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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作者:种树的喵(24)(1 / 2)

不如就这样吧

然而心里不甘,他无父无母,辛苦活到现在,好不容易就要有新的人生,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二十多年不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了吗?

所以还是要逃出去,现在是法治社会,道观里也有监控。

见宁星阮沉默不语,男人抱着他悠悠道:想下山可以,但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下去很危险。

宁星阮心头微动,竖起耳朵听他要说些什么。

跟我结契,结契后便没有东西再敢动你,这样我也放心了。

结契?

宁星阮不懂,但本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些抗拒地低着头,主仆契?主宠契?还是他不了解的更邪门的契约?

什么都不知道就结契,他岂不是白白把自己卖了?

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结契这件事,于你我百利而无一害,你若不放心,大可看过之后再考虑。男人摸摸他的脸,我不会勉强你。

宁星阮小声道:你会用障眼法。

男人轻笑一声:我若用障眼法,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签下契约。

宁星阮听了这话,沉默了。

好像也是。

他稍稍抬眼看向男人,便见他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和之前的虞先生别无二样。心里生出了些许异样的感觉,他赶紧垂眸,胡乱应道:我、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昨夜就没睡好,再躺一会儿吧。

躺下后,宁星阮背靠着墙,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有这样小小的空间才能让他有些许安全感。

缩在被子里,从刚刚过于极端的情绪中出来,宁星阮试图冷静下来,理顺思绪。

如果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他至少能确定,这人好像是真的没有要立即害死他的想法,不然,一个五岁的小孩应该更好控制。

毕竟随便恐吓一下,就会毫不犹豫应下那种话。

宁星阮知道自己还是受到了梦的影响,对他的恐惧减少了许多。

思来想去,他好像除了答应男人的条件,别无选择。虽然说了不会勉强他,但不结契就不让下山,他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除了那种事情,他好像真的没有伤害过自己。

乱七八糟的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宁星阮有些烦恼地咬着手背,他提醒自己,不能多想,他只想好好活着。

最终他还是决定,要看看所谓的契约究竟是什么。

只看看,看完再说。

男人再进来时,宁星阮从被子里钻出来,视线落在他衣袍上,说了自己的决定。

然后他便被抱起来,穿好鞋,男人拉着他走到衣柜前。

宁星阮想起做过的梦,心里有些紧张。

衣柜门拉开,他看到了挂在柜子里的两件衣服。

一模一样的大红色,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两间衣服一件稍大,另一件则小了一圈。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占据了整个柜子。

不是梦里那件残破的衣服,是祭祀那天,他们两人穿在身上的,那两件崭新的红衣。

第37章

浴室门打开,被热气蒸腾的皮肤粉嫩,脸颊通红的宁星阮走出来,他双手紧张地抓着浴巾,试图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遮住。

可惜小小的浴巾再拉,也只能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他轻咬着嘴唇,脸上闪过尴尬,低着头动了动脚趾。

过来。男人声音有些低沉。

宁星阮抖了一下,脚下像生了根一样,许久才磨磨蹭蹭走到床边,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拉着他的手臂,热乎乎的皮肤被冰凉的掌心碰到,冻得他打了个寒战,然后就被拉着塞进了被窝。

不等他慌乱出声,身上的浴巾又被抽走,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宁星阮赶紧把被子捂好,便见男人拿了张毛巾盖在他头上,轻柔地帮他擦着头发。

手指隔着毛巾在头上轻糅着,宁星阮不由得半眯着眼睛,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头发擦好,男人才轻笑一声,捏捏他的脸颊,在宁星阮看向他时,视线瞥向旁边挂着的衣服:衣服在这,如果嫌麻烦,我出来帮你穿也好。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宁星阮赶紧拒绝道。

男人看着他惶恐的表情,忍不住面露笑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然后他就毫无顾忌地拉开了腰带。

当着宁星阮的面,他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扔在地上。

宁星阮傻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着直到他走向浴室,才面颊发烫地把脸埋在了被子间。

这真是、真是

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背,劲瘦有力的腰像是病.毒一样在他脑海里不停回放。

轻轻锤了几下额头,思绪仍然不受控制,他有些无奈,连耳朵都是烫的。

深吸几口气,他麻木地抬起头,看向那身红衣。

浴室里再次响起了水声,隔着朦胧的玻璃,宁星阮忽然冒出了疑问,这邪物也要洗澡的吗?

从被子里伸出胳膊,他努力勾着床头衣架上的衣袍,轻轻一拽,把衣服拽了下来。从里面挑出里衣,塞进被子里暖暖,然后披着被子转过身把衣服穿上了。

面对着那件浴室,他总有种浴室门会忽然打开的不安感。

里衣穿好,他才从被子里出来,把外袍披在身上,扭着身子试图把带子系上,结果怎么都扯不好。

他有些急,好好的衣服,非要做这么复杂干什么。

越弄越生气,宁星阮干脆把带子团成一团,塞到腰带里不管了,反正只要不会散开就行。

不大会儿男人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他看了坐在床边的宁星阮一眼,眉间含着笑意,动作优雅地把衣服穿好,才走到宁星阮面前,示意他站起来。

宁星阮手背在身后,想要遮住掖在腰带里的带子,结果刚站好手就被拉住,绸缎的衣带也滑落下来。

他顿时有些尴尬地把带子拉起来,看了男人一眼。

手里的袋子被接过去,男人拉着他站好,然后微微弯腰,手臂环在他腰上,先是把有些褶皱的腰带解开,轻轻拉展他身后的衣服,又细心系好,才开始处理被他揉成一团的其余带子。

被整个抱在怀里,凉意环绕着,宁星阮一动也不敢动,手无措地维持着半抬着的姿势,恰好挨着男人的腰。

姿势倒像是两人在紧紧拥抱。

衣服带子整理好,男人又半蹲下来,慢慢帮他调整着。

宁星阮有些茫然地低头,这画面好熟悉。

好像是,青玄?

祭祀前一天,他与青玄去祠堂里试这身衣服,青玄也是这样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熟悉的檀香味儿中,宁星阮恍惚了一瞬。

腰被轻轻捏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脑子里的疑惑瞬间被冲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好了,走吧。男人起身拉住他的手。

宁星阮微皱着眉,心里沉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间门推开,他下意识地朝前看,顿时被吓到了。

整个客厅里,从房梁到桌椅,还有屏风,全都被红绸装扮上了,连地上都铺着大红的毯子,

放眼看去,斜斜看到院子的一角,墙边的树枝上也飘着红布。

宁星阮头皮发麻,被拉着的手忍不住挣扎了一下,越发的忐忑起来。

走吧。男人拉着他踏上红毯。

走到正厅门前,整个院子都被装扮一新,看着便觉得喜气洋洋。

然而如此喜庆的场面,却空无一人,静谧之中,空荡荡的院子便给人一种阴森的诡异感。

宁星阮不由得想到了看过的恐怖片,各种恐怖的阴婚场景,在被拉着要跨出门槛时,他没有动。

男人回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宁星阮握着手,有些胆怯地移开视线,声音微微颤抖:这、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男人不走心回道。

开始说结契非要穿那两身红衣,说什么衣服的阵纹会有用,他信了,现在院子里布置成这样,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把他当智障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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