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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家里娘子最大,只要她开心,别说整个容王府,就算要这天下,也不是不能争一争的。
在容王妃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师兄妹三人终于离开。
“夫君,兰兰真的很像阿婉,会是她的孩子吗?”容王妃倚在郁容怀中,看着远去的三人道。
“卿卿,靖南王一家的惨案不太可能有活下来的人,何况是个孩子,我也问过泽兰,但他对于拜入师门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小世子当时的年纪应该是记事的。”
看着容王妃又染上愁思的眉眼,郁容改口道:“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他与阿婉那么像不是吗。”
“再查查好吗,万一阿婉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念想呢。”
“好。”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泽兰快步往回赶,他估摸着,莫知一人在家已经开始生闷气了。
果不其然。
不大的石桌上摆着四个茶杯,莫知坐在一角,茶杯在指间轻转,整个人看着落寞极了。
泽兰顿住,转身将师弟师妹赶进房间,独自一人走向莫知。
莫知淡淡瞥了他一眼,“某些人竟还知道回家的路,我还以为都忘了呢。”
泽兰坐到莫知身旁的石凳上,头靠到莫知身上,“师尊,好累啊。”
莫知放下茶杯,将他揽入怀中,“下次让郁翊一个人去,他又不小了,怎么还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你不能事事都帮他做。”
泽兰偷笑,师尊可太好哄了。
“师尊!大师兄!”郁翊的惊呼声传来,随即便推开门。
怀椒也应声打开了门,“二师兄,你要杀猪吗?好吵!”
泽兰闻声从莫知身上弹起,掩饰般的拿起茶杯,装作在喝茶。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他训斥着跑来的郁翊。
“大师兄!你看这个!”郁翊朝泽兰递过来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看起来与圣旨很像。
泽兰接过,“皇帝又让你去宫里侍疾了?”
可打开圣旨,看清内容后,泽兰明显一顿,随后看似自然的卷起圣旨,装作无事发生。
其间还悄摸看了一眼莫知。
“师尊可看过圣旨?”
莫知感到莫名其妙,“给郁翊的我为什么要看?那个太监送来后就跑了,似乎被我吓到了。”他摸着下巴,询问般的看向郁翊和怀椒,“我有那么吓人吗?”
二人连忙点头,随后又齐齐摇头。
泽兰顿感心安,“没看过也没关系,就是一堆废话而已,是郁翊太大惊小怪了,将这个圣旨烧了便是。”
郁翊焦急起来,大声道:“怎么是我大惊小怪了,师兄你都要给人做驸马了还能是小事吗?!”
话落,小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呵!”莫知一声冷笑打破了寂静,“给我看看,兰兰。”
一声“兰兰”叫的泽兰心里犯怵,他刚哄好师尊,不会又要生气吧。
郁翊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都说是一堆废话了,怎么他就听不懂呢!
泽兰紧紧握着圣旨,不肯松手。
莫知伸手拉过,一点一点掰开泽兰的手指,将圣旨拿到自己手中。
“一见钟情?驸马?即日完婚?”莫知每说一句,泽兰的头便低下一点。
明明是丹阳公主的臆想,与他无关,可听着莫知这么说,他还是出现了诡异的愧疚。
“好好好,之前有个齐灵均,现在又来个丹阳公主是吧。”莫知一道灵气撕碎了这道圣旨,“兰兰,你可真受欢迎。”
还会阴阳怪气,看来并没有生气到极致。
泽兰心里了然,再次赶走了师弟师妹,拉着莫知回了房间。
他可不想一会儿再被师弟师妹抓包。
怀椒一头雾水的回了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驸马?
这又和丹阁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搞不懂,还是交给大师兄解决吧。
莫知跟着泽兰回了房,他坐到床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泽兰主动蹲在他面前,一脸正色,“师尊,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这只是你那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莫知皱眉,“我当然喜欢你,不,我爱你兰兰,这点毋庸置疑。”
泽兰见他乖乖上钩,便继续说道:“那师尊为什么不信我呢?”
莫知哑然,随后失笑,“兰兰,你已经学会给我下套了?”
泽兰见他不似刚刚那般气闷,便起身搂住了莫知的脖子,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腰间。
“师尊要多信我一些,无论是齐灵均还是这个丹阳公主,都与我无关,我爱的,只有一个人。”
说到这儿,泽兰脸色微红,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爱你,师尊,只爱你一人。”
他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小声,若不是莫知听力好,大概都听不清。
这还是泽兰第一次说出口对莫知的爱意。
“我没听清,再说一次好不好?”莫知嘴角疯狂上扬,却又忍着兴奋,想要泽兰再说一次。
泽兰却不肯再说话了。
莫知的气来的快,消得也快,况且他也没有真的和泽兰生气。
他气的是那些如蝴蝶般扑向泽兰的男男女女。
若是可能,他想昭告天下,泽兰是他的爱人。
莫知觉得,等回天衍宗,便可以着手准备他和泽兰的结契大典了。
“师尊,明日花灯节要出门逛逛吗?”泽兰想到郁容说的花灯节,便邀请莫知。
莫知抬眼望他,“兰兰知道人界的花灯节邀请别人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泽兰故作镇定,他就是知道才邀请的。
容王妃在和他们闲聊时已经解释了花灯节的来源与习俗。
一般同去的人都是恋人,据说在花灯节那天一起放一盏花灯,在花灯上写上祈愿,是很灵验的。
泽兰想要与莫知一同去放花灯。
他想与莫知长长久久。
“我同意了,但有一个条件。”莫知笑的不怀好意。
“什么?”
“今夜我要宿在你的房间。”
“不可以!”泽兰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他是年纪小,但对于情爱之事也是朦朦胧胧有些了解。
泽兰也明白,他决定与莫知在一起,以后肯定会经历这些事,但未知的事情,总会让人恐惧。
莫知靠着泽兰吃吃笑了起来,他捏了捏泽兰红透了的耳垂,“兰兰想什么呢,我就是单纯的想陪着你睡觉而已。”
“而已”两个字他还加重了。
泽兰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可抹不开面子,“不行就是不行,大不了不去灯会了。”
“那你睡,师尊看着总行了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莫知再次提议。
泽兰艰难的点了点头。
莫知与泽兰皆以辟谷,郁翊和怀椒中午又吃的太多,有些积食,晚间便没有进餐。
于是莫知自进了泽兰的房间,便一步也没有离开。
在泽兰练字时,给他研墨,泽兰打坐时,给他疏通经络。
泽兰准备睡觉时,他拿了本话本,坐在了床边。
“师尊给你讲故事。”莫知兴致勃勃。
泽兰无奈,“师尊,我不是五岁孩童了,不需要讲故事助眠。”
“不管,你闭眼。”莫知坚持,泽兰也就随他去了。
“从前,有一对师徒......”莫知的声音既轻且微,像是怕惊到泽兰的睡意。
低沉的声音逐渐飘远,泽兰陷入了梦境之中。
第二日,他是在一片柔软温热的肉体上醒来的。
“早上好,兰兰。”
泽兰瞪大了双眼,为什么师尊在他的床上!
那他刚刚贴着的是......胸肌!
而且为什么师尊不穿上衣啊!
作者有话说:
到底是谁周六周日还要上班啊,哦,原来是我……
这种加班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人已经快要疯了……
第二十七章
“兰兰,为师错了,让我进去吧,我再也不这样了......”莫知扒着泽兰的门,可怜兮兮的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