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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快回家吧。”

温朝闻轻轻抚摸着白树的头发。

“好。”他乖巧地说。

可临走前,他却又忽然踮起脚尖,偷亲了温朝闻嘴角一下。

亲完他立刻狡黠地跑了:

“闻哥再见!”

温朝闻呼吸微滞,反应过来以后白树早就跑远了。而他看着白树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摸了摸唇角,仿佛那里还带着白树的温度。

他不无感慨。

白树还是七年前老样子。

他还是那么会给他惊喜,让他对每一次见面都充满期待。

还记得那时候和白树谈恋爱,每次约会完温朝闻都会躺在床上激动难安许久。有时是一个偷吻,有时是一次牵手,又有时是一次出乎意料忽然出现。

虽然白树也非常喜欢和他吵架,闹脾气。

和那时候不是年纪小不成熟吗?吵架又怎么了,哪有情侣不吵架。

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七年的时间过去,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太久,温朝闻如今就连吵架都觉得是一种情趣。

他喜欢的是白树。

他现在更加确信这一点。

可就连温朝闻自己也没想到,明明上一秒还在缅怀着白树离别前那个吻,确信自己依然喜欢白树。但在看到鹿鸣在卧室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时,他竟勃然大怒。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简直怒不可遏,仿佛鹿鸣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可鹿鸣其实什么也没做。

他就是拿走属于自己的衣物而已。

鹿鸣抬起头来,眼神里有一瞬愕然。

温朝闻却更生气:“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里?”

还有今天下午,温朝闻明明是等着回来和他谈判的,可鹿鸣竟然一整个下午都不在,打电话也不接。

其实后来都像是赌气一样。

温朝闻这才让朋友进来闹。

但鹿鸣的态度却相当平和,他垂着眼,温顺地说:“我没想去哪里,就是把东西搬到隔壁客房睡。”

这么晚了,鹿鸣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非要这个点儿去外面找酒店住,会显得鹿鸣像是在和温朝闻赌气一样。

但其实没有,不是的。

鹿鸣已经不生气了。

甚至在见到白树以后,他还有一丝释然。

白树果然很漂亮啊,和自己不太一样。

难怪温朝闻喜欢他。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去客房对付一晚就好了。

然后等到明天,再直接搬走。

而温朝闻听到这话以后才怒气消散,放松几分,可怒气消散以后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反正两人都要离婚了,鹿鸣去外面住不是正好吗?

可不知怎的,方才那一瞬间温朝闻看到鹿鸣收拾行李的场景,那种愤怒的怒火会不由得从心底里冒出来。

温朝闻深呼了一口气,心想。

也许只是不习惯。

对,不习惯罢了。

七年了,他和鹿鸣又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陡然有一天另一个人要走,谁都会不习惯吧?

这并不代表着他依然留恋鹿鸣。

温朝闻想。

但他还是口是心非,说:“搬去客房做什么,麻烦,就睡在这里吧,我又不会赶你走。”

“这样不太好。”

鹿鸣却摇了摇头,又补充说:“不过客房也只是暂时的,等明天我就搬走,你放心吧,不会打扰你们聚会的。”

温朝闻愣了愣:“你怎么会这么想,而且你搬走后去住哪里?酒店吗?酒店不……”

“不是酒店。”

鹿鸣打断了温朝闻的话。

从不撒谎的他今天却撒了谎:“我去找我一个高中同学,他家里正好缺一个室友,要我尽快搬过去。”

第10章

“高中同学?”

温朝闻皱起了英俊的眉峰,语气不怎么高兴:“哪个高中同学?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熟的高中同学。”

鹿鸣神色不变,说:“嗯,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一年才回国内。”

“哦,海归啊。”

温朝闻不无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他是靠家里首付了房子吗?还是租房?”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鹿鸣忍不住道。

他又强调:“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不是吗?”

温朝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生硬地说:“是,我们是要离婚了,可你别忘了,我们的离婚协议还没有签,离婚证也没有领。在此之前,你都还是我老婆。”

“……”

鹿鸣嘴唇嗫嚅几下,一时陷入沉默。

是,温朝闻说的没错,他们的确还没有领离婚证。

法律意义上来讲,他们仍然是伴侣。

可温朝闻和白树在外面约会的时候,把白树请到家里聚会的时候,有想过这件事吗?

想必是没有吧。

鹿鸣嘲讽地想:原来所谓的规矩,都只是用来限制他的。

至于温朝闻,则可以肆意践踏。

鹿鸣的心于是更加冷硬,他没有再和温朝闻多费口舌,而是自顾自地继续低头收拾衣物。

只是收拾着收拾着,忽然觉得这些衣物也根本没什么收拾的必要。

只要留一套去隔壁的睡衣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全扔掉都可以。

想到这里,鹿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来便要往隔壁走。

温朝闻高大的身形却堵在了卧室门口。

不让他通过。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太过分,此刻的温朝闻神色显得有些许心虚。他不自在地说:“阿鸣,对不起,我刚刚太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

鹿鸣摇了摇头,也不去看他,只是说:“没有。”

温朝闻语气顿了顿,接着道:“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我不是看不起你那个同学的意思,只是你去打扰别人不太好,这样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我怎么亏待你了。”

“……你考虑的只是这个问题吗?”

鹿鸣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鹿鸣觉得现在的温朝闻好陌生,自打白树回来以后,似乎温朝闻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那些曾经鹿鸣所喜欢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全数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自私自利,薄情寡义。

如果七年前的温朝闻是这样,那鹿鸣想,他一定不会点头同意和温朝闻结婚。

温朝闻却说:“我当然考虑的不止是这个问题,还有你身体情况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搬出去,我觉得你至少也要搬去一个距离市区比较近的地方。这样吧,我在康语路那里还有一套房产,已经装修好两年了,你可以暂时搬过去住,住一两年都行。”

“不,不用了。”

鹿鸣还是摇头:“你不用操心,他的房子离市区很近。”

温朝闻眼里闪过不满:“你到底在犟什么?”

“犟什么?”

鹿鸣觉得这句话简直莫名其妙,他哪里犟了?

从开始到现在,非要犟着堵在卧室门口的不是温朝闻自己吗?

“不是吗?你现在不就是在跟我赌气?”

温朝闻无奈叹了口气,说:“鹿鸣,你今年都27岁了,能不能成熟点。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分对错,只有利弊。”

鹿鸣沉默了片刻。

忽然,他意识到了温朝闻的话外之音是什么。

从刚开始到现在,温朝闻似乎都陷入了一个应对假想敌的状态。他颇具敌意地将鹿鸣口中的高中同学看成了自己的敌人,非要和季明森分出个高低。

可滑稽地是。

鹿鸣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要去和季明森当室友而已。

他又不是要去和季明森结婚。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说,他真的要去和季明森结婚。

又和温朝闻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早就义无反顾选择了白树吗?

说来人也真的是很奇怪。明明两天前,鹿鸣还在逃避离婚这个事实,完全不想和温朝闻离婚。可短短的两天,鹿鸣竟然已经受够了这场婚姻,成为了两人中更迫不及待想分开的那一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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