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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丹阁。
“小泽兰!泽兰!你来。”丹阁齐灵均把泽兰叫了过去。
他拿出一个储物袋,“这是我新炼制的一些丹药,都是些等级好的,低的我都丢给我师尊了。”
“我不能收。”泽兰把储物袋推回去,“无缘无故的,我不能收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都是用幽莲秘境中的灵药炼制的,本就该有你一份。快收着,不然我就生气了。”
泽兰再三推阻,齐灵均仍旧不依不饶。
他只能收下,并从自己储物袋找了件相匹配的灵器,送给了齐灵均。
齐灵均大喜,“那我能让师尊来提亲了吗?!”
泽兰:???
齐灵均自知口误,收敛起喜悦的神色,“我说错话了,你还小,才十七,太早了。”
泽兰不解,“齐师兄,我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只要相爱,种族都不是问题。”
“可是我不爱你啊,我修的是无情道。”泽兰一字一板的说道,神情中是懵懂,单纯。
“我会努力的!”齐灵均眉眼间是放纵不羁的轻狂,对于追求泽兰这件事他信心满满。
齐灵均今年二十七,大泽兰十岁,算是同龄。
在他这一辈中,天赋比得过他的除了泽兰,几乎没有他人。
只要让泽兰爱上他,到时让师尊来提亲,莫知尊者也不会多加阻拦。
齐灵均拉着泽兰快要说到口干舌焦,莫知终于看不下去了。
“丹阁每日都很闲吗?”他现在丹阁掌门身边,突然开口到,身上不悦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丹阁掌门看着远处的二人,笑的满脸皱纹。
“年轻人嘛,分别时总是这样,做师尊的,要多理解。”
“怪不得丹阁丹药总被人抢。”说罢,莫知就朝着二人走去,留下笑容僵在脸上的丹阁长老。
“泽兰,该走了。”莫知说完直接御剑离开。
泽兰连忙和齐灵均道别,召出灵剑,跟上莫知。
郁翊和怀椒二人面面相觑,师尊和师兄是不是忘了还有两个人。
“二师兄,这个齐灵均齐师兄是不是喜欢大师兄啊。”
“不会吧,他可能只是敬佩大师兄,就像我一样。”
怀椒带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呆子。”
郁翊:??他又哪儿惹到这个祖宗了吗??
师尊和师兄都走了,怀椒只好坐郁翊的灵剑离开。
“小师妹,看师兄带你腾云驾雾!”
“啊啊啊啊…你稳一点啊混蛋!”
师徒四人离开了,丹阁也离开了,整个主峰只剩下了洒扫弟子和掌门宿莽。
宿莽像是刚想起来一样,走向偏院。
还有客人没有离开。
“秦宗主。”宿莽径直走到秦宗主身边坐下,“合作吗?”
秦宗主莞尔而笑,“您是指?”
