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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瑞说着,又凑近闻了一下,原本轻松平静的眉眼立刻皱起,浮现出一层厌恶。

“我说老板,这盆章鱼,少说也放了有五六天了吧?天气这么热,海产品放那么久,你随便在油里炸一炸,就拿出来给客人吃,合适吗?”

此话一出,老板被旁边顾客震惊的眼神一看,立刻慌了神:“你、你胡说什么,我这章鱼都是每天新鲜进货!”

“是吗?”乔明瑞将盆递到旁边顾客的面前,“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顾客原本想拒绝,可无奈乔明瑞那双宝石般的眸子看过来时,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点头同意,听话地凑上去闻了一下。

下一秒,这个顾客丢了手里刚买的章鱼烧,扶着餐车,弯腰干呕起来:“好臭……!”

围观众人哗然,几个买了章鱼小丸子的顾客黑着脸过来,跟着闻了闻,齐齐变了脸色。其中一人揪住老板的衣领:“你居然卖这种东西给我们吃?!”

老板满头大汗,狡辩道:“这,这……一定是卖给我东西的人搞的,和我没关系!”

乔明瑞抄着手站在旁边,轻飘飘地说:“是吗?我建议打一下市场监督局的举报电话,清者自清嘛。万一真是对方的错,你还能拿笔赔偿。”

老板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打、打电话啊……我,我都是那人上门送货,不知道他联络方式,还有店……这,这还是算了吧?我把钱退给你们,行吗?”

“你做什么梦呢?!”几个顾客暴跳如雷,“老子要是吃死了,让你赔条命给我,你赔吗?”

“你配个屁!”

“这市场监督局的电话,必须打,但不是你打,是我们打!”

乔明瑞双手插兜,在旁边欣赏完闹剧,这才回到馄饨摊边,摘了手套丢进垃圾桶,接过殷渠手里的馄饨。

“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

殷渠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知道了。”

说完,他嘴里就被喂了一个软糯Q弹的馄饨。

乔明瑞满意地拍拍他的头:“真乖。”

卖馄饨的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小殷啊,你这女朋友真行!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别学你妈,老闷声受气,该还手就还手!”

提到周佳,殷渠的笑淡了几分,默默地点头:“嗯。”

老太太突然小心翼翼地打量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小殷,今天你们来得正好,殷有财那老东西不在家,只有周佳在。”

“赶紧上去找她吧。”

旁边看完好戏的摊主们纷纷开口。

“放心去吧,要是殷有财回来了,我们会派人去提醒你的。”

“就是,快去快去,可别耽误时间!”

面对众人的好意,殷渠只是沉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像是陷入了天真交战的境地。

乔明瑞见状,微微眯眼,付了钱,把馄饨往对方手里一塞,顺势揉了一把头发:“发什么呆?走了。”

说着他便转身,没几步,殷渠就急匆匆地跟上来:“真的一定要拿回纸质通知书?”

“怎么这么问?”

“……我只是担心,如果她帮了我们,又会被殷有财打。”

乔明瑞重新戴好口罩,小心避开地上的水坑,语速平缓:“她如果不帮你,殷有财就不会打她了吗?”

少顷,殷渠低声回答:“会。”

“所以说,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

“我觉得,她一定不想看到你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迎来脱离苦海、改变命运的机会,却被殷有财葬送,而她只差一点就能够帮上你,你却选择了瞒着她。”

“这种时候,她一定比被殷有财打了一顿,更难受。”

殷渠被他说得神色不断变化,最终不得不点头:“您说的对。”

“如果瞒着她……她会更难过的。”

乔明瑞见他接受了这样的说法,脸上笑着,心中却升起警觉。

这番话并非单纯用来安慰殷渠,更带着一层试探之意,想看看周佳和殷渠的真实关系,是否和调查中的一样。

——以及周佳在殷渠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现在看来……情况不太妙。

周佳在殷渠心里,还是有几分“母亲”的形象。

这意味着他不能对周佳采取强硬态度,否则很有可能事倍功半,且功亏一篑,将好不容易在殷渠那里赚得的好感度挥霍一空。

如果不强硬的话……

那就只能打亲情牌了。

可偏偏乔明瑞最不擅长的就是“亲情牌”。

如果是合作对象与敌人,他自然游刃有余,轻松应对,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要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脑海里闪过一个温柔大方的女性身影,乔明瑞一时失神,踩中了水坑。

“啪”的一声,污水四溅,弄脏了他白色的长裤,也迅速引起了殷渠的注意。

在对方担忧地开口之前,乔明瑞已经压下回忆,收起异样,朝着前方一栋外墙剥落、布满爬山虎的低矮砖房小楼,轻声开口:“我们是不是到了?”

作者有话说:

“学长牌”还得再等等。

以后有得是叫学长的时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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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晚了,加班好烦啊……

第16章

上了年头的老旧水泥台阶上印满字迹斑驳的小广告,几乎每一脚踏上去都是不同的数字。楼道墙上,孩童们稚嫩的画作夹杂着错字连篇的简短话语,藏进黑白广告之中,难辨痕迹。

殷渠自打进入楼道后,就变得比刚才更加沉默,整个人像是彻底融入这栋老旧昏暗的居民楼一般,散发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沉暮气。

乔明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心中忐忑,并不想自己亲自进来,以免了解到一些并不怎么光鲜的过去。

少年人的自尊心,珍贵而脆弱,得好好保护一下才行。

于是乔明瑞开口转移话题:“这些画和字都不像是最近写的。你小时候写过吗?”

殷渠未能料到会,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提问,差点连着用同一只脚上楼梯,稳了几秒才摇头:“没有。”

又解释道:“……舍不得浪费。”

“也是。在这种只糊了一层腻子粉的墙上写写画画,没写几次,笔尖就堵住,出不了墨了。”乔明瑞恍然大悟。

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让身后殷渠略显困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复杂地重新低下头。

乔明瑞未能得知对方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在走上七楼后,他看着前面生了锈的防盗门,终于停下脚步。

“你按门铃,还是我按?”

殷渠慢他一步,站在原地,做了个深呼吸,主动抬手,在锈迹斑斑的门扉上敲了几下。

他语带怀念,像是在笑,仔细看却又没有:“门铃在我五岁那年,就被来要债的人给砸坏了。”

然而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应。乔明瑞挑眉:“你还是说两句话。”

“她应该是当我们来要债的了。”

殷渠沉默,看向被涂黑的猫眼,没有反驳:“……妈,是我。”

十多秒后,艰涩的门轴转动声后,一个疲惫而惊惶的声从门缝里挤出:“……小渠?”

浑浊的眼珠子在看清殷渠的面容后,迅速拉开门:“你回来干什么?!快趁他还没回来,走走走!”

殷渠被推了一把,苦笑着拉住对方的手臂:“我回来有事。”

周佳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神色不安:“什么事啊,非得要回来……走之前不是让你把东西都带齐了吗?是不是那混蛋又做了什么?!”

乔明瑞站在门后,虽然没能看见对方的表情,但光从语气也能听出担忧与愤怒。

这反应……和调查报告里的截然不同啊。

他们两个人,竟然在私底下关系这么亲密?

难道周佳真把他当成儿子养了?是出于愧疚,还是说……想尽可能地把殷渠绑在自己这条船上,就算哪天东窗事发,也能凭借这样的感情羁绊,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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