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犹豫了一瞬,决定见好就收,顺便借此机会将某些话说出来,“我喜欢你。”
楚韵:“……”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用计较王叔,他是有口无心的。”说出这些话,祁思远费了好大的力。
看向楚韵的眼睛里有担心与惧怕,生怕对方一口回绝,拂袖走人,顺带揍一顿。
孰料楚韵没走也没揍,说了一句话,令祁思远瞪大了眼睛,“毛都没长齐,谈什么情爱,兴许过几年我是谁你都不认得。”
祁思远险些跳起来,一把将楚韵按在墙上,“说谁没长齐?要不要试试?”
“试你个头!”楚韵一把揪住祁思远耳朵,故作凶恶,“年纪不大点,就开始想那档子事,信不信我给你阉了?!”
咱们楚大夫可是什么工具都齐全。
祁思远痛的“哇哇”叫,比耳朵更痛的是楚韵那句话,说什么……阉了?
“不是吧,哥哥,你把我阉了,你以后用什么啊?”祁思远说了句实话,没想到被楚韵狠狠揍了一顿。
拿了鸡毛掸子追着祁思远满屋跑,嘴上也没歇着,狠狠的骂,“你个混小子,谁稀罕用你的了,夹着你的尾巴给我滚!”
祁天凌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含义,见二人追进来又跑出去,忍不住好笑。
看了一眼枫景,暗自庆幸,还是我的人好,脾气是大了点,难哄了点,还不至于这么凶。
同时又对祁思远幸灾乐祸,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呢?
活该!!!
又在千草堂待了几日,枫景差不多能下地了,只要不剧烈运动,慢慢休养就能好。
如此,便无需住在千草堂。
祁天凌欢喜雀跃,终于可以不用看楚韵的脸色,抱着自己的人回家了。
刚把枫景放在马车上,空中就落下来一团黑影,落地后现出人形,冲祁天凌抱拳道,“王爷……”
看了眼四周,发现有楚韵和枫景在,便上前凑近祁天凌耳边说了一句,“有不少士兵身体出现了异状,身上长丘疹,有些还腹泻,呕吐。”
祁天凌听完神色凝重,本能的想让楚韵去治,复又想到情况复杂,不便让楚韵知道。
楚韵只知祁思远为防祁昭陷害而装病,却不知道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祁天凌与祁思远的动机不让他知道分亳,也是不想让他一个文弱医者卷入恶浪之中。
“知道了,下去吧!”祁天凌应了一声影卫,便招呼祁思远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祁思远听完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楚韵经常看见二人交头接耳,也不便多问,毕竟那两人身份不凡,着手的事也不是小事,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过问的,所以一直没当回事。
祁天凌将枫景送回王府,差下人照看好后也去了隐秘营地。
祁思远找了一位年纪稍长的民医,此时正在军营中忙碌。
经过老医生的诊察,发现这些士兵所患的毛病都是一样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就是水土不服引起的。
边关北方人居多,到了南方不适应是很正常的。
病因不大,可药材却成了问题。这么多的人,不是一丁半点儿药材就够的。
祁天凌叫了祁思远过来,跟他商议,“我们要想办法弄药材,这么多的人,怕是只能到市面上买一些,做的时候要隐秘点,不可太过声张。”
“嗯。”祁思远点头答应,对祁天凌道,“要不要问一下楚大夫有多少?”
“先不问他,不到万不得已别让他插手。”这对楚韵既是顾忌又是保护,祁天凌考虑事情很是周全。
“好。”祁思远答。
祁天凌又说道,“我准备给边关去一封信,让他们派兵时挑选一下,户籍北方的不要调过来。”
“好。”祁思远非常赞同,又对祁天凌说了声,“若无事,我先去忙了。”
“嗯。”
经过二人的努力,最终没有问楚韵要药材,士兵们服药后情况都有明显好转。
除了枫景生病必须要叫楚韵外,其余的事儿,只要不是很严重,都可以叫别的医者代替。
因为祁天凌不愿意让更多的人触碰他的人,光楚韵就够他酸一壶的了。
而那名为士兵看诊的医生被祁天凌下令暂时圈养起来,待到事成之后,再将他放出去。
如此重要的秘密被人知晓了,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
枫景回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春枝耳里,除了听说受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这令她很是费解。
为了一探虚实,故借还药之事前来看望,被小鲤警惕的拦在门外,“王妃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进去打扰。”
“我是来还药的,剩下这些用不着了,顺便想答谢一下王妃。”
春枝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见枫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面部白皙水嫩,跟往日一般无二,顿觉蹊跷。
正疑惑间,又听小鲤说,“看什么看,王妃睡觉是你可以看的?药放下,你可以走了。”
“走就走,狗奴才!”反正看到了,春枝也不多做停留,顺带骂了小鲤一句。
“你连狗都不如呢!”小鲤也不甘示弱,回骂了她一句。
孰料春枝一声不吭,转身回来就给了小鲤一巴掌,而后迅速逃离现场。
小鲤:“?”
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被打了,本想追上去打回来,又想到还守着枫景,便忍下了。
正委屈着,就听枫景唤他,“小鲤,过来。”
春枝打人的事,枫景看见了,欺负他自己可以不跟她计较,可欺负小鲤就不行,这个少年是陪伴他长大的,也是陪他吃过苦的,他绝不能让他受委屈。
“公子?”小鲤委屈巴巴的行至枫景跟前,不知道唤他何事。
“给我拿身干净衣服,我要起床。”枫景说。
“好。”
尽管委屈着,主子吩咐他做事还是一样的利索,很快就给枫景拿了一套干净衣裳出来。
“要我帮你吗?”小鲤问枫景,想到他受了伤,应当是不方便自己穿的。
“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一下。”知道祁天凌是个小气鬼,枫景在隐私方面越发注意了。
“好,那公子你慢些。”小鲤应了声不忘提醒一下。
“嗯。”
枫景身上的伤大概好了六、七成,可以勉强为自己穿上,细细的收拾了一番,这才出去。
头发因为时常要卧床,便没有束,长发及腰,从背后看就活似一个纤纤美女,加之身上有伤,走路小心翼翼,越发显得柔弱了。
见枫景出来,小鲤赶紧上前扶住,不明所以的问了句,“公子要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枫景缓缓说道,语气有些无力。
小鲤有些疑惑,迫切想知道答案,但既然主子说了等会儿,那便无需多言。
赵四等人奉命照顾王妃,此刻正弄了炭火过来。见枫景出来了,有些担忧的问道,“王妃身体不适,为何不多休息?这是要去哪?”
“你们来的正好,去把王府所有下人都召集到前院,我要宣布一件事。”枫景打定主意,只为了小鲤不再受欺负。
“是。”赵四在疑惑中点头应下,将碳盆交给旁边一名下人便传令去了。
一会儿功夫,王府前院就站满了参差不齐的下人。
枫景一一看过去,发现最重要的一人没来。
唐嬷嬷不情不愿的站在人群里,体不正,态不庄。干了几日粗活,别的好处没捞着,倒是甩掉了一身肥肉,整个人看起来轻便多了。
枫景又等了一阵,见春枝还没来,便唤下人去找。
赵四还没回来,估计也在找人,他把王府都找遍了,最后才在王府院墙下的一个隐秘处找到了鬼鬼祟祟的春枝。
也不知道这女人在这里干嘛。
“人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躲在这里做甚?”赵四一开口就是责备,这女人让他找的好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