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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躯将大半个门都遮挡住,保安试图往里看,解释道听见了很大的动静所以上来看看。
人群中姜羽一眼看到了站在最后的沈筱,他此时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看到姜羽无事后松了一口气,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
如今的姜羽虽然在笑着,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场,是与往日的安全无害截然相反的压迫感,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保安忽然惊呼一声,包间中那块大理石桌面竟然生生碎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到处都是,看来刚刚巨大的声响就是它的倒塌发出的。
但沈筱却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位刘老板正面色苍白站在旁边,脸上的笑容挤都挤不出来,面部的肉扭曲地挤到一起看上去难看极了。
而他看向姜羽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连话都说出清楚:“我,是我不小心弄碎的,我......会赔的。”
桌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碎掉,五短身材的刘老板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力气让大理石板倒塌。
沈筱的目光再次移向姜羽,两人只是默默对视着,姜羽忽然走过来说道:
“我们回花园别墅吧,我不太舒服。”
到口的话又被沈筱咽回去,在姜羽触碰到他时,灼热的体温让他的心跳骤增。
姜羽呼吸沉重,全身的重量突然向他压过来,沈筱张开双臂勉强才撑住。
怎么会醉的这么厉害?他没有闲心再去追问,带着姜羽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花园别墅沈筱马上叫来医生。
“他为了不在酒会上喝醉,提前吃了大量甜食和防止醉酒的药物,再加上不规律的作息才会突然晕倒,另外,这会让他的易感期提前,情绪极度暴躁,需要我帮你捆上束缚带吗?”
“不用,谢谢。”
无论如何,沈筱都不相信姜羽有一天会伤害自己。
沈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床上的人,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沈筱说道,从沙发边坐到床边,握住姜羽的手。
姜羽缓缓睁开眼睛,过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沈筱。
床头摆放着充足的抑制剂,沈筱拿起其中一支时,姜羽却已经将手臂警惕地抽回。
“你要做什么?你不陪我过易感期了吗?”
沈筱没有回答,将抑制剂扔回抽屉,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们本不该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这个想法一天比一天强烈,强烈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这次的事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姜羽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他也将姜羽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却还要欺骗自己留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一些也没有关系。
就像刺猬握在他的手心,他越是想要抓紧,就越是被刺伤地鲜血淋漓。
留不住的东西应该随他而去,但很显然姜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还在怪我?”姜羽抱住他的肩膀,双臂紧紧箍住身体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
“他用那种眼神看你,我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不是应该的吗,只是让他在A市再也做不下去生意而已,让我和你都再也不用见不到他!”
“你不如把我关起来!”沈筱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他从床边站起来,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个刘老板之后还会有李老板张老板,你难道要为了我都给他们教训吗?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的啊。”
“为什么不可以?”易感期的姜羽情绪尤其激动,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受到这样的刺激后几乎要丧失理智。
姜羽忽然站起来将他推倒在后面的沙发上,沈筱跌坐下来刚要起身又被强硬地按回去。
顶级alpha的力气大得惊人,姜羽双手撑在他两侧,形成一个牢笼将他囚禁期中。
琥珀色的清亮眼眸此刻却仿佛蕴含着一场规模庞大的沙尘暴,咬着牙一字一句说:
“你只是想让你属于我,想让你只看着只爱着我,这也有错吗?”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啊......”他希望姜羽永远烂漫地幸福着,而不是因为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沈筱从来没有见过姜羽这幅模样,从笑着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变成如今暴怒凌虐的模样,都像尖刀一样刺向他。
“我没有变,一直都没变的,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姜羽舔舐着他的耳廓,如同毒舌伸出的蛇信,让人不寒而栗。
第39章 捧在手心的刺猬
好疼。
耳垂的神经末梢不断传来危险的信号,沈筱薄薄的眼皮颤动了几下,呆呆地望着房间中白的有些刺眼的天花板。
湿润的嘴角一下一下擦过沈筱的脸颊,轻而又轻地吻着,温热的鼻息扑在皮肤上微微发痒。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亲密举动,却生不出一丝温情在其中,沈筱本能地意识到,姜羽在生气。
等缠绵的吻结束,姜羽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沈筱上扬的眼睛自带着某种诱惑,偏偏眼眸垂落着故意不去看姜羽。
“怎么不看我?讨厌alpha的易感期吗?那或者你应该听那个医生的话,给我绑上束缚带。”
姜羽的顽劣地去咬他的耳垂,接着说:“可以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把我绑起来哦。”
当他真的从十开始倒数,沈筱也真的明白自己对他下不去手。
只痴痴地望向那张脸,看着漂亮璀璨的琥珀色眼眸和软软的像棉花糖般的头发,沈筱感受到巨大的悸动从心底蔓延。
连世界也可以放到姜羽之后来考虑了。
姜羽的嘴唇翕动着,倒数还在继续:“七,六.....”
没有再往后,沈筱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单方面宣布:
“倒数结束,来吧。”
得逞的笑意从姜羽眼底升起,把他抱到床上,跪在他腰部两侧,拉开束缚他多日的领带。
像拆开礼物般一层层解开沈筱的西装,拨开沈筱遮挡住眼睛的头发,口中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真应该在我们天花板上安一面镜子,这样你也能知道,你这张脸,这幅身体,有多让人着迷。”
沈筱咬着下唇,皱起眉头承受着,但很快被姜羽发现并制止了这种行为。
那么漂亮的嘴唇被咬破透出鲜红的血丝,姜羽自然不会允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向舌面,指甲划过牙齿发出低闷的声响。
易感期的姜羽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沈筱从不怪罪于他,为他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线,纵容他随意对待自己。
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回花园别墅,日用品没有及时得到补充。
所以当姜羽急切地要纾解易感期带来的不适时,沈筱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是要杀了我吗?先等一下。”
沈筱拍着他的肩膀,这句话他之前也对姜羽说过,当时的姜羽虽然并没有温柔多少,但是认真地告诉他:我不要你死,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
如今再说出同样的话,姜羽却有些恶劣地回答:
“不会的,你这么厉害会包容我的,对吧?”
“真的会死的。”
“那我们一起死好啦~”
沈筱的头撞在床边,脸颊贴着冰冷的墙壁。
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下,喘息也像烟雾一样弥散在房间。
姜羽吻去他的泪水,手指抚着他的脊背一节节向上,从后掐住脖颈:
“再生气你都愿意陪我过易感期,这么心软,你怎么舍得抛下我?”
“对......我舍不得......”
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脸埋在层层叠得柔软的床铺中,哽咽也随着起起伏伏。
易感期的alpha执着于将信息素注入他体内,但每次只维持一小会儿,薄荷糖的味道便渐渐变淡,什么也留不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