷。

豫王点头,回头招过卫铮:

好,这几日辛苦你。有什么事同卫铮商量就是了。

说完了话,曹丰却又看向远远站在豫王身后的沈静:

这就是那位沈静沈先生?

沈静心中虽疑惑,也忙上前行礼,曹丰点头回礼,笑道:

听小有提起过沈先生,果然是人如其名,沉静干练。

曹督军过奖。

豫王在旁对沈静解释一句:

曹丰原在御前伺候,后又去甘肃督军,与孤也算同袍之谊。

曹丰摆手:

不敢不敢。能为陛下和王爷效力,是我等的本分。今日晚了,闲话不多说。王爷早歇着,有什么事遣人来吩咐就是,我先告辞了。

沈静又听命将曹丰送出去。

这处府邸地方不小,道路不像京城王府那样精致曲折,因为正值五月,花木却茂盛掩映。沈静挑着灯笼在前头半步,却听曹丰在后头笑着问道:

沈先生初在王爷身边伺候,可还习惯?

还好。只是还没怎么熟悉,多有伺候不周之处。

王爷仁厚,又宽宏大度,你也不必太小心在意可是,我前阵子听说小有受责罚,被杖了三十,没什么要紧吧?

只是皮肉伤,大夫瞧了说不妨事。

他也是多年没挨打了,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又着了这么一下。不过有郑满照应着,他又皮粗肉糙,想来也不妨事。曹丰调笑的口气,听上去似乎与小有颇为熟稔,横竖不几天就见着了,到时候再为他解解恼。

沈静面上没有露出来,听着心里却是楞了一愣:不几天就要见着了是什么意思?

说着两人就到了门口,沈静恭敬与曹丰别过。

夜色已深,沈静回到府中,豫王早已回了卧房。

小童却来回说豫王叫他,沈静到后院豫王卧房门前敲敲门,豫王应该已经洗漱完毕,身着中衣打开房门,指指旁边屋子对沈静吩咐道:

今日晚了,你们都早歇着吧。明日一早将这间屋子收拾出来做书房。

沈静领命退下,又与何辉见面,让他带着在府里挨着转了一圈,看了此处厨房等地,又安排厨房为夜晚巡逻的卫铮及手下准备了宵夜,才回到自己房中。

时候已近三更。沈静身体向来还算不错,但奔波了一整天又半夜,也早就疲乏的不行了。收拾了行李又简单洗漱了,终于在床上躺下,身体放松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躺了片刻,身上疲乏才稍稍退去了些,沈静心中却始终有些惴惴不安:一则,明明是去南京,偏偏要绕远路从不太平的河南走。二则,刚才曹丰提到说,跟小有不几天就要见着了,这又是什么意思?是曹丰要回京城,还是小有要来河南?可是沈静随豫王从京城出发之前,小有分明说的是,等伤一好了便赶到南京与豫王爷汇合。

反复思量许久终是不得其解,沈静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10章 小字妙安

在河南的日子,出乎沈静意料的平静。

豫王竟似在这座府邸里安顿了下来。接下来两三天,每日上午在后院专门收拾出来的书房里看书写字,歇了午觉之后便在宅院里散散步,玩赏玩赏院子里的花木,间或喊着沈静,在前院的凉亭里对弈一局。

因为出门在外不方便,豫王原本在京城一直用熏蒸治腿的法子也停了下来。沈静便如之前,每天一早为他用黄参煮粥或汤调养,然后打理府里与豫王相关的从厨房到护卫的桩桩件件,大事小情。他本就聪明,经过这三两天的熟悉,对豫王身边诸事也渐渐上手,巨细都能够安排的井井有条,不再像头几天那么手忙脚乱。

日子与京城里情形仿佛,只是不像在京城王府里那样清闲。

还有一样不同。

自到了河南,督军太监曹丰便每日必到府里与豫王会面;第三天过午,从宁夏调到河南平乱的宁夏指挥同知方廷祥也风尘仆仆的赶了来,与豫王、曹丰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了晚饭时分方才离开。

次日一早又是晴天。

沈静照例给豫王送了参汤,又将豫王身边大小事问了一遍,安排周到才去吃了饭。豫王虽然口味有些挑剔,用饭穿衣上却向来没什么架子,并不需要人陪着伺候,也为沈静省了许多麻烦。

饭毕沈静正要回房,却见小童来:

王爷请沈先生过去一趟。在前院亭子里呢。

沈静连忙赶了过去。

此处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老宅,地方不甚精致,胜在宽阔古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能看出来都是有年头了的。这府里前院有个凉亭,亭外是从院外引来的活水,水上有石桥,桥下有假山,假山下有个浅浅的水潭,水潭边竟种了一圈芭蕉,颇有江南风情,与整座院子简朴的风格有些出入。

天气渐热了些,豫王只着常服束鸾带,此时正坐在凉亭边上往水潭里投食喂鱼,一身的闲适,与这凉亭假山和芭蕉倒是十分相配。

沈静惴惴而来,见此情景心便放下了三分。问了好,看到亭子里石桌上摆着棋盘棋子,便先问道:

王爷要下棋吗?

豫王往水潭里丢下一把鱼食,只回头看了沈静一眼,面带揶揄:

不下了。沈掌柜日理万机,哪有心思与我下棋?这几天是一回比一回输的多了。

沈静无奈。

这两天府里虽然没什么事,他的心里却不是惦记这个就是惦记那个,总静不下来,与豫王下棋自然尽不了全力,确实一回输的比一回多,也难怪豫王下棋下的索然无味。

要不,我去请卫校尉来陪王爷对弈一局?

算了,他比你更差之远矣。豫王却转过身,指了指桥下的芭蕉,多年没去过南边了,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见了芭蕉,只是长得不甚茂盛。记得沈掌柜是苏州人吧,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到五月,是一年零一个月。

苏州靠南。芭蕉想必遍地都是了?

也没怎么见过。沈静想了想,从杭州往南,才较为常见了。

哦?你也去过杭州?那应当也去过南京了。

沈静点头:

是。只是待的时候较短,风土人情见识的不多。

太过谦了。从南到北,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恰好小童此时端了茶盘喝热水来。

沈静没有接话,而是接过茶盘专心泡起了茶,用热水烫了茶壶,冲泡了茶叶,待茶慢慢出了味,将茶碗洗净了,倒上茶水,将茶盘与热帕子小心端到豫王跟前:

王爷用茶。

豫王搁下鱼食,擦干净了手,才端起茶碗徐徐抿了一口,又看向沈静问道:

沈掌柜家里是做什么的?

听豫王忽然问起他的家常,沈静倒也没有十分意外:这几个月同小有相处的种种,令他能觉察到小有对他家世身份经历想必是都查过的,也应当大略同豫王提过,否则也不会放心放他在王府里,更不会放他在豫王身边。只是这些小事豫王却未必会记在心里。

因此他便照实简单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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