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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熟门熟路地打开阳台上的木桌,把甜点、正餐、酒水一一摆好。不过五分钟后,一行人就离开了房间。
杨晓北越发觉得这一切都在突破自己过往十九年的认知。
海上的雨还在下,只是雨势小了很多。木屋的阳台有一块延伸出来的遮阳板,刚好挡住了雨水。
“喝酒吗?”宋思衡先落了座,举起了一侧的酒杯,“葡萄酒,应该不醉人。”
杨晓北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点了头:“陪你喝一点。”
宋思衡仰起头,微微饮下一口,蹙了蹙眉头:“这酒单宁有点生涩。”
杨晓北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一口。他不懂宋思衡说的意思,只觉得嗓子有些紧、有些热。
海岛的天气确实多变,两人甜点还没吃完。远处的雨云就飞速地往南飘去,眼见着雨势就快停止。
宋思衡喝了点酒之后,姿态也松弛下来。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搭在藤椅扶手上。整个人柔软了许多,深陷在椅子里,抬眼看向杨晓北。
杨晓北没喝几口,但是看着宋思衡脸颊微红,自己竟也跟着有些燥热。
“你小时候都有什么烦恼?”宋思衡忽然问他。
杨晓北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微张,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他的问题。
“我小时候啊。”杨晓北微微避开了视线,垂眼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半份甜点,“吃不饱,穿不暖,还容易被人揍。主要还是钱不够花。”
宋思衡看着他,但眼神看不出含义。
“长大了之后呢?”宋思衡继续问。
杨晓北顿了顿,重新看向了他:“长大之后的烦恼就更多了。”
雨云飘散,海面那头似乎透过来些许光亮。暧昧的光线刚好映在宋思衡的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像是勾上了一条细细的金线。
“比如呢?”他的嘴唇动了动,问道。
杨晓北的喉结滑动了一寸。
“比如现在。”
“什么?”宋思衡不明白他的意思。
“比如现在,我有一件想做很久的事,再不做我就要疯了。”
“什么事?”宋思衡抬起眼皮问。
杨晓北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越过了两人之间的木桌,伸手轻轻托住了宋思衡的下颌。
然后用力地吻上了宋思衡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好狂妄的标题,好下流的我。(〃ノωノ)
第62章 敢不敢玩个大的
一个吻持续了两分钟。杨晓北近乎虔诚地舔舐面前人的下唇、牙关,搅乱他的心神、灵魂。
片刻后,这个吻也变了味。宋思衡伸出手,拽住了杨晓北的T恤衣领,将人拉倒了自己身前。木桌轻晃,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掉落到地板上。身体的触碰像是草莓果酱一般黏腻。
两人几乎叠在一处,窄小的藤椅生生挤下了两个男人。杨晓北将一条大腿卡在了宋思衡两腿间的椅面上。
宋思衡依旧坐着,只是双手合拢,搂着身前人的腰腹。白色T恤的布料下,隐约见着那道疤痕又变浅了许多,像一道淡褐色的纹身。
杨晓北垂着脸在他颈侧亲吻,黑色的短发有些扎人,一下一下地蹭着他脖颈的皮肤。
“去里面?”宋思衡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杨晓北闷闷地笑了一声,在他耳边问:“补偿我,也包括跟我上床吗?”
宋思衡捏住他的下颌,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不落下风:“怎么,医生有说手术后遗症是阳痿吗?”
“你说谁阳痿呢?!”杨晓北立刻直起身子,将人打横抱起,摔进了房间里的大床。
人的一生到底会有几次这样艳丽的时刻?
巨大的玻璃移门,里面是洁白柔软的床褥,肌肤相贴,温度火热。
外面是空无一人的海面,是雨后初霁的碧蓝晴空。
太阳从云后缓缓出现,暧昧的光线洒在身体上,衣物散落一地。
“你身上好香。”杨晓北说。
“香个屁,一股氯水的味道。”宋思衡感觉有些痒,往后缩了缩小腿。
结果却被人用大手一把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就是很香。”
……
“别咬我,别咬我。”宋思衡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行,控制不住。”
玻璃门没有拉紧,海风从缝隙里钻了进来,将床边悬挂的米色纱帘吹动。
风起帘动,人影缠绵。
“对,就是那里.......”声音淹没在海浪翻涌之中。
海浪用力拍打着洁白的沙滩,卷起一层层白沫。
从正午到傍晚,阳光都变得鲜红。无人小岛,无人在意这一方空间里的躁动和异响。声音、动作都变得放肆,无所顾忌。
仰起的脖颈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
宋思衡感觉杨晓北想把他的骨头都撞碎。
潮汐去了又来,被引力支配的男人在欲海中沉沦又苏醒,又再次沉沦。
力量最终从指缝缓缓泄出,关节都变得酥软。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小岛的夜晚。管家送来的晚餐就放在门口。只是屋里的人仍旧安静。
深蓝的天空笼罩着岛屿。皎白的圆月挂在海面上,阴历十五的月,没有一点缺角。
杨晓北靠坐在床边,宋思衡安静地躺在他身侧。方才杨晓北替他清洗得干干净净,又帮他换上了新的睡裤。只是他睡得沉,睡衣怎么也穿不上,只得任他光着上身陷进床褥里。柔软的被子盖住了他半个身子,露出了漂亮的背脊。月光雕琢下,倒像是件极漂亮的艺术品。
“你醒了?”宋思衡睁开眼睛时,杨晓北正垂头看着他的脸。
“嗯。”
禁欲数月的后果着实可怕。宋思衡轻轻从床边坐起,只感觉大腿和腰腹酸痛难忍。
“看来医生说得没错。”宋思衡看着杨晓北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医生说我什么了?”
“说你恢复得不错,壮得像头牛。”
“扯,哪里有我活儿这么好的牛?”
宋思衡白了他一眼,很快站起了身。
“你干嘛去?”杨晓北伸手想拉他,却被宋思衡避开。
宋思衡先是去了洗漱间给自己洗了个脸,擦干净脸之后,又走到了玄关衣柜处,拉开了一个柜门,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很快,他从来时带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纸袋子。
啪的一声,纸袋子被扔到了杨晓北面前。宋思衡站在他身前:“打开看看。”
“什么啊?”杨晓北没脸没皮地笑了,“不会是想跟我求婚吧?”
宋思衡没回答,用眼神示意他拆开纸袋。
杨晓北打开了纸袋的封条,里面是个硬硬的方盒子,咔的一声,他掀开了那盖子。
“手表?!”
盒子正中间躺着一块手表,墨绿色表盘。
与之前那块机械表不同的是,这块看起来更像是一块智能表。圆形、轻薄的表盘,窄长的黑色表带。
宋思衡点头:“防水防震,潜入十米深的海底也能正常运转。可以即时记录心率、血氧、血压,定时监测心电图,每四个小时生成一份监测报告。还能监测每天的压力值,根据佩戴者的心跳间隔判断自主神经系统的状态。一旦身体出现异常就会即时报警......”
杨晓北抬起头来:“报警?报给谁?”
宋思衡抬起自己的右手。杨晓北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也戴上了一块腕表,款式跟他手里的看起来极其相似。
“报给我。”
他轻轻敲击表盘盘面,咻的一声,两块手表一齐被点亮。
杨晓北心底一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将那块表戴上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要送我这块表?”
宋思衡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之前那块表你不是还给我了吗?再送你一块,很奇怪吗?”
“所以这也是补偿?”杨晓北仰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宋思衡这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正好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