宿莽拿出敛灵扇,放在桌子上。
秦宗主脸色未变,“阿瑾,你先出去,我与宿掌门有要事相谈。”
被称作阿瑾的少年行礼后离开。
屋内便只剩下宿莽和秦宗主二人。
“您想要怎么合作呢?”秦宗主率先开口。
“这是莫知带来的,但他并不知道这把扇子属于何人。”宿莽略一停顿,“我知道你与魔族勾结,若想让我保下你,就要莫知死。”
房内再次沉寂下来,不久,一声轻笑打乱了平静。
“宿掌门未免太看得起在下。”
“我知道你实力弱,但你的背后是魔族。不过杀了莫知确实不易,那不如就委过于人。”
秦宗主敛起笑意,看着宿莽的眼睛,分辨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若是我有意害你,刚刚的宴会上便掏出这把敛灵扇了。”宿莽言尽于此,再多说就会显得可疑了。
“宿掌门为何要谋害莫知尊者呢,他可是天衍宗的保护神。”
“就因为他是保护神。”
秦宗主轻笑,恢复了那副神色从容的模样。
“那就......合作愉快。”
宿莽拍拍他的肩,“希望秦宗主尽快,我不一定会有耐心一直等待。”
“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宿掌门静候佳音便是。”
秦宗主带着阿瑾回了玉寒宗。
他回到宗门第一件事就是换掉了身上所有衣物,连带着配饰,一起丢在地上。
“阿瑾,你也将今日穿戴的一切换下来,用灵气毁掉。”
“为何?”阿瑾不解。
“宿莽这人,不可轻信,不知他会不会留些什么灵器在你我身上。”他似是又想到什么,“去寻冥幽长老,让他探测一下你我身上是否有什么法诀符咒。”
阿瑾领命下去,秦宗主这才坐下,后知后觉的湿了后背。
杀掉宿莽是不现实的,可宿莽所说,将这件事推到莫知身上,真的能实现吗。
可没其他办法了,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秦宗主想到了郁清,一个计谋突然涌现心头。
第十章
竹林深处。
“秦宗主,所来何事。”阴恻恻的声音在秦宗主耳边响起,犹如地狱厉鬼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只见其声,未见其人。
扑面而来的威压将秦宗主压的跪倒在地。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将宿莽和他说的计划一字一句的转述给了这人。
“呵,修真正道也不过是一群脏心烂肺之人。”
秦宗主不言语,静静的听着,等到他骂够之后才继续说:“宿莽此人,不可轻信。”
“但这是一个好机会,成了,于我们有益,败了,也就损失一个玉寒宗而已。”那人漫不经心的说着。
秦宗主眉头微蹙,魔族是想让他当出头鸟。
“放心,你是魔尊大人亲自选中的人,无论结果如何,都会保你一条命,放手去做便是。”
“是。”秦宗主从竹林里走出,心中逐渐有了自己的计较。
他得找个双全之策,尽可能保全自身,即便最后非死不可,也得将阿瑾摘出去。
阿瑾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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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百墨堂。
这是天衍宗唯一的学堂,也是天衍宗众多弟子害怕至极的地方。
虽说修真之人重在自我领悟,但若是有领路人,这条道路便会更加顺畅一些。
百墨堂便是如此的存在。
它的授课教师主要是四大长老,偶尔掌门和莫知会来授课。
门内弟子每年需修满三个月的课程,并通过年前的笔试。
未通过笔试者,就连除夕夜也要被留在百墨堂罚抄。
这也导致天衍宗除了历练便是上课,众人苦不堪言。
人的惰性心理还会让人不断拖延,直到最后一刻才去完成应有的任务。
泽兰、郁翊、怀椒皆是如此。
距离年前的笔试还有五个月,这三人一次课都还没有去听。
催促的符咒都飞到了莫知那里。
看着燃烧掉的符咒,莫知似笑非笑的看向泽兰,“哎呀呀,是哪个乖宝宝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一定会去百墨堂的?”
泽兰僵硬的扭过脖子,沉默的看着地板。
即便泽兰在修炼上刻苦认真,也抵不住四大长老课上让人昏昏欲睡的授课方式。
“兰兰?害羞啦,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脸红了没有。”莫知走过来,弯着腰,去寻泽兰的正脸。
“还真脸红啦。”
泽兰被他调侃的脸色爆红,如同被炸熟的大虾。
“师尊!”他气急败坏的开口。
“师尊在呢。”莫知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在泽兰即将落荒而逃时捉住了他的手腕。
将他拉入怀中。
“你怎么不能和郁翊学一学,脸皮那么薄,一逗就红了。”
泽兰抵着莫知的胸口,气的磨牙,“师尊怎么不能和掌门师伯学一学,与弟子要拉开距离。”
“我学他做甚,老古董。”语毕,莫知拍着泽兰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好啦,我知道你听不进那几个家伙的课,师尊亲自去给你上课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