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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风澜那一脸神秘的样子她就好生不爽,这个人总是先挑起她的兴趣,然后偏偏就不说了,好生无趣。
几日之后,相欢风澜如约跟老板娘一起登高。
原以为老板娘会带很多人,却不想她身边只跟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按这个世界的年龄来算,应是才十岁出头吧。
“这是老板娘的?”相欢开口问,却不敢妄加猜测。
说是儿子,年龄上倒是符合……但,她总觉着不像是儿子……
老板娘说:“亲戚家的孩子,跟着一起来登高玩玩,大家都不介意吧?”
“怎会介意。”风澜接话,旋即看一眼站在他肩膀上的二胖,它便出奇会意的飞去那黄毛小子身边,逗他玩。
奈何黄毛小子十分老成,不怎么喜欢逗鸟玩。
相欢见了发笑,心中虽有些莫名的感觉,却也没再问下去。
登高之行还算顺利,她却因“顾安娘”三个字始终多怀了一分心思。风澜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她便觉得心中堵得慌,似乎老板娘并不是她所见到的这个普通人。
一时出神不由得盯着老板娘看了很久,引得老板娘疑惑,“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第一次来登高不适应?”
相欢摆手解释:“也不是……没什么事,我们往上爬吧……”
老板娘笑笑,指着还有很长一段路程的高山,开口:“我们的目标是那座山!听说爬上去之后能见到整座城市的映图。”
“是么……”这次还是风澜接话,今天的他格外活跃啊。
他开口:“既然是这样,那便必然要上去看看了。”
老板娘带着那黄毛小子走在前面,后头的风澜向相欢伸手有意拉她一把,她下意识就将手伸了出去,恰好风澜逗她,偏是在她伸手的时候收回手。
相欢咋舌,他道:“你果真什么事都藏不住,你还可以表现得再明显些。”
“啊?”好吧,她会意,“你都把人家的名字说了出来,我自然要仔细想想与你说的那个名字有不有什么接触……”
其实要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了,偏偏她就是不安得很。
风澜口中的“顾安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几个小时之后,大家终于如愿爬上了老板娘指的那座高山。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喘着气,爬山的确是件劳心又劳力的活。
视线还是转去了老板娘和黄毛小子那边,相欢问:“你说,他们真的只是亲戚关系么?”
风澜一笑,给她拧开水递去,“你可是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了?”
她想想,“我不知道。”
察觉到老板娘或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她便赶紧转了视线看风澜。
他居然瞧着这高处的景色笑了!
与往日那足矣勾魂摄魄的笑不同,现下的笑仿若自由自在,仿若是无欲无求,亦仿若是风澜最发自内心的笑。让她看得失魂一瞬。
银发被高处的凉风吹得微微飘舞盘旋,闻风澜开口:“也是奇怪,不过是次登高罢了,却是能勾起人的归属感。”
她的情绪一下被风澜带过去,侧着头瞧他。
他道:“忘川不是我的家,我还没有任何归属。”
“不是啊。”相欢立即反驳。
风澜侧首瞧她,闻她难得认真开口:“你要是愿意,菩提斋就是你的归家。”
第77章 定赌局
自从上回登高相欢脱口而出菩提斋是风澜的归家之后,他便顺理成章的赖在她这里不走了。
离重阳过后已有半个月,期间浅幽给他传来好些次的传音,说是忘川的事情他实在是处理不过来了,必须得让风澜回去一趟。
然,风澜像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一样,对于浅幽传来的灵力之音只是听听,随后便扔在一边不管。几天过去,相欢再提起浅幽传音这事情时,他倒是贵人多忘事,一句不记得了便全打发掉。
还有,自从登高后老板娘便带着那黄毛小子暂时回了老家。
本来相欢是不怎么打听外面的事,但这次老板娘回老家之前特意来她店里挑了件古董要买。相欢平日里受老板娘的照拂颇多,自然是不好意思收老板娘的钱。
待老板娘挑好之后,她也就直接送了出去。
老板娘推脱一番,奈何相欢执意,她也就收下了。
等老板娘回老家之后她才将那古董与老板娘联想一番。
当日老板娘挑走的古董正是炼妖壶。
这炼妖壶的模样本就好看,来店里买古董有不少人都看中了这个。但因名字太过古怪,也就没什么人敢买,倒是被老板娘给挑走了。
“你说我要问问老板娘要炼妖壶的愿意吗?”相欢再三思索,还是主动去扰了正在睡觉的风澜清净。
今天菩提斋不做生意,风澜便光明正大的睡懒觉。
微微撑开眼,因窗户射入的光线太过强烈,他便干脆眯着眼同她说,“你可有什么能联系上老板娘的法子?”
“我……”她想了想,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唉……
好吧,问老板娘要炼妖壶的原因这回事就暂时搁下吧。反正东西都给出去了,她也管不着,就只是好奇而已。
她再问:“不过,那顾安娘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她的事吗?”
没错,她还是对老板娘的事情格外上心。
风澜转个身子,睡着同她悠闲开口:“从前我在忘川曾听过这个名字,顾安娘的魂魄入过忘川,最后被我放出了忘川。虽我不曾见过她真容,却能感受到那魂魄的气息。也算是个有故事的妖精。”
入过忘川又被放了出来,眼下是附身在了老板娘身上还是说老板娘就是真正的顾安娘?
这么说来,她家对面就住了个妖精啊!
也是惭愧,这么多年来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风澜像是洞察了她此刻的内心活动,又补上一句:“顾安娘的魂魄受过庇佑,虽庇佑魂魄的高人我不知,但必然是个厉害角色。没觉察出妖精气息也很正常。”
嘛,风澜这么说上一句的确让她心里舒坦了些。
几天过后。
在一天忙碌的开店结束后,风澜跟相欢挤在一起休息。她坐哪他便要往哪靠,如此拉开距离又被拉近的事情重复几次之后,她便不做挣扎了……任由他粘着好了。
两人本是在安静的休息,风澜忽然出声:“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一下勾起她的兴趣。
正中风澜下怀,他说:“就以你感兴趣的顾安娘来打赌。”
“你说怎么个赌法?”
“先下赌注。”风澜成功跳过赌局,直接说到了赌注。
相欢忽然感觉自己这不会又步入了他一个深不见底的圈套之中吧……
转念一想,也好也好,先将赌注说清楚,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吧,你想怎么下赌注?”相欢开口先问。她晓得,即便是她先说了赌注,风澜也会反攻一局,总归是要按他的目的来就对了。
于是她学乖了,干脆直接问。
风澜一挑眉,将预谋已久的赌注说出来:“五十年。”
“哈?”
“以五十年为赌注。”他眸中似有光芒在闪烁,带着微微笑意开口:“谁输了,便将五十年献于对方,无条件的。”
相欢一听,着实是犹豫了。
他这玩的是哪出?好像摸不着他想什么啊……这么玩下去,她现在已经有种要吃亏的感觉。
风澜言:“不敢玩?不过是短短五十年,对你我来说难道不是白驹过隙一瞬而已?”
额,他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但,既然五十年在他看来只是白驹过隙一瞬而已,又为何要以此为赌注?
想不通透,但这赌局她是接下了。
她开口:“你便说吧,赌局是什么?我应了你这赌注便是。”
内心莫名激动,对于这种争胜负的事情,她还是比较上心的。 ', ' ')